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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陰森的地牢內,充滿著血污的骯髒的地板和牆壁因潮濕而滲著水,到處都瀰漫著屍體的腐臭和血腥味,當中還混雜著一絲餿飯的味道,相當刺鼻,一般人一靠近這裡就會忍不住胃裏的翻騰,不自覺地作嘔。

    但早已習慣這味道的宋安卻只是掩了掩鼻,便踏著地板上的水漬緩步走向地牢深處。

    越往裡走,血腥味越濃,宋安在走廊盡頭的一間牢房門口蹲了下來,重重地敲了敲鐵門,裡面的人才艱難地抬起了滿是傷痕的頭。

    他滿口都是鮮血,說起話來也口齒不清,他朝宋安啐了一口,隨後聲音沙啞道:“滾!狗雜碎別tm來煩老子。”

    宋安微微皺了下眉,道:“琴副將,說話別這麼粗魯,我給你的半月期限已經快到了,你要是告訴我剩下的宋家軍在哪兒,我立馬就放了你,皆大歡喜。”

    “呸!”琴副將惡狠狠的盯著他,“老子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主帥,更何況是你這個弒兄盜虎符的小人,老子就是死,也不會透露半個字!”

    宋安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站起身,道:“好吧,既然琴副將如此倔強,那宋某就只好去找那位還剩半條腿的兄弟繼續問了,告辭。”說完便轉身離去,但琴副將卻在他身後怒吼:“宋安!你給我回來!你敢再動他信不信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宋安!!你給老子站著!!”

    但宋安似乎對他的反應很滿意,他回頭道:“琴副將真是重情義,放心,宋某會儘量把你弟弟的屍體多帶點到你面前的,不過以琴副將如今這個脾氣,相信不用等太久,你們兄弟二人就能在地下團員了!哦,對,如果幸運的話,還能碰到我那位兄長,哈哈哈哈哈!”

    宋安沒有在理會琴副將撕心裂肺的大吼和罵他的粗言穢語,他快步走向另一間牢房,瘋了似的狂笑迴盪在整個地牢的各個角落,成為被關押的每一人心裡的一道永無可能抹去的陰影。

    ~

    藏書閣內,宋雨珞把奇案錄翻了個遍,但還是沒找到有關宋家軍任何一員的有關信息,她頹廢地躺在地上,身邊全是她翻閱過的《文朝奇案錄》,它們就這樣凌亂地被扔在地上,完美地詮釋了宋雨珞此刻的心情。

    這時,她猛然坐了起來,身上蓋著的卷章緩緩掉落在地上,宋雨珞驚喜地看著手中那卷最后一頁的最後一行字:國庫資金不足,無法撥款修水壩以及加古城牆。(庫銀實際數目與帳簿不等)

    宋雨珞宋雨珞唇角微勾,心道: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找到沒被篡改的地方了。

    每次有新案件未解,該案件的負責人便會優先將紀錄寫在皇宮藏書閣裏的《文朝奇案錄》,其次才是穆桑書院。

    由於這最後一個案子是由戶部和兵部共同負責的,所以大理寺無權經手,宋安自然也就得用多一點手段去篡改這件案子,更何況修水壩和加固城牆這兩件事是剛剛才議定的,所以想必穆桑書院的《文朝奇案錄》裏的最後那一個案件,也就是這兩天才加上去的。

    她將其他散落在地上的書卷收好,然後走到站在門邊的人身旁,道:“先生,這本書我借走了。”那人回頭,看了宋雨珞手裡的書一眼,隨即道:“嗯,我待會兒記下來,一旬後記得還。”

    宋雨珞道:“好,沒問題。”說完便跑了出去,但沒跑多久,又退了回來,她尷尬而不失禮貌地道:“夫子,您好啊……”

    夫子看著她的臉色彷彿剛掉進糞坑一般差,他的雙手交疊在背後,攥緊戒尺,聲音低沉道:“我讓你站在外面,你跑來這裡做什麼?”

    宋雨珞吞吞吐吐道:“我,我……”

    夫子眼睛瞥見她手裡的書,道:“《文朝奇案錄·財務篇》?你借這個做什麼?”

    宋雨珞腦子飛速運轉終於編出一個答案:“回夫子,我對大小奇案感興趣。”

    夫子憤憤地拿戒尺敲了一下藏書閣的門框,發出一聲巨響,他道:“所以這就是你翹課的原因?!”

    宋雨珞道:“可是夫子不是讓我站在外面嗎?這不就等於我不用聽課了嗎……”她看著夫子越來越青的臉色越說越小聲。

    夫子氣得臉又青又紫,道:“讓你出去是讓你的腦子清醒一點,好好聽課!不是可以不聽!”

    宋雨珞把頭低了下來。

    夫子道:“你跟我過來。”宋雨珞跟了上去。

    但她很快就傻眼了。

    “什麼?!脫衣服?!!”宋雨珞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音量一下提高了數倍。

    夫子皺著眉頭,道:“你那麼大聲幹什麼?不想脫也行,但是你得跪下來。”

    宋雨珞看了眼鋪滿厚厚積雪的地面,咬了咬牙,跪了下來。剎那間,一絲涼意透過膝蓋的衣料傳至肌膚,先開始還涼涼的,挺舒服,但跪久了,膝蓋骨就受不了這長期的冰凍了,再加上積雪下面的尖石頭,她的膝蓋漸漸地變得刺痛難忍。

    讓宋雨珞歸了一會兒,夫子才揚起手中的戒尺,重重地朝她的背揮去。宋雨珞只感背上一陣鈍痛,輕微地悶哼了一聲。

    這程度相比之前宋府的護衛打的算是輕的了,宋雨珞的背一直志挺著,隨說她背上早已被打得麻木了得神經系統感受不到太多的痛楚,但她背上的皮膚卻是怎麼也忍受不了五十尺子的抽打,所以宋雨珞雪白的衣物下漸漸地滲出了血跡。

    夫子打夠六十下後,按了按打酸了的手臂,又點難以置信地看著宋雨珞血跡斑斑卻依舊直挺的脊背,他嘆了口氣,道:“你回去吧,這幾天好好養傷,我會讓和你一個寢屋的三個人每天下課後都給你補課,你傷好了之後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可以來問我。快回去吧。”

    宋雨珞點了點頭,她剛站起來卻又跌了回去,但她連忙扶住了一旁的大桑樹,才沒摔倒。在她沒看到的地方,夫子伸出了手,想去扶她,但在她轉過去的那一刻,他又縮回了手。

    宋雨珞道:“那夫子我先走了。”

    夫子叫住了她:“你等等。”

    宋雨珞回頭,之間夫子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他把它遞給她,別過頭道:“這個,你拿去塗在傷口上,好得更快,別想一直賴著不去上課。”

    宋雨珞結果藥膏後,他便道:“行了,你快回去吧,天冷,別又著涼了。”說完便迅速地走了。

    宋雨珞看著手中的藥膏,心中一股暖意緩緩流過,在這之前,從來沒有人會在她受傷後給她藥膏,還關心她會不會著涼,從來沒有,這位看似凶神惡煞的夫子卻是這第一人。

    宋雨珞是唇角不自覺地向上揚,背上的傷,好像也沒那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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