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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爱歌之时·日向篇9>

    跟照朝分到了两个不同的队伍啊,日向抓了抓自己的一头乱毛。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来打练习赛、友谊赛——或者像她所说的一样、就是来玩的,所以分两支队伍是很正常的事情,照朝还跟他确认过打什么位置这一点,所以没什么值得质疑的——

    ……大概。A队和Y队,这个Y就让人格外地留意;因为一般分两个队伍、又是用英文字母标注的话,都会顺势就选A和B的才对。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如此这般的想法刚刚转过脑海,日向突然注意到,被叫做“雪酱”的年轻人站起来的时候,像是参加运动会一样胸口别着块号码布,还用记号笔写着汉字和假名注音。

    说是号码布也没错,但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日向歪着头悄没声息地打量了两眼才反应过来。和一般运动会、或者惯常的汉字带标注的方式有所不同的是,年轻人这块布上写得更大的是注音的假名,反而是下面一排的汉字小小的,在他这个距离要看清还得仔细瞅瞅。

    年轻人和照朝还在说着什么,一心二用的日向只能留意到对方讲话的口吻和语气,仿佛一开口就带着笑,是那种让人特别舒服的类型,和照朝有一点点像——他中学的时候同级生里也有这种风格的人,会特别讨女孩子的喜欢……

    如果是这种又温和又帅气、并且一看头脑就很好的人,女孩子会喜欢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日向翔阳只会有少少的一点、一点点不甘心而已。不像是影山那个只会照着人家的伤口戳、连喜欢的女孩子哭着跑掉都不会追上去的笨蛋,日向实在是无法理解——

    哼,只不过是个子稍微高了一点、脸长得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罢了。高一第一学期已经快要结束,班级里的同学互相之间也熟悉了不少,不止一次有女同学来和日向打听影山的事情——不,这也就算了,她们不知道这家伙的真面目,被那张帅哥的外表蒙蔽了也有情可原,可是连照朝都……

    昨天晚上日向鼓了半天勇气,终于把一直以来盘旋在心底深处的疑惑掰开了、揉碎了地摊到照朝面前,问了她个一清二楚,心里的石头也多少落了地。

    答案和他想象的差不多。这种模糊的奇怪感觉到底是什么,大概从五月份的运动会,从影山抱着扑街的照朝、大步流星地匆匆与他擦肩而过、仿佛眼睛里除了她什么都没有,其他的纷纷扰扰都与他无关、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这所有的一切就在日向的心里埋下了种子——

    而照朝……日向有点开心又有点怨念地想,比他想象的还要坦白。虽然说得并没有那么详细,但对日向来说已经足够了,用简单的话概括一遍就是,明明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却因为高中入学考试时影山的自作主张,闹到了现在几乎形同陌路的样子。

    并且还是互相喜欢的,是双箭头,照朝连这一点也没有避讳他。日向没有过女孩子的青梅竹马,大概也没有明确地喜欢过什么人,所以完全——

    停停停,什么双箭头不双箭头,这种时候还要把心思分给影山这种笨蛋,是不是有点太逊了。日向想要用力拍拍自己的脸,想想这里除了照朝就是今天第一次见面的、大了好几岁的前辈、还有年纪大的长辈,又收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话说……日向突然想到,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怎样,照朝似乎没像介绍刚才那位搭档先生那样、把这个帮忙签到的年轻人也介绍给他哦?

    飞快地顺了一下从停车开始经过的小小细节,日向确定自己的确不知道面前的年轻人叫什么,照朝也确实没有说。而对方是知道他的名字的,所以自己也不能输,日向怀着不知道哪儿来的、奇怪的对抗心理,想趁着那两个人说话的机会偷偷看看对方的名字,于是尽量不动声色地往那边打量着。

    YU……KI……MI,是“雪见”。——爱酱、雪酱,还有刚才年轻人喊照朝的称呼是“天酱”,还真的是姓氏的第一个字再加昵称后缀啊,看清楚汉字写法的时候日向忍不住想。

    只是那位姓雪见的年轻人站的位置有点微妙,从日向的角度只能看到姓,下面的名字正好被一摞书挡住了。日向正在想着要不要装作踱踱步换个角度之类的,就被照朝把什么东西递到了手里,“来,这个是翔阳的。”

    那是一枚扁扁的小钥匙,用弹力电话线手绳串起来,看起来就是拿来开储物柜门锁的那一种,还是最普通最常见的金属储物柜,身为运动爱好者,日向从小到大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他瞄了瞄跟负责签到的年轻人挥手的照朝,像她一样把弹力手绳套在手腕上,想了想,又换了另外一只手。

    “行,那我们先过去了哦。”照朝一边和那位年轻人说着话,一边轻轻地推了推日向的脊背,示意他跟上前面已经往里走了的爱酱……是说相星先生。她像是留意到了日向因为紧张而瞬间急促起来的呼吸,本来已经放开的手又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捏了捏,明明什么也没说,却带着奇怪的、能够安抚人心的力量,“回头见啦。”

    …………

    一开始那句回头见是和前台那里的雪见先生讲的,拐了个弯之后也轮到了他。头顶上的指示牌写着女子更衣室直行,于是随着照朝的一句“那我就把翔阳拜托给搭档先生了呀”,再次拐了个弯的就只剩下日向自己,还有走在前面的那位、已经好半天都没说一句话的、照朝的搭档。

    走廊上空荡荡的,回荡的只有两个人此起彼伏的脚步声。日向不太适应这样的气氛,好几次想要开口聊点什么,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话题。

    这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看着搭档先生后脑的白发,日向有点毫无来由的懊恼。就算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不怎么爱说话、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冷淡的研磨,他也能顺顺利利地搭上话、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的,这回却好像所有的社交加点全都哑了火……

    ……可能是因为毕竟不是同龄人的关系吧。承认了好像就输了,但日向不愿意服输,搜肠刮肚地给自己找着理由。

    再说,那种犹如教导主任一样的既视感大概不是错觉,这位搭档可能真的是做老师的——日向拿自己的条件反射作保,刚才还在体育馆门口的时候被盯着看的那几眼,他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头皮带着后背一起发凉,就像是小学的时候玩得太疯忘了写作业、被班导老师瞪过的几眼——

    “……日向君?”

    看吧,就是这种像是点名的语气,好像下一秒就要指着教室门、让他出去顶抹布罚站了一样。身体已经形成了惯性、比脑子转得还要快,日向浑身一激灵,挺直了脊背答了句是,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四周是有点陌生的走廊,而那位搭档先生已经推开了更衣室的门,用手抵着示意他进来,还有点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我们到了。”

    “啊、是的,不好意思!”一边走路一边走神除了容易追尾也容易发生这种问题,日向感觉自己真是糗爆了,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进了门,飞快地把更衣室里打量了一圈——幸好这里空荡荡的没别人、只有刚刚进来的他们两个——然后就被储物柜门上贴着的纸头吸引住了视线的焦点。

    那张纸上用记号笔写着日向的名字和“Y-4”的标注,而储物柜就是那种最常见的金属版本,不过比日向想象的稍微新一点,没那么古旧。日向知道自己打什么位置,照朝告诉过他,刚才前台的小伙子也确认了一遍,是Y队的二垒手,所以这个标注应该是位置、也是号码……

    “没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身后的人突然开口了,日向回过头应了一声,本能地去注意那位搭档的储物柜,只是柜门已经是敞开的了,没能轻易让他如愿,“就是这张名牌布,”柜子里已经放了不少东西,那位相星先生把最上面的布料拿起来,提着布角上的别针展示给日向看,“记得别上就可以。”

    “嗯嗯好的,”从和相星先生见到面开始,日向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不怎么对劲儿,有种似乎因为不爽、所以被冷淡地放置了的微妙错觉。不过该讲的倒是都讲到了,没什么可疑问的,日向一边说一边用力点头,连动作带语言再加表情表达自己的理解,“明白!”

    搭档先生镜片后的眼睛泛起一点波澜,幅度很小、仿佛微不可见般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去,二话不说地开始换衣服。

    这意思很明显了,日向见状也不再言语,往贴着自己名字的储物柜前又挪了半步。不过不甘心总还是有的,他一边说服着自己——没准人家是清水学姐那种类型、看着高冷其实只是在生人面前害羞而已云云,一边撸下手腕上套着的钥匙,开了自己那扇储物柜的门。

    金属的隔板上是叠好的球服和帽子,上面跟相星先生一样,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块号码布。布的四角已经别好了安全别针,上面也用记号笔写着他的名字日向翔阳,和更大号字体的假名读法。

    而棒球衫和棒球帽都是白色的,帽子上有一串刺绣的花体英文,是红黑的配色;衣服的领口和袖口也都有红色和黑色的条纹。日向把衣服抖开看了一眼,前胸靠左的位置是小小的、同样色系的LOGO,形状看起来像是两只拍在一起的手掌。

    LOGO的英文和帽子上是一样的,日向实在是有点看不懂这种特别花的花体英文,于是把衣服翻了过来。果然不出所料,球服后背上印着醒目的、代表二垒手的号码4,以及一排规规整整、也更好认的英文字母,AKIYAMA MAPLES。

    看起来这就是秋山町内会棒球队的正式队名——对了,来的路上确实,从进了秋山町开始,道路两边都是茂盛的枫树,所以那个小手一样的LOGO应该也是枫叶。日向把球服又翻回到正面,仔细看看果然是更像两片叠在一起的叶子,抬头的时候,却注意到了自己旁边、隔了两个位置的那只储物箱。

    金属门上贴的白纸写的是“雪见翼,A-5”。雪见,汉字和读法都是一样的,所以这就是刚才在前台那位年轻人的柜子吗?日向顿时被吸引了注意,伸手在大写的A上轻轻地摸了一下。

    是跟照朝一起的A队诶,日向想,也不知道球服是什么样子……

    这个疑问刚刚冒出来,还不到两秒钟就有了解答。就在日向观察号码布、观察棒球服、研究LOGO、研究别人的储物柜以及走神的时候,身后的搭档先生已经穿好了上衣、正在弯着腰换裤子,身上的队服是和日向手里的这一件同样的款式,只是主体颜色换成了唐红色,而身后的号码是6。

    倒也是,照朝一开始就说了是她的搭档,既然不是投捕,那就只能是二游了——应该不会有别的可能吧。日向趁着搭档先生没注意,装作一下子没站稳的样子扶了把人家的柜门,瞄了瞄人家的名字怎么写,也顺便看清楚了名字底下的标注。

    果然写的是A-6——是A队的游击手,所以也是和照朝一队的。正常、太正常了,照朝自己都说了是她的搭档,所以就算是这种纯为玩耍的练习赛、友谊赛,分在一队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没什么可纠结的,这里是秋山町,是照朝住着的地方;今天从球赛到赛后安排的烧烤,照朝说过的,也也都是秋山町内会棒球队的活动,所以见到的人应该都是她的邻居,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那种。日向知道照朝从生下来就没有父母,去年中学三年级的时候外婆又去世了,这样的情况放在他们雪丘町,街坊邻居肯定也会多帮一把的……

    比如他们“雪丘BEAUTIES”主妇排球队的几位阿姨大姐,有的孩子已经上了大学,家里的事情不用太多操心,所以参加训练特别积极;像照朝这样又聪明又可爱的小姑娘,人又机灵懂事,肯定招她们的喜欢——日向想起胖胖的女人爽朗的大笑,总觉得像是真的有巴掌拍在了自己薄薄的脊背上。

    不过现在好歹也是高中生了,还一直在进行体能训练,蛋白粉也有在喝,绝对不会像之前那样被人家阿姨一拍就扑街。日向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却又忍不住地想,如果照朝是住在雪丘町,是他的青梅竹马,能和他一起长大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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