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太累

    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背着自己藏钱,平时看起来一副清高骄傲的样子,还真会制造惊喜!

    池问柳:“说!为什么自己偷偷藏钱!”她又不是没为他着想,新婚燕尔不能太穷酸,不是说了给他留五……一百两,随花随要的吗!

    画寻花:“我要去一个地方,需要用钱。”

    池问柳:“什么地方?”

    画寻花:“青楼。”

    池问柳:“青……”

    太惊喜了,大惊喜了吧,你要气死谁啊是不是,什么时候了还要逛青楼?

    “不是,佩心知道吗?”难道新婚小妾还不够你证道用的,太禽兽了!

    画寻花眼底闪过一丝烦燥:“跟她有什么关系!”

    两口子吵架了?池问柳狐疑,不会呀,佩心一个小丫头怎么敢,难道是……

    她忽然若有所悟,迟迟疑疑的问:“你……不会也喝了吧?”

    画寻花:“喝什么?”

    池问柳:“就……那个,我喝的……那种东西……”想起来脸还发热,真要这样情有可原,那个药力发作起来的感觉,确实太难熬了。

    画寻花先是不解,忽一下明白过来,脸腾地红了,沉声道:“没有!”

    “没有你脸红什么!”池问柳摸摸自己的脸,她才是该红的那个,一个已婚熟男装的什么清纯青涊,该死!差点被绕跑了,

    “对呀!宝庆公主要害人事先谁也不知道,藏钱是之前的事,你……”池问柳不好意思说下去了,画寻花这个藏钱的理由,龌龊而又正当,还真不好指责。

    画寻花:“我去是有正事。”

    池问柳:“我管你有没有正不正,以后花钱干什么都要报帐,这是咱们俩合作的规矩,能不能行!”

    画寻花顺从道:“都听你的。”

    池问柳心中一动,尽管知道他是因为心虚才会这么老实,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他和从前不太一样,一直高冷硬酷的他,低下身段竟然有几分可怜可爱,

    心一软口气也就放缓了些:“你放心,只要是正当需求我不会不同意的,包括那个……那个……”

    画寻花当然懂她那个没说出来的意思,更加尴尬了,回避着眼神道:“好,那没事我先走了。”

    “走什么走!”池问柳猛醒过来,忍不住大骂自己:你个猪头被他欺负傻了吧居然还觉得这种混蛋可怜!

    “我那一天一千两呢?哪儿去了!”不说清楚今儿跟丫拼了!

    画寻花:“对不起,没有赏钱,是我骗你的……”

    “为什么!”如果眼神能杀人,画寻花可能已经被凌迟了,池问柳说不出哪里来的愤怒,从被电击到现在,所有积攒的怒气忽然同时暴发,瞬间达到顶点。

    可能那是他唯一承认自己做错的一次,事后她想。

    画寻花脸上闪过一丝歉意,诚恳道:“对不起,我骗了你,错了就是错了,我会想办法补偿的。”

    为什么要骗她,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是想看她两眼放光精神百倍的高兴样子?财迷又可爱,还是担心她受伤之后情绪低落灰了心,给她增加点动力和干劲?

    总之是鬼迷心窍,画寻花烦燥的看着她,满心懊恼。

    “怎么补偿?一万四千两吗!”池问柳咆哮,还有她这几天饱受的身心摧残和……煎熬!怎么赔!

    画寻花:“两万两,十天之内。”

    “两万……”有被安慰到,

    但有点不可信“你去哪里搞两万两?”

    画寻花:“这你别管了,总之我一定补上。”

    池问柳低下了头,有点怀疑他要去做不法勾当,这人身上有几毛钱她还会不知道,还又傲又倔,绝不会去求人,除了一手画技也不能拿出宫去用之外……想起上次他在花园勾引成王的事,不禁又担心起来:

    “你不会是……要去,卖……吧?”

    不至于不至于,多大点罪过需要她逼良为娼啊,她没那么不是人。

    “你……”画寻花没想到她脑回路这么清奇,嘴上更这么敢说,顿了一下才道:“不会。”

    “哦……”池问柳放了点心,转念一想:“借的不能算啊!”欠款是共同债务,她是要一起还的。

    “放心。”画寻花:“任务不是都有规定吗,要是借的系统也不会有提示。”

    被两万两轻易堵住了嘴,池问柳感觉有点没面子,又没有别的理由发脾气,只好一边假装伤心,一边小声嘟囔:“还说呢,你知道我这些天盼着这声叮叮叮盼的有多辛苦吗,加上上次吵架赚的能整整叮两遍呢,这几天全凭这口气撑下来的我,都快幻听了你知道吗!”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疯狗狗怎么能理解正常人的感受。

    “池妹妹!”门外传来师海担心的声音:“你们,聊完了吗?可不能太累了啊!”

    画寻花皱起了眉。

    池问柳:“快了快了师大哥!你等一下啊!马上就来!”内急还没解决呢。

    画寻花却坐了下来,慢悠悠拿起茶抿了一口。

    池问柳:“要不,没事你先走吧。”

    画寻花喝着茶,淡淡瞟了她一眼。

    池问柳心虚起来:“那个,我不是要赶你的意思啊,师大哥是来给我看病的,你要是不愿意走也可以留下。”

    画寻花本来站着,不像是要久留的样子,分明是听到有人催才又不急了,故意想要师海着急,不,这家伙是生气了,想看看她在这种情况下什么反应,好抓她的把柄。

    变态!她才不会露出马脚被人抓,她是属蛇的,连脚都没有。

    画寻花没有回答,目光落到她身后的枕头上。

    池问柳顺着视线看去,心里咯噔一声,小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出来落在枕上,还缠着她擦嘴擦脸的手绢子,看着实在是……马挺大的。

    “谢谢你照顾我喂我喝水,”指指桌上引开他视线,不动声色藏起镜子:“看你衣服都皱了,肯定也没休息好,骗我的事就算了,先回去养养精神吧,这些天你也很辛苦,以后我们一起挣钱的机会还有的是。”

    故意轻描淡写,却把我们两个字咬重了一点。

    画寻花看看桌上,又看看自己身上,“哦,你说衣服,早上睡回笼觉忘了脱,可能穿皱了,茶水是别人喂你喝的吧,我没动过。”

    池问柳:猪头!人渣!再对你好我不是人!

    “池妹妹!画大人!”师海的声音又响起,这回是池问柳皱起了眉:

    “那你是走还不走,可以叫师大哥进来了吗?”

    “那你是希望我走啊还是希望我留下?”画寻花不紧不慢抿着茶,好整以暇。

    池问柳:“我……,都行啊,看你方便。”

    画寻花:“我也都行啊,就算有点不方便也可以忍受,走了呢,这会儿回去也没什么事,不走呢,留下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这家伙从来没这么无聊过,说着还冲她一扬下巴:“你这里的茶还挺好喝的。”

    “我管你走不走!”池问柳腾地火了,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我要出恭!请你回避行不行!”

    “叮!”

    一声清脆的铃声,池问柳愕然愣住,画寻花依旧气定神闲坐着,手里却多了个漂亮的铃铛。

    “这是什么?”金色铃铛打着深褐色的结子,看起来很值钱的样子,池问柳眼睛瞬间亮了。

    “赔你的叮叮叮!”画寻花手一抬扔给她,顺势站了起来,看她两眼放光的抓在手里,跃跃欲试想咬一口的样子,嗤笑道:“铜的,挂的是袜绳,收好了!你不是爱听吗,带在身上能招财!”

    “哼!”池问柳生气的拿开,当她是猫啊,什么破玩意,叮的人尿急。

    画寻花已走到门口:“我跟那位在外面说几句话,一盏茶。”

    池问柳:哼!哼哼!”

    门一关,池问柳一个箭步冲向后面,顺手把铃铛丟在了窗边花盆里。

    池问柳:差点尿裤子,要不是内急想走老子也给你摁那儿,高低再骂几句的!

    门一开,师海差点栽进画寻花怀里,被他用手指推着脑门顶了出去。

    师海:“嘿嘿!画大人,这么快就出来了,不再聊会儿了?”

    回答是一声冷哼,

    见他堵着门不走又不说话,师海瞬间换了一副了然的猥笑:“哦……,我懂,我懂,稍事休整,稍事休整……”

    画寻花甩给他一记凶光。

    师海拍拍他语重心长:“不过话说回来啊,池妹妹身上的余毒虽然还没清干净,你可也不能太着急了,伤了自己身子不说,池妹妹的身子……,也不能太劳累呀!”

    画寻花:“……”

    师海:“过由不及,懂不懂?”

    画寻花:“……”

    师海:“我知道你是老房子着火,池妹妹又是新柴,劝也白劝,谁叫咱们相识一场,要不这样吧,实在忍不住的话我再给你抓点药,保管清心灭火,一点念头也没有了,怎么样?”

    画寻花咬牙一字一字:“灭——你——妈!”

    “我妈早死了,”师海嘻皮笑脸:“没有火,哎你别走啊!还有上火的要不要——!”

    “师大哥进来吧!”呀的一声房门打开,师海尴尬的收回手,调整出一副正常微笑才转身:“池妹妹,你好点了?”

    “好多了,”池问柳点点头让他坐下,又去桌上倒茶,师海忙拦住她:“让我来,我自己来,你快躺下。”

    池问柳见他拿出诊脉的小圆枕,伸出手就在对面坐了下来:“就在这儿诊吧,”她已经睡饱了,躺着浑身腰疼。

    “师大哥,刚才你跟画大哥在聊什么呀?”趁诊脉的工夫,池问柳假装无意打听,画寻花每次看见师海来找她都会生气,她有点担心这家伙疯起来不认人,咬到无辜的师海头上。

    “咳咳!”师海掩住嘴咳嗽了一声:“没什么,画大人请了长假要出宫,我们随便寒喧几句。”

    “长假?”池问柳瞪大了眼睛:“有多长?”

    刚谈完赔偿就跑路?狗日的又想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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