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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

    窗外的暴雨凛冽,雨点击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噼啪声。

    霍格沃茨天文台上,屋檐下。

    一只身长大约有半米的大型猛禽,通身羽毛灰褐白相间,钩爪有力地抓在天文台屋檐下的栏杆上,它的脑袋轻转,淡蓝的眼珠满含锐利与冷静,望着远处的魁地奇球场。

    雷声轰鸣,电光闪过之间,抓握站立在屋檐下的猛禽张开了翅膀,两下扇动间,它松开栏杆,以极快的速度没入暴雨之中。

    在这样的天气里进行魁地奇比赛,简直是场灾难。

    看台上的人看不清比赛状况,比赛的人也很难看清队员们的位置,这给双方的成员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安吉丽娜·约翰逊在半空中,专心致志的盯着圆环。

    暴雨与狂风打在身上,手下的扫帚有些滑,她更加用力地攥紧扫帚,目光坚定地绕过一个又一个来拦截她的赫奇帕奇球员。

    格兰芬多已经进了不少球,但若是一直抓不住金色飞贼,这场比赛恐怕到半夜都分不出胜负。

    安吉利娜听不太清队员们的呼喊声在说什么,当她再次将一球丢进圆环,灵活地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余光仿佛看到看台附近有个黑色的大狗……

    而下一秒,一只从天而降的大型猛禽,俯冲落到那抹黑色之上,随后,两个影子就像人间蒸发,瞬间消失在看台附近。

    就在她诧异于自己看到的情况,另一边,一个红色的身影从空中极速坠落。

    “哈利!!!!”安吉丽娜大喊。

    不止是她,所有的格兰芬多球员与看台上的人纷纷惊呼出声。

    邓布利多教授迅速站起身,挥动起魔杖。

    莹莹白光从杖尖冒出,包裹住极速下坠的哈利·波特。

    他坠落的速度减缓,最后慢慢落到地面的草坪上。

    “快送他去庞弗雷女士那里!快!”

    。。。

    漆黑一片的洞穴内,寂静无声,仿佛与洞外的暴雨声和雷声隔绝开来。。

    许久,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沙哑而疲倦。

    “对,对不起先生,都是误会,我刚完成仪式学会变形。有点控制不住生物种类的天性。真的很抱歉,您没受伤吧,我……可以赔偿你些什么吗?”

    身上的衣服完全湿透,头发也是湿哒哒的,斯图西双臂抱紧着自己,蹲在靠近洞口的石头上瑟瑟发抖。

    要死要死要死!

    魔杖和宝石都在外套口袋里,被她放在天文台的扶手上。

    谁曾想变形成功后她就像失了智一样,没想到就如此精准地,直接攻击了最近一直令人提心吊胆的阿兹卡班逃犯,小天狼星!

    但对方似乎跟通缉令和传闻不太一样,她本以为一落地就死定了,甚至想到了暑假对爸爸说的过分的话,以及她无视玛丽安对她示好的微笑。

    她开始做死前的忏悔,忏悔过去的一切,缅怀自己的十几年人生,却没想到对方变回人形后,还拥有理智,没有像个疯子一样直接杀了她灭口。

    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谁也不知道一个人会不会突然发疯。

    她没有因为对方一时没动手就放下戒备。

    但她也的确做不了什么,只好假装自己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见对方没有说话,斯图西试探地又开口:“您也是一名阿尼马格斯吗?看上去,您要比我熟练的多。”

    她语气平和下来,带上些崇拜和懵懂的意味,避重就轻地说着无关紧要的问题。

    她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像是认识对方的样子!

    男人似乎在思索什么,看着蹲在石头上的女孩,缓缓从衣兜里抽出一根魔杖。

    完了!!死了!!

    斯图西下意识微微眯眼,紧抿住嘴。

    “速速蒸干。”

    “……”

    身上,衣服上,以及头发,被一阵魔法拂过,被雨水打湿的一切瞬间蒸干,变得温暖起来。

    烘干咒。

    “谢……谢谢……”斯图西声音颤抖,艰难地道谢,强行压下砰砰砰乱跳,仿佛要从嗓子跳出来的心脏。

    对方依旧没说别的话,没有回答问题,也没有主动说什么。

    瞬间,山洞里又只剩下了沉寂,和外边的暴雨声。

    身上变干后,斯图西有了闲心抬手整理头发。

    她一下一下捋着有些打结纠缠在一起的头发,脑子里一刻不停地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刚刚的烘干咒让她感觉到小天狼星大概率没想杀她,于是稍微大胆了一点,决定直接提出回去。

    “先生,如果没什么事……我可以回去吗?真的很谢谢您,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忙尽管提。”

    话音刚落,斯图西已经做好了对方大概还是不会搭理她的准备。

    谁知,那个留着脏兮兮长卷发的男人声音略微嘶哑,吐出一个问题。

    “你叫什么?”

    “斯图西·弗朗西斯。”斯图西乖乖回答。

    他似乎是思索了一番,随后看向斯图西的蓝色领带。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微点了下头,就再次抬起魔杖。

    “一忘皆空。”

    “………”

    。

    医疗翼。

    哈利·波特醒来后,不得不面对了一些残酷的事实。

    他们输了比赛。

    他的光轮2000被打人柳打成了碎片。

    罗恩和赫敏在其他探望的人都走后,一个人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哈利床边,继续陪他聊天。

    他们聊到了新扫帚,聊到了之后的比赛。

    忽然,哈利的余光一花,有什么东西出现在病房里,他扭头望过去。

    时刻关注着哈利的两个人,罗恩和赫敏注意到他的动作,寻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头发乱糟糟的女孩似乎突然出现在那里。

    她脸色苍白到可怕,目光略显呆滞,坐在一张床上。

    “斯图西!!?”

    罗恩尖叫出声。

    庞弗雷女士闻声匆忙又从外边走进来。

    “说多少遍了,不要吵,哈利需要……梅林啊!!你还好吗!?”

    庞弗雷女士话没说完,忙上前一手抚上女孩的额头。

    她的呼吸平稳,眼皮半垂,明明坐在那,却仿佛已经陷入睡眠。

    见状,庞弗雷女士狠心地一巴掌拍向女生的背,将她用力拍醒。

    “咳咳!!”

    斯图西被拍地猛烈咳嗽两声,之后喘着气,如同将要溺水的人。

    她一把抓住庞弗雷女士,张开嘴半天却没能说出什么。

    没有人打扰她想要说话的状态。

    良久。

    “我……我……我我的变形好像出问题了,我是不是失败了?”

    她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她是怎么变回人的。

    她只记得她念完咒语,喝完药剂,身体刺痛后钻出羽毛……然后看到了魁地奇球场。

    再然后,就是出现在这……

    庞弗雷女士无法解答这个问题,她安抚着惊魂未定的女孩,给她倒了一小杯镇定剂。并拜托罗恩去办公室找学校里唯一有阿尼马格斯经验的麦格教授过来。

    这个期间,赫敏和哈利告诉庞弗雷女士,刚刚斯图西是自己凭空出现的,这惊地庞弗雷女士又上下检查了一遍斯图西的状态,确认她是否缺胳膊少腿。

    十分钟后,麦格教授虚提长袍,匆匆走进医疗翼的病床隔间。

    “梅林保佑……”

    她抓着斯图西的手看来看去,又托住对方的脸。

    “你不记得是怎么变回来的?”麦格教授问。

    斯图西摇头。

    “……那你之前有没有偷学过幻影移形?”

    斯图西忽然迟疑起来。

    她紧张地用余光看到站在后边的庞弗雷女士露出不可置信的愤怒。随后,她仿佛做错了事般,小幅度点了下头。

    她当然知道这个咒语仅限于十七岁才能去学习,但……

    那个咒语就写在书上,人的一个本能,就是看到越禁止低年龄尝试的东西,就越想尝试。

    斯图西就有这种强烈的本能。

    从二年级开始乱尝试,到如今,也是能通过多次尝试而成功使用。

    看来她是变形后失了智,激发了身体潜能。

    不仅用出了幻影移形,还是用的无杖魔法。

    她果然是个天才对吧?

    不同于斯图西在心底的暗戳戳骄傲与自豪。

    她在医疗翼实打实挨了一顿骂并扣了十分。

    “每年!都有像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如果失败了可能会死你知不知道!”

    挨骂扣分后瞬间变得乖巧的斯图西开始跟着麦格教授练习变形。

    哈利赫敏和罗恩看着立在地上,气势逼人的半米大鸟,被惊得张开了嘴。

    “酷……”罗恩低声念叨一句。

    麦格教授把变身和变回来的一些窍门和感悟教给斯图西,看着她变身后的形态,以及顺利的变身过程,这才缓和了脸色。

    “看来是矛隼,很不错的变形。我会把这个消息告诉约翰。”

    斯图西听后,在地上张了张翅膀,鸣叫一声。

    变成隼,再变回人。如此反复练习了几次,直到麦格教授觉得可以后,再三警告她幻影移形的危险,这件事才就此结束。

    这时,斯图西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哈利怎么又在医疗翼?

    对于这个问题,哈利也表示无奈,三人大致解释魁地奇比赛结果。

    “这样吧哈利,我给你做一个幸运符咒吧。”斯图西严肃开口。

    四个人在医疗翼又讨论了一会飞天扫帚的品牌和质量,当然,斯图西仅仅只是一边听一边提出些没什么参考意见的意见。

    看了眼时间。

    斯图西猛然想起一件她忘记的事。

    她的魔杖、水晶和长袍还在天文台!

    匆匆告别三人,斯图西朝着天文台的方向快步奔走。

    刚刚的比赛似乎给大家创造了不少可以讨论的话题。他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着天。

    天文台没有人来,斯图西爬上楼梯,穿上堆放在角落椅子上的长袍。

    正当她把水晶和魔杖装好,只听楼梯口传来咚咚脚步声。

    “你在这里做什么?”

    来的是德拉科·马尔福,对方手臂上不再包扎着绷带。

    斯图西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反而反问:“比赛完了,你的伤好了?所以你来天文台做什么?”

    这样充满嘲讽意味的话并没有惹怒对方,或者说,他大概是生气了,但想到了另一件事后,又恢复了那种洋洋得意。

    德拉科·马尔福之后的话证实了这一点,同时,对方也下意识忽略的后面的问题,没有说来天文台的目的。

    “当然不止是比赛,我想哈利他们很快就会跟你说,那个该死的畜生的死期。”

    她眉毛动了动,语气却没什么变化:“好吧。”

    这样的反应却不是德拉科想看到的,他不太高兴地开口:“你不准备再说点什么?比如愤怒。”

    这话让斯图西表情变了变,她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过去:“对于一件我明显无法改变的事,浪费感情在上边就太蠢了。当然,我也不是不能骂你。”

    对方的话,让她忽然想到了几个月前,乔治·韦斯莱想让她发火的那次。那次她揪住他的领子……

    快停下,她想他做什么?

    德拉科:“算了,没劲。”

    两人谁也没再问对方为什么来天文台,斯图西走下楼梯,在平台上的少年即将看不见前,回头又望了一眼。

    略显消瘦的少年只身一人靠在一侧栏杆,摆弄着望远镜,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疏离感。

    这样的判断让斯图西皱紧眉头。

    如果她没记错,德拉科·马尔福这学年开学后就像个花孔雀一样朋友多了很多,似乎还跟好几个女生形影不离。

    当然,他也变得讨厌了不少。

    现在他怎么会跑到这种没人的地方?被夺舍了吗?

    斯图西晃晃脑袋,她不打算继续想这种很难得出结论的事,更不想去问对方,他们现在只能算是能打招呼的朋友,这样的话题太亲近了。

    把德拉科的事抛在脑后忘记,她随后想到另一件事。

    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死期。

    它终究是要面临死亡,这似乎不是什么意外,早在上次对方信誓旦旦说完后,她就已经默认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死亡。

    而死亡这种事似乎没有给她带来什么想法和心情的变化。

    这样的平静的心态让斯图西一惊。

    她过去也是这样吗?她怎么记得……过去学校里有人死了宠物,她都会跟着难过。

    走在走廊上的女生忽然烦躁起来,她瞥见盥洗室门口的石柱,路过时踢了一脚。

    脚尖传来一阵疼痛,让她猛吸一口气,不知是疼痛还是难过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她喜欢看各种有意思的书,也知道每个人长大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变化,如果她的变化真的是这样,在一步一步朝着一个她讨厌的冷漠形象靠近,真的有朝一日变成博格特展示出的那样,那她宁愿不要长大。

    可是怎么可能呢。

    。。

    海莲娜在斯图西的心里,一直是一个总能变出惊喜的女人,在她更小的时候,她的妈妈总会在下班后带给她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或许也正因如此,她从开始上学后,就对同学们喜欢炫耀的相机、机器人等物件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从而让大家总觉得,她是个脑子呆呆的扫兴怪。

    后来,她学会了假装惊讶和羡慕,可她很清楚,她并不惊讶,只是她需要合群,来避免一部分欺凌。

    那现在呢?

    巫师不需要合群,但是巫师也是人,如果她真的表示,一个动物而已,死了就死了吧,没有办法。

    那她会不会失去一些朋友?会不会让别人觉得她有些可怕?

    “喂喂喂,你听了没有啊!”

    卡莱尔哇哇叫了起来,两手抓住斯图西的肩膀猛晃。

    “……你再讲一遍?”斯图西说。

    “我说,”卡莱尔有些无奈地开口,“你最近发呆的频率也太高了,再这么下去你会傻掉的。”

    “你刚刚不是在讲奥利弗·伍德吗?”

    “哇哦,你居然听到了一点。”

    “……”

    卡莱尔好脾气地又讲了一遍。

    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奥利弗·伍德,一个人偷偷在更衣室难过了很久。

    格兰芬多的失败给他造成了很大打击,他为了这次比赛付出了太多,以至于没有想过真的又失败了。

    他之后来拉文克劳打探了之后对战赫奇帕奇的胜率,得到了罗杰·戴维斯自信满满的回应后,表情才稍微好了一些。

    跟奥利弗·伍德不同,弗雷德和乔治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两个人依旧每天都喜滋滋地,依旧有心情小小捉弄一下别人,弄出点笑话。

    但斯图西却有些感觉到两个人的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

    弗雷德朝她扔了一把烟花,险些烧到她的眉毛。她躲开后看到乔治踢了一脚弗雷德。

    她没跟两个人较真,捏住口袋里的魔杖,把烟花以幻觉的形式还给弗雷德,看他也躲了一下后,扬起笑容。

    或许是比赛告一段落,再加上奥利弗·伍德开始忙着制定新的训练计划,格兰芬多魁地奇的各位有了些喘息的空闲时间。

    乔治·韦斯莱又开始像个甩不掉的黏牙糖,只要在学校里碰到斯图西,就会跟上来。

    什么都不做,只是呆在她旁边叽叽呱呱说上一大堆。

    大部分时候,斯图西只是保持沉默听着,她以为这样大概会削弱对方的兴致。

    但是几天下来,她发现这没有任何用,乔治的话就像永远都说不完,就连他跟弗雷德在家里翻出被亚瑟·韦斯莱完全忘记的魔方他也要讲。

    “我们家附近有一个小山丘,那边似乎还有我埋在那边的宝藏!”

    “宝藏?”

    “对!应该是我跟弗雷德没进霍格沃茨之前跑到那边玩埋的,我都忘记里面有什么了,等放假回去挖出来看看。你要来吗?”

    斯图西思维发散,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象出两个小孩抱着一些东西在山上挖坑的样子。

    没等她说什么,就听乔治话锋再次一转。

    “对了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嗯?”

    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能用天大这种描述。

    斯图西终于好奇到抬起头,她的作业因为对方总在说话,到现在才写完了一小部分。

    她必须承认,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耳朵听他讲那些有趣又令人没法记住的小故事。

    乔治·韦斯莱神秘兮兮地把一叠羊皮纸摆在桌上,挪动斯图西面前的一摞书挡在外侧。

    羊皮纸。

    斯图西在心底默念一遍,防止自己精神恍惚看错了。

    “这是我跟弗雷德成功的秘诀,活点地图,我们俩商量着要送给哈利,但在那之前的几周,我们打算给你玩玩,你应该对这种魔法道具很感兴趣。”乔治压低了声音说。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可惜啊,如果你早跟我们一块夜游,估计会很有趣……”

    “我不夜游。”斯图西信誓旦旦开口。

    “那毕业前我一定要强行拉你夜游一次!”

    “……休想。”

    她伸手翻动几下羊皮纸,没有看到什么地图,猜着这大概需要什么咒语。

    她侧头,对上乔治亮晶晶的眼睛。

    他神秘兮兮开口:“咳咳,还需要念一个咒语。”

    说完,他抽出魔杖,杖尖抵住羊皮纸。

    “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

    “怪咒语……”斯图西吐槽,眼看着手里的羊皮纸开始浮现字迹和线条。

    这就像她第一次前往对角巷,看到砖墙在她眼前自动分开一个通道。

    当地图彻底浮现,出现一个个活动着的名字,斯图西震惊地依旧没有找回自己的语言功能。

    “等你不需要看地图,一定要记得让它变回空白羊皮纸。只需要念一个‘恶作剧完毕’。怎么样?很有意思吧。”

    尖头叉子、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

    四个名字浮现在表面比较明显的地方,这并不难猜测出这四个称呼的意义。

    她摩挲着羊皮纸上活动的名字,就像在摸格外珍贵的东西。

    这就是活点地图。

    能监控整个学校里所有人……

    “所以,你的名字为什么能直接从寝室跳出,然后落到礼堂外的大门附近?”

    面对男生毫无心理压力的自曝行为,斯图西挑眉,她扣上钢笔的笔帽,合上本子和书,似乎是打算今晚不再继续写。

    她看着乔治垂下的发梢。

    他是不是刻意和弗雷德梳不一样的发型?

    “你真的想知道?”斯图西说。

    。。

    如果,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一种奇迹。

    那么人能够变成一种动物,就是另一种奇迹。

    在过去的历史中,曾有巫师研究发现,一个人的阿尼马格斯形态跟很多因素有关系。

    性格、爱好、做事风格……

    斯图西想不明白她变成矛隼是因为哪方面,但她知道她喜欢变成鸟类的感觉。

    她曾经想过,她或许会变成一只麻雀,或者是猫头鹰、白鸽……

    蓝眼矛隼张开翅膀,扇动浮空。

    她围着乔治飞了一圈,用风流吹乱对方的头发,最后恶趣味地踩在对方肩膀上。

    重量压得乔治左侧肩膀一沉,毛茸茸的触感擦过他的脖颈和脸颊,他伸手想要抓住,但顺滑的羽毛却在他手下溜走,什么也没留下。

    紧接着,这份重量消失。

    她转动夹杂着褐色羽干纹的脑袋,发出一声鸣叫,盘旋而上。

    直到落在属于拉文克劳塔楼的休息室窗户外。

    乔治仰起头,看着高处的矛隼用喙敲击玻璃,几秒后窗户被打开。

    她迅速钻进休息室,落地变回人形。

    转过身,她隔着窗户挥挥手,比划了一个睡觉的手势。

    乔治侧头看了一眼钟上的时间。

    指针指向了十,刚好晚上十点整。

    。。。。。。

    《伟大的女巫日记》

    [1993年11月*日。

    乔治·韦斯莱简直是太讨厌了!

    他那么受欢迎,整个学校没有人不认识他们,他怎么那么优秀,有那么多奇妙的点子,还会麻瓜世界的那种障眼法的魔术。

    一点也不像其他男生那样招人讨厌。(虽然我正在讨厌他!)(哈利不算)

    我有写在日记里吗?他简直是整个学校里最闪闪发光的那个!(好吧,加上弗雷德,但他要更疯一点,太可怕了。)

    哪怕塞德里克·迪戈里很帅,仔细看德拉科·马尔福很有气质,霍格沃茨有很多很受欢迎的男生。

    但是!他怎么能那么与众不同?我想再也没有谁会像他那样有趣了!

    不过,他今晚居然直接自曝,他二年级用活点地图监视我的方位。这件事我今晚居然忘记质问两句!!他果然还是太讨厌了!!

    他怎么能那么坦然地讲出来!而且还一副什么也没错的样子!明明去年我为此困惑了那么长的时间!

    我要诅咒他明天吃不到烤鸡腿!

    不过,话又说回来。

    像他那么遥远的人,为什么偏要看到我。

    这样一点也不符合常理。

    为什么不能让我继续坐在场外看着他。

    冷静点,斯图西·弗朗西斯。

    人气男生的喜欢才不值得相信。

    或许他是一时兴起,或许只是发现我有些漂亮。(快停下,这样太自恋了。)

    反正,等他什么时候故事讲无可讲,发现我除了妈妈遗传的那点美丽以外没什么值得喜欢的,或许就会慢慢失去兴趣。

    书里从来没写过这个世界上的爱会一直持续下去,那么多故事都是悲剧收场,现实又怎么会以快乐收场。

    我真的好喜欢看他说话的样子,看他去逗同学的样子,看他展示发明时的那种眼神。

    如果我这一步选错了,几年以后是不是很难再自然地和他聊天?

    一定要谨慎啊!千万,千万要谨慎!

    ……

    ]

    寝室内的灯光昏暗,斯图西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展开手里的空白羊皮纸

    “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

    她看着地图上的名字,一个一个看过去。

    她看到邓布利多教授在屋里缓慢踱步,看到费尔奇在走廊上缓步前行。

    看到学校里的每一个名字。

    她看到乔治·韦斯莱的名字在格兰芬多塔楼寝室。

    旁边很近还有弗雷德和李。

    他们三个玩的真的很好啊…

    斯图西摸着地图上的名字,思索起这种地图的制作工艺。

    不过,任凭她做出一堆假设,也没能想到。

    这是当然了!她如果真的能想到地图的制作手法,那她就不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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