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争吵

    他毫不留情的羞辱她,指责她善妒,语气里没有丝毫尊重,就好像是将她当成一个玩物。

    谢慕云手指着门口,声嘶力竭道:“滚,滚出去!”

    见燕回依旧不动,直接用手推开他:“出去,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燕回愤然起身,转身对秋雨道:“看好你家主子,孤改日再来。”

    秋雨大气不敢出,应下:“诺。”

    燕回抬步离开,身后谢慕云不停骂他无情无义。

    令风已在门口等待许久,见燕回出来,神色愠怒,不知里面又发生何事了,急道:“殿下,谢大人她......”

    燕回叹息一声,道:“不用管她,她就那脾气,闹一闹之后就好了。“

    令风道是,不敢多言。

    *

    自从那日与燕回争吵后,一连着半月,燕回没有出现在谢慕云眼前。

    谢慕云觉得他这些日子神神秘秘的,不知他是去做了何事。

    深夜,在门外守夜的秋雨忽然听到里处传来一道惊呼声。

    “啊....”

    “谢姑娘!”

    秋雨与门口的侍卫一惊,跑入内室,发现窗棂大开,一道黑影闪过,手里抱着人直接跃出宫墙。

    “这可怎么办啊,快,快,快去通报太子殿下!”

    燕回此刻正奉诏在南境的云州训练新兵,得知此事,急忙赶回府,出动府兵去找,却没有找到谢慕云半点踪迹。

    好好一个活人,就那么消失了!

    燕回下令将东宫的侍卫每个人都打了五十下板子,怒斥道:“真是废物,竟然就那么被外人给闯入东宫,孤走之前明明交代你们必须要看好她,结果就那么任人闯入东宫将人给抓走,孤养你们有何用,一群饭桶!”

    一批批士兵派出去寻找,心里的希望一次次破灭。

    谢慕云消失的第五日,东宫书房内,气氛降到了冰点。

    燕琳看着案前的男人,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金陵城的布防图上,脸上挂着止不住的疲倦,眸色黯淡无光,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活力。

    燕琳劝他:“皇兄,都过了好几日了,派出去的人手将整个金陵城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谢姐姐的半点踪迹,这样找下去也不是个事,不如算了吧。”

    燕回不想听见她说这种话:“琳儿,你休要胡言,什么叫算了,你给孤听着,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孤一定会找到她,她欠孤的还没还呢。”

    燕回整个人憔悴不已,话里话外依旧不死心,燕琳想起燕淮之前的话,叹了声:“四哥说得没错,二哥你真是对她入魔了。”

    入魔?

    燕回听见燕琳的话,无奈一笑。

    是啊,他早就入魔了,在无数次决定放过她的过程中,他就明白了,他今生注定要和她纠缠得不死不休。

    燕回看向燕琳,却见她是一个人前来,拧起眉,纳闷,为何燕淮没与她一道前来。

    自他从南赵回到北燕,谢慕云与燕淮那日争吵后,燕淮便极少来东宫。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外练兵,也没过问燕淮近日在做些何事。

    从前燕淮平日若是得空,下了朝就会来东宫与他下棋切磋武艺,打发时间,怎这段时间就如同消失了一样。

    不见人影。

    不对劲....

    燕回忽然惊觉,自己去南赵的事,燕帝不可能无端端会知晓。

    加上前段时间,燕淮对谢慕云的不满已肉眼可见,两人更是差点打了起来。

    再者,东宫守卫森严,能在东宫内将人给绑走,需要极好的轻功,绝不是普通暗卫能做到的。

    以上种种猜测,表明极有可能,是燕淮背刺他,将他与谢慕云的事全部都告知了燕帝。

    想到此,燕回心头生怒,跑出书房,朝门外去。

    燕琳一脸懵然,大喊道:“二哥,你去哪里啊?”

    “齐王府!”

    “齐王府?”燕琳大惊,“不好了,不好了。”

    燕琳急跑,跟上燕回。

    一阵尘埃扬起,马儿从东宫直接奔向另一条街的齐王府。

    齐王府。

    燕回从马上一跃而下,门口小厮满脸慌张的上前道:“太子殿下,我们王爷此刻正在休息,怕是不便...."

    "滚开!"燕回踹开小厮直接往里闯。

    “诶,二哥,等等我!”燕琳冲燕回背影大喊。

    室内的门被踹开,正在睡梦中的燕淮尚不知发生何事,双眼困顿,直到被揪起衣领口,挨了一个结实的拳头,才猛然反应过来,略有些惊恐,咽了咽嗓子道:“皇...皇兄!”

    燕淮脸上心虚又恼怒的神情,印证了燕回内心的猜测。

    谢慕云的失踪,果然跟燕淮离不开关系。

    “你....!”重拳落在燕淮眼角,顿时青紫一片。

    燕琳吓得扑上去拉着燕回:“二哥,息怒,息怒!有话好好说。”

    却被燕回甩开手。

    燕回攥着燕淮领口道:“为什么瞒着孤告诉父皇,为什么!”

    燕淮脸上火辣辣的疼,他看向燕回,眼前人眸中布满血丝,嘴角处淡淡的青色胡茬,一看就是好几日没合眼休息过。

    又是因为那个女人,燕淮冷笑一声:“皇兄,你还好意思问我理由,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做了何等蠢事,那个女人就是你的软肋,将你克得死死的,当初你怎么答应我的,说一定会将她给杀了,可你却下不来手,直到现在还留着她的性命,还为她做出许多出格外的事,你是不是忘记母后当年是怎么死的了吗...."

    “当年母后临走时,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见到你,她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你,是,是你忘了此事,可臣弟没有忘记当年母后死不瞑目的神情,若不是那谢慕云害得你坠崖昏迷,赶不回来,母后就不会含恨而终。”

    燕淮怒声质问。

    燕淮自小便没了生母,一出生便养在中宫膝下,已故的皇后对他视如己出,疼爱有加,以至于皇后的死成了他的一个心结。

    他不允许自己从小尊敬的兄长,一次又一次的做出那种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事。

    燕回气恼的攥着他的衣领道:“母后的死是郑贵妃派人干的,郑家人的手笔别给孤硬生生的按到她的头上。”

    “我就问你一句,是不是父皇派来的人将她带走的,带到何处去了?”

    “无可奉告!”

    “你!”

    哗的一声,旭日出鞘。

    燕琳大喊一声:“二哥!”

    *

    谢慕云昏睡了好几日,醒来时发现是在一处宫殿内。

    宫殿内云顶檀木作梁,透明的软烟罗纱账随风飘动,铜炉中升起一股袅袅香烟,殿门紧紧的关闭着。

    她心里疑惑,不知自己现如今是身在何处。

    起身打开殿门,看向庭院内。

    大风呼啸,残叶纷飞。

    一棵梨树,在风中立着。树下一个身穿淡蓝色衣裳的宫女正在清扫落叶。

    看着有些上了年纪。

    宫女听见声音,看向殿门口,惊道:“姑娘,你醒了!”

    面对着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谢慕云的心里涌起一阵恐慌,她跑到正殿门前,使劲推门,却怎么也推不开。

    门明显上了钥。

    那位嬷嬷走过去安慰道:“姑娘就安心在这住下吧。”

    “这里是哪里?冷宫吗?”

    嬷嬷道:“姑娘,这里是汴阳行宫。”

    汴阳行宫!

    谢慕云身躯一颤。

    她怎么会来到汴阳行宫!

    这里是位于北燕最西北处的行宫,与西夏边境接壤,行宫外面是连绵的草原,住民稀少,与燕京之间隔了上百公里。

    嬷嬷道:“姑娘,您就安心在这住下吧,陛下已经下令,让姑娘生产前都呆在这。”

    “陛下,是陛下下令将我带到这里来的?”

    “没错。”

    “那太子可知情?”

    “奴婢不知,殿下是否知情。”

    谢慕云不甘心的捶了一下殿门。

    这父子俩简直是蛇鼠一窝,趁她行动不便,一个将她关到东宫,一个将她关到行宫。

    她看了眼惨败荒芜的宫殿,压下心中怒气,心道,也罢,在这住着起码比东宫清净些,不用见着燕回,平白无故生一肚子怨气。

    嬷嬷扶着谢慕云回到屋内,给她倒了杯热茶暖身,低头看了眼谢慕云微凸起的腹部,眼中欢喜:“姑娘这是有五个多月了吧。”

    谢慕云态度冷淡,手捧热茶,嗯了声。

    嬷嬷笑道:“若娘娘知道殿下有了孩子定会很欢喜的,娘娘在世时就盼着殿下能够早日成家。”

    想起先皇后,她神情感伤。

    谢慕云皱眉,问道:“娘娘?你曾经服侍过先皇后吗?”

    嬷嬷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珠道:“姑娘,奴婢此前一直是先皇后宫里的人,那年皇后娘娘走了,太子殿下的死讯又传来,奴婢心灰意冷便自请来看守行宫,这里便是之前皇后娘娘住过的地方。”

    谢慕云眼里闪过惊讶,没想到这里是燕回母亲曾经的住处。

    他没有见过燕回的母亲,只知道燕帝发妻,曾经宠冠六宫,燕回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

    燕回那张脸,俊美又妖冶,他的母亲肯定也是绝世美人。

    谢慕云环视周围环境,陈设整洁,装饰并无任何奢华之物,好奇问道:“皇后娘娘是一个怎样的人?“

    嬷嬷道:“皇后娘娘是个非常温和的人,奴婢在她身边服侍多年从未见她随意打骂过下人,从不与后宫众妃争宠,对待众皇子和公主也是极有耐心,齐王的母亲如妃早逝,齐王自小便养在皇后娘娘膝下,皇后娘娘待他甚至比太子殿下和五公主还要好。只是可惜,娘娘福薄,早早便去了。”

    谢慕云一愣,她一直以为燕淮与燕回一母同胞,没想到燕淮竟不是嫡出,她想起当日燕淮要杀了她的那种眼神,当时还觉得纳闷,为何燕淮对她敌意如此重,现在看来,他倒也是个性情中人。

    毕竟,燕回母亲死不瞑目,与她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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