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曲湉湉要陪自己回宿舍的好意,白予独自走在回去的小路上,道路两旁的树叶在微风下簌簌作响,昏黄的路灯照出自己拉长的影子,抬头望去,星空高远,那一刻,白予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静了下来,心里最近那总是浮躁的感觉平息了下来。
整个人像放下什么束缚一样,怀着这样放松的心情,一路走到寝室楼下,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在门口站着。
白予脚步一顿,犹豫的看向那人,恰好对方此时抬头,两人目光霎时撞上,男人眼睛一亮,大步走到白予面前。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看着对方,停顿下,又同时止住话头。
两人傻傻的对视了一会儿,白予一下“噗嗤”的笑了出来,俞京那张本来是风流渣男脸的脸上也跟着露出了不符合他气质的傻笑。
“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啊?”想了想觉的不对,“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微信告诉我一声啊?也不怕白等。”
俞京双手插在衣兜里,笑的风流好看,本来想说突然很想来见她,才过来,可想了下,又觉的以两人现在的关系这样说很唐突,只好改口,
“没什么事,就是晚上要和朋友们去山顶兜个风,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玩?”
白予用看精神小伙的眼神看着他,“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去山顶兜风?”
果断拒绝,“不要,太晚了,寝室一会就要封门了。”
“好吧好吧,我也就是问问,估计你这个乖乖女也不会去。”俞京耸耸肩。
“知道你还问,你无不无聊。”白予翻了他个白眼,明明应该是还不太熟的两人,此时,却有了一种老友般的熟稔随意,
“啊,对了,正好你过来,我有个朋友是你的粉丝,想要你的签名,你看?”
“没问题,我明天给你送过来,她叫什么?我给她个TO签。”俞京没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本来就是个小事,
“我家里还有些周边,明天也都给你拿过来一些,都可以送你朋友。”
白予看俞京这么痛快,也很高兴,“叫曲湉湉。”
然后两人又在楼下东拉西扯的聊了好一会儿,白予才在俞京依依不舍的目光下,一步三跳的上楼了。
-------------------------------------
dream:
这天之后,白予和冉乐生,还有程环成了好朋友,三个人几乎天天都约着一起出去玩,只不过后来程环家里有事,把他叫了回去,最后就只剩白予和冉乐生两个人了。
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白予的好心情,哪怕只有两个人,冉乐生也把行程安排的很妥当热闹,一点也不无聊。
俞京还是老样子,几乎碰不到人,听说最近终于听老爷子的话,进公司忙活了起来。
白予才不管他,没有他扫兴,每天开心着呢。
这天早上,冉乐生在海洋公园门口等着白予,两人早就约好今天要过来玩,但是男人等了半个小时了,白予还没有出现。
白予不是个无缘无故随便迟到的人。
打电话也一直没人接,冉乐生情急之下,直接开车上门,才从佣人口中得知,白予今天凌晨发了烧,被家庭医生喂了药,现在还昏昏沉沉的睡着呢。
冉乐生来到床边,白予小小的脸颊还发着红,平时红润的嘴唇此时干干的,还有些卷皮,整个人陷在被窝里,有种格外惹人怜爱的脆弱。
“唉。”冉乐生心疼的轻轻叹了口气,伸手贴了贴白予热乎乎的小脸蛋,感受着哪怕降了一些,却还是有些过高的温度。
“俞京说你是个娇气包,还真是没说错。”
刚才上楼的时候,佣人说白予是这些天出去的多了,吹了风,玩的疯了也没注意自己的身体,没及时发现不对,才发热严重了起来。
但其实这几天他们也没去玩什么刺/激的项目,简直都是一些温和到不能再温和的活动了。
“唔……”白予拧着小眉头,不舒服的歪了歪头,哼唧了声。
“说你是娇气包,不开心了?”
冉乐生轻轻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快点好起来吧,海洋公园里的大鱼和大乌龟可都还等着您大驾观临呢,我的大小姐。”
他坐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正要起身,手却一下被白予牢牢抓住,“怎么?不想要我走吗?”男人的声音带着宠爱笑意。
“别……”
“你说什么?”男人听不清楚,凑近耳朵。
“别走……妈妈……”
不知道白予到底梦到了什么,声音都带了点儿哽咽,眼泪说来就来,冉乐生手只微微一动,泪珠就在睫毛上摇摇欲坠。
男人身体僵住,这还怎么走啊?压根走不了。
***
白予人被烧的晕晕乎乎的,只隐约记得自己被摇起来吃了几次药,还有一只很舒服的手在给她按/摩,她好像还抱了个什么东西。
等热度好不容易退下来,她睁开眼就觉的不太对劲儿,自己抱着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比自己的体温都高。
什么东西?
她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
哦,是一条大腿啊。
昂?!——大腿?谁的?
白予晕乎乎的从被窝里撑起身体,抬头望去,“小叔?”
白予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抱着俞哲斯的大腿睡觉。
更加准确一些来说,应该是俞哲斯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醒了?还难受吗?”俞哲斯阖上手里的书,窗帘被拉上,昏黄的床头灯下,男人那中世纪贵族般的气质越发深邃迷人。
男人慢条斯理的伸出骨节修长的手,探了下白予额头的温度,掌下的皮肤不再发烫,尾指被女孩儿一眨一眨的睫毛来回扫荡。
俞哲斯准备起身,眼神示意女孩儿可以松开搂着自己的大腿的手了。
女孩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像个傻兔子。
男人也不着急,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回神儿。
白予脸一下爆红,比发烧时还红,刷的缩回自己的狗爪子,支支吾吾的回到,“不,不难受了,你一直在这陪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