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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酒消愁

    敬王府书房。

    “岭州、衢州、庐州、滕州一带可是占据了东海沿岸的大半壁江山,这要先从何处开始呢……”云邠摸着下巴思索着,想着想着便瞥向一旁的裴楚绪,“不知楚谋士有何高见?”

    “不敢当。”裴楚绪注视着地图,随后缓缓道:“臣以为应从衢州开始。”

    “衢州?”云邠观摩着地图上的衢州:衢州是沿海一众城市中范围最大,亦是最先开始出现流民的地方。

    云邠假模假样地点了点头,赞赏道:“嗯,楚谋士可真是足智多谋。三皇兄可真有福气,怪不得不愿将楚谋士让……”

    话还未说完,云郯便顺手将面前的茶点塞进了云邠的嘴里,云邠有些恼地盯着云郯,却见云郯笑着道了句:“这可是皇兄特意差人从御茗斋送来的,快尝尝。”

    “是吗……”云邠细细地品尝着,默默道:“怎么感觉味道不一样了。”

    云郯静静地看着地图,裴楚绪看着云郯解释道:“衢州地理位置特殊,各方势力对此地虎视眈眈,所以常年战乱不休,这才使得当地流民的状况不断加剧。”

    云郯皱起眉头,“可是据本王所知,衢州知府何大人多年以来一直在处理流民一事,已经改善了许多。”

    裴楚绪听后,突感奇怪,“家父生前一直在为衢州流民的事情而忧心,当时臣问父亲,父亲却说衢州一事并非我们所想的那样。所以臣怀疑衢州流民一事背后恐怕另有隐情。”

    裴楚绪看向云郯的眼神中透着忧虑,云郯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好,那便从衢州开始。”

    一旁的云邠凑了过来,“楚谋士难道出身谋士家族?”

    裴楚绪心里一惊,“殿下何出此言?”

    “楚谋士如此有谋略,想必令尊也是位才学过人的谋士。”云邠转念一想,“不过,我盛云姓楚的谋士倒是不多,会是谁呢……”

    正当云邠匪夷所思之际,云郯敲了下云邠的脑袋,“有没有一种可能楚谋士是随母姓。”

    “哦疼!也对。”云邠摸着自己的脑袋连连点头,又说了句:“随母姓的倒是难得,想来令尊定是深爱夫人。”

    裴楚绪听后,眼眸低垂,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忧伤。

    云郯察觉到裴楚绪的情绪后,假装突然想到了什么,拉起云邠,欲将云邠赶出书房,“对了,本王突然想起前几日在御绣纺定制的狐裘披风还未取,不如五弟帮皇兄去取一下吧。”

    “哎哎哎不是,为何不让夏长风去?三皇兄……”云郯将门一把关上,云邠一转身便吸了一嘴空气。

    云邠无奈地转过身,看了眼夏长风,“嘁,你家主子啊肯定是要与那丫头花前月下,才将本王赶出来。算了,本王还是成人之美吧。”

    云邠将掉落在地的羽扇捡起,掸了掸上面的灰,便扬长而去。

    云郯转身看了眼裴楚绪,假装无事地回到位置上,倒了杯酒,“本王这记性也真是,幸好有五弟在。”

    云郯将酒杯递至裴楚绪面前,裴楚绪推辞道:“多谢殿下好意,只是臣不会饮酒。”

    云郯小酌了杯,看着手中的酒杯,悠悠然,“这世间最好的东西便是酒。酒醉人,解千愁。小酌一口,心中万千愁思便不再。”

    裴楚绪拿起酒杯,轻抿了口,“借酒消愁愁更愁。”裴楚绪随后坦然地笑了下,“世人皆以酒麻痹自己,以为醉酒后便可忘记一切,然而酒醒时分,却发现自己的心里更加空落,更加郁闷。若是能有勇气去面对,或许愁思便不再是愁思。不过很少有人能鼓起勇气去面对。”

    “那你是那少数人还是多数人?”云郯问道。

    “臣以前是如大多数人般浑浑噩噩,怯懦胆小。但现在的臣,只想做那个少数人。”裴楚绪抬起含着泪光的眼眸,坚定地看向云郯的眼睛。

    云郯顿了片刻,落下眼眸,“曾经无忧无虑的裴家大小姐,一夕之间,变成了苟延残喘的楚培。”

    “其实也不算太坏。”云郯突然的一句让裴楚绪眼睛一亮。

    云郯嘴角扬起,将怀里的玉佩放在桌上,推至裴楚绪身前,“这块玉佩还是放在你那里,本王才会放心。”

    裴楚绪不确定云郯的意思是将玉佩交给自己保管会更安全,还是自己有了这块玉佩后他才会放心。

    云郯见裴楚绪凝视着自己,慌乱地躲开了对视,低下头喝起了酒,“世间只此一块,记得收好。”

    裴楚绪一听,急忙将玉佩收进怀里,俯身道:“殿下放心,臣一定收好。”

    “殿下若没有其他事,臣就退下了。”裴楚绪正欲离开,云郯却突然浑身发冷打着寒颤,酒杯滚落在地。

    “殿下!”裴楚绪慌忙跪地扶住云郯,“快来人!”

    门外的夏长风冲进书房,和小厮一起将云郯抬至床上。片刻后,医师便来了。

    医师为云郯诊断了一番后,说道:“殿下在北川染上的风寒突然发作,现在暂无大碍,臣这就去给殿下煎几副汤药。”

    “且慢,自殿下回云都后,风寒之症便已有所好转,为何今日会突然发作?”裴楚绪质问道。

    医师慌忙跪下,“臣……臣也不知是何原因?兴许是殿下上次岭州之行所致……”

    裴楚绪见此,便不再多问。医师连忙退下,“臣告退。”

    “夏侍卫,你去把记录近日殿下吃食的册子拿来。”

    “是。”

    裴楚绪跪坐在云郯床边,担忧地看着打着寒颤的云郯,于是又从一旁的卧榻上抱了一床被子盖在云郯身上。

    裴楚绪替云郯悉心地擦拭着脸上的冷汗,云郯恍惚间握住裴楚绪的手,“裴楚绪……”

    裴楚绪心中一怔,有些不知所措,“殿下,臣在。”

    “裴楚绪,裴楚绪……”云郯嘴里喃喃道,手握得越来越紧。

    裴楚绪急忙放下手中的布巾,紧紧回握住云郯的手,摸到了云郯手上的伤疤,又看向云郯左脸颊处的一道浅痕,忍不住伸手想要抚摸那道浅痕。

    云郯突然睁开眼睛,咳了几声,强忍着寒颤,笑道:“你在想什么,该不会在心疼本王吧……”

    裴楚绪平静地回道:“这是殿下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臣在想,殿下心中求的究竟是什么?”

    此话一出,云郯反倒有些慌了神,撇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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