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从门外进来,整个人就跟霜打了茄子似的,小脸惨白,眼眶还是红的,整个人娇娇弱弱的,看起来像是被人狠狠欺负了一顿似的。
原本还打打闹闹的宿舍,一下静了下来,鹿知的下铺白桦过来搂着他的肩膀,“知知,干嘛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哥说说…”
鹿知有气无力的伸手去推白桦,可对方是体育生,他摸了把结结实实的肌肉,咯的他手痛,更别说推开白桦了。
他原本就气,这样一来,简直要被气死了。
怎么事事都不顺心啊,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去找温殊,遇到有人给他表白,而他居然也没拒绝对方,比起对对待他的冰冷态度,对那人简直可以用和颜悦色来形容了…
他气呼呼的捶了白桦的胸口两下,把白桦给捶爽了,乐呵呵的扯着他白皙的手腕,贴在他耳边说:“知知,别捶了,别给哥捶石更了,哥来硬的,你这小身板受不住。”
鹿知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立马离他十万八千里。
同寝的傅玉弗指责白桦,“你把知知吓坏了?再说了,你小子啥时候弯的!草,你真弯了,就搬出去住,我可不想和基佬住一个宿舍。”
白桦不服,“知知不也是弯的?”
傅玉弗吐了,“你小子也敢跟知知比?你五大三粗的,我真怕你对我下手,知知只有被人下手的份儿…”
鹿知: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他换了宿舍里穿的短裤短袖,趴在栏杆上想上去,两条白皙笔直的腿,还有圆润的小屁股,差点给两个直男看呆了。
白桦摸了摸滚烫的鼻孔,若有所思的说:“其实,如果知知和我表白,我也可以弯一下的。”
傅玉弗冷笑:“并没有那种可能。”
两个人互相看不对眼,还是旁边默不作声的许书义把桌上的东西给他递上去了。
鹿知说话的时候有些鼻音,虽然不重,但就像小猫爪爪似的,挠的人心里痒痒。
“季宴书托人带过来的,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鹿知这会儿没心情,蔫了吧唧的说:“你先放我桌子上吧,谢谢。”
白桦皱着眉凑上来,拿过那个包裹左看右看,“这什么啊?整的这么神秘?季宴书不会给你整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吧?他不会带坏你吧?”
白桦也凑了上来,“季宴书这人浪名在外,不会要对知知下手吧?不行,我不能叫他残害祖国的花骨朵儿,我们知知长这么好看,这么单纯,怎么能被他这种人残害呢?”
他俩这么一说,鹿知想起来里面装的什么东西了。
他爬起来,脸颊一红,伸出手,“白桦,把东西给我吧。”
他这小脸一红的模样,好看的让原本争执不休的俩男人同时愣了愣。
许书义翻了个白眼,把东西交给鹿知,好心提心他:“为了你的人生安全,你还是搬出去住吧,这俩货指不定哪天就弯了,要真对你下手,你这小身板,真禁不住他们造的。”
鹿知张张嘴,想说什么,但他还没把字吐出来,下面几个人就乱糟糟的扭打在了一起,整个宿舍堪比杀鸡现场,拖鞋和头发齐飞。
“许书义,你特码挑拨知知和我们的关系啊你!”
“行了行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下面的人吵作一团,鹿知把包裹拆开,掏出里面的mp4。
还有一张纸条。
上面的字迹张扬飞驰,一看就知道出自谁手。
——小知知,里面的东西只能一个人看,千万别被其他人发现了,否则……
否则什么?
鹿知眨了眨眼睛,插上耳机,翻了翻里面的东西。
找到季宴书事先给他说的文件夹,点进去一看,里面有好多视频。
文件名都差不多,什么白软受,可爱受,白粉受…
不知道为什么,他脸颊变得好烫,呼吸有些不通畅,他把被子往上撑了撑,把整个身体都挡住了,才敢点开里面的东西。
耳机里面传来一阵绵软的低吟,mp4上很快出现了两具白皙交叠的躯体。
他的手一抖,mp4掉进了被窝里面,可是耳机还插在他耳朵里,并且还传来阵阵高亢的呻-吟声,他在被窝里顾涌着去摸mp4,可身体滚烫的厉害,小腹那里酥酥麻麻,像有股电流从他脚趾一路往上窜似的。
他抿了抿唇,把脑袋彻底塞进了被窝里,只留出一撮亚麻色的卷毛。
好难受……为什么,身体会这么奇怪啊…
季宴书这个坏狗,究竟给他看了什么啊?
他在心里把季宴书骂了个遍,这时有人敲了敲他的床,他心头一震,做贼心虚似的,探出湿漉漉的眼睛,问:“什么事?”
原本打算和他说事儿的白桦见此画面,脑袋空白了一瞬,然后装模作样的假咳了几声,“晚上有联谊,我们这会儿要洗澡打扮打扮,你要去吗?去的话这会儿就下来准备吧…”
鹿知哪儿有心情和他们去联谊啊?
白天在温殊那里受了委屈,刚刚还被季宴书摆了一道,这会儿恨不得长在床上。
他摇摇头,说话的时候带了点鼻音,“不去。”
他浑身汗涔涔的,皮肤嫩的像能掐出水来,说话又因为有鼻音的原因,像小猫撒娇抓的人心里痒痒,又长得特别好看,五官不仅漂亮,而且头发也特别蓬软,带了点卷毛,跟小女孩摆弄的娃娃似的。
白桦吞了口唾沫,低声道:“幸好季宴书他们宿舍搞了此联谊,不然我可真要丧心病狂到对你下手了。”
鹿知满脑子都是刚刚mp4里的画面,凶狠的黑壮男压着少年欺负的画面太有冲击力了,他根本忘不掉,偏偏这时候白桦又对他说了这种话,他又怕又气,恶狠狠瞪了白桦一眼,“滚,坏狗。”
白桦:老天,我真的是直男。
许书义从后面踹了他一脚,叫他滚去洗澡,然后贴过来问他:“知知,你真不去?”
“不去……”
“行,那我们给你带吃的。”许书义低着头摆弄着手机,“你晚上不会出去吧?”
“不会。”鹿知好热,把被子撩开,白皙的腿搭在床边,小脸白里透红,跟被人欺负惨了似的。
许书义低垂着眸子,把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转身去拍浴室的门,“快点,磨磨唧唧的,”
“靠,爹刚进去!”浴室里面传来咆燥声。
等这三人都走了,鹿知才从床上爬下来,提着洗澡用的小篮子,去阳台找晒干的内裤。
然后他悲催的发现…
内裤又没了!
这一定不是他的错觉,他的内裤已经频繁丢失好几次了。究竟是那个变态会做这么变态的事儿啊?
不过,幸好柜子里有洗好的内裤,他拿了条,随手把旧的洗好了挂在阳台上,去洗了个澡。
其实他一直再等温殊的消息,可始终没有对方发来的消息。
他把手机压在枕头底下,埋进枕头里面哼哼唧唧了会儿,居然睡着了。
梦里梦见了刚刚mp4里看到的东西,不过,主人公换成了他和另外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
梦里面不论他怎么哭,怎么闹,对方都不理会他,他被压在桌子上,有双大手狠狠掐着他的腰,不停的欺负他。
他哭的好惨好惨,不停的叫温殊和季宴书救他。
后来温殊出现了,可是身后的人没有停下来动作,他被温殊捧起脸,冰凉的指尖摸着他的脸,高高在上的扔下两个字,“好脏……”
他哭着说自己不脏,可是一张口,居然半个字都说不出,只有一声声不堪入耳的低吟。
有人轻轻抱住了他,细心安慰他,“知知,我在这里,别怕…别怕…”
他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居然躺在男人的怀里,对方比他高很多,而且鼻尖碰到了对方邦邦硬的胸肌,对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下巴抵在他的头顶。
“知知?”
他吸吸鼻子,问:“季宴书,你怎么在这儿?”
梦里哭的太狠了,现在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季宴书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幸亏我来了,不然你哭的背过气去都没人发现。”
季宴书的指尖好凉,应该是刚来不久,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儿,贴在他身上,这味道包裹着他,居然有些好闻。
“你下去…”他推了把季宴书的腰,“我好热,”
“知知,”季宴书叫他的声音压的低了些,“你难道不知道,男人的腰不能轻易触碰吗?”
“不知道。”他顿了顿,又问:“为什么不能碰?”
“因为……”季宴书带着他的手往下,他吓的瞪大眼睛,身体抖了抖,咬着牙骂季宴书滚蛋。
“怕什么?”对方轻笑,“知知,你胆子好小啊。”
他又气又恼,恨不得打季宴书一巴掌,“你再这样,就别来找我了。”
季宴书敛起笑意,眸子本就是浅色,此刻浸了几分凉气,有种说不出的威慑。
怀里的小猫咬了咬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触到了季宴书的逆鳞,明明过分的人是季宴书,现在生气了的人还是季宴书。
季宴书是公主吗?还要等着他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