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我想跟你一起努力

    「茜茜」:我到伦敦啦,这边要转机,要等上3个小时。

    陌辰的这个消息刚发过去,千玺那边的视频电话就来了。

    “哈喽,18岁的易烊千玺先生~~~”

    那边是刚洗完澡清爽素颜的易先生笑了,声音低沉磁性,窝在沙发里,目光专注在手机屏幕里的女生,“顺利吗?”

    “还可以吧,这次转机时间还算是比较短的,不然啊,要坐30多个小时的飞机,我真的要崩溃了。”

    “你现在在哪里?”千玺看着陌辰那边的背景,“酒店吗?”

    陌辰点点头,举着手机转了一圈儿给他看,“机场那边给安排的酒店。你看看,就很……一般。而且,英国这边的水龙头的那个水啊,我觉得无法理解,一边是热水,一边是凉水,就……好无语。”

    千玺轻笑了一下,“累吗?但看你的样子感觉还可以。”

    “就还行吧。飞机上睡得挺多的。北京那边晚上9点多,你刚下课吗?”

    千玺把胳膊枕在头下,拿了个抱枕放在胸前,“没有,今天晚上没有课,下午的课上完,我就回家了。”

    “那不是挺……”陌辰话还没说完,李堃瑶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告诉她飞机又延迟了两个小时。

    “那到鹿特丹得晚上7、8点了吧。明天是试礼服吗?”

    “明天试礼服,后天颁奖典礼,结束之后,你要和提莫西·查拉梅一起合作拍个画报。”

    “谁?”陌辰听到这个名字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那边儿,易烊千玺已经打开度娘开始搜索了。

    李堃瑶靠在门上,“甜茶。”

    “哦,你说甜茶,我才有点印象。”

    李堃瑶看了看她的样子,心里有数,“行了,还有几个小时呢,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肚子饿吗?飞机上你就没吃什么东西。”

    “不饿,也不想吃。”

    “那行,你好好休息,时间到了,我来叫你。”

    陌辰把视线移回到手机上,看着屏幕里的易烊千玺,挑了下眉,“咋了?”

    “没怎么呀。”他撇撇嘴,移开视线。【作者君指路:这里请代入阴阳怪气的韦一航语音包。】

    陌辰好像察觉出什么了,开始笑。

    易烊千玺明明已经移开的视线,又瞄了回去,看着她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你笑什么呀?”

    “你猜我笑什么呀。”

    易烊千玺的耳朵红透了,但还是嘴犟的表示不知道。

    “那我挂了啊。”

    “哎,别挂啊,才刚说了几句话的。”

    易烊千玺的反应让陌辰笑了起来,“那,请我面前这位封面拍的最多的易烊千玺老师给我传授一下,画报的拍摄技巧,让我也学习学习呗。”

    “你不吃东西吗?我听堃姐说你飞机上都没吃东西。”

    陌辰把手机立在一边,在包里找到了一个蛋黄酥,撕开包装,咬了一口,把剩下的举到手机面前,示意他赶紧说。

    千玺这才开口,把第一次拍摄时候的流程大致跟她说了一遍,还有一些注意事项。原则上来说,还是要看摄影师的发挥,每个摄影师的风格不一样,她可以去找找他原来的拍照风格看一看。另一方面,也要看被拍摄者的配合。

    “所以,你平时是怎么配合的?”

    他是被问到这个问题过的,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不太记得了,但现在么,他换了个姿势,把手机举起来,靠近自己的脸,看着陌辰的眼睛缓缓睁大,他很满意她的表情,得意的扬起了下巴,“你可以随意发挥。”

    收获了一枚娇嗔的白眼,易烊千玺笑了,虽然有些玩笑话,但意思也是那个意思,有时候一张【神图】的诞生,可不仅仅是依靠摄像的功底,被拍摄者的呈现与状态也占了很大的一部分。

    最近拍的这些内容,合作过的摄影师对陌辰的兴趣更大,李堃瑶那边应该是有收到一些邀约,但大致是因为她最近的情绪不佳,所以推掉了一些。如果这次能拿奖,再加上与国外影星的合作,流量就可以跟上了。怎么说呢,最主要的还是,自家姑娘,长了一张被镜头偏爱的脸呢。

    剩下的蛋黄酥被陌辰三两口解决了,拧开杯盖儿喝了口水,“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这么说了,我感觉好像心里有点儿底气了呢。”

    千玺看着她笑了,“你放轻松,很多摄影师会喜欢找你最轻松的一个状态,而且你这次又是和其他人一起合作。”

    陌辰真的没忍住,笑得不行,指着镜头,“易烊千玺同学,我这就要代表蒋博宁老师批评你了,怎么能把逻辑重音放到【其他人】这三个字上面呢?真的是太让老师失望了。哈哈哈……”

    千玺跟着陌辰一块儿笑了起来,队长听到铲屎官的声音,跑了过来,跳到他怀里。

    “啊,队长哎,好小哦。”

    千玺把镜头调低了点,摸猫技术一流,“队长,队长,喵一下。”说着又叫了它两声,得到了队长的回应。

    “好可爱哦~~~队长,队长。”

    队长听到有陌生的声音叫它,回应了几声,然后趴到主人怀里。

    “啊~~真的是只备受羡慕的猫猫啊。”

    千玺轻笑着,“等你回来,就该带你去见它们了。”

    陌辰听到千玺这么说,笑了笑,还真的是,见了家人、队友,现在连宠物都要见了呢。

    “所以,你跟楠楠是怎么认识的啊?”

    “你没问他吗?”

    “问了啊,他现在脾性大得不行,问了就说是秘密。”

    陌辰偷笑,“人家既然说是秘密,那我就什么都不能说了呢,对吧?”

    千玺无奈的摇摇头。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问:“紧张吗?”

    “现在还好,其实我现在参加这种颁奖典礼,或多或少都会有点不真实感,感觉连怎么获奖的都不知道。”

    “我紧张的其实是——”

    “《最美表演》。”千玺替她说出来了。

    陌辰惊讶的看着他。

    千玺撑着下巴,屏幕基本上要被他整张脸占据了,“最近这段时间,只要打开微博,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这个事情的宣传,明天还要出预告片,你肯定很紧张这个事情。”

    陌辰看着他,缓缓点点头,“这是我,面向大众的,算是第二个作品吧。虽然是和娄烨导演合作,但是我心里有点儿没底。”

    “拍于欢的时候,战线拉的有点太长了,所以也没有什么感觉了。但是这个吧,确实算是突然发生的,我写剧本也就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我甚至有想过,导演和监制如果觉得剧本不通过的话,那就先用片方的,结果谁知道,娄烨导演就直接拍板敲定了。拍的过程中,我尽我所能的去诠释好这个角色。导演那边成片既然出来了,也说明没什么问题。但是,我不知道,会不会对她们提供一些帮助。”

    【她们】?

    易烊千玺想了想,到目前为止,他都不知道陌辰的剧本到底写的是什么,但结合她那段时间的反应来看,应该不是很简单的一个故事。他知道,这是陌辰不愿意说的事情,反正等两天之后,他就能知道了。

    ---

    12月1日,早上10点,陌辰参演的《最美表演》准时上线。

    #陌辰娄烨#、#陌辰演技#、#陌辰最美表演#、#陌辰剧本#这四个词条火速登上了各大社交平台的前四位,而这个不到10分钟的短片,也在一小时内突破了百万的播放量,霸屏了一早上的头版头条。如果不是下午有尖叫之夜这样的群星活动,这个时间会持续的更长一些。但也不妨碍她的《最美表演》在下午5点的时候破了千万播放量,并且登上了外网的讨论度第一。

    而易烊千玺则是准时守着时间,10点钟的时候点开了这个短片。那个时候他正在去会场的路上,今天是他生日之后第一个公开的活动,无论是粉丝还是主办方都很看重。

    他是在车上看完短片的,发动机的轰鸣声,白天城市的喧嚣,没有那么的安静,但易烊千玺反而觉得,因为这样的环境,他能更加的静下心来,也更心疼她。

    无论是这个角色,还是陌辰。

    这是比《欢喜一生》更加的沉重,更加的令人心痛的一个故事。

    短片的开头,是以一个吵嚷的菜市场展开,女生看着年纪不大,穿梭在菜市场的摊位前挑选自己的食材,她没什么表情,甚至有着肉眼可见的懒散,似乎被生活重压着她的脊背。这时,在纷繁喧嚣的氛围中,她清晰的听到了电视上播报的一则关于继父侵犯继女的新闻,伴随着这个新闻的,是或闲谈、或取笑、或无关紧要的言论。她提着买好的菜回到自己租住的小房间里,日常的洗菜、切菜、做饭,只不过,通过她寻常的动作,看到了她手腕上不经意间露出的伤疤,也知道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紧接着,镜头通过闪回的方式,将过去发生的事情与现实交汇,将观众由现在拉回过去的记忆。

    彩色代表现在,黑白代表回到过去的时间,做旧的颜色则代表了过去。

    那么问题是:活着和死去,到底哪一个更痛呢?

    看完影片,易烊千玺觉得,比起行尸走肉的活着,或许洒脱的面对死亡,虽然可惜,但不至于这么的痛。可这一次不一样,他现在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手机里刚才播放的片段。

    穿着单薄的白色裙子倒在雨里的女生。

    皮肤上各种的伤痕、红肿与干裂的嘴唇。

    被沼泽慢慢吞噬的她无声的说出“qiang|bao”的字眼。

    伴随着她的回忆是聚焦在施暴者脸上的快意,让人看了非常不适。

    明明不是她的错却被母亲怨恨、殴打,并质问她为什么不去死!

    邻里说不完的闲话与嘲弄,没有人去关心作为被害人的她。

    面对男性产生的生理性厌恶的干呕声与逃跑的本能。

    缩在浴缸里企图自杀,却被求生的本能带回现实中,听得人难受到无以复加的呛水后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被辱骂、被伤害后无助又决绝的哭喊声。

    一年后,成功将施暴者送进监狱却成了孤家寡人的她。

    几年后,换了个城市生活,看似回归正常,但实际上还是被困在“囚牢”中的她。

    让千玺印象最深的,是最后的结尾,陌辰在这部短片中的唯一一句台词,她手拿着手机拍摄的,就像是泡在死海中一样,她的人生意义在哪里呢?

    【我没有想和这个操|蛋|的世界和解】

    【我只是想活下去】

    这句话之后,影片结束。下一秒,这部短片的名字才出现——《我只是想活下去》。

    千玺看到编剧那一栏的名字是陌辰。他闭上眼睛,那些画面在不断的翻涌。

    他到现在,终于明了昨天她隐藏在心里的担忧与紧张,也总算是知道了前段时间的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心疼她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痛心那些受害者的遭遇,又对自己无法提供帮助感到恼怒,他也知道,她无法说出口的事情是什么了。一时之间,种种感受穿插在一起,不断的朝着他的胸口撞击,很憋闷,无法释放。

    “快到了。”胖虎提醒后面坐着的老板,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千玺低头,戴着帽子露出下半张脸,他用指腹抹去了眼角的泪渍,闭上了眼睛。

    她紧张的是不知道能否给那些人提供帮助,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可以减轻她们的痛苦。

    他突然想到,那天晚上两个人一起看了《海边的曼彻斯特》的结尾,陌辰当时问他的问题——“时间是否能治愈一切”,现在想想,一切都能想得通了。她知道自己或许无法提供帮助,只是希望那些受到伤害的人,在被时间覆盖的那些年,都能走下去吧。

    陌辰虽然这一天都在忙,但也时刻关注着短片的评论,评价各异,有褒有贬,她心里也没有完全松口气,因为时至今日,那个人还是没有给她回信,不知道该怎么说,希望她看到这个短片,但是又不希望,可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了。

    这部影片与其说聚焦她的演技,倒不如说是聚焦在扮演施暴者的老师身上,因为拍摄侵犯那场戏的时候,与其他导演不同,娄烨导演全程将镜头怼在男演员的脸上,让镜头记录下施暴者的细腻表情,以此来让观看者产生不适,进而能对受害者更加的感同身受。所以这个镜头虽然只出现了几秒钟,但的确是这个短片最刺激人心的一幕。她和导演一度很担心这个片段会被删减。

    如果能明了这个镜头的意义,就会对她们的未来感到担忧,因为她们并未做错什么,只是因为那些人面兽心的变态遭遇了这些事情,她们的未来该怎么样继续下去呢。陌辰其实也给不出一个答案,时间或许是良药,但不会是解药,所以,无法和解也没有关系,无法走出来也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走下去。

    这才是这部短片的内核所在,如果有一个人能看懂,也算没有让他们周末两天时间、没有让她这段时间的煎熬白白浪费。

    早上还有关于《最美表演》的话题,到了下午,换成了在红毯上争奇斗艳的明星们。

    陌辰从各色的礼服中留有喘息的时间,点进去微博,这才发现了一个词条#易烊千玺狗啃刘海#。

    “这什么啊?”

    点进去一看,是易烊千玺在尖叫之夜表演自己专辑里的歌曲时做的造型,上台前还是乖乖的刘海,此刻被剪的七零八落,但衬得他这张脸更加的有棱有角、更有男人味儿了,配着牛仔服,整个人更加的帅气了。

    陌辰截了张图,发给当事人,「茜茜」:你这刘海咋剪的?

    本来没指望忙碌的易烊千玺先生能回她的消息,结果刚把手机放下,消息就回过来了。

    「千玺」:就是按着刘海那样剪的。你忙完了?

    「茜茜」:休息呢,结果一打开微博,你就上热搜了[猫猫偷笑.jpg]

    「千玺」:还适应吗?

    「茜茜」:不。感觉好累。

    千玺看着手机,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打开了相册,发了几个小视频过去。

    陌辰点开了视频,“喵喵喵”的出现了四只小猫,就是鼎鼎大名的易大佬的四个崽崽了,这次是一家整整齐齐的了。橘猫石榴,暹罗二十,美短队长,还有看上去很凶但是被他认证为爱撒娇的铁头。

    视频里,四个猫猫对着镜头喵喵的样子太可爱了,但也能看出来,长子二十现在对老父亲爱答不理的,石榴和队长倒是还能应和几声,新宠铁头净是往他身上钻,看得出来最近正是得宠的时候。

    “二十现在越来越不好看了,以前还是可以的。”

    “队长,我说的对吧,嗯?队长?”

    “石榴最近也不听话。”

    “铁头老喜欢撞我,看样子给它取这个名字刚好。”

    「千玺」:没有什么是撸猫解决不了的。

    「千玺」:需要的话,我这里还有。

    陌辰有点哭笑不得。

    「茜茜」:我想打你,我现在上哪儿撸猫去啊?

    看着这活泼的语气,他倒在沙发上笑出了声,「千玺」:等你回来,我带你去,家里还有六只小猫呢。都挺可爱的呢。

    “我看你才最可爱。”陌辰嘟囔了一句,又把视频打开看了一遍,浮现在嘴角的笑意,抚平了今天的疲累。

    两个人都没有提《最美表演》的事情。

    晚上,临睡觉前,陌辰给他发了条语音,千玺正在刷牙呢,点开之后,开头的四个字就让他差点把嘴里的泡沫咽了下去,赶紧把嘴漱干净,急忙拿起手机,把已经播完的语音再听了一遍。

    【我喜欢你。】

    【因为我觉得,喜欢你这件事很美好。】

    【我不止喜欢你,我还喜欢我自己。】

    【因为喜欢你这件事,让我自己变得更美好。】

    他站在洗手台前,将这个语音重复听了不知道多少遍,脸上的傻笑一直没能停下来。

    直到陌辰又发了条语音:【晚安。】

    陌辰是第二天早上收到的千玺的回信。

    他用低沉磁性又温柔的嗓音回复:

    【我想和你一起,不分秋冬,不顾冷暖,一起走过无数个四季。】

    【“我喜欢你”这句话太轻微】

    【“我爱你”这句话太沉重】

    【“我想跟你一起努力”这句话刚刚好】

    【晚安,好梦。】

    坐在床上的陌辰,把这短短的几句话听了好几遍,嘴角的笑容也停不下来,她自然不知道,千玺睡前在床上翻腾了多久,依旧没有睡意,大晚上的,录了好几遍,才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但仔细听,依旧能听到他声线里的颤抖。果然,对着喜欢的人,无论如何都是没有办法镇静下来的。

    12月2日,等千玺忙完工作,打开微博,热搜头条有【爆】字样的词条——#陌辰鹿特丹电影节金虎奖#,连忙点进去一看,照片上是穿着浅蓝色礼服的陌辰手拿奖杯,站在话筒前的样子,她的微博也剖出了奖杯的照片和她穿着当季Georges Hobeika礼服的照片,评论区里一片的祝福,其中不乏影视圈的各种前辈们。细想,从她出道到现在,虽然还不满一年,但是收获了很多前辈的认可与鼓励,千玺也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

    陌辰的微博置顶是昨天发布的《最美表演》,转发700万+,播放量显示是3766万,评论300万+,点赞1655万。

    这部短片的争议非常大,但不可否认也是因为这样的缘故,热度是同期发布的影片里的断层第一,也引起了一些对这个社会话题的讨论。

    回归到影片的创作团队,导演就不必多说了,对于陌辰来讲,一方面是演技,另一方面是剧本。就演技来讲,无可挑剔,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所以大部分的争议都集中在剧本上。有夸赞她的剧本的,当然,也有人认为她的剧本写的很假,质疑她是否带资进组,觉得这部短片是非常失败的。

    但对于影视圈的导演、演员前辈们,在谈论起这部短片的时候,用词都是各种的褒奖,进一步肯定了陌辰在剧本上的功底和演技的可圈可点。

    娄烨导演接受采访的时候直言:【陌辰是我见过的最天赋异禀、尊重角色并且认真努力的演员之一。她年纪的确很小,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演技也很成熟。在片场拍摄的时候,我们都能感觉到她就是把自己沉到角色当中,老实说,看体验派演员演戏真的是既幸福又痛苦的事情,因为你知道她肯定会演的非常好,我们可以近距离的感受她作为演员的演技魅力。但是你也知道,演成这样她会付出比寻常演员更多的努力和代价。代价就是她为了演好这个角色,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在经受考验。她原本可以选择了一个更简单、更好演的角色。但是她的初衷是为了帮助那些遭受到同样困难的人。这样的剧本假吗?对比一下同样的剧本、同样的演技,难道不应该是夸赞吗?不是都说要包容一下青年演员的吗?为什么到了陌辰这里,我只看到了你们对她的苛刻。我觉得现在能有陌辰这样专注演戏、写好剧本的青年演员是非常好的一种现象,更何况,她还不仅仅是个演员,她还是个导演,还是个编剧。她的路还很长,她会成长的非常快,她的未来也非常值得人期待。我希望有越来越多这样的青年演员出现。】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后期花絮迅速上线。拍摄花絮,看得人更揪心,别的短片的花絮还有点欢乐的氛围,但是这个短频里到处都是令人揪心的画面。

    陌辰穿着单薄的裙子侧躺在气温只有不到10°的冰冷的水泥地上,淋了3个小时的雨,嘴冻得发白,浑身发抖,没有说一句话;

    拍摄浴缸里的那场戏的时候,追求逼真的效果,她几乎是每一次都把最后一口气憋完,让自己处于缺氧的状态,才猛地从水里钻出来,咳嗽声听着人心惊;

    面对最后成为孤家寡人的时候,她不甘心的哭喊着,哭到导演喊cut都停不下来,哭到最后哭不出声了,才结束。

    最后一句话的眼神中,一潭死水,带着及其微弱的星光,她看似走出来了,其实并没有。她变坚强了吗?或许也没有,她只是生活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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