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干嘛!来来来,喝酒。”
最后收局的是许童。
她也许不是这一桌最聪明的,但她却十分清楚郑际的痛楚和周焕之的心意。
接二连三送醉酒的人下楼,郑际再次折返时,屋中只剩下周焕之。
“哥,你送童童回房间了?”
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郑际笑得很牵强。
周焕之点头,将沙发上的外套拿在手中,“我今晚喝得有点多,你能不能送我下楼!”
“我刚刚下去的时候你司机已经等着了,要不我打电话让他上来。”
她没有正面回答,但拒绝的意思十分明显。
“不用了,我自己下去吧!”
垂着头回答,周焕之摇晃着身子往门口迈去。
郑际心下不忍,纠结片刻后上前搀扶起了他。
感受到她的温度,周焕之清醒了不少。
进入电梯,两人都没有出声,气氛相当怪异。
“小际,你后天有空吗?我带你去扶城看流星啊。”
“扶城?”
郑际拧眉,猛然间想起了外婆那张脸。
“好啊,我到时叫上童童一起。”犹豫片刻,郑际答应了周焕之。
听见她答应,周焕之肉眼可见的高兴,“此次天马流星百年一遇,你见了一定会开心的。”
郑际笑而不语,扶着他的手松了松,“谢谢哥哥,你有心了。”
她的语气平淡,好似那种跟第一次见面的人礼貌回复的模样。
周焕之侧着头看她,一双眼垂下满是苦楚。
将人送上车,郑际靠在栏杆处醒酒,与经过的人一一打招呼。
“那个穿黑衣服的小哥已经在这单元楼下待了差不多半个月了,你说物业的人怎么不来管管呢!”
“怎么管?听说这整个小区都是他老板的?”
两个经过的阿姨说得并不大声,但郑际还是清清楚楚听到了。
她拧着眉思了会,旋即朝单元楼前门跑去。
她知道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但第一反应还是希望那黑衣服小哥是战遇的人。
黑衣服小哥看见那几个阿姨入了单元楼才敢从草众堆里钻出,却不想刚抬头就与郑际四目相对。
看见他,郑际的眉眼弯弯,“徐颤,是阿遇叫你来的吧!”
不是反问,是肯定。
徐颤拍拍身上的叶子,下意识喊了一声嫂子。
随嫂子两字入耳,郑际的心被拉扯的生疼。
“能告诉我阿遇现在在哪里吗?”
她在赌,赌战遇时时刻刻在关注她。
“前一刻向战哥回禀时,他在JY。”
徐颤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轻易告诉她,但浅意识里他不想看到郑际难过着急。
“谢谢,你先别打电话告诉他,我去找他!”说完提着裙角就跑了。
徐颤摸着额头,犹豫再三真的没给战遇电话。
打车来到JY,郑际将半路买的鸭舌帽戴在头上,跟着几个十八九岁的姑娘一起进了大厅。
大厅里放的音乐舒快优雅,一点也不像正常酒吧该有的样子。
“给我一间包房。”将一沓现金放在吧台,郑际回避着酒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