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实际上她战斗力没这么低,主要还是有点委屈加心虚,第一,她根本没有向着别人,而是一直担心画寻花赶着来看他,路上还受了那么大惊吓,见了面不但没有安慰还招来一通大骂,受不了。

    第二就是,她确实动过那么亿点点的心呀,师大哥又温柔又体贴,比疯狗狗好上不上一两倍,要不是同舟共济的绑定状态,画寻花又用实际行动做出过重大牺牲,她会选谁还真不一定,而要不要跟有钱又听话的成王在一起,也是让她矛盾了好多遍的问题,杀人诛心啊,她只能哭了。

    画寻花冷静下来,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

    池问柳握起小拳拳,哭的更加伤心:“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人家为了你担心了一整天,见面没有一句好话还要凶我,我哪里不是为你好了,从来到这里我不就对你一个人好过吗,呜呜呜……”

    她头埋在画寻花肩膀上,看不见他已经被自己捶的直咧嘴,听不到回答以为对方自知理亏了,又狠狠捶了一下:“你这个大疯子!”

    “咝——”画寻花倒吸一口凉气,终于忍不住把她那只拳头抓住,池问柳已感觉不对,忙抬头察看:“你怎么了?还是受伤了对不对!”

    一着急就去拉他衣领,哭也忘了,画寻花索性把她两只手都抓住,坐在了床边,故意逗道:“就这么想我的,一见面就扒衣服?”

    池问柳红了脸,脸上还挂着泪,狠狠瞪他一眼:“想的美,是你思想龌龊,少诬赖我!”

    画寻花抓着她手不放:“真的不想,那我放手了啊?”

    手一松,池问柳又扑了上来。

    画寻花索性往后靠在枕上,任由她拉胳膊捋袖子到处检查,口里调笑:“还说不想,想哪里,直说不就好了!”

    嘴上痛快又换来胸口狠狠一记,稍一绷紧,背上伤口就一阵撕痛,画寻花把她双手一拉,整个人就倒在身上,手上用力不许她再乱动,沉声道:“别动,我们好好说会儿话。”

    感受到深深的心跳,池问柳暂时老实了,听话的伏在他身上,

    静静待了一会儿。

    “你真的没有受伤吗?”心跳声时急时缓,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画寻花摸着她的头发:“我们明天就要出宫了,你不担心以后要怎么挣钱吗?”

    池问柳:“废话!你没伤没病才能挣钱啊,我担心你不就是担心以后吗!”

    还是那么简单粗暴,画寻花却轻轻笑了:“原来你是担心我挂了,一个人挣钱还要守寡。”

    池问柳马上抬头瞪他:“我说要为你守寡了吗?你是我什么人啊!”

    画寻花:“你说我是你什么人。”

    他的眼神更黑更深,她抵不过,低下了头,嘴上还硬道:“我是你的人行了吧,最多你先嘎了我负责把你送回去,守寡别想,我还大好青春……”

    “那可由不得你。”画寻花淡淡打断她,池问柳又抬起头,他眼角微挑,里面似乎有什么她看不懂的东西。

    但是她听的懂,这人又在耍横,霸道的很,“怎么你还想把我活埋了不成!”她卡住他脖子:“还是我先把你掐死了算了!”

    她手不大,压在脖子上力气却不小,画寻花挣了一下没挣开,索性捉住两只手往上一拉,吻了上去。

    几番纠缠下来,两人都有点喘。

    画寻花抚着小猫一样老实了的池问柳,笑逗:“还说不想,想了一天想的就是这个吧。”

    这话说的无赖,他又何尝不是想了一天,刚才的意乱情迷还残存着诱人的魔力,他牵一牵嘴角,试图坐起来一些,此刻风光太过旖旎,他忽然对自己的自制力没了信心。

    一根小小手指抵在胸前,瞬间把他积蓄起来的力量戳了回去,他低头,那只小手已经顺着胸口划至腰间,在敏感处打了几个圈圈,绕起衣带,一点,一点,往下滑扯,愕然间,池问柳抬眸一笑:“说的对,是想了一整天,那你呢?”

    甜美的笑容带着一丝魅惑,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不禁愣住。

    她已经慢慢贴近,手指似试探,似挑逗的抚过他唇边,锁骨,滑至衣领,停留在那里徘徊,眼底水光潮热而坦荡。

    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一直都比自己勇敢,画寻花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也为她这种坦诚而感动。

    他深深看住她,仿佛要把她这个样子印在心里。

    沉默的目光好像让她微微有点挫败,随即不甘心地加大动作,指尖拔开衣领,向腹部滑去。

    他的肌肉紧致而坚硬,触感描绘出的线条比视觉效果更加诱人,她早就想了,手指停留在棱壑间,随着曲蜒分明的起伏,游走留连,慢慢圈,细细数。

    他低头看她动作,不说不动,只眸色更深。

    小姑娘忙活了一会儿没有反应,有点无趣,犹豫片刻,忽然媚眼一扫,伸手向下滑去。

    这一眼差点让他呼吸漏了一拍,忙定定神忍住了,继续看她动作,期待中竞有几分心神激荡。

    小手勾住衣带慢慢往下拉扯,画寻花屏住了呼吸。

    忽然扑哧一声,她又漏了气,像个小狗一样趴坐着,肩膀抖动。

    他不禁来气,哼了一声:“笑什么!”

    “我,我笑,我想,”她笑得喘不过气,“我想起一个笑话”被他皱眉看看着,边喘边绘声绘色讲起来:

    “从前有个雪糕和冰箱吵架,雪糕生气离家出走,还没到门口就化了,雪糕忙回来求冰箱和好,冰箱打开门冷冷道:上来吧,自己冻。”

    她双肩抖动,笑得直不起起腰,在他身上蹭乱一片,磨得人牙根发痒而不自知。

    小丫头片子不害臊!他心里笑骂一句,伸手掐住她腰,冷冷道:“上来吧。”

    她根本没什么力气,很快就不行了,还是由他来掌握主动。

    尽管有所克制,仍抗拒不了那股热和冲动,忍耐伴随欲/涛暗涌,直到她忍不住发出声。

    他感觉体内余潮还没有褪去,支起身子离远一些,顺手给她盖好小被,她伏在枕上还有点轻喘,总算没有力气再磨人了。

    “我们要一起出趟远门,”他轻轻为她抚着,把那一头长发拨在枕边,她眸光还有些饧乱,他倚着那一枕青丝,等她呼吸平稳些才缓缓道。

    “和宣王一起?”她马上反应过来,难怪忽然要接她出宫,他不是一直都认识宣王的吗,一定又有什么新的计划,出远门好呀,出远门好玩又挣钱,还能躲一躲成王这朵傻桃花。

    不过事先被蒙在鼓里突然通知让她有点不爽,忍不住噘嘴:“干嘛老这样一惊一乍的,提前商量一下不行吗,害我真以为要给宣王当小妾了。”

    画寻花:“是嫁给宣王,不是小妾是侍妾。”

    “什么!什么!”池问柳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宣王的小妾,说的是我吗?”

    画寻花再次更正:“是侍妾!”

    “你是不是疯了!”下一秒池问柳已经像小子弹一样蹿出被子,口水喷一脸。

    画寻花捉住她挥舞的双手,“假装的。”

    池问柳愣住,垂下了双手,画寻花刚松一口气,背上就挨了重重一下和一句怒吼:“说话不喘气会死啊!”

    这一下正打中伤口附近,画寻花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不由自主哼了一声。

    可能也觉得自己太像个母老虎,池问柳扭捏了一下,又乖乖缩回被子。

    画寻花僵着身子缓了好一会儿,低头看她把被子真拉到下巴上,露着一双大眼睛忽闪闪看他,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板起脸凶凶一瞪,吓的她紧紧闭上双眼。

    “好了,我现在大概给你解释一下,详细的以后路上再说。”

    池问柳马上拉下被子,像小学生听讲一样睁大了眼。

    “上次夏国王子出使被强盗绑驾的事,他们非常生气,”画寻花看看烛泪,感觉时候不早了,尽量简短的说:“要求凉国也派一个皇子使团,去向他们道歉。”

    “还要带不少财物吧,”池问柳插嘴,这帮夏人,找个理由就来敲诈,拿还不算还要送上门去,贪都没边了。

    “当然,”画寻花语气平淡:“皇长子主动请缨,但他一直主战,所以这一趟要格外注意安全,皇上特许他安排使团成员,宫里宫外随便挑,是我求他带上你的。”

    听他这么一说池问柳就明白了,旋即心里泛上一股甜甜的滋味,不好意思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干嘛不早说,害我真以为要去王府,吓得差点逃跑。”

    “下午刚决定的,没来得及,”画寻花淡淡回答。

    池问柳直觉这个安排和下午那个刺客有关,不禁又担心起来:“怪不得那个剑客又来了,他也是来保护宣王的吧。”

    画寻花点点头:“他是江湖上有名的前辈高手,退隐之前曾做过皇长子的剑师。”

    前辈?高手?池问柳想起他那不友好的态度和八卦言论,忍不住撇嘴:“什么大剑师,跟个事儿妈似的!”

    忽然想起来:“师大哥也一起去吗?”

    画寻花瞬间黑脸:“你希望他去吗?”

    池问柳秒怂:“不,不是啊,我是问差旅费高不高,都是朋友,有油水的话也不嫌多带一个两个……”

    画寻花冷冷哼了一声,吓得她一哆嗦,直后悔自己多嘴问这一句。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哄他,头上又传来冷的冰人的声音:“我给你那个铃铛在哪?”

    “铃,铃铛……”池问柳又矮了一截。

    “不会丟了吧?”这回连眼神也冷了。

    池问柳迅速转动脑瓜。越转越心虚

    “没,没丢!”但嘴必须得硬。

    画寻花认真看着她:“真的?”

    池问柳:“真的!你送的东西,必须收好好的!”

    “那就好。”听口气缓和了一点

    池问柳终于松了口气:“我还经常给它浇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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