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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爱谁又该何去何从?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也千里迢迢的不辞辛苦的赶来了,而且还是头一次这么正式的出远门,比起上次私逃去关外更为有勇气,竟然连用来遮住毁容的脸颊的银面都已拿下,就那么坦然的坐在南宫世家的府邸里。

    “你们怎么比我还慢呀?”看见苏若河意外的眼神,司徒郁只是淡淡一笑道。

    “郁少爷,你,你怎么来了?”苏若河真是好惊喜,他变了!

    “你去吧,待我见过南宫城主以后,再去见她。解释的话,还是由我亲口来说,更好些。”司徒郁风轻云淡的交待道,眼底明明还闪过一抹暖色。他真的变了,会关心别人了,话多了,心也软了!其实,他原本就是善良的男子,只是.....苏若河有时虽不能理解他的一些做法,但仍知道他是好人,只是,只是不擅表达,总喜欢隐藏起自己的真实想法。

    “是,少爷。”苏若河领命道。

    “苏姑娘,这边请。”崇心抿嘴轻笑道。

    “崇心,你一点都不惊讶吗?我的真实身份。”苏若河小心问道。

    “早就看出你是服了易容丹了,你身上的药味我都能闻的出。”崇心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啊?我身上有药味吗?”苏若河惊讶道,明明没有啊!

    “傻瓜,我可是药谷老人的入室弟子,不要说是能闻出你身上轻缕的药味,就凭这丝药味,我就能做出一模一样的丹药来。”崇心傲气的说道。

    “怪不得呢。”苏若河恍然大悟道。

    “当然了,否则我怎会任你和我们小姐那么亲近?还大费周章的教会你如何伺候我们家小姐梳妆?”崇心笑呵呵的,脾气像极了蝶心。

    “谢谢你,一直没有揭穿我。”苏若河感激道。

    “没什么,只要你对我家小姐没有坏心就成!再说了,小姐说过,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却不便与人分享的秘密,我们应该尊重彼此,信任彼此。”崇心善解人意道。

    苏若河点头,却没再接话,她的心里一阵惭愧。看得出,南宫世家的家教很好,所以才连近身的婢女都能教的如此坦荡磊落。相比之下,他们这些人都相形见拙。

    “小姐,苏姑娘来看你了。”崇心说着,便推门而进,蝶心正坐在窗前发呆。崇心一见,立刻嚷了起来:“小姐,你怎么下床了?你不能下床的,你身体还没复原呢,快上床躺下休息。”说着便快步走上前去搀扶住蝶心。

    蝶心转身,脸色还很苍白,消瘦许多,人也没什么精神,很是憔悴。

    “蝶心....”只这一句,苏若河便哽咽住,有眼泪流出。看见蝶心这样,她好心疼,若是她能早点告诉她一些事情,或许她便不会遭受牵连,不该是她,成为他们的牺牲品,她是最无辜的。她对他们大家,都那么的好,那么的真诚,他们怎么能这样伤害她呢?

    “苏....若河?”蝶心有些不确定的喊道,眼前那个柔弱温婉的紫衣女子,会是那个有点娘娘腔的男子苏若河吗?

    “是我,对不起,一直瞒着你。”苏若河上前拉过蝶心的手指,愧疚道。

    “难怪呢!若河,你是女子真是太好了,你长的可真美。”蝶心由心夸赞道,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叫我苏娘吧!蝶心,对不起,有些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若是,若是我早些,告诉你,可能....”苏若河说不下去了,掩面落泪道。

    “心儿,你先出去吧,我要和苏娘好好的叙叙旧。”蝶心开口吩咐道崇心。在江南发生的那些事,她回来后绝口不提一字,所以也不想叫崇心知道后告诉兄长,到时以兄长对她的宠护,怎能轻易罢休?定要带人前去讨伐司徒家,重伤沈林堂。她已经,已经不想再与他们,有任何的牵连了,不想见,不愿想。

    “其实,其实我,我一直都是郁少爷的人。”苏若河小声不安的开口道。

    “我知道。”蝶心轻声道。

    “那夜,救走你的人,是?”苏若河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是当初我们冒险偷放走的师弟。就是那一次在清宦馆,你我还为此各被鞭罚一顿呢!”说道此,蝶心的嘴角不禁浮现一丝笑意。

    那夜,当蝶心惊恐的瞪着那银面男子将手伸向她腰间的时候,她以为司徒郁是要趁机解开她的腰带,好对她做出苟且之事的时候,她真是连死了的心都有。

    “嘻~”没想到司徒郁却只是伸手替她解开穴道而已。看见蝶心这般窘迫,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露了馅。

    “你不是司徒郁?”在被解开穴道后,蝶心喘着气问道那男子,分明司徒郁身体羸弱,是不会武功的。

    “当然了,否则怎能救你出窘境呐,我的小师姐?”终于,银面男子拿下面具,又将一颗药丸含在嘴里,不一会,他的脸就奇异的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原来是魔君师弟。原来魔君因为查探之前对他下药绑架他的人而查探到将军府上,于是便不断的乔装成府上的各类家丁,仆人甚至连管家也被他假冒过。

    那夜就是偷偷听见司徒兄弟俩谈论到蝶心,他才多留了一个心眼,紧密注意他们的动向,在司徒郁出府喝花酒的时候,潜进他的房间,穿上他的衣服戴上银面后服下丹药,乔装成他,才能救她脱险。

    “你可真是及时雨。”蝶心立刻坐下床榻上运功,试图逼出体内正在逐渐扩散的合欢散,虽然已然有些发热,眩晕,但还能抗的住。

    “呵呵,礼尚往来吧!一恩还一报呐!不过,师姐,你没事吧?据说,这合欢散是无药可解的。”魔君看着蝶心越发红烫的脸,不免有些担忧道。

    “我只能暂时逼出少许的药力,并封住经脉压制住四窜扩散的药力,等会找个清水池浸一浸,等熬过药发,就好。”冷蝶瞥了一眼魔君,他正有些后怕似地坐在她对面,还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好像生怕自己药力发作会侵犯他一般。

    “我们走吧。”过了些许时间,蝶心再度开口道,并起身下床,预备与魔君一同趁着夜黑逃出去。谁知,刚一动,心中就一阵气流乱窜,不禁大吐鲜血,硬撑着想勉强下床时,脚才一触地却就发软,站都站不稳的就要摔倒在地,幸好被魔君及时扶住。“这,这药性,还真是强呐!”蝶心无力的说道,因为自封了筋脉,现在她是一点内力都不得使出,更别说是施展轻功了。

    “我背你,不要乱动了,你现在虚弱的很。”魔君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来得立刻将蝶心带到一个安静的清河边,守着她渡过药发期才成。

    “好,有劳师弟了。”蝶心点头顺从道。

    后来,虽然靠着坚强的毅力是咬牙沉身在湖底,一面靠着毅力压抑着自己几乎失去的理智,一面靠着寒冰如铁的湖水来减轻了药力的烧热,总算是熬了过去。后来,蝶心竟然来年游回岸上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的沉在湖底,还是魔君费劲力气将她拖了上岸,她又吐了些血,才有所好转。

    魔君守着蝶心几天几夜,她打坐运功,勉强恢复一半的功力后,便辞别了师弟,返回了多年未归的南宫林苑。因为出发前就派了妃雪给兄长传信,在途中就遇见了亲身前来迎她的南宫楚歌。

    蝶心一见楚歌,就情不自禁的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可是无论南宫楚歌问破了嘴皮,她却什么也不肯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回去后,便大病在卧,茶饭不思,连话都很少说,反常的吓人。

    “暮爷,他也来了。可是南宫少主不让他进府。”听完这一段惊心的遭遇后,苏若河捂住胸口喘着气道。

    可是,蝶心却无任何反应。

    “蝶心,暮爷一听说你出事后,立刻带着我风火燎急的赶去了将军府,甚至都对司徒将军动手决裂了。他,他真的很在意你。”苏若河并不知道之前的暮生对蝶心绝情到那般田地才使她格外伤心而疏于防备,中了沈林堂的陷阱。

    “小姐,司徒少爷在门外求见。”突然崇心敲门禀报道。

    “是郁少爷。”看见蝶心听见司徒的名讳就紧皱眉头的时候,苏若河急忙开口解释道:“其实郁少爷本就没打算要对你做什么,而且他事先早就发觉了有人潜进将军府里,乔装成府上的人,那晚他派去的暗探看见有人将你救走也未阻止。”

    “让他进来吧。”蝶心不忍让苏若河伤心,再说她对司徒郁倒没什么反感,幸亏那晚不是他本人,才没能破坏他在她心中那么一点好印象。

    “我已向南宫世叔请罪解释过先前的无故退婚,也已得到他的谅解。剩下的就是你了。让我来替你解解心病吧?”难得,司徒郁说笑着走了进来。

    “看不出,几日不见,你变化还挺大?”蝶心看见司徒郁坦荡的走过来,脸上不再戴着那个为了遮住丑陋容貌的银面时,也不禁惊讶了。

    “退婚的原因你知道了。不过,其实我大哥,也就是司徒泠,其实他和暮生都不知道。此事是我独自任意为之,未曾禀告兄长,趁着他带兵出征的时候派人来解除婚约的。”司徒郁沉吟了片刻,端详了一会蝶心的脸色后,方才慢慢开口道。

    “所以呢?”蝶心不解,这和他们这样对她,又何关?

    “你恐怕不知道吧,其实最早与你有婚约的,根本不是我,是我大哥司徒泠。”司徒郁抿了抿嘴,叹气道。

    “什么?”蝶心诧异,怎么回事?

    “你也知道,我大哥他,喜欢男人,所以并不打算娶妻,而且也有退隐江湖的意念。而你们南宫世家,无论是在朝廷还是江湖,都极有声威,所以一向站在幕后的兄长便将婚约加在了我的身上。但是我却很反感,所以我总是逆他的意。他让我娶妻,我偏要退婚;他让我在家,我就偏要自己带兵去战场!”说到这里的时候,司徒郁的顿了顿,眼里的反叛却一览无遗,就如那日在马车上,他躺在沈林堂的怀里,却倔强的一语不发,抵触的情绪是那么的明显。

    “所以呢?”蝶心还是不能理解,这和他们那么对她,有什么关联。

    “好吧,跟你说说我们过去的事情吧。”司徒郁见蝶心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有些无奈,只得开头继续说的更深一些:“很多年前,我兄长身边有个贴身婢女,叫素栀。”

    蝶心看见司徒郁在提及这个素栀名字的时候,眼里流露出难得的温柔,甚至是深情。她侧头又看了看乖巧站立在司徒郁身旁的苏若河,她并未表现出异样,仍旧满眼温柔的看着司徒郁兀自的继续诉说着他那隐晦的过往:“她与兄长同龄,自小就开始伺候兄长,一直对他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因为知道兄长历来最关心和看重我,所以对我,也是格外的用心。每逢兄长出征后,她日夜伴我读书,给我做夜宵做棉衣棉鞋,在我眼里,她便是最好的女子,我也逐渐依赖她,离她不可。

    于是后来,兄长问素栀:你是否愿意一辈子都留在司徒家?素栀自然欣喜,满心快乐的答应。兄长便许她说:待他选好时日就娶她过门。可是直到大婚过后,当我进入新房欣喜雀跃的挑下素栀头上的喜帕之时,她瞬间就愣了,她诧异道:郁弟,怎么是你?那时,我才明白:原来,原来其实,其实素栀一直是倾慕兄长的,也以为自己,嫁的是兄长。而兄长看出我喜欢素栀,于是做主替我说媒娶下素栀。可是自始至终,其实素栀都将我看做弟弟一般,尽心照顾,只为兄长在外能放心。

    素栀是个刚烈的女子,当场就双眼含泪的一头撞向墙柱,就这样满头鲜血的撞死在我面前。而我,我却因为当时发觉素栀并不爱我而沉浸在受伤中,对素栀的自尽是始料未及,目瞪口呆。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太迟,素栀早已断气。那夜,我以为天塌了,我的世界已然消失不见,脑中一片空白,只看见满头鲜血的素栀躺在我怀里,她的体温正慢慢降低到完全冰冷。那是我有生之年,唯一一次,为了一个女人,一个我深爱却不爱我的女人,整整哭了一天一夜,直到眼睛开始流血。当我发现她,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对我说话,对我微笑的时候,我的心也随她一起死了。从那时起,我就好恨,恨兄长。”说道这里,司徒郁又停了下来,沉默半晌。

    蝶心没想到,原来司徒兄弟的隔阂,便是由此开始。司徒郁的日渐消沉阴郁寡言,也是由此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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