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心が破けたって 上

    伊佐那在十四岁那年出了少年院,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在去找大哥佐野真一郎的路上,在一家柏青哥店门口见到了"妈妈"。

    找到真一郎大哥的摩托车店,伊佐那也没有在意还有别人在,就邀请带真一郎骑摩托车兜风,兜风的途中,和真一郎说自己想要继承真一郎的不良团体——黑龙。

    原本真一郎打算让弟弟万次郎mikey和伊佐那一起继承自己的黑龙,没想到伊佐那对mikey很排斥,再加上mikey也没有想接下黑龙的想法,就只能交给伊佐那。

    于是在2001年黑川伊佐那14岁,这年刚离开少年院的他成为了黑龙的八代目。

    这年,嵯川爱12岁从小学毕业,以优异成绩升学横滨这边的国立国中。而鹤蝶在小爱的辅导下,成为新一年的小学五年级生。

    虽然小爱所在的国中离小学远了一些,但鹤蝶每天都会下学后在国中校门口等小爱一起回福利院。

    小爱和鹤蝶依旧没能在新学校/新学期交到新朋友,两人都不在意这些,他们现在有彼此,就已经很满足了,就差伊佐那回来,完成以后一起生活的约定。

    回到以前伊佐那为他们租下的房子,鹤蝶帮着一起将刚买的菜和鸡蛋放进冰箱里,小爱示意鹤蝶洗手然后开始做作业后,就自己在厨房冰箱里翻出果汁,在橱柜中找出两个猫猫杯子,看到第三个一直没用上的杯子,小爱默默的关上橱柜门,端上两个倒满果汁的猫猫杯子,来到客厅放在小矮桌上。

    "我们开始写作业吧。"小爱笑眯眯的看着还没把课本从书包里拿出来的鹤蝶。

    "……"

    他们两个平时放学都会在出租房写完做作业,然后再回到福利院,周末的时候就再安田女士的默认下在出租房待着,晚上再回去。

    "好了,你的作业都没问题。"小爱合上鹤蝶的作业本,宣布今天的鹤蝶过关。

    "呼——"小蝶最怕的就是被小爱查看作业写的怎么样,其次就是伊佐那的任性。

    "你收拾下,我去做饭。"

    吃完饭休息会后,两人就准备回福利院,下楼梯的时候,小爱还和鹤蝶抱怨学校必须要参加社团。

    "小爱你准备选什么社团?"鹤蝶牵着小爱的手带着她满满下楼,小爱有些夜盲,最近正在吃胡萝卜。

    "唔……我肯定选不了体育类的,"小爱想想自己能参与的社团,视角中入了一片新白色,"伊佐那?"

    在鹤蝶的视角看不到伊佐那,还以为小爱在自暴自弃开玩笑,"小爱我觉得你们学校中没有‘伊佐那社团’,不,全国都没有吧?"

    "好久不见,我的小公主以及我的仆人。"

    "哥哥!"

    小爱拉着鹤蝶飞奔下楼,让鹤蝶生怕小爱看不清台阶一脚踩空,那可就是两个人都摔下去。

    "慢点慢点!小心脚下!"

    "哥哥哥哥!"

    小爱到伊佐那还有两步远的时候,松开鹤蝶的手,扑向伊佐那,整个人挂在伊佐那身上。

    "唔?哥你是不是变矮了?"小爱发现怀里的伊佐那没有印象中那么高了。

    "哈?你说什么?!"伊佐那一把将小爱从身上扯下,待小爱站好后,发觉真的自己矮了,不对,是小爱现在长的比自己高了。

    同样来到伊佐那很少的鹤蝶,也比伊佐那高出很多。

    两座"高山"站在自己面前,伊佐那感觉自己被人小看了。

    "小蝶!你也快抱抱哥哥!"小爱看出伊佐那有些别扭了,赶紧窜腾鹤蝶上去转移注意力。

    "伊佐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鹤蝶上前轻轻的抱了下伊佐那,发觉真的是比伊佐那高出一些来。

    "……我饿了,请你们吃饭。"伊佐那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并且蹩脚的转移话题。

    "我们都刚吃过啦!"小爱见伊佐那也有不想说的事,也不在意,反正人回到他们身边就行了,"我好想你呀!"说着又黏上去。

    "走吧。"伊佐那边走边拖着一个大型挂件,有些话他要和他们说。

    "好~"

    …………

    三人坐在一家家庭餐厅,伊佐那点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还给小爱与鹤蝶点了果汁。

    "小爱你坐对面。"

    "欸?为什么?!"

    "听话。"

    "好吧。"

    小爱一直黏着伊佐那,时不时的还去摸伊佐那养长一些的头发,听到伊佐那发话就松开揽着的伊佐那的胳膊,挪到对面,和鹤蝶坐在一起。

    鹤蝶也发现了,伊佐那一回来,小爱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不是说小爱之前死掉了,是那种状态都变了,他之前和小爱两个人相处,都是小爱管着他、宠着他,而小爱看到伊佐那则是撒娇。

    "哼……"小爱靠着鹤蝶,也挽起鹤蝶的手臂,让伊佐那知道他不让挽着,自有别人让挽着。

    鹤蝶调整自己的坐姿,试图让小爱靠着自己能舒服一些。

    "我现在是东京那边黑龙的八代目。"

    "?"

    "?"

    小爱和鹤蝶迷茫的看向对方,然后齐齐的扭头看向伊佐那,异口同声问道,"黑龙?那是什么?"

    "东京的不良团体。"伊佐那没有说太多细节。

    "需要帮忙吗?"小爱看到服务员走过来,将他们点的果汁上桌。

    "不,还用不到你们。"

    "行吧。"小爱拿过鹤蝶跟前的草莓果汁喝了两口,觉得还是橘子果汁好喝一些。

    鹤蝶无奈的看着被小爱喝过的草莓果汁,他刚才可是喝过的。"伊佐那有需要你就说,我随时都在,我可是你的仆人。"

    "有需要当然会叫你。"伊佐那一开始就没打算带小爱和鹤蝶去东京的黑龙,让黑龙那群人见见这两人,没必要,他并不打算一直做黑龙的总长。

    经过这次相聚之后,伊佐那就又消失不见了,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就这样时间慢慢流逝,又一年春天到来,樱花飞舞。

    鹤蝶成为小学六年级生,而小爱也是国中二年级生,由于学校规定,小爱只得随便选择了一个社团,看起来很好糊弄的读书社。

    小爱时不时的想起伊佐那,担心他会不会被别的不良欺负,转而又想到伊佐那那么强,都是一个总长了,应该没有什么人能欺负的,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买个他喜欢的甜点放进冰箱,直到甜点快坏掉了,她和鹤蝶才分了吃掉。

    由于过于想念伊佐那,小爱在出租房内养起了金鱼,因为什么经验,买回来的六条鱼只剩下三条。

    看着在小鱼缸里游来游去的三条金鱼,小爱一直叫其中一条为"伊佐那"。

    "伊佐那知道会生气的吧?"鹤蝶看着又在和鱼缸里的鱼说话的小爱。

    "生什么气啊?伊佐那只是一条金鱼而已。"小爱往鱼缸里洒进一些鱼食,没有意识到鹤蝶是说的那一个"伊佐那"。

    "……"

    "啊!我知道了!小蝶是羡慕了是吗?"

    "我羡慕什么啊?"

    "你看伊佐那叫伊佐那,所以小蝶也想有个叫小蝶的!"

    "……啊?"

    "我决定了!这条鱼是小蝶!"

    "别给鱼取我的名字!明明我就在你身边……"

    "哎呀!小蝶也喜欢这个名字吗?真是太好了!"

    "喂喂喂!那这样的话,剩下那条我就叫它小爱!"

    "欸?"

    "就这样决定了!"

    "唔……这样的话,它们也是我们,真好,伊佐那在它们身边。"

    鹤蝶凑过来看着鱼缸里的三条金鱼,发现叫"伊佐那"的这条鱼在打"小蝶","唔啊,真是和伊佐那一样。"

    "是吧是吧!"小爱捧着脸,笑着看着鱼缸里欢快的金鱼们,忍不住叹息,"真好啊!"

    "小爱,我在你身边,我会一直保护你。"所以别再露出寂寞的表情了。

    【我也是,一直在你身边。】

    "骗子。"

    "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

    小爱也很纳闷,为什么刚才听到鹤蝶说了刚才那句话后,脑海里也有一个声音说了同样的话,是没听过的声音,下意识的说了"骗子"。

    "话说,我们最近别一起睡觉了。"鹤蝶死死盯着金鱼,不敢去看旁边的小爱。

    "欸?为什么啊!"小爱歪头将头靠在鹤蝶的肩膀上,说实话,现在鹤蝶都比自己高出不少,虽说自己也有长高,在一群女孩子中特别醒目,在同班的一些男孩子中也同样突出身高。

    "因为小爱是女孩子啊!"

    鹤蝶前不久刚上完生理课,"再说了我都这么大了,不能再和女孩子睡一起了。"

    "这样吗?小蝶长大了哇!"

    小爱伸手摸摸鹤蝶的头,柔软的黑发在手指中十分顺滑。"那样我会寂寞的!"

    "寂寞也不行!小爱是大人了!"

    鹤蝶红着脸,他才不会说之前从小爱书包里拿便当盒去清洗的时候,看到了那个袋袋,还好奇的打开过,上完生理课就知道袋袋里是什么了。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也不准你和别的男孩子一起睡觉。"

    "好好好,我不会和小蝶与伊佐那以外的男孩子一起睡觉的。"

    "就算是我们两个也不行!"

    "知道啦知道啦。"

    国中的生活在小爱眼中格外的漫长,大概也是因为伊佐那不在,还有学校中那些排挤她的同学。

    刚过了暑假没多久,再次看到桌兜里的死老鼠,依旧是熟悉得恶作剧,小爱冷静的拿出来,扔进放在教室后面的垃圾桶中"搞不懂啊,现在的国中生也就这样吗?"

    想看热闹的同班同学,看着死老鼠都不为所动的小爱,无趣的继续和旁边的人聊天。

    小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从书包里拿出小瓶的酒精喷雾,往桌兜里喷洒消消毒,然后再用纸巾好好的擦了一遍桌兜,还不忘把桌面和椅子以及椅子靠背擦一遍。

    排挤、孤立什么的,小爱十分习惯,只要不去在乎,把自己从这个氛围分割开,也不是那么难熬,更何况学校里根本没有她在意的人,也无所谓有没有人帮助自己脱离这个困境。

    转着笔,看着老师在讲台上讲课,要不是有学业上的目标,她也想像伊佐那那样逃课,甚至都不来学校。

    "喂喂喂,嵯川爱在吗?"

    熟悉到很久没听到的声音,令一直在发呆的小爱回过神,看向教室前门。

    "你干什么?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老师看着明显是不良少年的来人,皱着眉,试图驱赶。

    "我就找找我妹妹,唔……啊!小爱!"来人正是许久没见的伊佐那,环视班里,看到了要找的人。

    "哥哥,你怎么来了?"小爱连忙收拾桌子上的书本文具,都收拾好后,拎起书包向伊佐那走去,还不忘和老师说一声,"老师,我身体不舒服,申请早退!"

    熟练的挽上伊佐那的胳膊,带着他往外走,班里的同学还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来看看你,"伊佐那笑嘻嘻的任由小爱带着自己在走廊走着。"不过你逃课没问题吧?好·学·生。"

    "我这可不是逃课,好学生的逃课那能叫逃课吗?我这是早退!早退!"小爱撅着嘴,反复强调自己是因为"身体不适"才早退的,"我身体不好,全年级都知道。"

    "你还自豪上了!"伊佐那伸手打了下小爱的脑袋。

    "痛!"

    "我可没用力,要是真用力了,那可得开瓢了。"

    "哇!伊佐那你好暴力!"小爱拉着伊佐那来到鹤蝶所在的小学,用同样的配方,将鹤蝶带出来。

    回到出租房,小爱开心的把冰箱里昨天买来的点心拿出来,正好买了伊佐那喜欢的点心。

    "没想到小爱也有逃课的时候,今天几号?值得做个纪念。"

    "我也有想不上学的时候嘛。"

    鹤蝶拿着笔,准备在今天的日期上写上"小爱第一次逃课纪念日",却发现上面这些"爱的生日"。

    "……你这是在另类的提醒我吗?"鹤蝶面无表情的看向端来点心饮料的小爱。

    "什么啊?你还真要写下当纪念吗?"小爱挤开挡住路的鹤蝶,将托盘放在客厅的矮桌上,"哥哥!"

    伊佐那发现了小爱养着的金鱼,正兴致勃勃的看着。

    "别玩了,先去洗手!"小爱将两人敢去洗手,自己则是将鱼食给金鱼喂下。

    挤在狭小的厨房的两人,鹤蝶偷偷的看了眼小爱的方向,向伊佐那说道,"伊佐那,今天是小爱的生日。"

    "今天吗?"伊佐那听到这话,立马开始想送什么礼物给她。

    "我去买蛋糕!"鹤蝶丢下这句话,直接跑出门。

    "鹤蝶!你这仆人居然偷跑!"伊佐那原本也打算随便买个蛋糕来糊弄一下小爱。

    "小蝶这是干什么去了?"小爱疑惑的看着伊佐那。

    "买蛋糕!"伊佐那咬牙切齿的告诉小爱。

    "可家里有点心啊。"小爱看着自己放在矮桌上的点心。

    伊佐那坐在坐垫上,看着靠过来的小爱,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更加漂亮一些,伸手去摸对方与自己十分相似的银发,"头发长了不少啊。"

    "嗯哼~上次看到哥哥你留长头发,我也想着留长了,好看吗?"小爱任由对方把玩自己的头发,她一直有在保养,小时候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头发跟个枯草一样,现在不一样了,又顺又滑,天然卷的存在让她的头发有些蓬松。

    "还行。"伊佐那将小爱耳边的头发挽在耳后,手上一停顿,"什么时候弄的?"

    "啊?"

    小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伊佐那用手指碰触她的耳垂,才明白过来指的是她耳朵上的耳钉。

    "前不久啦!之前和小蝶买点心的时候,看到一家新开的饰品店,直接打了耳洞。"说着把另一边也露出来给伊佐那看,小爱展示另一只耳朵的两个耳洞上的耳饰。

    "这是什么?"伊佐那眼神深沉的盯着小爱刚露出来的耳朵,上面除开和最开始看到的右耳的一对的蝴蝶耳钉,还有个和他差不多的长条耳坠,只不过是纯黑色的。

    "这个呀!是和这对耳钉一起买的,觉得很酷就多打了一个耳洞戴着,反正平时长发遮挡着,在学校的时候别人也看不到。"小爱没有看到伊佐那不对劲的样子,兴致勃勃的展示自己的耳饰。

    "只有一个吗?"

    "啊?不是啊,这是一对的。"

    "另一个呢?"

    一来一回的对话让小爱反应过来,瞄向伊佐那的侧脸,发现对方沉着脸,心里斟酌一番后,才开口,"另一个给小蝶了,不过我让他上小学毕业后才能戴。"

    "哼,算你过关。"

    小爱知道这是翻篇了,拉下还在玩自己耳垂的手,"还不是因为看到伊佐那的耳坠好看嘛,我和小蝶也想要一样的,可是又找不到,就只能买个差不多的啦。"说着,将脸贴上伊佐那的手心。

    "我回来了!小爱生日快乐!"鹤蝶总算回来了。

    "啊!我生日吗?今天?"

    "欸?!"

    "你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吗?"

    "那种东西不重要啦!"

    一番折腾后,鹤蝶给蛋糕插上蜡烛,伊佐那拉上窗帘,因为还是大中午,想点蜡烛就得把窗帘拉上。

    "快许愿!"伊佐那双手插兜看着戴着纸皇冠的小爱,催促道。

    "我希望……"

    【我希望永远与伊佐那和小蝶永远是家人!】

    "吃蛋糕吧。"将蜡烛吹灭,小爱表情淡淡的说道。

    这天伊佐那说带小爱去兜风,小爱选择去海边,留下鹤蝶一人收拾家里的狼藉。

    鹤蝶反抗过,但是反抗无效。

    "嘛,谁让鹤蝶你是仆人呢!"

    望着在夕阳下波光粼粼的的海面,小爱对伊佐那说自己最喜欢大海了。

    "啧……忘记给你买礼物了。"

    "没关系,反正月底哥哥的生日礼物我也没有准备,就两清了!"

    在返程的途中,伊佐那向小爱保证明年一定会给她好好准备礼物的,他保证。

    伊佐那的生日在八月三十日,这天他没有回到横滨,也没有给小爱和鹤蝶给他过生日的机会,小爱和鹤蝶只得把礼物塞进壁橱里,等伊佐那下次回来的时候再给他。

    鹤蝶?鹤蝶的生日在十月十日那天,小爱给他织了一条灰色的围巾作为礼物。

    伊佐那回来的次数依旧那么少,每次回来都一脸阴郁,他们也有问过,但都被打发了,后来也就没有再过问,只会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靠着他,静静的一起发呆。

    原以为这样平淡幸福的日子能继续下去,又一年的暑假过后,国中三年级的小爱学业重了一些,她现在需要考虑的是考哪个高中,在横滨也有不少不错的高中,因鹤蝶还在横滨,她也不会去考虑别的地方的高中。

    现在鹤蝶和她同校,上国中一年级,已经国中生的他,在春天开学第一天就戴着崭新的耳坠去学校报道了,在学校相当突出,学校也不是没有别的不良,也有去找鹤蝶麻烦的,但都被鹤蝶打趴下了,鹤蝶是这个学校里的顶点。

    作为不良少年的鹤蝶,从每天依旧雷打不动的在校门口等小爱,到现在直接上高年级的楼层叫小爱一起回家。

    还没离开教室的同学们,看着挽着学校最强的不良胳膊走的小爱,再爱一次确定了一件事——"嵯川爱是鹤蝶的女朋友"!

    大概是学业有些繁重,也有可能是不良少年鹤蝶的威慑力,升入国三分班后,也没有人再找小爱麻烦了,准确的是国二过生日那天,伊佐那来教室找她之后,就没有什么霸凌存在了,看来人都是欺软怕硬的生物。

    "喂,小爱,走了!"

    "来了!"

    两人并肩走在放学路上,夏天的余热还在发力中。

    "小爱你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哇!小蝶你居然偷懒!直接问当事人!"

    "要新的耳钉吗?"

    "也可以哦。"

    简单的对话后,两人陷入沉默。

    "你,答应了吗?"

    "没有,我不想离开你们。"

    "这样啊。"

    "嗯。"

    鹤蝶这样没头没脑的问,也是因为前不久有人来福利院找到小爱,说她是他前同事的女儿,想要做小爱的监护人。

    安田女士很希望小爱能答应下来,毕竟福利院中没有人不希望这里的孩子能有一个家庭。

    小爱拒绝了,虽说对方说出了小爱父亲的名字——安德烈·大泽,但小爱并不相信对方,她也不了解父亲以前是做什么的,又为什么没有亲自来接她。

    听到小爱的质问,对方也只是叹口气,说了她父亲不在世了,看了她父亲的日记才知道,她父亲曾有个女朋友,因为工作性质特殊问题,分手后得知女朋友怀孕,她父亲以为女朋友已经打-胎了,事实上没有。

    这样说也让小爱真正的了解到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生父是爱着母亲的,只是碍于工作问题没办法和母亲相守,但也是实实在在的抛弃了母亲。

    见小爱没有要和他一起走的意愿,对方没有气馁,让小爱好好考虑,他工作原因,等过段时间再来。

    "其实我也……早早明白了,我被母亲抛弃了,只是一直没有承认。"小爱将手伸向天空,看着阳光穿过手指缝,眯着眼睛,"只不过想不明白,我来横滨之前发生了什么。"

    鹤蝶看着神情恍惚的小爱,总觉的在光影中的她有些模糊,忍不住伸手拉着小爱的手腕。

    "小爱——"

    "干嘛那个样子,我只是对来横滨以前的一些记忆模糊而已。"小爱将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轻轻掰下来,认真的与其十指相扣,"有些事情忘记就忘记了,大概是不重要的。"

    "也是,当下最重要。"鹤蝶说着,就拉着小爱往商业街走,打算给她买礼物。

    鹤蝶的礼物没几天就被过生日的小爱戴上,竖起高马尾的小爱心情愉悦的在鹤蝶身边转来转去。

    "你别在这里转悠了,"正在给小爱做蛋糕的鹤蝶,已经要被转晕了。

    "好——可是小蝶送的耳钉我真的好喜欢!"小爱将头靠在鹤蝶的肩膀上,亮闪闪的粉色爱心耳钉在灯光下反射着光彩。

    "你喜欢就好。"

    "唔,也不知道哥哥今天会回来吗?上次回来还是过年的时候。"

    "应该会吧,我记得你说过他答应你今年给你准备礼物来着。"

    然而今年过生日的小爱没有等到伊佐那的回来,更没有那份充满保证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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