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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始終還是要出海

    回到咸陽後,嬴在起和秦遊又繼續擔任秦始皇的侍從。

    嬴在起較擅長用劍,而秦遊則善於射箭。

    不久,盧生從海上回來了。秦始皇和李斯、蒙毅等大臣在宮中私下接見他......

    過了不久,秦始皇便命蒙恬率領三十萬秦攻伐匈奴,結果大勝,收復了黃河以南的失地。

    每當上朝的時候,嬴在起思考自己要不要發表意見,但他想不到更好的意見,況且蒙毅和秦遊也未有出來勸諫,所以他安心下來。

    蒙霜除了主持嬴在起家中的事務,參與勞動,還練劍強身,劍術不知不覺地進深了。

    ......

    到了秦曆的九月,寒冬還沒來到,家家戶戶便開始預備新年的食物,因為十月初一是元旦的日子。

    到了除夕那天,也就是秦曆九月的最後一天,蒙霜先回娘家探望母親,然後回嬴府。蒙夫人漸漸老邁,兩個兒子又經常在外,但她見蒙霜和嬴在起間中來探望她,便感到滿足。

    蒙夫人說:「恬兒在北邊屢次打勝仗,早已光宗耀祖。真希望北邊的戰爭早日結束啊!」

    蒙霜回嬴府後,和嬴在起「迎接」新一年,度過了温馨的一晚。

    ......

    有一天,秦始皇收到一個喜訊:徐福回來了!

    徐福進咸陽覲見秦始皇,說:「參見陛下。」

    秦始皇問:「朕給你的童子童女和軍隊在哪裏?」

    徐福答道:「他們都平安無事,在琅邪港口。」

    秦始皇問:「你出海四年,找到仙山或仙人嗎?」

    徐福說:「草民見到仙山,但每當船隊向前,那仙山便向下沉!我們多次駛向仙山,始終不及它快。」

    秦始皇怒道:「都是藉口!」

    徐福不慌不忙地說:「幸好我們的誠意打動了神仙,草民得以與仙人見面。仙人說……」徐福將他和仙人的對話娓娓道來,秦始皇便提供五穀種子,並派出更多童子童女,以及不同類型的工匠,隨徐福出海。

    嬴在起這時也在殿上站立,心想:如無意外,我不用擔任徐方士的護衛,隨他出海。

    秦始皇望向蒙毅和郎中令,問道:「有誰願意護送徐方士出海?」

    殿上頓時鴉雀無聲。

    打破沉默的是趙高:「陛下,嬴中尉的兒子水性很好。」

    嬴在起和蒙毅心裏都頗驚訝。

    秦始皇回想起四年前東巡期間,渡江時遇險,嬴在起在江中救了他,便點了頭,說:「嬴在起聽命!」

    嬴在起上前,說:「臣在。」

    秦始皇說:「朕任命你為護軍都尉,與水軍隨從徐福的船隊出海,沿途護衛他們。」嬴在起不假思索地說:「臣遵旨。」

    嬴在起剛說完,心裏就說:糟糕了!

    秦始皇說:「徐方士一路上舟車勞頓,應該在這京城休息幾天才是!嬴侍衛將會一直護送你們。」徐福感激地說:「謝陛下。」

    徐福和其他大臣都退下後,蒙毅和嬴在起仍未離去。秦始皇對他們說:「這徐福啊,始終是齊國的人,朕對他半信半疑。在起,倘若徐福有叛逃之心,你定要將他抓回來見朕!」

    嬴在起硬着頭皮說:「臣遵旨。」

    他心裏卻在想:霜兒能否與我同去呢?

    蒙毅說:「陛下,嬴在起沿路上還可以順道打聽有關韓生和石生的下落。」

    秦始皇說:「嗯嗯。」

    接着蒙毅和嬴在起便退下了。

    嬴在起本來想問蒙毅能否讓他帶蒙霜同去,但實在太尷尬,所以沒開口。

    ......

    回到嬴府,嬴在起將事情告訴嬴延。嬴延對嬴在起說:「如果徐福說的是實話,你就不用太憂慮。看,徐福和盧生都從海上回來了,只是可能要耗上一年半載。」

    嬴在起這時不再轉彎抹角,而是直接地問:「爹,孩兒能否帶霜兒同去?」

    嬴延苦笑地說:「……這個……你要問陛下了。」

    當天晚上,嬴延問蒙霜:「霜兒,你想不想跟在起出海?」

    蒙霜說:「媳婦思念郎君,願與他同甘共苦,但這樣就不能在公公您身邊盡孝了。」

    嬴延說:「霜兒,你不用擔心老夫,有僕婢他們照顧呢。」

    蒙霜回到她和嬴在起的寢室,又和嬴在起到庭院走走。

    嬴在起說:「陛下任命我擔任徐方士的護衛,我那時沒拒絕……」

    蒙霜說:「我明白的,畢竟君命難違。」

    嬴在起說:「但東海浩瀚,我不能將你也帶入險境中。」

    蒙霜說:「郎君若多年未返,我怎耐得相思之苦!所以我願意與郎君同去。」

    嬴在起便和她擁抱起來。

    睡覺的時候,嬴在起心想:能否帶霜兒同去仍是未知之數,或許陛下不允許呢!

    ......

    第二天,在嬴延的引見下,嬴在起來到秦始皇面前。秦始皇問:「在起,你有何請求?」

    嬴在起尷尬地問:「臣想問能否帶內子蒙霜同去?」

    秦始皇問蒙毅:「蒙參乘,你意下如何?」

    蒙毅答道:「臣認為並無不妥。」

    秦始皇說:「夫唱婦隨,互相扶持,是朕願意見到的。好,朕批准。」

    嬴在起連忙行禮謝恩。

    ......

    一兩天後,嬴在起和蒙霜跟隨徐福及一些工匠,在官兵護送下起行。由於有秦始皇的命令和「證明文件」,他們出了函谷關和虎牢關,先後經過三川郡(今洛陽附近)、東郡等地,並在路上的「傳舍」用膳和休息。

    嬴在起問徐福:「請問先生認識韓生和石生嗎?大約在一年前,陛下在燕地派盧生、韓生、侯生和石生出海尋找仙人或仙藥,其中盧生最快返回,而韓生和石生應該還在海上。」

    徐福搖頭,說:「齊地和燕地歷來有不少方士出海,有的常因遇到風暴而折返。」

    他們沿着馳道向琅邪郡進發,並沒有遇到盜賊。

    他們在路上遇見官兵押送着刑徒,也曾看見負責傳遞公文的「郵人」從驛站出來,匆忙地徒步上路。

    大約用上十多天,他們便抵達琅邪郡。他們在海邊遠眺大海,海風吹拂,真舒服!

    在秦始皇統一天下後的第二次出巡期間,秦始皇和嬴在起首次看見大海,這次則輪到蒙霜第一次看見大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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