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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现在你可以交代了。”南烟抱着胳膊站在苏谨然的面前,脸上还带着一副黑色边框眼镜。

    而苏谨然委屈地坐在地上,一副不敢出气的模样。

    “烟烟,我错了,你听我狡辩。”苏谨然伸出小手扯了扯南烟的裤腿。

    回家后南烟便换上了一身居家服,满头的黑丝被她用一根木簪盘在了头顶,两鬓的碎发也拿了一字夹固定,露出了无可挑剔的五官,整个人清爽又明媚,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放大版的bjd娃娃。

    睡衣是摇粒绒的材质,摸起来又软又舒服,苏谨然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南烟的腿,眯着眼睛,恣意得就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

    被她磨得没了法子,南烟也盘腿坐了下来,伸出手戳了戳苏谨然的脑袋,“你啊。”

    苏谨然见状顺势躺在了南烟的腿上,开始陈述自己的“罪状”。

    “黎婷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起过的,那个女人带过来的女儿,也就是我所谓的妹妹。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她叫什么,是因为觉得你们不会有遇见的可能,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说着说着她翻了个身,南烟就安静地听着,时不时还用手替她顺顺头发。

    “我其实一早就知道她会和江筠在那里相亲,所以才会故意带你。破坏他们的相亲是目的之一,但是我同样也不想我朋友的朋友被一个坏女人抢走。”

    听到这话,南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之前怎么不知道,这个小妮子心眼这么多呢?

    “所以你是觉得,我不想江筠和黎婷在一起?”南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苏谨然闭上眼摇摇头,语气笃定:“你是不想江筠和其他任何的女人在一起。”

    正缠着苏谨然发丝的指尖一顿,南烟微张着嘴,似乎没有懂这句话的意思。

    “其他任何?为什么会这么说?”南烟很快就知道了苏谨然想要表达的意思,她释然地笑笑,也不再躲避这个话题。

    “因为你喜欢他。”苏谨然突然睁开双眼,目光沉沉地对上了南烟的眸光,这一瞬间,她的身上缠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幽绪。

    这一句话就像是一块石子落进了湖中心,向外激起了一片又一片的涟漪。

    喜欢……江筠?她?

    南烟不敢去看苏谨然的眼睛,她的身体不自觉朝后缩了缩,眼神躲闪着,微颤的睫羽就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眸光潋滟。

    从某个时刻起,她就不再把“喜欢”这俩个字挂在嘴边了。久而久之,她好像就失去了这份感情。

    从南烟记事起,她听到过周围人说的最多的话便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般配这么恩爱的夫妻,他们一家人可真幸福。

    南烟的爸爸是一位生物学家,而她的妈妈则是一位舞者。他们是在热带雨林里认识的,只顾着拍照打卡的南烟妈妈:虞言,不慎被蚊虫咬到,吓得她四处找人。

    她便是在这个时候遇见的南岑。

    “这是亚热带雨林里的一种古生物蚁,身上携带着大量的细菌。一旦被它咬到,高烧不断便是症状之一。”

    “那、那我会死吗?你是探险家吗?可不可以救救我,我很有钱的呜呜呜……”虞言哭着拽住南岑的手,眼泪鼻涕不顾形象地往下流。

    南岑按着虞言的脑袋嫌弃地将她推远了些,然后黑着脸吓唬她道:“嗯,会死。”

    哪知这一句话吓得虞言“哇”的一声便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呜呜呜,探险家我不想死,我死了以后我的女儿可该怎么办,她还没有出世呢。”

    虽然这一句句“探险家”一直挑战着南岑的心理承受极限,但是当得知虞言是孕妇的时候,他便不再开玩笑了。

    “起来。”南岑皱着眉头看着像野人一样坐在地上的虞言。

    第一眼见她的时候就像是产生了某种错觉,就像是森林里猎人安放的陷阱:美丽又致命。

    浅棕色的及腰长发微卷,绿色的长裙隐匿在森林之中,面容姣美,灵动的五官好似会说话。

    她就像是一只妖精般直击人心,南岑在暗处观察了好一会都没有敢现身,直到这只妖精因为一只蚊蚁在那大吵大闹,吵走了他原本想要观察的样本。

    “张开嘴巴让我看看。”南岑面不改色地命令着虞言,后者垮着一张小脸,泪汪汪的眼神不停地朝着南岑眨巴。

    “素、介样吗?”虞言吐着舌头费力地说道。

    南岑飞快地检查了一下之后,没有在那张脸上多做一秒的停留。

    实在是漂亮乖巧的不像话。

    “探险家怎么样,能治好吗?”虞言把舌头收回去,紧张地盯着南岑看。

    终于,南岑忍受不了那张一直在自己面前晃悠的脸,“我叫南岑,不要再喊我探险家了。”说着,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一颗药放在了虞言的手心上,“吃掉。”

    没有丝毫犹豫,虞言仰头便将那颗药丸吞了进去,然后她歪着脑袋乖巧地问道:“这样就好了吗?”

    南岑没有想到她问都没问就吃了,可是看着她小鹿一般清澈的眸子,他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南教授,你在这里啊,我们找了你好久,这位是……”其他组员很快在这里汇合了,他们自然是没有忽略穿着绿裙子的虞言。

    听见这群人喊他“南教授”,虞言这才明白,原来南岑不是探险家。

    “你们好啊,我是虞言,刚刚是你们教授救了我一命,他是个好人。”虞言咧嘴轻笑,星子一般的眼眸弯成了一道小月牙,这把刚赶来的组员都看痴了。

    “行了,都别在这傻站着了,林思,你去帮她再检查检查,她是孕妇,仔细看看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事。”

    众人听见虞言怀孕了,不禁都有些可惜,可是只是看着美女也能让人心情愉悦。

    林思红着脸有些腼腆地走上前,“虞姑娘你好,方便的话可以把手给我吗?”这么好看的姑娘,现在就在他的旁边,光是想想,林思都觉得不好意思。

    “嘶……”眼见着林思的眉头皱成了一团,一旁的南岑也开始担心起来,“怎么了,孩子怎么样?”

    “孩子……孩子没有啊。”林思百思不得其解。

    听到这句话,众人也开始害怕起来,不免为虞言感到惋惜。南岑也阴沉着个脸色,不明白虞言的孩子为什么会出事。

    “孩子?什么孩子?”这个时候虞言看着众人沉重的神情,有些好奇地问道。

    “是啊,虞姑娘,你根本就没有怀孕啊。”林思接着说道。

    “是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怀孕了?”虞言天真地眨着眼睛,全然不知“危险”易燃靠近。

    “没有孩子,但是你那未出世的女儿?嗯?”南岑一步一步朝着虞言逼近,眼中骇人的神色吓得虞言向后步步退去,直到被人抵在了树上,退无可退。

    “我、我只是想要以后生个女儿。如果让你误解了,那、那我道歉。”虞言心虚地别开眼,嘴巴不自然地撅了起来。

    大家也是第一次看到南岑生气,纷纷上前阻拦,生怕他吓到人家姑娘。

    最后大家伙一问才知道,南烟和自己的团队走散了,所以才一个人留在了那。得知南岑他们愿意带她走出去之后,她开心的不像话。

    ……

    后来,他们在一起似乎也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再后来,他们有了南烟。

    可是幸福似乎不是一件具有终生使用权的东西,他们从相爱到相疑再到两看生厌也是很快的事。

    为了南烟,他们貌合神离地维持着家庭的和睦,耳濡目染之下,南烟也懂得了,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尤其是喜欢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

    所以长大之后,南烟选择了远离那个家,不再让她的父母为她做出妥协。

    自那之后的很多年,南烟确实也对喜欢这种东西绝缘了,友谊至上,恋爱滚开。

    “我不会喜欢他的。就算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也不足以让我去为他做什么。心动这种东西都不需要风吹,走一走就散了。”

    南烟替苏谨然拢好头发,目光平和,坚定而掷地有声。

    **

    “魏叔,这些年辛苦你了。离开江家后,你也可以好好地去看看山海风光。”

    老魏替江家操了几十年的心,今天终于是退休了。江筠替他把行李收拾好放到了车上,准备亲自送他回家。

    路上,老魏看着沿途熟悉的风光,眼神中唏嘘不已。这是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说是第二个家也不为过。

    “少爷,难为你这一声魏叔喊了这么多年,只求以后你得空,还能回来看看我这个老人家。”

    “那是自然,魏叔。”江筠不会说什么场面话,他能给的只有承诺。

    到了地方,是一幢独栋别墅,江家给他的赡养费足够他在任何地方衣食无忧地过完一辈子。

    等一切收拾完毕后,老魏一把抓住了江筠的手,力气大到他的手都在颤抖。

    “少爷……”

    江筠停下脚步,他突然感到一股浓浓的不安。

    “以前,我是江家的管家,一切不利于江家的因素我都会把它排除在外。可是现在,我离开那里了,你能叫我一声魏叔我很开心,所以最后也请允许我有一点自己的私心,让我说出我藏在心底几年的秘密。”

    老魏泪眼朦胧地看着江筠,身形在这一刻变得佝偻沧桑起来。

    “大少爷、大少爷他很有可能不是自杀,他的死有冤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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