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而和谐的生活,日复一日,陈让一如往日的忙碌,任真也是得空了就去看看福福。
时间已然流逝,又是一年秋,最近快到陈让的生日了,任真想着该送点什么礼物。
往时不知道陈让生日具体的日期,只知道大概是十一月,也就是近些天,在群里看着张星宇提了一嘴,这才惊觉,认识这么久,竟不知陈让是什么年份出生的。
任真算了算,虽然陈让平时很忙,但好在生日那天是周末,约莫还有半个月,那时有理由能约陈让出去稍微放松一下。
她素来是知道陈让的,他如今在专业方面对自己的要求极高,一旦有一点空闲时间,就恨不得扎进图书馆。
这样说是有点矫情,但陈让这个人,当初说喜欢她后,却没了后文,如今只知道学习,让她心里有一点失落。
但确实只有一点点,她打心眼里能理解,学医的辛苦和伟大。
这边正计划着要怎么给陈让过生日呢,学校里突然有了一些变故。
成不虞又来了。
准确来说,是成不虞作为C大参加竞赛选手之一,来S大打比赛。
再见到成不虞的时候,成不虞身着高定灰色西装,眼带金丝眼镜,任真此刻很难将他和陈让口中的霸凌者联系到一起。
如果要任真来形容一下成不虞,她想,斯文败类大概很是适合他。不知晓此时成不虞来到S大究竟是巧合,还是他故意而为之。无论是哪一种可能,任真都不能放任成不虞再一次进入陈让原本已经安稳的生活。
这是她绝不允许的,不仅是作为陈让的好朋友,也是因为,她无法容忍,一个优秀学生的内里是一个社会败类的灵魂。
权衡利弊,任真先将陈让的生日抛诸脑后,有更重要的事。
果不其然,得知成不虞来到S大的第二天,学校表白墙被黑挂出一些照片,是任真曾见过的,成不虞之前发给他的。
而这次,成不虞没有再模糊面容,好在照片太久已然有些不清,再加上时隔多年,当年青涩稚嫩的人如今已长大,一上午的时间过去,没人猜到陈让头上。
任真怒火中烧,此事想必陈让已然知晓,本不想让陈让分心的,此刻她只觉想将成不虞抓进去。
可此时,她还没有证据,她只得按耐住,并同时将此事告诉了任江,任江当即给出对策,劝任真不要莽撞冲动,伤到自己。
这边成不虞可按耐不住,一个上午过去,照片事件虽有热度,但还未伤及到陈让,他要的结果,远远不止如此,他要陈让身败名裂,要公布出来他妈是个破坏家庭,逼得人跳楼自杀的表里不一的人!
他当即找人将陈让的信息发了出去。
此举,一发不可收拾。
任真当然也看到了,比起愤怒,他现在更担忧的是陈让,陈让此时还在上课,就这么一会,有知道她和陈让认识的人,纷纷联系询问她。
她索性先不看手机,她选择去找陈让。
陈让这边,正在上专业大课,突然一阵喧哗声自后排而起,不约而同将视线投向了还在低头记录的陈让。
一阵喧哗,老师有些不悦,同学们虽然即使噤声,但还是有小声交谈的声音。
不多时,下课铃响,难得同学没有一窝蜂离开教室,坐在位置上,心照不宣的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和陈让一个宿舍的同学,朝陈让走来,还未走近,陈让感知抬眼点头回应,同学只是示意他看手机。
陈让如是打开手机,翻看着室友发来的消息。
陈让脸色欻白,收拾好东西往外走,像是屏蔽了外界的视线,有些不稳的踉跄着往前走。
刚走出教室,就看见了等候多时的任真,脸色担忧。
陈让上前,少有的,抱住了任真,将下巴搁在姑娘脑后,低声喃喃:“真真...我摆脱不了他...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