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隽抵着后槽牙冷哼了声,声音未变,但眼角却微微发红起来,“郑际,老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情呢。”
郑际按了下出血的手腕,并不理他。只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听到那声哥,战隽下意识看了前方颓废的战遇一眼。
周焕之?
那可是比他还让战遇害怕的人。毕竟,他们都清楚周焕之暗恋八年之久的人是谁。
如果说战隽此刻的存在是让战遇膈应,那周焕之此刻的存在就是让战遇入魔。
“郑际,你确定要让周焕之来接你?”战隽双手环胸靠在车上,周焕之三字咬得极重极大。
郑际斜了他一眼,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前。
她只是叫从小寄住在她家的哥哥来接她,为什么战隽会是那种匪夷所思的表情吗?
眼见她跃过战隽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迈,战遇再也忍不住了。他三步并做一步往前,风似得冲到郑际身后。
“郑际,老子上辈子欠你的。”
被横抱起,郑际有瞬间头晕目眩,但感受到熟系的气息,整个人都是暖的。
“阿遇,我……”抬起手,她想像往常一样勾住他的脖颈,但又怕他还在生气,所以垂下只手不知道怎么办。
战遇感受到她的变化,整个面色更黑了。
怎么,刚分手就碰都不碰他了!还是说战隽面前,她要避嫌。
“你是因为我受的伤,要走等伤好了再走,免得传出去说老子虐待你。”
“小际,你受伤了!”
不待郑际接战遇的话,她左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听到手机中那熟悉的男声,战遇全身坚硬,只盯了手机片刻,就拿过来甩在了地上。
手机猛然碎裂,发出巨大声响。
郑际拧眉盯着怒气达到顶峰的战遇,不明所以的说了句:“阿遇,你疯了吗?”
“对,我疯了。郑际,你叫谁来接你不行,你为什么要叫周焕之!”
听到这句话,郑际满脸不解,“他是我哥哥,我为什么不能叫他来接我?”
“郑际,你没有心。”
战遇本来要把真相说出来的,但他还是自私的没说。周焕之那么多年都不说,他为什么要做这个中间人!
重新被抱回飞机,郑际坐在战遇面前,任由医生处理伤口。
战遇不说话,只眼眸深沉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郑际被盯着发麻,扭着头看了看外面的风景。
战遇站起身来,拖着凳子坐到她对面,旋即将头探在她的面前,“郑际,你给老子说说,想不想分手。”
郑际抿着唇不回话,整个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高浓度的酒精涂在血迹斑斑的皮肉上,那种灼痛感当真是刻骨铭心。
看到隐忍疼意眼眶盈泪的她,战遇的心一下就软了,他沉沉叹了口气,一伸手就将郑际捞进了怀中。
“疼的话就喊出来,没人敢笑你。”
“我不疼,让医生再给你处理一下吧。”
盯着那刺目的伤口,郑际的眼眶红的更甚。
战遇垂眸看着她,整颗心似被人活活拉扯开来。直到现在,他都怪自己没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