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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以命相搏金莲偿愿   要二给五武松买地

    武松在马上拱拱手道一声,后会有期。与张超等人策马而去。

    背后的武姓匪首高声说道:“他日我定去找都头请罪。”

    武松回头说,道:“恭候佳期。”

    武松一路走一路想,清河,阳谷不过是邻县,县城和县城也不过二百里地,如果是寻常百姓莫说万两白银,就是百两也被人掳掠去了。所以极少有商人带着银钱出来做生意。有的地方的某样东西出产的多了,当地消耗不及,就极度便宜,农人虽是丰收但是却无处可卖。可能这样东西在别处又是稀少之物,当地价格又极高了。那些敢于冒险的商人,如果成了,就获得暴利。

    沧州有柴大哥,我如果能在阳谷站稳脚跟,如果在两地各开一个店,如果沧州的商人把钱寄存到柴大官人庄上,给他写一个凭据,让他只带着凭据来到阳谷,见到凭据,就可以从我这里给他银钱。收他百分之十的利钱,他们也是很高兴的。如果怕被人造了假的凭据欺骗,可以派人骑快马提前通知。那样就万无一失。如果一千两就可以收取一百两的利钱,雇人传递消息只用二两银子就够了。

    武松这样想来心里觉得有了无限希望,觉得就可以把整个世界纳入自己的思维之中。不由脸上有了笑意。

    旁边的张超无意中看武松脸上在笑,不由说道:“武都头可是在笑那伙山匪?”

    武松略一怔,不好把心思全道明,于是说道:“是的,我在想,那伙人,破衣烂衫的,哪里像什么强人,不过是些吃不上饭的比一般百姓略强些的人罢了。世道怎么就到了现在这步田地。”

    张超道:“百姓千辛万苦种出点粮食,打着皇粮国税的旗号,里正拿些,县里再些,朝廷再拿些。还能有多少,给老百姓留下的还不够吃饱的,老百姓无法,只能卖儿卖女,给地主老财当仆人,当小老婆。”

    武松戚然道:“我也读过几本圣贤写的书,看到大同世界,人人相扶相助,大家一起种田,有粮大家一起分着吃,你为我盖屋,我为你织被。是何等幸福的世界,为何越是有点钱的人,越是趁火打劫,越是邻居遭遇不幸需要钱救急的时候,他有钱不借给他,却借机买下邻居的土地,再雇邻居给他做工,让邻居当他的奴仆。自己站在阴凉地里,买了丫鬟给他扇着扇子,吆五喝六的以工钱做威胁,催命似的催促别人干活,看到这等样人,我恨不得一拳将这样的人打死。”

    张超道:“都头有所不知,以前尧舜之时也是有饭大家吃,有衣大家穿。尧舜手下那些臣子虽然有权力,但那些权力都是主持公道,为民排忧解难的,不是为自己谋取利益的。哪有什么皇粮国税,土地都是大家的。大家同心其利断金,只要世界上的人同心协力做一件事请,没有不成功的。但是尧舜圣贤之后,有个矬王,这人原来只是尧舜手下的一个臣子,这人满口仁义道德,骨子里却是一肚子自私自利。尧舜去世以后,这个矬王因为得位不正,人心不服,都准备要把灯王推翻,矬王就在朝堂上对那些持有权柄的臣子说“你们手里掌握着判断是非,生杀予夺的权力,但是你们却还是和百姓一起劳作,辛苦劳累,尧舜都把你们教育傻了。”众人都呆了,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矬王收买的一个臣子故意说“启禀我王,我们看了美貌的女子也是夜不成寐啊,看到杀猪吃肉的时候,也想多分一些啊。你们是不是啊”众人一看既然有人带头说了,就纷纷“嗯嗯,是是”的说出了心里话,矬王哈哈大笑。说这好办啊,明日我就宣布土地都是朝廷所有,然后我再把整个王国的土地再分给你们。众臣惊道“分那么多土地,我们老婆孩子也种不了啊。”矬王又笑了,何必你们种,土地都成了你们的,那些百姓就没有地了,他们为了活命,就给你们当奴才了,他们的老婆孩子不都任你们驱使。说完哈哈大笑。众臣都欢欣鼓舞。第二天就发出王命,天下土地都归朝廷所有,不听命者杀无赦。于是有了皇粮国税。众位大臣人人都分得了几万亩田地,那些失去土地的百姓都给那些臣子们当了奴才。那帮尧舜之臣一下从矬王手里得了那么大好处,都纷纷对矬王宣誓效忠。有些怀念尧舜时代的人都被冠以乱臣贼子杀掉了。矬王明白决不能让百姓同心,因为百姓人多,一旦同心,他和他的臣子富贵不保。于是又下一条王命谁有本事,谁有钱,谁就应该过好日子,大家不能一块受穷。这下子好了原来互帮互助的好邻居好兄弟,都互相坑骗起来。人人都种着灯王的一亩三分地,都一样交皇粮国税,谁能比谁好吗。要想比别人好,人无横财不富啊,偷牛偷羊。让百姓互相怨恨了,哪有什么齐心可言。矬王等人又收买了一批人造谣,说什么尧舜大同盛世,虽然平等但是人人都吃不饱穿不暖,非常贫穷。那群人也不用心想想,人人都有一个馒头,哪有什么贫富。当人人只有一个馒头,他有十个馒头的时候,那个有十个馒头的人才是富啊。那个人哪来的十个馒头,非偷即盗。都忘了当初尧舜的时候,尧舜手里也和百姓一样手里只有一个馒头啊。那些人何其愚蠢啊。原来的尧舜盛世都让灯王给败坏了。那些傻瓜们也不想想,即使尧舜时候人人有一个馒头,也没有卖儿卖女。看看现在那些人自己在地里种田,自己在城里老婆却陪着有钱人。不但不觉羞耻,还口中说多亏矬王让他们吃饱饭。这世界在愚蠢的人心里是一个黑白颠倒的世界。我知都头菩萨心肠,即使你把心掏出来给他们吃,他们吃完了,你可有第二颗心,第三颗心给他们吃吗?”

    武松听张超所言句句肺腑之言,武松道:“超兄所言甚是,他们不明白这世上最初哪有什么耕地,耕地都是人开垦出来的,有多少人就有多少耕地,不是耕地的原野里面还有飞禽走兽,都是上等美食,哪有饿死人的道理,之所以会饿死人,是因为粮食都让矬王领着那帮老臣囤积起来了。但是谎言说的人多了,傻瓜们就都信了。虽然有很多愚昧阴狠之人,但那都是被欺骗了,被强权打成奴才了。万物都有强弱,聪明愚蠢的分别,只要强的帮助弱者,聪明的教导弱者,天下何愁不大同。”

    张超摇摇头笑道:“或许都头的心胸我们难以猜度,这可能就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吧。但是如果都头能让天下大同,我举双手欢迎,即使顿顿没酒没肉,人手一个馒头我也愿意追随。”

    武松笑着伸出手掌,道:“击掌为盟”

    张超笑着说“好”击掌啪的一声。

    其余九人也笑道:“我们也愿一人一个馒头追随都头”都纷纷与武松击掌。

    谈笑中不嫌路长,不知不觉已经来到阳谷,到得紫石街武大住所。

    十一个人鲜衣怒马,马蹄踏踏来到武大屋前。金莲和武大知道今天武松回来,出门看时,见陪着武松来的那么多人,个个身材魁梧,衣着不凡,马上挂着兵器。二人就估计是柴大官人派人给他送银钱的来了。十个人下马,手里都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布袋。

    武松引领众人,把十个袋子都放到厢房里自己一袋黄金,让哥哥提到楼上。

    武大金莲早已备好茶水,武松看十几个人在厅中太小了。就说道“我们去隔壁王干娘茶坊喝茶,吃些酒菜。哥哥嫂嫂在家看家不用管我们。”

    武松就领着张超等十个人来到王干娘的茶坊。刚才王干娘早已看到,武松等人,见来茶坊立在门口满脸堆着笑。迎接都头进门。让王潮儿上茶。

    武松道:“干娘有什么好酒好肉,尽管一并端上来。”

    王干娘道:“现成的鸡鸭卤好的牛肉。”

    武松道:“尽管端上来即可。”

    王潮大盘子端上来小山似的的牛肉,鸡鸭堆在四周。顷刻间众好汉风大块吃肉大口喝酒。风卷残云一般。

    王干娘看得都呆了。

    张超等人酒足饭饱,和武松谈笑一会儿。然后道:“武都头,我们就此告辞,回去想大官人复命。”

    武松看挽留不住。拿出一个布袋来,十两一锭的银元宝里面十个,对张超说道:“几位兄弟们陪我辛苦,路上买酒喝。我们都是好弟兄,不要推辞,等盖起酒楼来,到咱自己酒楼喝酒。”

    张超不好推辞,收下了。十人飞身上马,拱手而去。

    看众好汉走远,王干娘方才笑吟吟的对武松说道:“武都头的这些朋友吃饭的方式,我头一遭见,如一群猛虎一样。”她本想说饿狼,但又觉不好,就说猛虎。

    武松笑道:“他们的本事你是没见,见了更是惊叹,个个都身怀绝技。”

    王干娘又道:“刚才听那位好汉说盖起酒楼,莫不是武都头要在阳谷盖酒楼吗?”

    武松看着王干娘瞪大的杏眼,笑道:“我正要问干娘,县衙东边二里那有一片低洼地,是谁家的?”

    王干娘笑道:“怎么都头相中了那块地?”

    武松:“我看那块地大,用土填平,也是一块好地方”。

    王婆道:“如果都头觉得那地方好,我倒是认识那块地的主人。是本县招宣府王家的土地。那招宣府的林太太是东京林家的小姐,那林家也是赫赫有名,祖上是礼部尚书太子太傅,十七岁上嫁到招宣府,十九岁时生了一个儿子,二十岁上就守寡,生的儿子叫王三官,如今已经十九岁了。这孩子因为从小无人教养,林夫人虽说是大家小姐,但毕竟是妇道人家,管教无方,家里放着画一样的娘子不陪伴,偏偏去青楼勾栏里眠花宿柳。家业也败的差不多了。招宣府里的事林太太当家做主,家里的丫鬟也经过我手卖了三个了,我倒是与林太太相熟。”

    武松听王干娘讲完,道:“那就劳烦干娘去问问?”

    王婆笑道:“愿意为都头效劳。”这时王潮忙完活计从后厨走到前厅来。

    王婆陪着笑问武松:“不知何时让小儿跟都头进县衙当差啊。”

    武松笑了,看着王婆道:“我一直想着干娘来,我也才刚刚做了一月都头,用不多久,就让王潮兄弟跟我去县衙当差。干娘先不要对外人说。”

    王婆听武松说,一直想着干娘来,心内一动,旋即明了,想着干娘儿子王潮的事情。王婆面上一红,说道:“有劳武都头了,我连王潮都未说过。”

    武松道:“如此甚好,干娘算算多少酒饭钱。”

    王婆道,:“一直想给都头送些礼物都头不要,今日就当我请都头了。”

    武松道:“那怎么行,干娘我答应的事情,何须请。”说着从袋里掏出二两银子,放到桌上上欲走。

    王婆道:“都头,实收也没这么多,一两五钱银子。”

    武松道:“多了的五钱干娘收着,我以后来吃。”

    王婆道:“好,盼都头多来几遭。明日我去招宣府问问。”

    武松说声“好”,径自回到家中。

    金莲开的门来,武松进厅见武大还拿着一个金元宝自己一边摩挲一边笑。

    见武松归家,拿着金元宝对武松说道:“兄弟,这可是真的金元宝。银元宝见过几个,金元宝只听人说过,今天是第一次见。”

    武松笑道:“是真的金元宝。哥哥这么喜欢就放在枕头下枕着睡吧。”

    武大道:“我定是如此,不枕着睡觉,我怕是做了一场梦。”

    金莲看到武大猥獕的样子,皱起眉头。又看看武松视金钱如无物气定神闲的样子。多么希望和自己同枕同眠的是这样一个人啊。

    金莲倒了一杯茶,端给武松。“叔叔喝杯热茶。”

    武松接过来喝了,对武大和金莲道:“我把马送到衙门,去面见大人。哥哥不要把这银钱的事情放在心上。”

    武大笑着应诺。

    武松骑上马回到县衙,史大人招入内堂,小丫鬟奉上香茶就退下。只有两人谈话。

    武松道:“今天刚从柴大官人处回来,见到柴大官人转达了大人的话,柴大官人也非常仰慕大人。让我转交给大人一件东西以表敬意。”武松从怀里掏出一个油漆盒来,双手奉与史大人,史大人接过来,打开看时竟然是一颗鸡蛋大的珍珠,光彩夺目。

    不由叹道:“柴大官人果是当世之孟尝,传言不谬。”史大人看了久久,方放入盒中置于一旁。

    问武松道:“都头现已经对本县风土人情有所了解,你看民间对本官有什么议论。”

    武松道:“都说大人是清正爱民的好官,无不夸赞。”

    史大人面有喜色。说道:“能博得一个清名,也不枉我一番苦心。”

    武松知道此时史大人对自己还不能推心置腹,一些话自己也不能多说,以免过早表露心迹,反而被人误解。

    说了几句闲话,告辞退下。

    武松走后,史大人又拿出那颗珍珠,细细把玩。心道如此大的珍珠,可是稀世之珍,出自南海百丈深处,百年老蚌才能产出,看来柴大官人真的和武松交情不浅。

    武松回到家中。吃过晚饭。熟悉了几套拳脚。在院中舞了几遍刀法,只见白刃闪过,寒光一片,周身如一团白练一般,金莲搬了个凳子在旁边看着发呆。

    金莲忽然道:“叔叔,女子可不可以学武术。”

    武松愣了一下笑了,说道:“女子也可以学。江湖上也有使刀弄枪,杀人放火的女豪杰。”

    金莲道:“那我也要学。”

    武松没想到嫂嫂也要学武。说道:“那我教嫂嫂些拳脚功夫防身。”

    金莲道:“我不学拳脚,我学刀法,一个女子又没有叔叔那般打虎的力气,学了拳法也杀不了人防不了身。用刀就可以。”

    武松说道:“嫂嫂虽未学过武,但是说的都很有道理。兵刃正是弥补拳脚的不足。我耍几个招式给嫂嫂看。”武松说着拿刀把格挡,刺杀,砍几个招式给金莲演习了一遍。

    金莲接过刀来劈、砍、格、刺,做了一遍倒是像模像样的。

    武松说道:“嫂嫂学的真快,悟性真高。只是力量上小了些,刀重了些,以后再给嫂嫂做把轻的。”

    金莲也觉拿着沉重,见武松这样说,就对武松说道:“叔叔说话定要算数,给我做把轻些的刀来。听说书的说起穆桂英手持雁翎刀,打破天门阵,我就想如果有人教我,我也能马上杀敌,做花木兰,穆桂英。叔叔定要教我。”

    武松道:“嫂嫂巾帼不让须眉,我怎会不教呢。”

    金莲听罢,天色不早,去做晚饭。武松院中练武,武大一个人在楼上把五十锭金元宝摆在床上,左看右看,横着排了再竖着排,喜不自禁。

    待吃过晚饭,武松厢房看书,静坐冥思。思想以后之事。

    第二日武松去县衙画卯回来,到了王婆的茶坊,听王潮说,王婆已经去了招宣府去见林太太。

    武松又回到家中,金莲开门迎接武松进去。

    武松从县衙画卯回来,来到王婆的茶坊,听王潮说,他妈妈去了招宣府。

    武松知道是去问地的事情,就回到家中。金莲开门迎进武松,只见金莲穿着一袭绸缎的粉红衣裙,贴身又飘逸,一行一动,曲线可见,更显婀娜多姿的修长身材。

    金莲满脸绯红,略显羞涩的对武松说道:“这是叔叔前几日买的那匹绸缎料子做的衣裙,叔叔看着好不好看。”

    武松不敢看金莲的眼睛,看着金莲一头乌黑的长发道:“嫂嫂本来就身材高挑好看,穿了这身衣服更显好看了。”

    金莲道:“今早王干娘就对我说,她去招宣府去问买地的事。我已经备好了酒菜,提前为叔叔庆祝一番。”

    武松道:“干娘未回,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金莲道:“叔叔放心,那块地已经闲了很久了。招宣府的王三官,整天在烟花柳巷逗留,前段时间听说都把他娘林太太的头面都偷出来当在了兴隆街的典当行里。当了三百两银子。活当变了死当。现在她还巴不得有人买了她的地去。总比去当铺来的体面些。”

    金莲又道:‘这事准成,叔叔来桌上喝酒。’

    武松道:“等哥哥回来再喝。”

    金莲道:“不知道他多早晚来,不必等他。”金莲鼓足勇气,伸手握住武松的手,拉他到桌前。武松无奈,只好被扯到桌前坐下。

    看武松衣服有些旧了,说道:“叔叔以后也会和那些达官显贵们来往,人靠衣裳马靠鞍,没有光鲜的衣服怎么行,明日也买块上好的绸缎来,我给叔叔做出来。”金莲说毕就用手在武松的肩膀上伸出实质和拇指,一扎一扎的在武松身上量。

    武松不好意思扭了扭身,说道:“不忙,嫂嫂以后再说吧。”

    金莲笑道:“那好,叔叔什么时候买了布料来,我什么时候给叔叔量身定做。我先陪叔叔喝一杯。”

    金莲笑盈盈的拿起酒器筛酒,给武松和自己各倒上一杯。含笑望着武松道:“奴先祝叔叔,心想事成。”说毕干了这杯。手捏着空杯子对着武松道,“叔叔也请干了这杯。”武松也只好干了。

    接着金莲又给武松和自己满上第二杯,金莲说道:“好事成双,叔叔这杯定要喝了这杯。”

    武松看金莲言语失态,自己不知如何作答,只好说道:“嫂嫂醉了”,带要起身离开。金莲抢步过来,一手按着武松,说道:“不瞒叔叔说,在叔叔来之前我已喝了三杯,不醉怕不敢说出心里话。叔叔你也喝醉说出你的心里话才好。”

    武松看金莲真的醉了,对金莲劝道:“嫂嫂不要喝了。”

    金莲看武松不敢看他,呷了一口酒,起身站起来伸出一直白嫩的纤纤玉手,揽着武松的肩膀,媚眼如丝看着武松窘迫的样子,笑道:“嫂嫂喝醉了,不能再喝了,武松你替嫂嫂喝下这半盏残酒。”

    武松恼了,伸手一打,把金莲的酒杯打在地摔成两半。武松口里怒道:“嫂嫂你这样做,猪狗不如。”

    登时金莲感觉如晴天霹雳打在头上一般,无地自容,捂住了自己的脸泪如雨下。边哭边道:“我猪狗不如,我猪狗不如,我还未懂事就被人当猪狗卖进张大户家,张大户看我貌美逼我和他通奸,我虽身为下贱,但是我一直对自己说,我的意中人一定是个敢作敢当的好汉子。为了钱财趋炎附势,那才是真的猪狗不如。我不从张大户,张大户为了羞辱我,就把我嫁给你的哥哥,一个矮小猥琐的侏儒。我宁可被人羞辱,我也要等到意中人。我就嫁给了你哥哥,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啊,我为什么不投生成一个猪狗,猪狗还有快乐的时候,我却都是痛苦。”

    武松听金莲哭的凄惨,也心内戚然,低声说道:“嫂嫂不要哭了,这事就当没有发生”

    金莲听了,哭道:“我一直在期望的意中人终于出现,可是我已经成了你的嫂嫂,你成了我的叔叔,我喜欢你我就成了猪狗不如,今生已无法改变。我如何还能活在这世间,武松我先走一步在奈何桥上等着你。”金莲说罢就抽出武松放在凳子上的刀,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霎时武松一伸手把刀刃握住,赶紧一手把金莲紧紧的揽在自己怀里让金莲无法动弹。金莲满是泪水的眼睛深情的看着武松,柔声说道:“武松,今天金莲能死在你的怀里,这一生是我最幸福的时刻。”武松听了眼里含泪。

    金莲道:“武松,我一定会在奈何桥上等你的到来,不管多久我都会在奈何桥上等你。决不会改变。”

    武松流着眼泪说道:“嫂嫂,你不会死,也不要死。”

    金莲撒开刀柄,一模自己的脖子,并没有割到自己。

    金莲哭道:“武松你不让我死,又让我怎么活?”

    武松道:“嫂嫂,你不要死,先让我想想好吗。”

    金莲正欲说话,听到门外武大的叫门声。

    武松看着金莲近乎哀求的低声说:“嫂嫂给我两天时间,容我仔细想想。”金莲轻轻点头,武松慢慢松开金莲,把刀插进刀鞘,把刀挂在腰间,去给武大开门。

    武大看武松在家就问道:“听王干娘说,她今天去问王招宣家的地,不知问的怎么样了?”

    武松道:“刚才听王潮说,王干娘一早就去招宣府了,还没回来。我再去看看,如若王干娘回来,请她过来吃酒。”

    说毕武松又去了隔壁王干娘的茶坊,武大挑着担子进屋,金莲早已收拾干净,迎接武大进屋。

    武松来到茶坊,王潮道,他娘还未回来。

    武松又回到家里,和武大金莲一起喝酒吃饭。武大觉得马上就要盖起高楼了,喜形于色。

    武大喝了一杯,道:“金莲,今天你也多喝几杯。以后也要让你使奴唤婢的当太太。”金莲听了,不但不喜,反而面有愠色,说道:“刚吃几顿饱饭就忘了忍饥挨饿是怎么过来的。自己有手有脚,非要让别人骨肉分离做奴婢,安的什么心肠。”

    武大登时脸红:“金莲我只是说笑,不要见怪,我以后不说就是。难得今天高兴,请多喝一杯。算是我赔罪。”

    武松心想,真不知这命运为何去作弄苦命的人,明明是自己厌恶的人,却偏偏又在一起。又一想,哪里是命运的安排,都是人在作弄人罢了,却又推给不存在的命运。

    金莲听了武大说,不好不喝,干了一杯,看武松不语,就问武松道:“叔叔怎的不说话,也不喝酒。难道还有什么心事不成。”

    武松道:“哪有什么心事。只是在想王干娘何时回来。”

    金莲道:“王干娘是一个办事妥当的人,她那张嘴,任是方的也能让人当成是圆的。叔叔放心就是,叔叔也请喝一杯。”

    武松听如此说,端起酒杯干了。还未及放下酒杯,就听敲门声。

    武大道:“怕不是王干娘回来了,我去开门。”

    开的门来果是王婆。红红的面庞,一脸春色。王婆一进门就说道:“我刚回来就听我儿子说,都头去过两次了,请我来家喝酒。不愿我不回来害都头焦急,实在是招宣府的林太太因有日子不见了,非要留下我吃过饭才回来。刚吃过午饭我就急急回来向都头禀报。”

    武松说道:“请干娘坐下来,先喝杯酒再慢慢说”。

    金莲倒了一杯酒笑道:“久等干娘不来,先补上一杯把。”

    王婆笑道:“多谢娘子,我就从命了。”接过来一饮而尽。

    王婆又道:“我见到林太太,先聊了聊家常李短,后又说起县衙东边的那片地,林太太起初说不卖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府里缺那几百两银子使呢。我说,新近的打虎英雄武都头看这块地闲置荒芜着实可惜,想买过去建个酒楼,日后定短不了向府上时时送酒送菜的。都头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一千贯的赏钱,眼都不眨,都散于猎户们了。那块地荒着也是荒着不如太太说个价,就卖与武都头。看似是太太卖给他,实则是助都头成事。都头定是感激不尽的。林太太看我如此说,就说,好,看都头为阳谷百姓除害的份上,把那块地卖与都头。别人买必得三百两,今就二百两卖与都头。明日上午且来交割明白。”

    众人听罢脸上顿时笑逐颜开。

    金莲又给王婆倒上一杯道:“干娘的这番说辞苏秦张仪,纵横六国也不过如此,这杯酒是我们全家敬干娘的,必请喝了这杯。”

    王婆笑道:“红娘跑断了腿,也是为他人做嫁衣。承蒙都头,武大,还有娘子看得起我,就再饮一杯。”又干了一杯。

    武松道,:“干娘相助之情定会报答。明日我去县衙画卯以后,既回来随干娘去招宣府办理交割。”

    武松道,:“明日我去县衙画卯以后,既回来随干娘去招宣府办理交割。”

    几人又说起盖酒楼由哪个来建。都说城东的李诫是远近闻名的匠师。

    武大道:“我与李诫最是相熟,听说县衙都是他画的图,每天他都要买我十二三个烧饼,明日我问问他给咱画个图来。这楼就交于他盖。”

    武松道:“甚好,等把地买好就请他画一个图出来,再斟酌斟酌。”

    商议停当几人又高高兴兴吃了几杯,尽欢而散。

    等到夜深人静武松独坐床边,寻思着今日之事,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嫂嫂虽如此也是情难自禁。人生在世就连空中都说过食、色性也。哪个少女不想寻得一个如意郎君。哪个男子不想找一个美丽佳人。嫂嫂嫁与大哥实在是张大户给嫂嫂设置的一个火坑,只是让嫂嫂受煎熬,把她的青春,把她的活力一点点在这鏊子上熬干,看她在这滚烫的鏊子上挣扎。想看她再和别的年轻男子做出些男女之事来,辱骂她贬低她,在众人的口水中淹死她。这张大户太恶毒了,或许因此早早死去了。要不然,也不会饶过他。想到这里对金莲生出许多同情来。

    既然她既有此心,以后定然生出许多事情来,无法预料。

    胡思乱想了大半天,方才睡去。

    第二日武松去县衙画卯归家,王婆早已等候多时。武松雇了顶二人抬的小轿,让王婆坐轿,自己步行,二人来至官人巷招宣府邸但见门口蹲着两个一人多高的大石狮子,后面是巍峨高耸的门楼,上面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五个鎏金大字《敕造招宣府》,下面是朱红的大门,门上钉着一排排小碗口一样大的锃亮的黄铜门钉。

    王婆下了小轿,门房里迎出一个笑嘻嘻的中年老者,冲王婆拱拱手,说道:“王干娘等你好久了,快里面请。”

    王婆也躬身施礼口里说道:“林大舅,万福。”

    被称为林大舅的老者看了看王婆身边的武松,笑道:“这位就是打虎的武都头吧。那天披红挂彩我见过,只是隔得远看不真切,今天看真是英雄豪气。失敬失敬。”说着向武松拱拱手。

    武松也赶紧拱手还礼,说道:“多谢林大舅抬举,日后请多多关照小人。”

    林大舅道:“武都头可不要如此说,以后还得都头多多关照。”

    王婆道:“二位不要客气了,咱们赶紧去见太太,以免让太太久等。”

    于是林大舅引着二人进入大门,好大一个院子,左右各是五间带游廊的高大厢房,厢房前面各种着一棵遮天蔽日的松树,郁郁葱葱。正前方五间更加高大的堂屋,四根朱红的大柱子,矗立在石阶之上,衬托起堂屋的壮丽,雕花的门窗,门楣上飞龙走凤,更显气度不凡。穿过堂屋右侧小门,后面又是一个院子各东西厢房,前面才是正厅,早有两个小丫鬟开门在两旁侍立,走进正厅,看到中间墙上挂着王招宣祖爷爷兵部尚书,太子太保王景崇的画像,穿团龙蟒袍,扎金玉腰带,坐在虎皮交椅上一手持一本兵书,一手握在剑柄,目视前方,威风凛凛。左右书写一联,“诗书传家同松竹,忠君报国有丹心”。画下是一个条几,上摆着一方笔筒,一个花瓶前面一张楠木八仙桌,两边各摆一把太师椅,往下东西两边各摆放四把为宾客准备雕龙画凤的客椅。

    林大舅请王婆和武松各在两边上首客椅坐下,又名丫鬟奉上香茶,自己进后堂去请林太太出来。

    不多时就听环佩叮当从侧门走进一妇人身材修长,雍容华贵,面施粉黛,鹅蛋型的脸,弯弯的一丛柳叶眉。不大不小一张红唇。身旁跟着两个眉清目秀的小丫鬟随时准备服侍。

    王婆见了,起身施礼陪着笑道:“见过太太,这位就是昨日说起的武都头。”

    武松见如此,也躬身施礼,说道:“小人武松,见过太太。”

    林太太道:“都头免礼。早就听说都头打虎的壮举,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今日见了方知天下真有英雄。”林太太上下打量了武松几眼,心道原来以为是个粗莽的汉子,却原来风流倜傥自与众不同。

    武松道:“谢太太谬赞,实不敢当英雄二字。小人原是飘零四海,承蒙史大人错爱,收留小人做都头,有了容身之所,现在更是感谢太太,助小人有了栖身之地。”

    林太太听武松如此说,就说道:“蒙祖上荫德,留给子孙几多田地,那块地本自闲着不想卖的,以免闲人多话,昨日王干娘代为问询,武都头为阳谷打虎,我就先不顾管那些,助都头成事。二百两银子就与了都头。”

    武松道:“我知太太是簪缨鼎食之家,怎会卖地呢,实在是帮助小人。小人深感盛恩,无以为报,小人愿出五百两给太太买下此地。等日后盖起酒楼,每月给贵府送三桌酒席,以谢太太的恩德。”

    林太太听了喜上眉梢,笑道:“人道武都头豪气冲天,今番算是见了。”

    林大舅更是笑逐颜开,道:“怪道县太爷器重都头,都头这般行事哪个不爱。”

    武松道:“我这个人没有别的长处,只不过是知恩图报,在情义上看得比别人重了些。”

    林太太点头称是,又说道:“人道是情义无价,都头如此世人已经不及了。”

    王婆道:“人家买卖都争分夺厘的,咱们倒是互相谦让,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都盼着都头盖起酒楼来,我也跟着沾沾光也吃吃都头的酒席。”众人都大笑。

    林大舅拿来纸笔,一个小丫鬟研好了墨,不过一杯茶的功夫,写了一张契约,招宣府,县衙以东十亩地卖与武松,上书东西南方范围。议价五百两白银。证人林大舅,王干娘。写毕都签字画押。

    武松掏出五锭黄金,共五十两,折银五百两。交割清楚。武松和王婆又喝了一杯茶,说了些闲话。二人起身告辞,林太太挽留客气了一番,二人方出了招宣府,林大舅送出府门,王婆坐上小轿和武松向林大舅挥手告辞而去。

    路上无话,到了王婆的茶坊,武松给过轿夫脚钱。二人坐下来说话。

    王婆还没坐稳就说道:“二百两本已经说定,林太太那些话都是些场面话,都头怎么就一开口多花了三百两。”

    武松笑道:“看林太太说的如此恳切,无以为报,不如此,心中会觉得亏欠别人。”

    王干娘笑道:“都头好性格。和都头做事定没有吃亏一说。”

    武松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说道:“我已为干娘准备了十两谢银。干娘不要嫌少。”

    王婆退却说,道:“邻里邻居的,为都头做这点小事,都头给我银子,这不是羞臊我吗。”

    武松道:“得亏王干娘言语通畅,这么快就定下来,省了我许多筋力,干娘定得收下。如若不收我就恼了。”

    王婆只好手下。

    武松说毕回到家中,报与武大和金莲知道。武松拿出那买地契约来让金莲收起来。武大喜不自胜。

    等到中午十分置办了酒菜,请王干娘过来,感谢跑腿尽心。

    武松心想剩下的就是填土,垫平修建了。这建的不仅仅是一个酒楼,也是自己在这人世间自己理想蓝图的一个开始。自己想了十几年的理想终于可以实现了。心内也是非常兴奋。只是看到金莲拿眼睛频频扫他,心内又踌躇。自己无论怎么做,无论是向左还是向右都将是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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