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塔

    二号愤愤指着祝青禾对维护员说:“守宝人为何可以自由活动,她不应该呆在阵地吗?”

    维护员面无表情:“规则上没说守宝人不可以离开阵地。”

    确实,谭大娘报规则的时候没有说守宝人不可以自由活动,但是经过上一回合大家基本都已经默认了守宝人就是要等在阵地,只有身怀武力值的人才可以随意活动。

    游戏已经结束,梁幼安和穆呈文也放开了六号。

    六号站起身理好裙子和头发,恨恨瞪了她们一眼:“卑鄙无耻!”

    穆呈文揣起胳膊:“你玩不过就说玩不过,我们又没违规,哪里卑鄙无耻?”

    二号和六号不说话了。

    祝青禾打破不友好的氛围:“又到饭点了,一起吃点儿去?”

    “才不要和你们一起,哼。”二号和六号气呼呼的走了。

    白秋如走过她身边扔下一句:“你故意的?”

    祝青禾冤枉道:“我真心邀请她们的啊。”

    “难道我刚才的语气不真诚吗?”

    梁幼安认真脸:“很真诚,下次可以不用这么真诚。嗯。”

    穆呈文:“哈哈哈哈哈哈她们脸都绿了。”

    天地良心啊,她真就是随口问一句,没想故意气她们啊。

    吃饭的时候,祝青禾还能感受到从二号六号那桌散发出来的若隐若现的敌视气息。

    她叹气,关系比以前更差了。

    梁幼安眨巴着眼睛:“我怎么感觉我们好像忘了什么事。”

    穆呈文正在往嘴里扒饭,忙里偷闲抬头含着饭问:“啥事?”

    梁幼安苦恼:“想不起来了。”

    穆呈文一摆手:“嗨,想不起来那就不想了呗,你看秋如和青禾那么淡定,肯定不是啥重要的事。”

    “也是。”梁幼安点头,继续吃饭了。

    十号端着木托盘路过她们身边,正好祝青禾身边还有空位,便问:“我能坐这吗?”

    祝青禾笑得灿烂:“当然可以。”

    十号环视一圈,问:“一号呢,她不来吃饭吗?”

    四人动作一顿,面面相觑。

    穆呈文:“……哎呦我去。”

    梁幼安:“……我就说,忘了什么。”

    白秋如直接站起身往外走,梁幼安和穆呈文也赶紧跟上。

    祝青禾端起桌上的点心盘,走之前还用公筷往十号碗里夹了几块点心。

    “这红豆馅的还挺好吃的你尝尝,我们先去接一号了,失陪。”

    十号目送她们的背影,摇头失笑。

    五人组阵地。

    陈浮盈冷着脸,梁幼安羞愧低着头捏着她的袖口摇啊摇:“浮盈姐姐我们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你看,我们不是来接你了吗,还给你带了好吃的糕点。”

    祝青禾端着糕点递到她面前,右手还拿着筷子:“是你喜欢的红豆馅。”

    陈浮盈眉头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祝青禾摸鼻子:“我说我算出来的你信吗?”

    陈浮盈翻了个白眼,不说拉倒。

    “其实是你腰上那个红豆挂坠啦,我瞎猜的,话说那东西挺廉价的,送你的人也太不用心了吧。”

    陈浮盈下意识反驳:“才——”不是。

    结果祝青禾眼疾手快夹了块糕点塞进她嘴里,笑盈盈的:“真的挺好吃的,你试试。”

    陈浮盈瞪着她,下意识咬了一口,软糯微甜的豆馅在嘴里化开,口腔里盈满甜蜜芳香的气息。

    确实还挺好吃的。

    “怎么样?”

    “就……凑合吧。”陈浮盈舔了舔嘴唇。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们。”陈浮盈说,下意识摸到腰间的红豆挂坠在指尖上绕着。

    “除非……除非下次组队的话,你们也带上我。”

    陈浮盈心中有点紧张,但面上还是一副“本小姐和你们一队是你们的荣幸,不是本小姐想和你们一队,是给尔等平民一个机会”。

    “当然了,我们是好队友啊。”祝青禾说。

    又给了一晚时间休息,第二天一早,编钟又被敲响了。

    第二场游戏跑来跑去太累了,祝青禾都没和沈无魅见上一面,正在梦里想念心上人呢。

    一道英挺性感的在纱帘后若隐若现,她一步一步走近,刚准备掀开帘子,就被一阵清脆的“当当当当”直击脑门。

    霎时间灵台一阵清明,她猝然睁开眼。

    “我去——”她捂着脑门长叹一句。

    有人敲门,白秋如早醒了,梁幼安也两眼发直的坐了起来。

    穆呈文在外面喊:“起床啦,你们干嘛呢那么磨叽。”

    最后站队的时候,穆呈文一巴掌拍在祝青禾背上:“精神点,你看你那样,跟被男鬼吸了精气一样。”

    祝青禾心说不是男鬼,而且连脸都没看到,手也没拉着。

    呜呜呜这里好可怕,怎么都不让人把美梦做完呐。

    谭大娘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语气:“第三场游戏,逃出七层塔。”

    “这里哪有塔?”六号问。

    谭大娘往她们身后一指:“在那。”

    众人齐刷刷回头看,只见谭大娘所指之处,无中生有拔地而起一座黑色高塔,远远矗立在芳亭水榭南边山林之后。

    大家都震惊了。

    穆呈文:“昨天还没有呢?你们变戏法呢?”

    祝青禾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真困啊。

    梁幼安也被唬得不轻,这沈丞相当真势力如此庞大,不过一夜之间凭空造出一座塔来,还一点都没被她们发现,这得是什么神一样的实力啊。

    她凑过去问祝青禾:“青禾,你说这沈丞相是怎么做到的啊?”

    祝青禾挠了挠下巴:“可能是真的会变戏法吧。”

    “好了,这次的规则也很简单,只要你们能成功走到塔顶取得钥匙,拿到钥匙并且第一个出塔的人就是胜者。”

    “这次的赢家只有一个人,所以每个人最需要提防的不是自己的敌人,而是自己的朋友。”

    “塔内有机关,不过无需担心,不会对你们的人身安全造成损害,但是发射出的彩墨会在你们的衣服上留下痕迹。”

    “一旦身上有超过六个墨点,即宣告死亡,死去的人需停留在原地,不允许再行动。”

    有人不满道:“我们都不会武功,如何躲得过机关?”

    谭大娘道:“放心,这个机关是不会无意识触发的。”

    “触发机关的关键是你们自己。”

    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之后,十三个人把刚才讲话时丫鬟们发下来的白麻布衫子套在自己的裙衫外面,防止弄脏自己的衣服。

    也为了更好的辨认彩墨的印记。

    塔门在身后关闭,祝青禾打量着周围。

    厚重的石门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全靠着镶嵌在石壁上的烛火球散发亮度。

    那烛火球外面是琉璃,里面沁着飘摇的火苗,一个接一个隔着不远距离严丝合缝的嵌进石壁。

    灰黑色石壁上刻着山川树木日夜星辰,原始又粗狂,地砖也是整块的灰石板,连一颗砂石碎砾都踩不到。

    “这工程,看着不像新落成的。”十号摸过石壁,看向手心,连一丝灰尘也无。

    昨天十号和六号对呛,那些和六号关系好的姑娘都没有理会她,也没接她的话茬。

    倒是祝青禾淡淡开口:“我也觉得。”

    一看两个讨厌的人凑一起了,六号道:“哟,那你们这么聪明,倒是给大家解释解释是怎么回事。”

    十号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这些壁纹边缘已有磨损,不可能是刚建成的。”

    “地面也甚为光滑,不是被打扫之后干净的那种光滑,而是经过多年踩踏摩擦蹭出来的光滑感。”

    梁幼安好奇问:“那如果它建成很久的话,为什么我们之前没有看到这里有座塔呢?”

    祝青禾:“幼安啊,这几日你去爬树了吗?”

    梁幼安大感荒谬:“爬树?我为什么要去爬树?”

    “我都没有靠近过南面的树林啊。”

    “这就对了,你都没靠近过树林,怎么知道那背后没有一座塔呢?”

    “可是这塔这么高,大树怎么可能把它挡住。”

    “那你还记得南边树林都是什么树吗?”

    “是松树。”有人下意识接话道,是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十三号,六号回头瞪了她一眼,她怯怯缩回去了。

    “十三号说的没错,就是松树。”祝青禾点头,有聪明的人已经想明白的其中的关窍,一脸恍然大悟。

    只有梁幼安还呆呆的:“松树怎么了?”

    穆呈文都看不下去了,“松树尖和塔顶形状很像,所以沈丞相肯定是之前在露出的塔尖外做了手脚,让它看起来像是松树上的一部分。”

    “我们远远看去,只会以为那是树尖,根本不会多想。”

    原来是这样,沈丞相玩的这是障眼法啊。

    “所以从本质上来看,还真像青禾之前说的一样,是在给我们变戏法啊。”

    “可是沈丞相如此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呢?塔的新旧与游戏有什么关系,何必瞒着我们。”

    祝青禾道:“可能是为了给我们施加心理压力吧,不管了,我们先去塔顶取钥匙吧。”

    大家纷纷点头。

    两场游戏下来,无论是作为她的队友还是对手,大家都充分见识了她的实力,所以对她的话很是信服。

    俨然已经把她当成了队伍中的主心骨。

    而且这局游戏不需要组队,经过上一局六号骚操作把必胜局输得那么难看之后,大家对她的看法也多少有点一言难尽。

    虽然大家都认识,关系也还不错,但你也不能这么坑队友啊。

    脑子不聪明没人怪你,但你瞎指挥白白让我们送人头是怎么回事啊。

    好不容易这局不用和她一组了,还是听大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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