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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要人命了

    早上9点,姚念已经是第9次去厕所了。经过C市火锅的洗礼,姚念对自己肠胃一直很自信,但是没想到,却败给了生腌。

    霍斯年一点事没有,一大早起来又洗了个澡,换了套正式的衣服,9点半吃完早饭,在大堂等姚念下来。他们今天要去X庙,请佛牌。

    这边姚念在10次去厕所的时候,姚念就开始想着,要不要去趟医院,如果有第11次的话。此时包车师傅电话打了进来,姚念才想起来今天还要跟霍斯年去X庙。但是看这个状态应该是去不了了,于是把霍斯年的电话给了司机,又给霍斯年去了个电话。

    姚念:“喂,霍老板,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没法跟你出去了。”声音软软糯糯的,与平时活力清脆的嗓音很不一样。

    ?霍斯年:“你怎么了?要去医院么?”他听出来,姚念的声音有点虚。

    姚念:“没什么太大事情了。但是我跟你去不了,我把你电话给了司机,司机已经过来了,你跟他去吧。”

    霍斯年想这可能是她生理期或者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不好意思见他,所以今天才调整的。于是嘱咐了一句,好好休息,后面行程他自己去就行。

    随后便去前台,给姚念点了粥和其他吃的,就离开了。

    姚念吃了些东西后,状态好了些,没有继续拉肚子了,终于能安心的睡了一觉。

    等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4点多,起来喝了点水,又去睡了会。再睁眼已经是6点多。

    机票退订比较麻烦,所以姚念的行程到明天就结束了。此时姚念在床上翻了个身,夕阳渐渐洒进来,想着要不要找霍斯年吃个散伙饭。可又想到昨天那个情况,有觉得尴尬得不行。最后还是想,给霍斯年打个电话,告个别,再看他愿不愿意吃饭,说不准他都没时间吃饭呢。

    “叮叮叮~叮叮叮~”电话的声音,在山涧中,显得格外突兀。此时,一只手,满是鲜血,接通了电话。

    霍斯年出了车祸。

    他缓慢的拿过来电话,虚弱的喊了一句“喂”。沙哑的声音,像是来自以为穿越时光的老者,虚弱,无力,和疼痛。

    姚念:“霍老板,你在哪?我明天要走了……”

    还没来得及邀约,电话那头传来霍斯年艰涩的声音,这句话仿佛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我出车祸了~”然后又昏死过去了。

    他声音很小,姚念听见了,但脑子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霍斯年?你出车祸了么?你在哪里,现在在哪里?~”

    姚念:“喂!~喂~喂~!”

    姚念:“霍斯年,你说话啊!”

    霍斯年没法回答她。

    听筒里只传来影影约约的呼吸声。

    姚念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话,且确信,刚才他说他出车祸了。

    她不敢挂电话,嘴里不停的喊着霍斯年,期待着从听筒里听到他的声音。

    她一边喊一边穿起拖鞋我往外跑。跑到大堂寻求帮助。

    姚念:“Excuse me, could you please help me? My friend has had a car accident and I don\'t know where he is. Can you help me call the police?!!”(不好意思,能帮我个忙么,我朋友出车祸了,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哪。你帮我我报个警么?)

    高端酒店前台都是训练有素的,立刻找来了经理处理。两人便走向沙发区。

    酒店经理:“Madam, don\'t be panic. Please let me know the situation first and we will handle it”

    (女士,你不要慌张,您先说下情况,我来处理)。

    姚念:“My friend went to  TempleX  and had an accident on his way back. I am currently connecting with him and he said he had an accident. He should be unconscious now and unable to answer me. Could you help me call the police?”

    (我朋友今天去X庙,回来的途中出了车祸,我现在正在跟他连线,他说他出车祸了。他现在应该是昏迷了,没法回答我。您可以帮我报警么?)

    很快,酒店经理便报了警,大约半个小时,警察带着搜救队的人,一起来了酒店。这半个小时,对姚念来说,坐立难安,她不停的通过电话呼叫霍斯年,偶尔的听到哼哼声,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的,只有点点微弱的呼吸声和水声传来。

    此时最大的问题是,怎么找到霍斯年。从酒店去X庙,要三个小时,去的路,有4、5条。又正值泼水节,很多公共资源都用于维护泼水节秩序了,没法全面铺开搜救。现在只能找到霍斯年最有可能走的路,才能最快的找到他。

    姚念听着他们的分析,紧张极了。时间拖的越久,对霍斯年越是不利。但是她又帮我上什么忙,一种无力感油然升起。听筒里的微弱的声音,仿佛是死神的脚步,或是催命的咒语,一点点的朝着霍斯年走去。

    她只能在电话里不停的喊霍斯年,试图唤醒他。可是情况好像越来越糟糕了,刚开始还能听到霍斯年的哼哼声,现在只能听见呼吸声,而且呼吸声越来越浅。

    电话那头牵着一条生命,而且生这条命在一点点的消逝,不管这个人是不是霍斯年,都给电话这头的姚念带来巨大的关于生命存亡的压力。可警察和酒店经理的对话,那么有一丝丝的绝望。她绷不住了,眼泪哗的下来,哭诉道:“plaese help him, he is dying. Just try ,try every possible way to temple X. Please~”

    (求求你,帮帮他,他快死了。就是试试,试试每条去X庙的路。求你们了。)

    警察:“sorry madam we can’t organize that much people and things to search him in a short time . just call him. We need his answer. ”

    (对不起女士,我们没法短时间组织这么多的人力和物力去找他。您需要不停的呼他,我们需要他的回答。)

    姚念一边在电话里面呼喊,一边问他们主要是有哪几条路。姚念仔细的看着每一条路,突然有一条,印入她眼帘。

    姚念:“I can hear the sound of water, he got a big chance to get back on this way.”(我能听到水声,他很有可能从这条路回来)

    姚念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平板上笔画这。

    姚念:“there is mountain and this is a steam and there might have a waterfall nearby。you can have a listen.”(这有山,而且这里有溪流,附近很有可能会有瀑布,你可以试着听下)

    警察让搜救队的听了听听筒,确实听到影影约约的水生,于是搜救队,带着救护车,按照路线往X庙开去。

    出MG市的路上,到处都有泼水节的痕迹,原本热闹的景象,在曲终人散后,只剩下寂寞和萧条。

    萧条落寞的景象带给她心里巨大的冲击,她从来没有这么直接的面对过死亡,尤其是前一天还活力四射人,现在却命悬一线。

    姚念依旧不停的在话筒里面呼喊着霍斯年,但是这半个小时,霍斯年一点回音都没有。她现在手都是抖的,声音也变得嘶哑,四肢冰凉。

    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从MG市开出去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便看到了事故痕迹。搜救队拿着大灯往下照,果然看到了有车在下面。

    姚念跟着一起下去,她要去确认,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但是看到当时的场景时,姚念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整个车翻转了过来,一根树枝从司机的胸腔插过,到处都是血。霍斯年坐在斜后方,也不能幸免,树枝插入了他的肩胛处,往外冒了很多血。因为失血过多,霍斯年昏迷,但手却还紧握着手机。

    霍斯年很快被救上来,医生跟姚念说,需要不停的跟霍斯年讲话,不能让他陷入深度昏迷。姚念跟着上了救护车,不停的喊着他。

    “霍斯年~霍斯年~霍斯年~”声音一直盘旋在车里和霍斯年的脑子里。

    霍斯年进入了抢救室,姚念在门外来回踱步。她怕漫长的等待,但又怕医生很快出来,告诉她不好的消息。

    四个多小时过去后,手术灯熄灭了,霍斯年死里逃生。他全身多出骨折,好在穿过来的树枝是最后落到了肩胛骨上,没有重要器官。若是再往下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等等霍斯年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姚念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了,这才注意到自己自己的狼狈。她急急忙忙的从酒店出来,脚上穿着还是酒店的拖鞋,现在已满是泥水。慢慢的腿上刺痛的感觉也显现出来了,原先以为是救人的时候蹭上的血渍,现在看来,应该是不小心划到的。

    她也去急诊清理了下伤口,医生看她的可怜的样子,还给她找了双鞋。清理完后,姚念去了霍斯年的病床前候着。他没醒过来之前,她不敢离开,就像是怕这人一离开她视线又没有声音了。

    “霍斯年~霍斯年~霍斯年~你说话啊,霍斯年~”

    脑海里不停的盘悬着这个这个声音,挥之不去。最后很大的一声,像是在耳旁炸开,他醒了。

    睁开眼,蓝白色的吊顶,刺鼻的酒精味,再然后是浑身上下的疼痛感。他轻微的嘶了一声,惊醒了趴在床边的姚念。

    姚念看到霍斯年醒了,很是开心,开心到喜极而泣,带着呜咽的嗓音,说:“你终于醒了啊~你吓死我了。”

    霍斯年想开口说话,但是喉咙干涩的厉害,竟然一声都没法发出来。他想说感谢,也想说别哭了。

    此时的霍斯年,在异国异乡,看着身边的人,生出了些许安全感和依赖感。

    我们有些时候很懂别人,却不懂自己。我们期待爱情,却也不相信爱情,不相信爱情降会临在自己身上。有些时候,它如此之陌生,又突兀,突兀的出现,突兀的被潜藏,突兀的生了根,突兀的发了芽。至于能不能茁壮成长,要看命运,要看机缘,要看坚持。

    姚念看出来了霍斯年想说话:“别说话了,你才做完手术。我去叫下医生。”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姚念便一瘸一拐的走向了护士站。

    医生过来检查,看了下,说脱离了危险。

    霍斯年身上多出骨折,肩胛骨伤的尤其厉害,整个人被包的像个木乃伊。万幸的是幸好没有伤到脊椎和重要的脏器,只是流了特别多的血,引起昏迷。估计要在床上躺一阵子了。

    医生走后了,霍斯年也缓过来了一些,沙哑的撕裂的嗓音开口道:“谢谢你。”

    姚念很顺理成章的帮他掖了掖被子,道:“不用谢了,你还是快点好起来吧。”

    霍斯年身体还是很虚,醒过来一阵子,又睡过去了。他很想告诉她,其实他听见了,听见她在电话里喊了他好几个小时,只是他没法回答。他听见她的声音从清脆,到沙哑,到崩溃大哭,到现在喜极而泣。

    霍斯年要挂很多水,姚念一晚上没离开,期间霍斯年,朦朦胧胧的醒着,看着姚念在床边忙碌的身影。清晨6点,吊完了最后一瓶水,姚念终于可以歇了口气,便回酒店,洗了个澡,休息了下。10点左右又去了医院,给霍斯年找了个男护工,开始张罗联系霍斯年家里人联系。

    男护工有个好处,很多姚念不方便的事情,护工都能做。但是男护工也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下手没个轻重的。擦个身体,疼的霍斯年挤眉弄眼,五官乱飞。姚念看不下去了,自己上手。轻轻的擦脸,轻轻地擦着下巴、喉结和一切露着皮肤的地方。

    霍斯年看着这样的姚念,整个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他一直用她的善良拿捏这她,可她依旧保持着善良,救了他。如今在他脸上身上每一处的摩擦,也是在他心上的摩擦。

    清洁完之后,姚念就问霍斯年,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病人最重要的事吃好,吃好才有力气自己恢复。

    霍斯年说道:“我没什么胃口,你定就行。”

    姚念定了些酒店的粥、小菜和鱼汤。送过来后一点点的喂给霍斯年。旁边床的看到如此被悉心照顾着,投来羡慕的眼光。偶尔也会蹦出来几句“good wife good wife” 姚念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从来没解释,就笑笑。

    虽然浑身是伤,霍斯年倒是还有点享受这种氛围。

    可姚念突兀的话,却打破了这个氛围:“我明天下午5飞机,要回去了。今天上午已经给你妈妈打过电话了,今天没有飞机了,你家里人,明天会过来,到这里估计12点左右。”

    霍斯年,听了,沉默了下,然后说:“好的。”

    是啊,他们本来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也没有理由要求他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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