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番·你即是幸福未来

    前排提醒:

    恭喜腿子卡君又长大一岁啦,庆祝生日的最佳方式除了发老婆就是见公婆啦~

    见公婆OOC预警

    CP:光年(光莲)手冢国光X九宫礼莲在

    6k字食用愉快(嘎嘎断更)

    手冢国光提出要带我去见父母时,我正在撰写一款针对骨神经药物的实验报告,由于震惊,指尖摁错了英文单词。大概是见我没回复,手冢莫名地有些阴郁,将床边的另一把座椅搬了过来,坐在我身边。

    仍旧没有多少肉的胳膊平放在书桌上,另一只手拄着左膝,是放松与沟通的姿态,嗯,与小孩沟通的姿态。

    一个一个删去错误的字母,保存论文后关闭了电脑。尽管手冢会尊重我的意愿等我完成工作,但他此刻在身边坐着反而让我难以专心,更别提这工作还十分枯燥冗长。

    “国光,我们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见父母。”

    我思考了一会,给出了一个他无法接受的答案,也知道这会对他造成多大的打击,肉眼可见他的躯体一震,一双美目含着伤痛。

    不忍地抚上他的眼眸,一点也不想让面前的人不开心。

    但我没有任何办法。

    「多人关系」这个荒唐的事情由丸井文太提出,又被群体默认,现在的我既属于任何人,又不属于任何人。也无法正大光明站在谁的身边,我们的关系永远都埋藏于地下,难以公之于众。

    手冢像是感知到了我的无力,温热的手心覆上我的手背,从他的眼前拂下,坚定地握于手中,“我想给你应有的仪式感,即便是无法结婚,也并不妨碍我应尽的责任,更不能阻止我想给你幸福。”

    他向来是个正统严肃的男人,能荒唐到答应丸井的提议,我就对他的爱深信不疑,但他第一次将如此深刻的爱意展现于我的面前,不过很快地,他脸红了。

    空闲的左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稍显软嫩的脸颊,温软调笑:“照顾你这么多年也没有给你喂胖,你的家人会不会放心把你交给我呀?”

    手冢的脸色更红了些,后知后觉才听出我的话中之意,掌下用力,右手被他攥得发疼,却不曾阻止他此刻的激动。面对全满贯仍能平静如水的男人,在此刻竟然笑中带泪。

    “没两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挑那天去看你的家人好吗?”

    “好。”

    手冢本也是这个打算,生日这天说不结婚这种事,家人就算难以接受,也不会当场发作。他不愿意有任何事伤害到他心爱的人,即使这件事是往他自己心口插刀子。

    这是第一次正式见「恋人」的长辈,向来云淡风轻的心情提前就紧张不已,十月四号给迹部景吾在英国过完生日后,我们连夜搭飞机回国调整时差和状态,可还是在十月六号这天失眠。

    为了缓解压力,手冢选择了多种方式,最后即便是用了床事,依旧是没能使我安稳入睡。

    手冢也不敢做过头,生怕我明天下不来床,最后搂着他长吁短叹,在天蒙蒙亮时才睡着。手冢国光拿过手机,给家人发了个简讯,告知会下午两点回家。原定的早上十点被他延后了。

    我与手冢睡到了中午十二点,明显的,他比我醒得更早,睁眼醒来正好撞进他漂亮的丁子茶色眼瞳中,浓郁的深情化不开。

    “生日快乐,国光,愿你每一日都如此幸福快乐。”

    脑海里重复过无数遍的话语就这样脱口而出,手臂也顺势搂住他精瘦的腰身。

    “我会的,一定会。”

    他回以拥抱,静默了五分钟,最终手冢轻轻拍了两下我的背脊,示意我们该起床吃些东西出发了。

    简单洗漱过后,手冢去厨房煮面,我在衣柜里十几件衣裙中翻来覆去寻找温婉俏皮些的衣裙,只是翻来覆去也选不定。手冢煮完面发现我还没出来,手里的两碗面条摆上餐桌,取下身前的围裙,随即进入衣帽间,从身后双手环住了我的腰间。

    低沉悠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像是开心地询问:“还没挑好?”

    “手冢同学,”本就有些忐忑又烦躁的心更难安定,轻声控诉他,“你好像很高兴?”

    “嗯,你很重视这次见面。”

    “还有心情开玩笑,快帮我选一件吧。”

    我一直埋头搞科研,这种场合还是第一次应对,被他这么逗弄,不禁都带点撒娇和求救的意味向他屈服。

    他惯来吃这套,手伸向角落里一件白色缀珍珠的抹胸礼服,这件还是去年迹部景吾送来的生日礼物,因为款式过于成熟,一直放在衣柜里侧。

    “会不会太暴露了点?”

    “但和我一会儿要穿的西装很配。”

    手冢轻吻了一下我的唇角算是安抚,纠结半天我也妥协下来,吃完面后换上这件小礼服,从衣帽间出来也看到手冢在卧室换好了西装,黑色带了银色细闪的布料,袖口纽扣用了黑珍珠,领夹也是黑珍珠配黑钻,难怪他说与我这衣服相配,这么一看的确这两件衣服像情侣套装。

    手冢带我驱车前往手冢家宅,在下午一点三十分我们抵达了他的家,走下车时本就不太强健的腿更是打颤,心跳快得像要从胸腔跳出来了。

    手冢见状,牵着的手改为搂腰,摁了门铃后,远程操控的铁门缓缓打开,他半拥着我进去。

    他的家前面是庭院,此刻无人,伸手扯了一下他的外套,小声道:“我是戴眼镜好还是取下来好?”

    估计是从未见我这么紧张过,手冢一向不苟言笑的脸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不用紧张,你选择你舒适的方式就好。我的父母是很容易相处的人,他们也一定会支持我的选择。”

    “说得容易,做得难呐。要是我爸妈还在,估计会变着法地刁难你。”

    时至今日,提起父母我已坦然放下了,手冢也开心这一事实,将我搂得更紧了些。

    “没关系,你可以尽情依赖我。”

    这句话曾是在U17世界赛上我对他说过的话,如今被他原封不动还回来,颇有一种命中注定的宿命感,也许从那时起,我眼里就有了这么一个人,只是心动尚不自知。

    穿过庭院,客厅的横移木门敞开,客厅里正坐着一男一女两位中年人,靠在一起看电视节目,想来就是手冢的父母了。

    “父亲,母亲。我带莲在回来了。”

    手冢放下搂腰的手,重新改成牵手的姿势,温热的手紧紧抓住我因为渗出冷汗而冰凉的手心,一步步坚定朝他的父母走去。

    我有一瞬落荒而逃的可耻心思。

    爱里总有比较,我总会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站在光里的手冢国光。

    他的父母听到声响起身回过头来,真挚的笑颜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微微一滞,我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向手冢身侧躲了躲,本就紧张到面无表情的脸更是僵了下来。

    “莲,”手冢一点点移动手指与我十指相扣,向我介绍,“他们是我的父母,我的爷爷去年辞世了。”

    然后又对上父母的目光,认真介绍起我:“她是九宫礼莲在,我的恋人。”

    “叔叔阿姨好。我是九宫礼莲在,与国光正在交往中。初次见面,还请多多指教。”

    手冢的母亲手冢彩菜反应过来,扬起热情的笑容,“听国光这孩子提起过你好多次了,进来坐吧,外面太阳太晒了。”

    手冢缓缓领我进了客厅,手冢父母招待我坐下聊天,正欲跪坐时,手冢却伸手拦住了我的动作,随即环视了一圈,从置物架上取来一个软垫,拍打了几下灰尘后端端正正摆放在我面前,这才小心翼翼扶着我跪坐好。

    整个动作过程都是静默无声的,手冢父母也不曾开口打扰或阻止,只在一旁安静注视。

    我们四人围着方桌坐好,主位坐着手冢父亲,手冢在我左侧,手冢母亲在我右侧。气氛有些尴尬地沉默着,手冢国晴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朝妻子递了个眼神。

    “哦哦,”get到老公示意的手冢彩菜反应过来,拉起了我的手,“你是国光的恋人,那阿姨也就喊你莲在了,可以吗?”

    “当然可以,阿姨自便就好。”

    “你这孩子真是跟国光一样懂礼貌。我也看出来了你的性格跟他一样安静,还有点板着脸。”

    手冢立刻不礼貌地打断了这场谈话:“母亲,她只是……”

    “咳咳!”手冢国晴重重咳了两声,心里却在发笑,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家臭小子也有这么着急不稳重的时候呢!

    手冢只能按捺下帮助我的话语,但伸手握住了我的左手,给我安抚和依靠。

    “阿姨,我会尽量试着活泼一点的。”

    手冢阿姨“噗”地一声笑出来:“我没有对你不满的意思,不要害怕,只是说孩子他爸对付不了国光这样的面瘫,再来一个这样的儿媳妇他话都不会说了。”

    手冢阿姨毫不留情地吐槽一家之主,而手冢叔叔面色更不自然了:“哪有?我也很喜欢未来儿媳妇的。”

    这两句「儿媳」称谓令我涌上几分不好意思,脸色也微微涨红起来。

    手冢国晴看了眼时钟,急急起身:“到了钓鱼的点了,孩子,跟我一起去钓鱼吧。”

    他的邀请对象不是手冢,而是我。手冢却先一步站起来,“父亲,我陪您去。”

    “我才不要你陪,”手冢国晴最应付不来自己儿子的冰块脸,“你多陪陪你妈,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小女朋友。”

    这话说得我与手冢面色一赧,从他掌心中抽出手来,拍了拍他的手背算作安抚,起身应承下了手冢父亲的邀请,在他的指导下戴好渔夫帽,帮他提着钓鱼桶,一同出门去了。

    我想手冢叔叔特意带我离开,应该是手冢阿姨有什么话要单独跟手冢谈。

    走在前方的手冢叔叔突然问:“你会和国光结婚吗?”

    结婚估计是一件很难的事,这么多年的纠缠让斩断与他人的情愫变得越来越难,甚至身体的忠诚都无法保留,这样荒唐的关系,连我都手足无措,更不要提结婚这件大事。

    我的沉默给出了答案,像是知道我的回答一般,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也许给不了他一个盛大的婚礼,也许不会有这样庄重的仪式,但若你们相信,我会给他我所能给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之后的时间里,他在细心教我如何钓鱼,帮我打窝、穿饵、甩钩。迟迟没有鱼上钩,反观叔叔却是一竿接一竿。“不要急。”他安慰了一句,冲我笑了笑。不知过了多久,钓线传来拉力,第一次钓上鱼,我有些慌乱,手冢叔叔帮我稳住鱼竿后一点点收线。

    “钓鱼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对吧?”

    我点点头。

    “你是个好孩子,”他又收了一尾鱼,“尽管你是那个迹部的情人,我和你手冢阿姨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握住钓竿的手一紧,指骨泛白,全身热度尽数散去。

    “国光除了网球,喜欢的东西都比较老气横秋的,尤其是钓鱼,他可以静坐一天。我呢,以前不喜欢钓鱼,他爷爷喜欢,后来老爷子生重病,我陪他钓鱼,渐渐的,自己也就喜欢了。”

    我没有打断他的叙述,安静地聆听着。

    “老爷子走的时候很开心,这么多年他的儿子终于肯陪他钓次鱼。我以前不太能理解国光那孩子的性格,后面就明白了。”

    “孩子,他在乎你,所以多陪陪他啊。”

    他不是来反对我与手冢的不正常交往,相反,他在教我手冢所喜欢的东西,借此来加深我们的感情。

    “我会的。”

    手冢叔叔放心地笑笑:“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国光他面冷心热,还是个单纯的孩子,做事情有自己的执拗劲,他爷爷有时候都很难劝回来。你跟他有了相同的爱好,日后也能帮我们做父母的多管束他一些。即使不能结婚,我们也希望你可以陪他久一点,让他真正的开心,或许这对你来说是一种利用,但我们只有这一个孩子,我们希望他选择的人能让他幸福,才能安心地把他交给你。”

    叔叔的话很温柔,我很小就失去了亲人,没有这样为我步步打算的人,这样的话令我鼻酸落泪,只能重重点头。

    “听国光说你没有亲人了,既然他带你来,我们也认可了你,以后可以将我和国光母亲当成你的亲人,有空记得多回家看看。”

    “好。”

    清风拂过,我的竿子又抖了一下,一尾银鱼上钩,这次我熟练地收线,取下小鱼放进钓鱼桶里。

    “回去咯,看看国光那个臭小子有没有扛住他老妈的教训。”

    这话一出,我在回去的路上忐忑不已。

    万一阿姨接受不了,我与国光会被迫分开吗?

    黄昏天光下,手冢国光倚着大门的身子那样细瘦,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一种持久的落寞显现,心在嗓子眼狠狠下坠,砸得闷痛。他这样的表情无疑是在说,手冢阿姨没有同意我们的不正常关系,我们还是走向了分开的终点。

    手冢叔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进去了,手冢直起身来,长长的影子笼住我的身躯,抬头与他四目相对,他眼里有小小的我,我的眼里却充盈着水光。

    “手冢同学,”我又喊回了之前的称呼,“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他蓦地一把将我锁进怀里,身子弓起,瘦削的下巴搭在我的肩头,“怎么不喊我的名字了?”

    “呜——我会不会没有资格?”

    “不会。”

    手攀上他不算宽阔的背脊,揪紧了他的外套,埋在胸前止不住地呜咽,压抑的哭声在宁静的夕阳里格外清晰。

    手冢国光觉得自己痛了。

    “臭小子,让你等你媳妇吃饭你怎么把人惹哭了?!”手冢彩菜气冲冲拎着锅铲出来,对着手冢一顿咆哮。

    “嗝!”

    疑问让哭声打了个哭嗝,不解地从手冢怀里退出,迷惑地看着他。

    “咳咳,只是突然想逗你一下。”

    他的小小坏心思在恋爱后偶尔就会跑出来,她的存在让他感觉到自己是鲜活的,那些童年丢失的童趣、幼稚与恶劣一点点被找回,所以这次他也没有忍住内心的小魔鬼。

    手冢温声道歉,又哄了两句,但这痛哭流涕而失去的面子终究是找不回来了!

    结果手冢这禽兽当着彩菜阿姨的面就吻了下来!

    过分!

    可他又说:“心之所愿,甘之若饴,并不委屈。”

    可恶的纯情鼠又拿捏我!

    ——————————————————

    粮票彩蛋:

    手冢国光见女友被支走,沉默地轻推了一下眼镜,素来温和清冷的声音沉了下来,他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母亲,我喜欢她。”

    “她是迹部的情人。”手冢彩菜说出这句话时,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向来循规蹈矩的儿子有朝一日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来。

    手冢国光比谁都清楚,甚至除了迹部,还有很多人,都一样沉迷于这段不正常关系,都渴望能挤走别人成为唯一,可他也清楚,这件事不可能。他们都是一样的执着。

    “母亲,您是从哪里听来的不实消息。”

    手冢加重了「不实」二字的发音,试图隐瞒过去。

    “自从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关于异性的消息,我跟你爸爸就在留意这个女孩了,我们知道她家庭不幸,欣赏她的坚强,也喜欢她的聪慧和性情,只是在你带她来之前,我们还心存侥幸,你嘴里的她,不是那位和迹部家接吻的孩子。”

    手冢彩菜拿出一张剪报,上面的图片清楚拍到了二人接吻的画面。手冢国光是知道这件事的,不少狗仔为了赚钱,会拍迹部家的绯闻,然后敲诈一笔资金,当时迹部是花钱买断了的,估计还有不怕迹部家追责,为了赚钱的小道媒体放出了消息。

    “那又如何。”

    手冢第一次反抗了母亲的意愿。

    “你们能结婚吗?”

    这句话一出,手冢的面色难看起来,他怎会不知道这个问题。

    “孩子,趁现在还来得及,结束这段感情吧。”

    “来不及了,”手冢紧盯自己母亲的双眼,像守护领地的雄狮,绝不肯退让一步,“从我答应这段非常关系时,就不会选择后退。”

    可手冢彩菜直觉天塌了:“你真的决定好了?”

    “妈妈。”手冢换了一个亲昵的称呼,“她在我身边是幸福的,我在她身边更幸福。这种感觉除了您和爸爸,不会再有第四个人能带给我,只有她,也必须是她。”

    手冢国光明白,他必须坚持住家庭压力,但凡后退一步,所有的压力都会转接给自己的恋人。不仅如此,他还要顶着压力向前走,让爱人活得舒心自在。

    像她曾经保护自己,如今是他舍身相护的时候了。

    “即使无法结婚,无法以合法身份与她站在一起,甚至要跟别人共有,都可以吗?”

    听着母亲发颤的声音,手冢也不忍,轻轻颔首:“是。”

    手冢彩菜严肃地板起脸来,语气激怒:“那若是我不认你这个儿子,也不承认她呢?!”

    “我带她来,是希望你们可以接受我的选择,因为我一直相信身为父母的你们对我的爱。所以,我也真诚地希望你们能够相信我对她的爱以及她对我的爱,我们想得到来自亲人的祝福,结婚或是一个很重要的仪式,但绝不是我爱她的全部。”

    看着一脸坚定的儿子,手冢彩菜突然笑了起来,面对母亲突如其来的笑,他有些手足无措,难道是刺激过大?

    “孩子他爸出的馊主意,真是的,模仿你的表情真的好累!”手冢彩菜毫不留情地吐槽儿子,“放心啦,我们只是之前商量了一下,如果你是被鬼迷心窍了,我们做父母的一定会阻止你们往来,如果不是,我们会真心祝福你,因为孩子你说的没错,我们爱你,所以也会去爱你所爱的人。”

    手冢起身深深朝母亲鞠了一躬:“多谢您。”

    “不知道那个小丫头能不能扛过你爸的压力?别给她吓坏了,我看着乖乖巧巧的一个小姑娘呢。”

    “应该不会。”

    手冢平生以来难言的几次紧张全都来自于恋人,他现在也能感受到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滋味,坐立难安,得到母亲许可,他几乎是冲出家门在大门前等候,直到——

    他看见夕阳包裹住那小小又坚定的身影。

    他好像赢得了未来。

    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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