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鱼：话说叶子，你们学校有厕所吗？

    叶子：有呀。

    徙莲：默鱼你问这个干啥？难道你想去叶子学校的厕所参观？

    默鱼：是不是第一个隔间永远有人，正数第二间的门锁又总是坏，第三间的门怎么也关不上？

    叶子：……

    叶子：不是！

    顾如叶搓着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她已经联想到了某些恐怖的画面。

    默鱼：等你无奈进了第四间，却听见原本无人的隔壁传来了冲水声。

    叶子：！

    叶子：我不听！

    默鱼：你走向洗手台，一步步路过其他隔间的时候，有没有留意虚掩着的门背后是不是藏了人？或者不是人？

    叶子：geheysbjjudsghvm

    叶子：默鱼有在说话嘛？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

    默鱼：你认真清洗双手时有没有试过不经意地抬起头，在镜中撞见一双来不及隐藏的，时刻看着你的眼睛？

    叶子：哇真的别说了，再说我要不敢去厕所了……

    顾如叶已经连她自己家里的厕所都要无法直视了，她赶忙阻止默鱼。

    那句话的效果不错，一经出现，默鱼果然安静了。

    但是还没隔几分钟呢，顾如叶就又在屏幕上看到了他的发言。

    默鱼：别怕，鬼不会找你的。

    叶子：！

    叶子：我就喜欢你这句话！

    默鱼：嗯。

    默鱼：俗话都说有鬼近身，近身，意味着极短的距离。你这么蠢，散发出来的蠢的光波就已经把他们吓跑了。他们要找也找聪明的。

    叶子：……

    默鱼：话说竟然发现了蠢的优势。

    默鱼：众人趋之若鹜的驱鬼神器。

    默鱼：嗯，叶子你可以拿去跟阿毛炫耀了。

    叶子：……

    叶子：我shyegnajshjnzg

    默鱼：不过说真的，这世界上究竟存不存在灵魂，没有人知道。

    默鱼：你看不见，就能说他不存在吗？人类自诞生以来上百万年繁衍过多少代人，他们都去了哪里？

    默鱼：所以每天晚上你的被窝里装的不只是你一个，甚至每时每刻你都有可能和某个飘飘脸贴着脸。他们每日目光僵直地看着你，还会趁你睡觉的时候拔你头发。

    叶子：那脱发，我们以为是自然现象，其实是他们拔的？

    默鱼：你怎么不说是被他们拔光了然后一群人帮你黏上去，掉下来的那几根只是没黏上而已。

    叶子：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默鱼：所以，当你死了以后你就会发现。

    叶子：身体变轻了？

    默鱼：世界变挤了。

    后来顾如叶又码了几个小时的字，待她又一次感觉到饿时，已经接近深夜两点。

    她赶忙替自己泡了包面，遂端着碗泡面坐在电脑前跟他们聊天聊得依旧起劲。

    客厅的帘布还在飘，萦绕在顾如叶周围的只有她密集的打字声，顾如叶光顾着聊天没开音响，屋内其实静得可怕。

    冷不防摆在客厅角落的电话骤然爆发出铃声。

    时至深夜，虽有客厅的灯光大亮，这乍然响起的铃声音量大而密集，还是吓了顾如叶一跳。她很害怕，心跳得很厉害，频率之快几乎令顾如叶感觉到心口处的钝痛。

    她联想到了午夜凶铃，脑中冒出的各种画面让她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她也顾不上吃面了，坐在椅子上抱着自己的膝盖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话。

    一声……

    两声……

    三声……

    十声。

    电话终于不再响了，顾如叶迟疑着去看来电显示，竟然是顾爸爸打来的。

    害怕顾爸爸打电话来是为了查岗，顾如叶又等了一会才拿起话筒给顾爸爸拨过去。

    顾爸爸很快接了，顾如叶心跳得很快，她哪敢让顾爸爸知道自己嗨到那么晚还没睡。她拿远了话筒，将话说得小小声假装自己才被吵醒，却因心虚而显得断断续续。

    “老爸，你，你刚刚打电话给我？”

    顾爸爸那边停顿了一会，温和的嗓音也是疑问的句式：

    “我没打啊？”

    顾如叶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