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有些事情是遮掩不住的,在仇家摔倒流产,这件事情在溪川也是传了遍。

    想和乔家联姻的家族依旧不在少数,但能入得了眼的几乎都没了音讯。

    乔初然身体养得差不多后,乔父打算把乔初然送出国避避风头。

    “你赶紧给我出国,别整天在这里丢人现眼。”乔父冷声道。

    “我不去。”乔初然。

    “你不去想干什么?还嫌你在溪川丢人丢得小吗?”乔父。

    “爸,我怎么丢人了?你别那么较真行吗?”乔初然不服气,“那孩子又没有生下来。”

    “你这是什么话?你还想把那个杂种生下来?”乔父瞪着眼,怒意十足,“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那家人还想要你。”

    “乔世恒,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乔初然嗤笑一声,喊着乔父的大名,“觉得我嫁不了仇家,更没了利用价值,着急脱手?”

    乔母:“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我有说错吗?”乔初然,“林玉知,你也看看清楚吧,真以为他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

    “乔初然。”乔母变了脸大吼道。

    “别他/妈吼我,你们两个人少在我面前假兮兮的。”乔初然,“从小到大你们培养的唯一目的不就是嫁给仇柘吗?现在仇家看不上我,我他/妈也受够了。”

    “你给我滚出去。”乔父按着胸口大口呼吸,黑着脸怒骂。

    乔初然咬牙切齿地看着两人,摔上门离开。

    粉色的车子离开别墅,躲在隐蔽处的黑色车子紧跟着发动跟上。

    为了留住好不容易拉来的大佛,谢智明偷偷摸摸地找颜含时商量,能不能斥巨资去镇上吃一顿。

    毕竟千辛万苦找了那么多家公司,就这一家缺根筋地想赞助他们。

    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颜含时看着谢智明恳求的眼神,又看了眼坐在屋里的仇柘,大手一挥:“吃,吃好的。”

    既然要投资他们,招待好那肯定是必然的。

    有颜含时的这句话,谢智明更是尽心尽力,选了家全镇上最贵的,在楼上要了一个包间。

    仇柘坐在主位上,旁边的谢智明正把他们这个项目披上凤冠霞帔,天花乱坠地给仇柘描述着。

    颜含时和白瑶从厕所回来时,座位零星地剩了几个,其中仇柘旁边刚好剩一个。

    “白瑶,含姐,这里。”郭齐看着两人进来,指指旁边的位置。

    郭齐坐在门口正对,喊的这句话,整个包间的人都能听到。

    颜含时对于坐那倒没那么在意,但还是下意识地往主位上瞟了眼。

    主位上的人神色淡然,好似周遭的事情与他无关一样,依旧保持着和谢智明交谈的姿势。

    “快来。”郭齐有催促道。

    “别喊了。”白瑶竖起手指抵在嘴边,一边小声开口,一边拉着颜含时往那边走。

    白瑶和郭齐都爱玩游戏,刚来不久两人就发展成了,一个战壕里坚固的游戏搭子。

    白瑶直接挨着郭齐坐下,颜含时坐在了空出来的位置。

    巧的是这个位置,刚好的是某人此刻的视野舒适区,但凡仇柘视线回正,目光就会在颜含时身上。

    几次调整之后,谢智明顺着仇柘的方向看过去,落在颜含时身上。

    熟人佯装陌生,不管在什么场合都很尴尬。

    白瑶和郭齐聊游戏,聊得火热,颜含时插不上话,只能和旁边的人有一嘴没一嘴地聊着,偶尔生硬地问一句游戏里的事。

    左右来回聊着,显得颜含时很忙的样子。

    谢智明隔着中间的人,喊着颜含时。

    颜含时跟着两边聊思绪跳跃,导致谢智明叫了她好几声才听到。

    颜含时回头,问:“怎么了?”

    谢智明皱着眉朝她快速招手,又推了推旁边的人,“你和含时换个位置。”

    颜含时正想着怎么推辞,就听到仇柘的声音:“让颜摄影师来这边吧。”

    仇柘看着她,手搭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旁边的空位。

    颜含时看着他,一时不清楚仇柘到底是什么想法。

    谢智明着急地催促着。

    大家的视线都落在这边。

    颜含时无奈只好换到他旁边。

    毕竟仇柘现在是她们整个团队的金主,要是那点不顺心,整一出撤资,她哭都没地方。

    好好伺候,听金主的话准没错。

    仇柘的视线不再飘忽,心情畅快不少,谢智明讲解的速度也明显快了不少。

    颜含时手上的伤,虽然已经三天,但伤口处还透着淡淡的红色。

    早上贴的创可贴已经不用了,还有些碍事,颜含时干脆撕了它。

    刚才洗完手后,伤口沾了点水,有些隐隐作痛。

    颜含时为了防止碰到它,把手搭在膝盖上,手指偶尔晃动几下,分散注意力。

    手指正晃得起劲,忽然左手被一股温热包裹,被紧紧握住。

    颜含时一愣,低头看去,又看向手的主人。

    仇柘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创可贴,把她的伤口裹上后,又把她的手移回原位,神色自若地和旁边的人聊着。

    颜含时看着指尖上残留着余温的创可贴,心底已经消散的酸楚再次泛起,也更加不理解仇柘此时装陌生,端架子的行为。

    饭后想着安排仇柘到镇上的酒店住,但仇柘直接拒绝。

    整个团队贯彻着一切听金主的思想觉悟,当仇柘拒绝后,也没有再要邀请一次。

    要说为什么不?因为省钱。

    赞助是拉来了,但钱还没到位,他们依旧贫穷。

    他们没有多余的房间,又想让金主住得稍微好一点,谢智明去村长家问了问。

    村长是回乡扶贫的大学生,本身对他们的拍摄就很支持。

    所以在谢智明开口请求后,他直接痛快地答应。

    村上乱跑的小狗,看到人都会咬两口。

    等在外面的颜含时和仇柘,两人相对无言,一句话都没说。

    颜含时动作轻微地侧头看了几眼旁边的人,仇柘一身正气地立在那里,有种闲人勿扰的既视感。

    颜含时犹豫着打破这种氛围,话刚到嗓子眼,仇柘的手机就响起来。

    仇柘掏出手机走到另一边接听。

    中间没有一丝表情,冷漠地让颜含时有种错觉,好似手上这个创可贴是她臆想出来的。

    等仇柘挂了电话,眉心微拧地走过来。

    周身的气息,比刚才还要冷。

    颜含时踟蹰地开口,“谁的电话?”

    仇柘:“乔初然电话不接,乔伯母打电话问问我。”

    颜含时瘪瘪嘴,心里泛着嘀咕,但面上轻轻地“哦”了声,移开视线望向远处。

    仇柘:“我不知道她在哪儿,从医院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她。”

    “是吗?”颜含时说不上相信不相信,毕竟两个月没见。

    仇柘眼角一挑,站回来,淡声道:“是。”

    “那你就不担心她去哪了?”颜含时试探着问。

    “你想多了,她不需要我的担心。”仇柘,“我担心另有其人。”

    “那你担心谁?”话说到这个份上,颜含时还是好奇的。

    “你想知道?”仇柘侧头看向她。

    “你说说也可以。”颜含时。

    仇柘盯着她,唇角一勾:“不告诉你。”

    颜含时无语:“……”

    “含时,仇总。”谢智明跑出来叫两人,“村长同意了。”

    “那你把他送进去我先走了。”颜含时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开。

    看她笑话的狗/东西,她才不进去送他。

    谢智明看着离开的身影,脸上有些尴尬,打着圆场:“女孩子嘛,每个月总有几天心情不好,您别往心里去。”

    仇柘盯着脚步急乎乎的人,嗓音有些轻快:“还不到日子。”

    “啊?”谢智明被说的有点懵。

    “走吧。”仇柘。

    “好。”谢智明伸手带路,“仇总这边走。”

    溪川远郊的仓库里,破旧的门缝里透进些许微弱的光线。

    铁床上的人发丝被汗浸湿,濡湿黏腻的贴在脸颊上,她缓缓睁开眼,视线模糊幻影,她分辨不出这是哪里,浑身剩下充斥不适,忍不住地轻哼一声。

    紧接着耳边传来,刺耳的笑声,“醒了?”

    混沌的大脑,顿时变得明朗,身上痛感也更加明显,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着。

    “嗒”的一声,暖黄的灯光去驱走黑暗。

    乔初然视线逐渐清明,她四周看去,最后停在椅子上坐着的人。

    那人一身黑衣,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手指抖落着烟灰,金丝边框的眼镜下藏着一双阴骘狠戾的眼睛。

    “唔。”乔初然想要说话,嘴里的口球限制着她,只能在嗓子里呜咽。

    一支烟燃尽,椅子上的人随意弹走指尖的烟头,缓慢起身靠近。

    靳承韵停在铁床边,蹲下身,压着脖子,视线和床上的人齐平。

    “唔。”

    靳承韵看着眼前的人唇角轻勾,朝乔初然的脸上,吐出含在口中的最后一口浊雾。

    乔初然被烟雾呛到,挣扎的幅度越大,身下的铁床吱呀吱呀地响。

    靳承韵抬手把乔初然脸前濡湿的发丝地顺直耳后,轻蔑地笑出声:“我还以为,真把你搞死了,睡了那么久。”

    “唔。”

    “叫什么?想说话?”靳承韵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一下又一下,“别着急,先听我说完。”

    “唔。”乔初然又哼叫出声。

    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乔初然白皙的脸颊霎时泛起粉红的指痕。

    靳承韵面部表情狰狞,红血丝瞬间爬满眼球,单手摇着床,嘶声怒吼:“听我说,听我说,先听我说。”

    “你哼唧什么啊?我他/妈让你哼了?”

    许是靳承韵现在的样子太吓人,再加上手脚被束缚,乔初然眼眶中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地流。

    晶莹的泪珠闪烁在灯光下,映入床边那人黑色的眼眸中。

    靳承韵阴骘的眼底又蒙上一层慌张,“小甜心,我的宝贝,你怎么哭了,别哭千万别哭。”说着,捏紧她的脸颊舔掉一颗颗湿咸的泪珠。

    乔初然边哭边摇着头,呜咽声回荡在整个仓库。

    不知道哭了多久,乔初然哭到近乎虚脱。

    靳承韵抱着她,听着哭声逐渐停止,抬手解开她嘴里口球,娇声安慰:“心肝宝贝,不哭了,乖。”

    口球在嘴里放了太久,乔初然缓了好久,在能正常开口,但声音依旧颤抖,“你放了我。”

    这句话就像一根引线,点燃了炸药桶似的靳承韵。

    他五指伸进乔初然的发间,先是动作轻柔,又瞬间扣紧揪着乔初然的头发,从胸前拉开,“放了你?”靳承韵偏执又执拗地盯着她,脸上的肌肉忍不住地抽动,“你怎么不放了我呢?我结婚的时候你怎么不放过我呢?”

    靳承韵手指越扣越紧,乔初然表情痛苦。

    “你松手。”乔初然。

    “你对我怎么那么狠啊,一点余地都不给我留。”靳承韵:“我都说了,我还会找你的,你有什么不满足?我只是结个婚而已,你他/妈是不是犯贱,手段那么绝,你让我在溪川怎么混下去?”

    “是他妈你活该。”乔初然忍着痛,狠声道:“我就应该更狠点,让你死在那个婚礼现场。”

    “哈哈哈。”靳承韵笑得越发狠戾,从腰间抽出一把瑞士刀,贴在乔初然脖子上,“那我们就应该死在一起,反正这么多人里,也只有你能让我爽.”

    “靳承韵,你别发神经。”乔初然瞳孔惊悚,不敢再有大动作。

    “我发神经也是跟你学的。”靳承韵:“给你爸妈打电话,给我三千万送我出国,我就放了你。”

    “三千万——”乔初然。

    “打。”靳承韵嘶吼着,瑞士刀几乎陷进她的皮肤里。

    颜含时从来不知道仇柘的魅力有多大,更不知道这人还有拈花惹草本事。

    在村长家住了两个晚上,就有小姑娘给他送吃的喝的,甚至还约他去看篝火晚会。

    “仇大哥,你星期六有空吗?”对面的小女生是村长的妹妹,脸色的绯红一直延至耳根,羞怯地垂着头,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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