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乙女

    【预警:旧文重发,ooc赤井,三观不正常】

    那天的经历大概可以写成一个狗血小说的剧本。当然,男女主的人设都要换一下,比如女主不是川崎野莱这个情感缺失的神经社畜,男主不是一个大晚上还会载墨镜的□□卷毛。

    “都说了,我是爆处组的警察,可不是什么□□……少看点小说吧你。”

    以上这句话源于卷毛先生。但倘若你看看这新闻,一天下来犯罪案都播不完,还有三天两头的一次爆炸,就会明白卷毛警官所谓的少看小说都是屁话。——川崎野莱想到这,把伸手递了一半的打火机缓缓地收回了兜里。

    然卷毛警察挑起了眉,“怎么,知道是警察后就不借了?恐怖分子的心虚?”

    她瞪大了眼睛,短短几秒钟内细数了二十多年人生里遇到过的人,最终敲定从没见过如此能颠倒黑白的人。开玩笑,那明明是对他最后那半句而不满好吗?况且,要是她去做犯罪分子,这半个东京现在就已经没了。川崎野莱这么想,也理直气壮地说了出来。

    卷毛点点头,理解了,“哦,原来是潜在犯罪分子。”

    女人冷酷一笑,恶声恶气道,“今天就把你杀了。”

    实在看不惯他那副痞痞的□□样子,再加上说这种话,果然警察是骗人的,其实真面目是调戏女孩子的小混混吧!

    出于人类的正常情绪发展,莫名的气结在心口升起,川崎抬手抽出他嘴里的着的那根烟,本着好意的“没火咬着也是浪费”的原则,拿了一根烟的报酬准备转身就走。结果倒是没想到他反应挺快,拉住她后颈的衣领胁迫她站住了。

    “喂,偷警察的烟可不行。”

    “哦,原来警察也像街边小混混一样喜欢调戏女孩子吗?”

    “……”他诡异地沉默了两秒。

    “拿我烟干什么?”

    “你没火,咬着也是浪费……喂,阿sir,你靠太近了,怎么,终于按耐不住本性了吗?”

    “……”他远离了一点。

    她看了他一眼,“当作我被你骚扰的补偿了。”

    “……哼。”他笑起来,明明眼睛都被墨镜挡住了,到底是为什么还能读出那种奇怪的表情。

    卷毛学她,又拿走了她嘴里咬着的烟。“调戏警察的代价。”

    川崎野莱顺着路灯走。她双手揣兜,帽子微微遮住了眼,走路的姿态有些摇摇晃晃。她咬着那根刚刚从卷毛警察嘴里夺走的烟,舌尖凑上去舔了舔滤嘴,除了烟之外没尝到其他的味——警官先生是个大烟枪啊。和她不一样,警官嘴里那半根烟上有柠檬糖的味道,她还是蛮喜欢吃糖的。

    “…诸星大?”川崎野莱有些惊讶,她能够认出来,除去对方标志性的针织帽外,更多的得益于对方独树一帜,凌厉的气质。

    那双幽绿的眼睛一瞬间锁定了她,随后诸星大抬了抬手,算做是个招呼,“下班这么晚?”

    “啊。”川崎野莱吸了一口烟,懒洋洋地朝他走去,

    “我迟早要被上司搞成精神病…唔,好像也不错,起码有无罪伤人有理由了。”

    诸星大失笑,“别在这种高犯罪率的地方说这种传啊,可是会被盯上的哦?”

    川崎卡壳了一下,坐在他旁边的长椅上,幽幽始头痛,“有时候我真是怀疑你在我身上放了窃听器……刚刚就遇见了个像□□似的卷毛警察。”

    诸星大偏了偏头,一缕长发从他脸侧落下来。他坐到川崎的旁边,从兜里掏出烟盒来,拿一根咬在嘴里,然后凑过去用川崎的烟点燃了烟头。

    火星由一个变成两个,诸星大放松了身体,缓缓倒在川崎的腿上。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我不会那样对你的,”他这算是变相承认了自己有能拿到窃听器的手段,身份不简单了,

    “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他语调平平,明明像是煽情的话,从诸星大口中说出来却好像就是事实一样。

    “就算我杀人放火?”川崎开玩笑般地反问了一句。

    诸星大没有一秒的犹豫,“就算你杀人放火。”

    他绿色的眼睛在路灯下显得无比漂亮。

    川崎不由滚动了喉咙,手指轻轻放在了诸星大的眼皮上,感受着那儿的轻颤。但诸星拉着她的手缓慢向下模,眼脸、鼻梁、嘴唇,一直到最脆弱的喉结。她的指腹一下一下地重复摩挲着那块地方,黑色的眼瞳逐渐悠深。

    她忽然开口,有些抱怨的意味,“每次都这样勾.引我,我都要怀疑你别有用心了。”

    诸星轻笑起来,搅过川崎的颈脖和她接吻,语气无比自然,

    “哦呀,那么能拜托你被我勾.引一下吗?”

    他亲吻她的时候会很刻意地营造出一个温暖的气氛。先是用柔软的手掌捧住她的脸,眼睛里有种想要让她躲避的东西。然后慢慢地靠近,他们的脸,他的脸逐渐放大起来,直到她看清他眼睛上的每一根睫毛,看清他眼中倒影出的自己。

    ——和诸星的一晚可以说是过分愉悦的。

    虽然川崎野莱目前还没有搞懂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对她有如此的固执和信任,甚至于她能在某些时候明知晓他对她的相当了解,诸星倒从不掩饰,而她也懒于追究。

    【删】

    他抱着她清洗完汗津津的身体,随后两个人一起躺在,盖着被子,看着情/人宾/馆花俗的装饰壁画。川崎野莱窝在诸星大的臂弯里,他身体的温度让她难得感到心安和依赖。她把玩着男人的手指,突然开口。

    “我杀人了。”

    “嗯。”

    “……”

    川崎野莱转了个身看向他,“就这样?你在和杀人犯做完准备睡觉哦?”

    诸星大半瞌着眼,可有可无地“啊”了一声,男人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川崎野莱偏了偏头靠进他怀里,笑了起来。

    她为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这件事感到愉快。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很快地从女人的鼻息中响起。

    ……

    该到的东西永远会如期而至。

    赤井秀一躺在床上,经历过的三次轮回告诉他,川崎野莱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她永远处于混沌之间,做坏人的时候不影响她拼死从摩天轮上救下一名警官;做好人的时候不影她平静又利落地杀死一个人。

    当他第三次看到她杀人时,川崎野莱平静的脸上沾染着血迹,地站在狭窄的小巷里,脚踩湿泞的泥土,正慢条斯里地擦去刀上的血迹,准备处理尸体。

    赤井秀一站在她的对面,他什么也不说,只是眉宇间出隐隐的疲惫。而川崎野莱也只是看了他几秒,既不多做解释,也没有任何的惊慌与异色。

    她平淡得就好像是逛街时遇到熟人就挥挥手打了个招呼,她每次都这样,平静地当一个纵火者,而赤井秀一也同样,只不过他每次都只能当那个接听119后出动的消防员,灭了火再对着那群废墟和余烬发呆。

    他曾两次亲手把她再送监狱,隔着铁栅和防弹玻璃问她他为什么要杀人——她可以拥有美好的未来人生,继续喝她喜欢的咖啡,明明在过去的日子也是从未有过犯罪的人,那么又倒底是什么促使地进行了这种行动呢?

    而她的回答令他哑口无言。

    川崎野莱戴着手铐,面色像她喝咖啡的时候也像她杀人的时候。她说这贯彻了她的理念,只要人们一直包庇罪恶不敢杀人她就会一直这样做下去。

    赤井秀一忍不住刺她一句,“杀人就是罪恶,纵使有罪,也应该由法律来评判,而不是由私人去执行。”

    川崎野莱却一针见血地指出,“你在答非所问啊,警官。”

    他在答非所问吗?赤井忍不住想,他当然没有。

    诚然,川崎所杀的人都是罪大恶极的吸血鬼,甚至有那么几个根本无法定罪,任他们遥之法外——人们包庇罪恶?

    赤井在此刻突然醒悟过来。

    川崎的话像一根针刺破他的迷茫,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想要阻止她杀人呢?除了这件事本事是剥夺人类的性命以外,可无论人做错什么事都不该由私人下手报复,而是由法律来执行公正。但川崎野莱却无谓人类的善恶之分,她从不敬畏从不信仰,她只做想做的事。

    不可否认的是,他爱她。实际上,在FBI的那些年早就养成了他一副冷硬的性格,罪恶之人可以就地击毙,不可控之人也可击毙。更加上在黑衣组织里卧底的时候,实际他手上的人命不比她少,那又为什么她要被他送进监狱,而他却能衣着熨贴地对她问话呢?

    赤井秀一离开了。

    那个轮回里他再没看到过她,摧毁黑衣组织后才姗姗来迟地得知她早就被释放,一时间哭笑不得,眼泪都差点要掉出来。他倚在路灯下看着天空,点燃一根烟。

    被封锁的记忆像潮水一般涌现出来,他喃喃自语,“……好吧,你赢了。”

    赤井秀一对所爱之人哪有那么多的残酷。他做FBI多年,那么多轮回的次数,他早就知道她的行为实际上也仅仅只是脱离了人类的要求标准。她杀的人全部该杀,但几乎都总是通过种种办法来逃离了罪行。毕竟,死刑是很少的。赤井看过太多可以堪称变态的案子,也看过太多人被执以死刑。

    他不过是固执地要想减缓她的死期罢了——

    她这样的人,是天生的短命鬼。

    世人皆装作糊涂自我安慰,可她偏偏心怀大义,如佛祖般怜悯众生。

    明明是人身之躯,却偏偏有一颗金刚之心,而赤井秀一给她打上的标签——所谓的“混沌”也不过是以人类的标准来看的罢了。

    以金刚之心做出的断绝,又怎能被称为杀人呢?那不过是为救济,世人而做出的必要行为。正如所有的人类,也正如他。她不过是所有人的代行者,以一己之力背起无尽的、所有力所能及的罪恶,接着连同自身一起纵身跳入火海,力争用最大最炙热的火把自己烧得一干二尽。

    然而,他也不过是个凡人,如何能抓住一颗佛的金刚之心。

    川崎野莱义无反顾地走向火场,而他只能在外围注视着他的背影,做个和所有人都一样的局外人,姗姗来迟,看她。看她,然后看着她向火伸出手,那张人类的脸上浮现出佛祖般的悲悯。最后做一个敬业的消防员,在火灾的余烬里,翻遍了废墟,最终找到一颗金刚之心。

    赤井秀一在雨天翻上了布满泥泞的山,一步、两步,踏上石阶,周围绿茵环绕。雨落在树叶上,冰凉,最终滑落在他的眼睑之上,像天空帮他流下的眼泪。赤井秀一踩上青苔石板,他走到后面呼吸急促,雾气从口鼻间呼出。

    歇山式屋顶愈来愈近。

    他终于踏入佛阁,整个佛阁的佛像总数为一千二百七十二尊。他只身走向前,目不斜视,只对正中浑身金灿高大的释迦牟尼像发出询问。他双手合十,竭力要把一辈子的虔诚都注在上面。他此前从不信神佛,却想要为她讨来一个答案。

    “她到底还需经过多少苦难的折磨呢?”

    他问完,静默片刻,没有得到答案,遂跪坐在垫子上,点上三炷香,朝佛祖三次叩拜,“请让我替她分担吧。”

    随后禅声自耳边响起。赤井秀一抬起头,看见一个顶着光头,穿着灰色袈裟的小和尚正朝着巨鼓走去,口中流出的是《金刚波若波罗密多经》的祈请发愿文,接着他拾起鼓槌,卯足了力气,在鼓上重重一击。鼓声声势浩大,一直传到山脚下还缭绕着余音。赤井秀一轻瞌了眼,又一次想起那长不可思议的视死如归的平静的脸。

    良久,他终于挺着战栗的脊背走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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