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会

    城外古刹草深树茂,是个藏身的好地方,画寻花刚到,就有一个灰衣人影出现在身边,长刃隐于身后行礼:“阁主。”

    画寻花点点头:“怎么样了?”

    那人先拿出一个包裹递上,才毕恭毕竟回道:“果然有暗探尾随,我们按阁主吩咐都收拾了,故意没动联络的人。”

    画寻花:“可露了行藏?”

    灰衣人:“都是引到那边动的手。”

    画寻花想想才道:“等会儿师大人会去那边一趟,你们暗中护送……”

    一句话没说完已飞了出去。

    暗影中轻斥:“什么人?”

    敌人不多却身手了得,片刻灰衣人已中了一剑,挣扎着奋力缠斗,两人假装不敌边战边退,等暗中黑影全部现身才一举解决。

    掠过一圈确认没有敌人,才回头察看,灰衣人蒙面的布下是一张年轻稚气的脸,忍痛翻身欲跪:“属下该死,竞让敌人追踪到了这里。”

    画寻花按住他察看伤口,简单包扎后道:“不怪你,先前那些本就是互放烟幕,这些才是他们的精锐,看来他们已经确认目标,索性不用防了,传令下去各处人手暂停行动,隐藏行踪等待指令。

    灰衣人:“是——!”

    灰衣人走后画寻花又四周查看了一遍,忽然心中一动,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客栈外,果然有几道暗影,有的伏在树上,有的潜在窗下,窗上映出房内小小人影,却只有一个,师海不知道哪里去了。

    画寻花略一皱眉,已感到身后有人,师海的声气低低道:“你来了,这几条暗狗已经趴了一会儿,看样子不像要动手。”

    画寻花眼神冰冷:“引到外面解决了吧!”

    这几天跟来的人都已在掌控中,由他们尾随刺探,甚至还故意留下一些线索引他们查究。只有敢近身的一个不留。他不能置她于一丝一亳危险中。

    师海应声:“你照顾她,外面有我。”

    他点头,师海的身手他放心,再嘱上一句:“小北受伤了,一会儿过去看看。”

    师海嗯了一声,忽提声道:“好笨的手脚!叫你去传个话就耽搁这半天,连回信也丟了!罢了罢!你就快回屋挺尸去吧,一个两个看着生气的东西!”

    画寻花一愣,已被他用力一把推进房中,门关上了,听他在外面喊:“老板!点灯!院里找点东西!”

    这样一来外面藏身不住,画寻花伏在门边听见那些暗影悄悄撤走,到了别处,就会人不知鬼不觉被师海一一解决。

    他勾起唇角,笑骂一声:“狗东西!”回头正对上一张惊惶的小脸。画寻花眼前一亮。

    大冷天里,池问柳却穿的很清凉,想是被他突然闯进吃了一惊,随手抓了件长衫裹在身上,却乱七八糟裹不住那些隐约春光,寸寸柔白半掩半露反而更引人深探,她抱住肩头睁大了双眼,长发如墨瀑倾泄,脚也赤着,画寻花有一瞬被惊艳到。

    以前没注意到,小女孩还有这般风景。

    其实也算不上多媚人,只是她平时打扮俗劣,妆容也描的生硬,想是不会画还不如不画,少女天然去雕饰的容光,看起来更加悦心。

    他略一定神,迎了上去,故意讽她:“在等我?”

    她手忙脚乱拢着身上的衣服,手边还丟着面菱花小镜,肯定是被师海这混蛋胡说八道一通吓唬住了,还准备想办法给他治什么病。

    治他妈的头,他好的不得了。

    池问柳还有点慌:“那个,刚才是师大哥在外面喊吗,他怎么了?”

    “没什么,”他邪邪一笑:“发现被卖了挣巴几下,已经捆走了。”

    “啊——,”她张着嘴说不出话,师海已经告诉她了住店的钱是成王留的,成王回宫前吩咐手下给他们留下银两马车,足够路上花费,吃饭住店都不用发愁,她一边感慨成王讲义气,没有因为被拒绝就丢下她们这些患难的同伴不管,一面又可惜这些银子交到了师海手里,她想贪污也没有机会,索性大手大脚享受几天,反正也是公费,当下也就不心疼住这么大的房间了,眼下画寻花又这么说,尽自知道一大半是开玩笑,但这人喜怒无常,摸不透猜不出,她怕的是他又发什么邪火欺负师海,不敢问,只好眨巴着大眼睛发愣。

    画寻花看她张着嘴一副傻瓜样,本阴郁着的心情倒好了许多,转身坐上床脱靴子,接着逗:“等急了吧!”

    “什么呀!”池问柳红了脸,她刚在是在照镜子摆姿势,却怎么也找不到师海说的那种引诱的感觉,不知道这家伙在外面多久了,有没有偷看到自己搔首弄姿的丑样子,窘了一下,硬着头皮开玩笑:“卖人的钱呢,上交!”

    他已脱了鞋,倚在床边搭着一只脚看她,那放肆的目光让她不敢抬头。

    正要伸上袖子,衣带忽然被人一拉,身上已裸了一半,不等她惊呼出,那人已低沉命令:“脱衣,上床!”

    等看到他手边包裹里散落的药瓶纱布她才明白过来,松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泛上股暖暖滋味:“你这么晚出去就是为买这些呀,花了多少钱?”心甜,语气中不觉就带了嗔怪。

    “当然不是,”他好笑,手上不停给她换药,伤口已经愈合,只需薄薄推上一层药油晾干就好,不需要再包扎,这是他特地嘱咐快马从他处运来,消胀去痕,通风比闷捂更有利复元,看着那快要平复如初的伤处他也放了些心,手上动作嘴上还不忘逗她:“我是给自己买药,顺便带的。”

    “你买什么药呀?”池问柳奇怪。

    “你说呢?”他手上来回几下收了尾,故意向下重重一推。

    “啊!”池问柳猛地一抖,烫了一样缩进了被子里。

    “叫什么?”他笑的邪魅:“再乱叫等会儿塞上你的嘴!”

    扯过另一床被子盖上,把她连人带被往里一推,卷了个卷儿:“进去点。”

    他闭上了眼。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在脑子里过,马上就会有新的行动,情况越来越复杂,危险也越来越多,把她带在身边难免涉险,但也放心,如果丢在宫里,小丫头肯定不干,又要想方设法跟出来,出不完的妖蛾子,而且据线报宫里已混进奸细,淑妃身边并不安全。

    还是看着省心。

    怎么说都是他的人。

    长年失眠,他已经习惯了这么躺着冥想,思潮混着心潮缠乱纷绕,万般浮沉,只能忍耐。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被卷轻轻移动,一个小小的身子靠了过来,伸出只手犹犹豫豫试探,见他不动,慢慢游至胸口,画着圈圈。

    他咬着牙忍。小丫头片子,还什么都会!

    要让他问出来是师海教的,看他弄不弄死那混蛋!

    小手揉啊摸,圈呀按,像在点火,他忍不住嗯了一声,仿佛受到鼓励,火头顿了一下,顺着腰腹大胆向下游去,动作连贯竟似带着几分兴奋。

    他气哼一声,捉住人狠狠按在枕上:“哪儿学的!”

    小脸红朴朴闪着大眼,一点不害臊的说:“我看过……鹅片。”

    他被闪得心烦,一甩手把她推回被卷,翻过床单又绕了两圈:“别忙活了,没用!”

    她老实了。

    就在他刚刚平复一点时旁边忽然轻轻叹道,“没事的,不着急,你别胡思乱想啊……”

    给他气乐了,他胡思乱想,乱想的是她好吧!他乱,他乱也是她捣出来的,还有那个不知死的师海。

    “要不,我抱着你吧。”池问柳听到身旁鼻息加重,怕刺激到他不敢再说,想起上次他喝醉了抱着自己睡的香甜,主动伸出手提议,并钻出被卷往枕头上爬了爬,找了个居高临下的位置,

    画寻花看她半躺在头顶伸出双手一副要撸猫的姿势本能抗拒,但小姑娘眼神让他到嘴边的一声冷笑又收了回去,鄙视真诚是小人行径,他没那么刻薄。。

    沉默片刻,他接住那双手把她拉了下来,又塞回了被卷,“还是我抱着你吧,”他声音有点闷,掀过被角又给她裹了一层,

    小丫头片子该长的地方倒是一点不少,才一段时间不见就变大姑娘了,以前倒是没有注意过,熟悉,又有点陌生,以前也不是没离这么近过,但今晚的感觉很怪,从来没有过。

    小姑娘老老实实缩在被卷里,还伸出手攀着他的肩膀,那一处温软让他觉得被卷的还不够厚,

    两人都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怀里窸窣一动,低低声音软着声气:“这样舒服吗。”

    “嗯。”他波澜不惊,揉揉她脑袋:“睡吧。”

    得到肯定小姑娘似乎放心了,鼻息渐沉,过了一会儿,两只小手也软软垂了下去。

    画寻花松了口气,闭目调息,思绪依旧纷乱,却又不似刚才那般清晰,亢杂住事似随檐下风声远去,耳畔暖热却似心流潺潺,入梦,入心。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睡熟了,一夜黑甜。

    清晨,窗棂微光。

    同一时刻两人同时醒来,对视,日升潮起,同时感觉到那处异动。

    “好了!”池问柳瞪大的眼睛里,除了惊喜还有兴奋,像睡饱一觉肚子空空的小兽一睁眼看见了一只烤全羊。

    还是热乎的。

    小脸因心喜一起泛着红光,看中奖彩票一样瞪着他。

    画寻花忍无可忍,一把掀开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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