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

    变态指数打满，看了一眼自己写得废稿——指本书第二十五章，突发奇想了一个后续。内含［猎奇向］，慎重观看。

    六道真一死后。

    六道骸拿到了她的眼球。沢田纲吉一开始将那盒子递给他时候他还尚未意识到这是什么，而当他轻哼着音节打开盒子时候，眼睛一瞬间传来了难以忍受的痛楚。

    轮回眼与另一只轮回眼的对视，六道骸沉默无言，他的呼吸在一瞬间平稳下来，冷静得不可思议。纵然早在与白兰的视频连线上就看到过被他把玩在手里的两颗眼球，但如今真实地看到、而不是隔着屏幕看见的时候——六道骸感到头晕目眩。

    他一瞬间扣紧了这盒子，手上暴起的青筋令人怀疑这盒子会不会被就此碾碎——眼球也会在他掌心被一同捏爆吗？

    沢田纲吉垂下眼皮道歉，“我很抱歉……骸。我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

    “闭嘴，沢田纲吉。”六道骸终于张口说话，里世界最强幻术师往日的冷嘲讥笑表情在此刻尽数褪去，颜色迥异的瞳孔里只剩凉薄一片。他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在不自觉地用力紧咬，好像牙齿咬住的缝隙间藏着六道真一的尸体，而他用力地把她咬碎。

    ——六道真一选择了六道骸，所以她死了。

    六道骸无声冷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在笑，拇指死死按在盒子上面，最终无话可说地离开这间办公室。

    ……眼球。

    眼球。

    六道骸的指腹捏着那只失去主人的轮回眼。天呐，多么红艳的色泽，如此鲜明的数字“六”刻在上面。他拿着这只眼睛，像在拿着六道真一的身体而非残片。奇异的难以忍受的心绪在心底蔓延几乎要把他撑裂开。

    ……太多了。太多了、太多了。

    这样不行，这样不行。

    幻术自顾自地在身旁凝聚出那人的身影，六道骸伸手去掐住六道真一的脖子，他的耳边又不合时宜地传来了她常常演奏的那小提琴曲，恍若又一次濒临窒息跌落海底，巨大的鲸就在身边缓慢地向他们靠拢。

    六道骸把她的另一只眼睛塞进了嘴里。

    ……

    好恶心。

    他如此想着，感受着眼球在口腔里滚动，舌头顶起它，然后用牙齿咬住轻轻研磨。他能够感受到眼球的弹性。

    六道真一的一部分就在他的口腔里。

    现在他必须要把它嚼得稀烂、吞咽进去。

    ——眼球是会爆汁的。

    六道骸双手捂住了嘴，他跪在地上且脊背深深地弓起，太过用力、太过用力的东西容易断裂。

    他在吃六道真一。他在吃他的半身。他在吃这世界上他唯一的同类的尸体残余——他在吃她的眼睛。

    好难吃，好恶心。

    好像胃酸都要反上来，喉管痉.挛似的不住挤压再挤压，拒绝吞入这东西。

    六道骸依旧坚持着用牙齿咀嚼这颗眼球。

    固体吞咽下去，还有残余的液体在口腔里，他把它们吞下，一个没忍住差点又吐出来，双颊微鼓，重新把眼睛咽下去。

    六道骸堵着自己的嘴，同时努力地深呼吸。他看见自己的手臂在颤抖，他试图让这颤抖停下，却无法做到。于是在这一瞬间六道骸如释重负，他终于彻底地明了——他把她的眼球吃掉了。

    六道真一的身体就融在他的身体里。

    六道骸冷静再冷静，他手指微蜷，撑着椅子站起身，看着那只滚落在桌子上的轮回眼——那眼睛不再是她的了。

    “沢田纲吉。”他拨打了那个号码，怪异的笑声从喉间发出，“我大概需要做一场手术……你看着办。”

    六道骸看着镜子时候，他同时会看到六道真一——两只轮回眼共处与同一个身体的反噬常常会在此时出现。

    六道真一在夜晚的海边拉着小提琴，她从不转过头。六道骸也从未走去挪动分毫脚步。

    他等这首曲子拉完，幻觉褪去。随后熟练地眨眨眼睛让双眼里的血流出来，镜子里看时候像两道血泪。六道骸用纸巾把血擦掉，再用清水去清洗眼里的残留。

    他现在拥有两只轮回眼——外加一只吃掉的眼睛。他自己的那颗眼球被沢田纲吉保留了下来。

    六道骸本想将其毁掉。

    “或许会有用呢？”沢田纲吉对于这点不容置疑地拒绝了。

    不会有用的。六道骸想，他会带着这双鲜红的眼睛直至死去。

    直到这战争不知过了多久，白兰终于被打败后，他才得知被那人影响而死的都会复活。

    ……别复活了，还是死吧。

    得知这条信息、看着面前失去双眼的六道真一时候，六道骸如此真心实意地想。

    “Kufufufu……你还是去死好了。”他的笑声几乎咬牙切齿。

    六道真一的眼睛植入手术是用得他的眼睛。她自己不要那只曾经属于她的轮回眼了。

    “……所以，”六道真一问，“为什么只有一只眼睛？一换一的话，我自己剩下的那只眼睛呢？”

    六道骸指指自己，“在这。”

    六道真一：“我是说剩下的那只。”

    六道骸哼笑起来，“我可是都说了在这……我吃了。”

    六道骸相信他在这时候只要想就能背刺掉所有人，干掉沢田纲吉成功上位毁灭世界——在场的所有人都因他的话大吃一惊。

    全部都石化了。

    六道真一的手指颤抖，指着他，最终沉默。

    “……”

    她的眼眶里镶着他的眼睛，彼此的眼睛几乎对调——六道骸挥挥手，用幻术补全了她的另一只眼睛。“区区一只眼睛。”

    说得倒是轻巧。

    六道真一揽过他的后颈，一口咬在六道骸的脖子上。带着恶狠狠发泄的力道，她如愿以偿地尝到一股血腥味。六道骸紧攥着她的衣角一言不发地忍耐。“你真是神经病……”六道真一如此低声道。

    “Kufufufu……彼此彼此。”

    六道骸的手指轻巧地挑开她的衬衫滑进去，余光随意扫过沢田纲吉等人，夏尔马极其富有自知之明地拽着他走出去。

    “乱搞记得赔偿费用。”

    六道真一的手指从他嘴唇开始一路往下滑，一直到胃袋，她按了按那里，仿佛透过六道骸的皮肉能看见自己被嚼得惨不忍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