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

    阿组挺配合的,被那么坐着也一动不动,没有反抗,池问柳稍稍松口气,放开他站了起来。

    怎么办?她迅速转起脑子,想找个合适的解释,不能让人知道她们真实身份呀,包括画寻花。

    问了好,那三个非法闯入的却没一个人有反应,池问柳只好硬起头皮:“那个,都吃了吗?”

    画寻花:“没有,你呢?”

    “???”想过被凶被质问,这种答案还是蛮震惊的,来是约她吃饭?

    池问柳:“我……,也没。”都忘了,大半天净忙这些烂事,早就该饿了的,肚子居然也没叫。”

    画寻花:“走吧,一起去吃。”

    “还真是!”

    愣神中,画寻花已转向地上:“你呢,要不要一起?”

    池问柳抢着回答:“要的要的!他来就是找我吃饭的!”

    画寻花只听了一半,就转身向外走去,池问柳不知道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忙抓抓头发追上去,压低声音说:“你别误会,他来找我真的有事,等下我再给你解释。”

    “先吃饭再说。”画寻花脚步不停,害她累的气喘吁吁,跟着一个引路的,一行人一直往上走,来到了最高处的一片建筑里,进去的时候,池问柳看见门口有块牌匾,写着“玉冰宫”

    咦!看着就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画寻花马上解下披风体贴地给她披上,池问柳很感动也终于放了心,但有点不好意思,众目睽睽的,这样太亲密了,而且,都到门口了好吗?

    没多久她就发现,这衣服加的一点也不多余,吃饭的地方是在一个露台上,大大的露台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宽阔,由于地势高,显得很是空旷,不用点灯光线就很清楚,满天繁星仿佛就在眼前,当然,风也不小,最震撼的是,露台对面不是山景也不是海景,而是一片很大的瀑布,冰瀑布!

    巨大的冰瀑,水流带着冰棱,湍急直下,冰面下凝结着无数利剑一样的冰柱,随着水势不时崩落,在岩石上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好像弹琴一样,怪不得叫玉冰宫。

    池问柳回头看看,阿组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件狐狸毛的大披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池问柳:你倒是挺注意身体。

    好在吃的东西很热乎。

    只是不明白大冷天的为什么一定要在外面吃,虽然风景蛮好的。

    吃完饭,大家还不动,没有人要走的意思。

    池问柳:“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柳如烟走到一面琴前坐了下来,

    画寻花:“不回去了。”

    不……回……?池问柳瞪大了眼。

    画寻花:“从今天起,我们都搬上玉冰宫住,直到比赛结束,今天是第一课,弹琴。”

    现在就开始了吗?池问柳又吃了一惊,几点了沃老师们。

    阿组已经被人请到露台另一端,那边也摆着一面琴,但百里国师却没有出现,只有一个道童模样的小助教,拿着本乐谱,已经开始指点手法了。

    柳如烟也调息提气,做好了准备。

    “现在七点,学到九点休息。”像是看穿她所想,画寻花附过来,并用她听的懂的时间解释。

    哦,差点忘了,这边天黑的早,原来才七点啊。

    “每天戌时是冰瀑响乐的时间,你们要学的就是这首曲子。”画寻花又说。

    更香燃起,山下的碎冰声果然更大了,夹杂着高低起伏,居然是一首旋律悠扬的乐曲。

    池问柳先是惊奇,听了一会儿,又发愁的皱起了眉,这曲子可复杂呢。

    阿组老老实实坐着,像个三好学生。

    池问柳也不情愿的坐下了。

    放学前她想找机会嘱咐阿组几句,却没有找到机会。

    画寻花一直送她到房间里,顺手带上了门。

    池问柳一头栽倒在床上,“累死我了!”

    “趴过去,我给你揉揉。”画寻花居然要给她按摩。

    好的有点不像话。

    虽然很享受,池问柳也觉得这样不妥,已经很晚了吧,现在他可是老师诶,听说明早第一节课就是画画。

    画寻花手法轻柔,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池问柳忽然翻身,半靠在枕头上看他。

    画寻花:“怎么啦?不揉了?要不要洗洗脚?”

    “啊?不不,”池问柳吓一跳:“不洗了。”怎么了这是,这人转性的幅度也太大了,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是做了亏心事还是得了别的病?怎么看也不正常啊……

    心里毛毛的。

    画寻花:“怎么了,有话说”

    “哦——,”池问柳这才想起,他是在等自己解释刚才的事,“那个,那个齐都王子啊,他来是想串通我一起逃跑,这家伙胆子特小,估计你也见过,比我还不爱学习,又说他住的地方有蛇,我不同意逃跑,他就抱着行李跑到我这儿来了,天挺冷的,我好心收留他一会儿,想等你们回来再说。”她斟酌着解释,本来也是,说的都是实情,不过她现在希望一直收留,只是不敢说,忍到这时候才问,画寻花表现的已经很不错了。

    “是这样。”画寻花淡淡地说,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见她靠着不舒服,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揉着刚才弹琴的手指:“吃饱了吗?”温柔的简直不像话。

    池问柳终于忍不住问:“你怎么了,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画寻花:“我以前对你不好吗?”

    “啊?不,不,以前也挺好的。”池问柳怂怂的说,暗骂自己没出息,这都不敢雄起。

    画寻花:“如果我以前哪里做的不够好,也是因为烦心事太多,不够体贴你的心情,我向你倒歉,以后再也不会了。”

    真的吗,池问柳心中嘀嗒,很想让他写个保证,他以前何止不体贴,简直就是大魔王好不好,她也是,忍气吞声熬到现在,他变好了,她却连句狠话都不敢说,比以前还怂,说好的狠狠报复呢,真不敢,说实话这样比吵架更吓人,这就是江湖传说无往不利杀人不见血剜心无形温柔刀吗……

    “你……,最近睡的好吗?”见他揉完手指摸头发,没有要走的意思,池问柳忍不住提醒,真的不早了吧,她不喜欢上课外班。

    画寻花把头埋进她发间:“只要跟你在一起,都好……”

    这次真的是劫后余生啊,池问柳心中感慨,转过身也抱住了他,后怕地说:“那天你被蛇咬了晕过去,我也快晕过去了,要是你死了,我肯定也会跟着死的。”

    她那时系统不灵,连个血包都扔不出来,做任务把宿主做der了,想必不被电死也得消失。

    画寻花把她搂的更紧,开始吻她的脖颈。

    “下次别这样了,遇到危险赶紧跑好吗,我只是个配角不会有事的……”她心有余悸的说。

    画寻花的声音有种噫语般的低哑,在胸前引起温痒的轻颤:“傻瓜,是你为保护我冲出来,下次不许这样了……”

    是吗,原来是她先冲出来的吗,她迷迷糊糊的想,难道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这个……

    她是不是又撞乱了哪儿根线!

    画寻花已经吻进衣领下,池问柳猛然惊觉,推开他坐了起来:“你不回房睡觉去吗,时候不早了!”

    画寻花拉过她:“这里就是我房间……”

    “啊?!”池问柳大吃一惊:“我走错房间了?”真是的,也没人告诉她。

    画寻花:“没走错,也是你房间,我们的房间。”

    “我们的?”池问柳惊讶加惊诧:“大床房?你老师我学生,是这样安排的吗,他们疯了?”

    她还是宣王的侍妾啊。

    “是我要求的,”画寻花附在她耳边说:“我余毒未清,药不能停……”

    “啊……”,池问柳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这一切,都好荒唐……

    衣带已被解开,画寻花一直在逗她。

    “唔……,”绷紧又松开,她已经受不了了,他却仍轻抚缓移,一点点滑绕着,耐心引导。

    体内像是有小虫子在啃咬,手脚酸软,池问柳难受的哼出了声。

    终于在她发出沉溺般的嘤声后,他缓缓抵入,她已经无力,只能任由他潮汐汹涌,浮沉喘息。

    床真的很大……

    画寻花沉沉睡去,池问柳却大睁双眼,心情复杂。

    他真的很温柔,细心体贴着她的感受。

    这样的他,才是原本的样子吧。

    她亲手治好他,现在要残忍抛弃,再亲手把他逼疯吗?

    以前无数次想过的报复,真就是气狠了胡乱想想,老天!她乌鸦嘴都到这境界了,想想都不行啊,她还想过护身雷把他炸死,啊——呸呸呸!她赶紧摸床头,不敢再想。

    要救他,除了离开,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不行,一定要救,不管付出多大代价。

    可如果这代价是,永远不能再见呢……

    画寻花鼻息轻稳,睡得很安静,眉间隐隐皱起细纹,池问柳忍不住伸手去抚,窗棂渐渐发白,又是一夜没睡。

    阿组带来的消息使她陷入新的迷境,不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连自己准备要做什么也已不再确定。

    “我知道你为什么疯了。”她看着他心想。

    以为掉进了虫洞,没想到是个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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