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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握的手 金泰亨

    剧情狗血警告  傲娇疯批泰 X 温柔清冷的你

    1

    下暴雨了。

    进入雨季后,老天彷佛要把攒了小半年的雨水全都倾洒下来,不时响起的雷声更是将气氛渲染的格外压抑。

    你扶着腮看向窗外。

    这种天气,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当然更不会有人有兴致进来买花了。因此,整个下午,你都清闲的要命。但你并不会觉得无聊,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外面的街景。雨水连成雨帘,冲刷着地面上的一切,四周除了雨声,万物静寂。

    “你又在发什么呆?” 郑容和伸出手在你眼前晃了晃。

    你回过神看向他,“连发呆都不让么?果然是资本家。”

    “呀,资本家才不会雇你这种整天冷着脸的员工,我们俩到底谁是老板?”他笑着坐在你对面。

    “我只卖身,不卖笑。”和他相处久了,你也变得淘气起来。

    “说到这个,你这周去医院复查了么?”他面露担忧。

    “还没,安医生去国外参加一个研讨会,要周五才能回来。”

    “那周五一定要按时复诊,不要让安医生主动找你了。”

    “知道啦。”

    “对了,明天你得陪我出去送花,幼贞请假回老家了。”

    你点点头,虽然身体原因你很少做这种工作,但偶尔一次还是没问题的。

    前提是,你没遇到他。

    你不知道杂志拍摄的鲜花布置也会外包给花店,就像你不知道传闻中喜欢耍大牌的金泰亨竟然会早到一样。

    他还是那么好看,不,他比从前更加精致了,尽管此时的他一脸不耐。

    看到他的那一刻,你控制不住的慌张起来,你深深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未必能看到你,也许即便看见了,也无法认出你,毕竟已经三年了,而你的变化又如此之大。想到这,你默默的低下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祈祷着郑容和能快点弄完,早一点离开。

    但幸运之神从不曾站在你这边,你早该认清的。

    “麻烦你把那篮花放在那边好么?”现场的工作人员大声说着,他指的方向刚好是金泰亨那边。

    一时间你进退两难,你怕一动不动会更引人注意,便硬着头皮捧起那篮花向前走去。你穿着花房的员工服,短发罩在帽子里,看起来和任何一名普通的花店员工没有任何不同。摄影棚里的人来来往往,没有人会对你有格外的关注,你很安全。

    路过他身边时,你的心脏几乎快要停止跳动,好在你很快从他身边经过,而他正在和旁边的工作人员说着什么。

    你终于松了口气,想着把花安置好后便离开这里去车上等郑容和。

    可惜,那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线,在你身后响起,“拿着花篮的那位小姐,请等一下。”

    你定在那里,一动不敢动,手心全是汗水。

    你能感觉到他正慢慢向你走来,越来越近,最后,距离你不到半步的距离。

    “好久不见,我的小铃兰。”

    2

    你转身,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

    “好久不见,金先生。”

    金先生三个字犹如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入金泰亨的心脏,他冷笑,“消失三年,你就是在忙着搬花?”

    讽刺的意味太强,若是三年前的你,一定会感到难过。可这对现在的你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你甚至会想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啊,看上去凶凶的,实际上比谁都温柔。你做了那样的事,他却也只会用这种程度的话来泄愤。

    想到这,你冰冷已久的心,久违的柔软起来,你本不应该回来的,这是你的错。你的错,不该由他承担后果。

    “内,让你失望了。本以为遇到了绝佳的机会,结果还是看走了眼,现在便只能做这种事来谋生了。”

    你说的淡然,丝毫没有羞愧不安。众人这才发觉,最普通不过的员工服也遮掩不住你的气场,清雅幽静,仿若铃兰,散着若有似无的香。大家窃窃私语起来,暗暗揣测你和金泰亨之间的关系。

    出身财阀世家,模特工作不过是他用来打发时间的玩意儿。只因老天爷赏饭,长得实在太过惊艳,随意的站在那里也是一幅名画,出道不久他便成为炙手可热的一线名模。这样的天子骄子,怎么会和一个小小的花店员工有交集呢?当然,也有人猜到了你的身份不凡,毕竟这种气质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

    你当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和他算得上门当户对,青梅竹马。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你,当真只是一名花店员工。

    从外面搬进最后一组花的郑容和,刚一进门便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他抬头看见站在你面前的金泰亨,又想到关于他脾气暴躁的传闻,立刻放下手中的花篮,冲到你面前,将你挡在身后。

    “抱歉,她是新来的,如果有什么地方冒犯了您,我替她道歉。”他恭敬地向金泰亨行了个礼。

    殊不知这一举动在金泰亨看来是多么的刺眼,真是好样的!无论什么时候,身边都不会缺少维护你的男人!所以这三年里,痛苦的只有他,对么?

    “我不喜欢这些花,让他们搬走吧。”他抬眼看向现场的负责人,“以后有我在的地方,都不想看到他们家的花。”

    郑容和本想说些什么,你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服,冲他微微摇头,他便不再出声。

    “我们这就把花搬走,抱歉,影响您的心情了。”你也冲着金泰亨行了个礼,然后捧着手里的花转身离开。

    走去地下车库的路上,一阵阵酸意涌来,你死命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有什么好哭的呢?比这难过的事都经历了。走到一半时,你的身体开始抗议,你只能慢慢蹲下去,大口的喘着气。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应该是郑容和,你怕他担心,吃力的说道,“我只是走的太急了,你不要担心。”

    “你觉得我还会担心你么?”金泰亨的声音冷冷的响起,他低下身一把握住你的手腕,“知道惹我不高兴了,就打算这么离开么?”

    你试图站起身,无奈实在用不上力气,最后只能借着他的力量站了起来。

    “我不知道是你,还以为是我的同事。”你耐心解释着。

    他看着你苍白的脸色,心情复杂,但还是咬牙质问着,“只是同事么?我怎么感觉不止这样呢?”

    “我们三年前就分手了。”你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他慢慢松开抓住你的手,嗤笑着,是呀,你们三年前就分手了。那个他以为会陪在他身边一辈子的人,说离开就离开了,一点留恋都没有。

    不知被什么事耽搁了的郑容和终于赶了过来,他当然也注意到了你的脸色,担忧的走上前,“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安医生那里?”

    你摇摇头,“安医生在国外还没回来,剩下的花就辛苦你了,我去车上等你。”

    “我们先回店里,那些花我已经让他们丢掉了。”说着他拉着你想要离开。

    “我还没同意。”金泰亨强势的站在你和郑容和之间,眼神犀利,“没同意她离开。”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哪里惹到您了,但我想您这样地位的人,实在没必要为难她一个普通人。”郑容和的脾气也上来了,“您不喜欢的花,我们已经全部扔掉了,您还想怎么样呢?”

    “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嘴。”金泰亨的语气越发凶狠。

    他从前便是这个样子,即便有着一颗温柔的心,却总是喜欢把最坏的脾气展现给大家,弄得身边人战战兢兢的,生怕哪里惹到他。每当这时,你都会抱住他的腰,轻声撒着娇,埋怨他吓到别人了。你就是他的灭火器,是唯一能关注他这头小狮子的笼子,朋友们总是这样说。

    可现在,你早已失去这种资格。

    郑容和看看他,又看看你,依旧不肯让步,“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往,但恕我直言,她现在的情况好像没办法和你清算旧账了。我需要带她回去。”

    “如果我说不、行呢?”金泰亨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愠色,眼中是锋利的寒芒。

    “我会报警的。”郑容和分毫不让。

    你的力气渐失,只能倚靠在郑容和身上,艰难的说着,“过去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你也没必要如此咄咄逼人,还是说,你依然对我念念不忘?”

    金泰亨最是骄傲,所以激将法应当有用,他绝不会失了面子继续纠缠的,你如是想着。

    可你,不知道。

    失去你的这三年,他已经从一头骄傲的狮子,变成了一只疯癫的狮子。

    他用力将你扯进怀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你,“普通人?那我刚好可以使用自己的特权了!”

    说着他又挑衅的看了眼郑容和,“人我带走了,想报警你随意,反正我的名字你也知道。”

    3

    面对金泰亨的强势,郑容和丝毫没有退让,他拦在金泰亨的面前,“你要是不想她死的太快,就赶快放手。”

    金泰亨有了一瞬的停顿,但很快就冷冷的说道,“她就是死,也得死在我面前。”

    “你疯了么?”郑容和气的想打人,你伸出手拦住了他。

    “让我单独和他谈一下吧。”你语气虚弱,表情却很淡定,既然遇到了,总要有个了结。

    你被金泰亨带到他的车上,他的表情显然不怎么好,你却看的很开心。好久没看到这么生动的他了,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你只能通过杂志看到一个个面无表情的他。

    “你没什么要对我解释的么?”忍受不了你的沉默,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要说的,当年不是已经说完了。”你缓了缓语气,“泰亨啊,我们不是在拍电视剧,也没什么误会。当初我们分开的原因,你不是很清楚么?”

    “我清楚个屁!”他愤怒的说着,“我只他妈知道,说要一直陪着我的那个女人,突然要和我分手,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

    “我们家出了那样的事,我们怎么可能还在一起?”

    “我说了我可以帮你的!”

    “你不能。”你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无奈的说着,“我们都知道,能把我爸爸变成那个样子的人,是你和我都无力对抗的,或许你们家可以做到,但没必要把他们牵扯进来,没必要为了我,大家都搞得鱼死网破。”

    “你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他又开始抓狂,“永远都这么理智,这么冷静,这么无情!你怎么可以说抽身就抽身呢……”

    说到最后,他捂着脸哽咽起来,没人知道这三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与你分开的痛,对你的思念和担忧,最终都化成了对你的恨。只有这样,他才能好过一些,否则,他迟早要疯掉。他曾设想过与你重逢时的情景,然而,他悲哀的发现,即便重逢了,他还是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你太了解他了,虽然你们同龄,可你总像个姐姐一般包容他引导他。这一次也不例外,你放柔了语气,“泰亨啊,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要再纠结于过去的事,继续往前走吧。”

    “那你,”他缓缓抬头,神情复杂的看向你,“还爱我么?”

    明明很轻的一句话,却仿若重锤狠狠的向你砸来,你稳了稳心神,语气淡漠,“我已经没有爱情可言了。”

    他眼底压着戾冷,恶狠狠的看着你,“没有爱情没关系,有肉ti也可以,既然回来了,就要做好面对我的准备,对么?”

    “你非要这样么?”你颇为头疼,原以为三年过去了,这孩子能有些长进,“你不会以为,我还能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我命大吧?”

    金泰亨呆呆的看着你,慕然想到那些传闻,如果是你,那些或许是真的吧。

    “可你明明只是花店的……”他不死心的说着。

    “我回来是要处理些事情,做完就会离开,我保证你以后再也不会看到我,所以,”你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好好和你的那些女朋友谈恋爱吧,他们都比我可爱。”

    他们怎么能和你相比呢?莫名的,他不想承认这件事,只能倔强的说了句,“她们确实都比你可爱!”

    很遗憾,你并没有被他的话所影响,反而冲他点点头,拉开车门,“那就说声再见吧。”

    你走的太快,因而没有看到他伸向你的手。

    回到郑容和的车上,他什么都没问,默默的载着你离开了。

    “送我回家吧。”你略带歉意的向他说着,“我今天可能没办法去花店帮忙了。”

    “你的身体……”

    “能撑住,反正又死不了。”你扯出一个笑,“而且明天安医生就回来了。”

    “你们……”

    “有时间再雇一个员工吧,”你打断他的话。

    “你要离开了?”

    “嗯。”你点点头,“首尔太小了,我想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

    4

    “听说你要离开?”替你做完检查后,安医生放下手中的仪器,又走过去洗了下手。

    你看着他的动作,有了一瞬间的恍惚,半响才回过神,“我这算什么离开,不过是从一个牢房换到另一个牢房而已。”

    “到什么时候呢?”安医生的眼里满是怜惜和无奈。

    “直到我死。”你倒是说的轻松。

    “那金泰亨怎么办?”踌躇着,他还是问了出来。

    “我不会让他再看见我。”你垂眸看着地板,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和安医生很像,一尘不染。

    “你这样未免太过残忍。”他停了一下,“我是说对你自己,你明明还爱着他。”

    “就因为我爱他,所以才要这样做。”许是今天窗外的阳光很好,许是安医生是你为数不多可以交谈的人,总之,你今天有了诉说的欲望,“他才25岁,名利、家世什么都不缺,本就是天之骄子,为什么要被我拉入深渊呢?”

    “可他也依然爱着你。”

    “我说了,他才25岁。”你淡笑着看向窗外,“总会忘掉的,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安医生静静的看着你,你也才25岁,为什么身上却只剩下绝望和死寂呢?他轻叹一口气,“我会把你需要用到的药都整理好,星期三再来复查一下,这样即便你离开首尔我也能放心些。”

    你点点头,“那就麻烦您了。”

    离开医院,你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你在庆州的房子已经准备好,虽说是牢房,但你总归得让自己舒服些。那里是你家族的老宅,依山傍水,还有个大大的庭院,用来度过余生也算不错了。只可惜,那里没有通宵营业的炸鸡店,没有可以站在街边享用的路边摊,没有可以让你刷爆信用卡的商场,那里,也没有金泰亨……确切的说,与你过去25年人生有关的一切,那里都没有。

    等红灯的时候,你看见了马路对面的海报,金泰亨依旧是那副高傲的神情,高高在上,俯视着脚下的行人。挺好的,你想着,他就适合那个位置。最后,你决定去自己最喜欢的那家小店吃炒年糕。跟在你身边的厨师会做很多美食,但她始终做不出路边小店的味道。

    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彷佛回到了学生时代,一切都不曾改变。

    可到底还是变了的,曾经熙熙攘攘的小店,如今空空荡荡。它能挺到现在,已经很难得了。

    “需要推荐么?”老板娘热情的招呼着你,“我们家的炒年糕是招牌菜。”

    她一定认不出你了,毕竟那时你也并不经常来。从小到大,你和金泰亨都就读于私立学校,寸土寸金的地方,有的大多是高级餐厅。可高中时,你们班有一名因成绩优异靠奖学金进来读书的学生,她偷偷向你安利了这家店,你便央求金泰亨陪你过来吃。他向来讲究,对衣食住行都有着极高的要求,自然不会喜欢这种脏兮兮的小店。但你知道,只要是你的要求,他一定不会拒绝。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

    于是,你们俩个常常会逃课跑出来吃炒年糕,再赶在放学前跑回去,等待各自的司机接你们回家。

    青春年少的你们,只是这样无聊的小事,也会觉得幸福。

    炒年糕端上来时,你不着痕迹的擦掉自己的眼泪,还以为自己已经不会流泪了呢,你自嘲着。

    年糕的味道似乎没变,似乎变了许多。

    你也记不清了。

    过去的三年,像梦魇一般纠缠着你,折磨着你,你已经快要失去一切感知。

    因而,你只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

    “不喜欢了么?”一道意想不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吃惊的抬起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金泰亨。

    终于能在你的脸上看到别的表情,他好像很开心,拉开椅子坐在你的对面,又拿起你的筷子夹起一块年糕放在了嘴里。

    “我还挺喜欢的。”他若有所思的看着你。

    你快速整理好情绪,又默默吐了口气,“好巧,看来我又食言了,说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的。”

    你想要起身离开,路过金泰亨身边时,被他一把抓住。他仰头看着你,眼神复杂,“我想赌最后一次,赌你会不会来,如果输了,那就如你所愿,我们永不再见。可如果赢了,那么我就永不放手。”

    “你误会了,我只是偶然路过……”你试图解释。

    “我的确很好骗,你说什么我都会信。”他笑了笑,“但你能骗过你自己么?”

    “不要再牵扯无辜的人了。”你死命的咬着嘴唇,试图掰开他的手。

    “我从来都不是无辜的人。”他直直的看向你,眼眸深沉,让人沉沦,“我是要和你死在一起的人。”

    5

    你被金泰亨带回了家,你不知是因为他的眼神太执着,还是你太累了。三年前你爸爸出事的那天起,你便再无可以依靠的人,一个人苦苦撑到现在。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你不知要说些什么,他说的对,你已经没办法再骗自己了,你好想他。他则紧紧的抿着嘴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将大门关上的那一刻,你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没等你反应过来,他已经将你按在墙上凶凶的亲吻起来。最初,你还试图推开他,到后来,你只能轻柔的抚着他的头发,任由他对你作乱。

    “这只是利息!”眼看你已经快要软的站不住,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你,又将你打横抱起走向浴室。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以至于你没能阻止他扯下你的衣服。

    “不要看。”你捂住他的眼睛,可惜已经晚了,你胸前白皙的肌肤上交错的疤痕已经映在他的眼里。

    他一言不发的拿开你的手,慢慢的将你的衣服全部褪了下去,越来越多的伤痕露了出来。

    他双眼通红,紧紧的攥着你的衣服“我要杀了他们。”

    你握住他的手,语气温柔,“我会亲自动手的,不要弄脏你的手。”

    那天晚上,他要的格外凶,你久违的露出一丝娇憨,将手放在他胸前,小声说着,“你不是三年都没碰过女人了吧。”

    他埋在你的肩头,闷声低笑,“我说了,这只是利息,你还有三年的债要还。”

    他一遍遍的吻着你胸前的伤疤,眼底酝着心疼及欲望,“疼么?”

    你摇摇头,“还好啦,我没那么娇气的。”

    “我是说那个时候……”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你纤细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也还好,更多的是怕,”你顿了顿,最终决定说出来“怕不能保护妈妈和妹妹,怕再也见不到你。”

    他贴着你的脸颊,“不会的,不会见不到的,我跪在佛祖面前求了那么久。”

    三年来的第一次,你痛快的大哭一场,爱人的怀抱永远是天底下最让人安心的地方。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你抱在怀里,默默的陪着你。

    “为什么要去看医生?”他的声音突然有了一丝颤抖“是生病了么?”

    这一次,换成你沉默了。

    他的手臂不自觉的紧了紧,然后试图用轻快的语气说着,“不怕,我们去美国,找最好的医生。”

    “不是的,”你摸摸他的胡茬,这家伙这几天一定没休息好吧。

    “他们给我注射了药物。”你的声音再次响起,“不会死掉的,他们还需要我的命来威胁我妈妈。”

    “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一份名单,用来扳倒对方党pai的武器。”

    “你们家不是一直保持中立么?”

    “我们家?你是指和我同一个姓氏的那些人么?”你冷笑,“那么多人,怎么会想的一样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要打。”

    “那我……”

    你伸手按住他的嘴唇,“你什么都不要做,如果把你也牵扯进来,那我会生不如死的。”

    金泰亨摩挲着你的脸,眼神专注的看着你,“已经晚了,二十年前你偷偷拉住我的手时,我们就注定牵扯不清了。”

    “你不能这样,”你有些急,“你爸爸妈妈都是再好不过的人,我们不能这样自私,还有你妹妹……而且,我有我的计划,他们也并非铁板一块,总有人愿意同我合作的。”

    “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他们的。”他亲了亲你的眼睛,“睡吧,要好好休息,才能有体力给还我的债啊。”

    6

    在爱人的怀抱中,你睡得很安稳。金泰亨却一夜未睡,默默的看着你,直到那位“客人”的到来。怎么说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自己又是顶级名模,住的房子自然不会太差,可在这位客人的映衬下,居然显得略微局促起来。

    好在,金泰亨本就是名品,气场不输任何人,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男人。

    “还以为你会来的更快一些。”他的语气平淡,但就是能让人听出一丝讽刺的意味,“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和大家一样,叫你郑先生?”

    “偶尔也要让她放纵一下的,”对方并不在意,一副上位者的姿态,“不过,我现在要接她走了。我们以后应该也不会再见,称呼就免了吧。”

    “你觉得我既然找到了她,还会放手么?”

    “你觉得这是你能决定的么?”

    两人的对话声很小,但还是把你吵醒了。三年来,你的神经变得无比敏感,一点点声音就会把你惊醒,更不要说独属于郑号锡的声线,简直就是你的噩梦。你随意披上金泰亨散落在床边的衣服,踉踉跄跄的走到客厅,果然是他。

    “把你吵醒了么?”金泰亨褪去刚刚的犀利,满眼温柔的看向你,“时间还早,可以再睡一会儿。”

    你有些搞不清眼前的状况,本能的走向金泰亨,轻轻握住他的手,又转身看向郑号锡,“你怎么来了?”

    即便是他这般冷血的人,在听见你的语气时也不免疼了一下,你还真是亲疏有别啊。

    “庆州的房子不是已经准备好了?我来接你过去。”无论心情怎么起伏,他的表情没有泄露一丝。

    “什么时候转运犯人还需要监狱长亲自出马了。”你冷笑,“放心,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自己会过去的。”

    “别忘了我们的协议。”他垂眸,看着地面,“你好像没什么发言权。”

    “知道了,”你也低下头,心里满是酸涩,你的确没有发言权,为了金泰亨,你也不能得罪他,“今晚我就出发。”

    听见你的话,金泰亨收紧了握住你的手,眼睛却看向郑号锡,“谁说她没发言权?只要我还活着,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种小孩子逞能一般的话,还是不要说了。”郑号锡终于失了耐心,准备起身离开。金泰亨对着你的表情太过刺眼,他不想承认自己被激怒了。

    什么时候,他才可以用这般理所当然的表情站在你身边呢?或许,你们二人的命运注定了,他永远都无法那样亲密的握住你的手。

    因此,他也不太想让别人这样做呢……

    “我在车里等你,穿好衣服就下来吧。”这是郑号锡留给你的最后一句话。

    随着他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大门外,你也终于放松下来,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你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问题所在,“你认识他?”

    金泰亨揉了揉你的头发,“你以为这三年我都在干什么?这点信息还查不到么?”

    “你……”你想问的太多,一时不知从何问起。

    金泰亨像是知道你所有的疑问一般,将你抱在腿上,慢慢的回答着,“对,这三年我一直在搜寻与你有关的消息。生气是真的,气你不肯相信我,更气你什么事都想自己扛。可,”说道着,他罕见的脸红起来,微微侧过头看向窗外,“爱你也是真的,我说了,五岁那年你牵住我的手起,我就再也没办法放开你了。”

    五岁那年,一直和母亲在国外居住的金泰亨移居回国,转入你所在的幼儿园。他的发色很浅,眼睛大大的,看上去像个外国小朋友。幼儿园里的孩子都对他很感兴趣,想要和他一起玩。偏偏他生性内向,是个软绵绵慢吞吞的性子,对着其他孩子,他似乎有些抗拒。幼儿园里的孩子都出身顶层,习惯了高高在上,看见他这个样子,便开始欺负他。你看不过,每次有人捉弄他时,都会挡在他面前,悄悄拉住他的手,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直愣愣的盯着那些人。

    你的生日比较大,是班里最高的孩子,又乖又漂亮,深受老师们喜爱。加上你的父亲算得上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因此小小年纪便已懂得欺软怕硬的孩子们都不敢惹你。就这样,你和金泰亨成了好朋友,像个大姐姐一样一路守护着他很多年。当然,很久以后你才知道,这家伙完全是披着小奶猫外衣的大老虎,看上去软软的,其实比谁都疯,明里暗里不知吓跑了多少喜欢你的人。

    高中你又一次被别人告白后,他把你按在墙上,一边亲一边流泪,哭的十分惨,好像他才是被强吻的那个。

    “不许看别人,只能看着我。你已经握住我的手了,就永远不许放开。”他红着眼圈,凶巴巴的说着。

    你又震惊又好笑,怎么有人连告白都这么言不由衷,明明是个温柔的像小面包一样的人啊。

    你踮起脚尖,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要是松开,你能怎么办?”

    “和你死在一起。”

    7

    “我暂时还没办法和他对抗。”你依旧坐在金泰亨的腿上,低着头看着他的眼睛,“我需要与他合作。”

    “我知道。”他握住你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我陪你一起。”

    你微微皱眉,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他将你抱了下去,“先去换衣服吧,我让人送了些衣服过来,都是你以前喜欢的牌子……”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片刻后才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不知道你现在还喜欢么。”

    你冲他点点头,“喜欢,我喜欢的,一直都没变过。”

    你的话仿若阳光,让他瞬间明媚起来。

    看着和金泰亨牵手走过来的你,郑号锡的表情沉的不能再沉,他放下车窗冷冰冰的看着你,“你想毁约?”

    没等你回答,金泰亨率先开口,“你们那个破合约不毁也没什么意义吧!”

    你扯了扯他的手,示意他委婉点,毕竟现在你们还是合作关系。他则轻轻捏了捏你的手,让你放心。

    “有些合作,多点资源总归是好的吧?”

    他随意的拉开车门,让你先上车,你有些诧异,回过头看向他,他拍拍你的背,“你坐中间。”

    夹在两个气场强大的男人中间,你有些不太自在,虽然你和这两个人都算得上“坦诚相见”了。从“那个地方”出来时,你的身上都是伤,当时情况太过特殊,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在郑号锡那里,于是只能由他替你上药。换一种情景,那个场面应该挺暧昧的,可惜介于你们的关系,以及你们讨论的话题,把一切都搞得很血腥。他当然算不上温柔,现在想起来彷佛还能感受到那种锥心的痛,好在,你总算挺过来了。

    “想什么这么入神?”金泰亨好笑的捏了捏你的脸颊。

    你被他唤回神,偷偷地向他那边靠了靠,金泰亨见状,干脆伸出手将你环在怀里。你尴尬的看着他,用眼神示意他收敛点,他却满不在意的说道,“昨晚睡得好么?身上还疼么?”

    你太过羞耻,以至于没能发现郑号锡的脸色有多臭。

    “我不知道金先生能跟我合作什么呢?”郑号锡摸着手上的戒指,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三年,我除了没能找到她,其他的东西,可是找到了很多。”金泰亨眼带遗憾的看着你。

    当初你突然跑过来和他说分手,说你们家出了事,不能牵连他,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他那时太过年轻气盛,竟然没有拼命留住你,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彻底失去你的消息。这三年,他动用了自己的所有力量发疯一般的到处搜索与你有关的信息,可始终找不到你在哪里。不过与你爸爸有关的那些事,他倒是查到了不少。他越查越心惊,那些人为了自己欲望,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为此,他甚至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如果哪天得到你已不在的消息,那么他想尽办法和那些人同归于尽的。他没想到,那样一个普通的午后,你居然又回到他的视线里。起初,他还不能确定,你的变化太大了,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可当你从他身边经过时,萦绕在梦中的铃兰花香让他意识到,你真的,回来了。

    最初还是委屈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讲道理,说走就走,说回就回,连个招呼都不打。你还那样凶的对他!最让他生气的是,你身边竟然有了别的男人,那个男人哪里比的上他?可当你再一次离开他的视线时,他终于慌了,巨大的恐慌感向他袭来,他怎么可以再一次把你弄丢呢?

    在年糕店等你,根本就是在骗你的。你们相遇的第二天,他便找到了你住的地方,那之后他每天都会默默的跟在你的身后。之所以在年糕店现身,只是因为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所有的生气和委屈都化作了对你的欲望,那一刻,他只想狠狠的将你抱在怀里。

    如今,你总算回到他的怀抱里,他自然再也不会放手。

    “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我劝你趁早收手,不要牵连你的家人。”郑号锡难得的发了次善心。

    “我的家人是那么容易被牵连的么?”金泰亨冷哼,他们到底对他爸爸是多没信心啊?那个老头子是不是扮猪吃老虎装的太久了,以至于人家都把他当成不谙世事的小兔子了?不过自家老爹的那些黑心事自然没必要对别人说,他挑了挑眉,“哦对了,估计这会儿我应该也没家人了。”

    “你什么意思?”听到这你急了,什么叫没家人了?你们家那么多人呢?哪去了?

    “字面意思啊。”金泰亨无赖的靠在你的肩上,“我做错了事,被我爸赶出家门了,你不知道么?我现在可就只有你了,你要是不要我,我就只能流落街头了……”

    你懒得听他在那胡言乱语,慌忙拿出手机搜索起来,其实都不用搜索,打开网页搜索排名第一条赫然是“公然与父亲情人私通,财阀公子金泰亨被家族扫地出门。”

    你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你疯了么?”

    他就着你的手看了眼手机,随即骂了句西八,“我只让我爸找个借口和我断绝关系,他居然找了这么个借口!”

    说着他扳过你的肩,“你要相信我,我这三年是真的没碰过女人,当然,也没碰男人。他那个什么鬼情人,我压根都没见过!不对,他根本就没情人!要不然我妈妈不可能让他活到现在。”

    你看着一脸认真的金泰亨,哭笑不得。以前只知道他不着调,原来是家族遗传。

    郑号锡更是十分无语,真不知道这一家子是怎么成为财阀的!他们要面对的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总之,你放心,我绝不会拖你的后腿就是了。”金泰亨终于严肃起来,“我不要她活在别人的监控中,我要她自由自在的活着。”

    8

    就这样,糊里糊涂的,金泰亨和你一起在庆州的老宅住了下来。打开手机,铺天盖地全是金泰亨的花边绯闻,他长得本就妖艳,一双桃花眼不仅吸引女人,也能勾着男人。原本出身财阀,大家只能私底下意淫一番,谁也不敢拿到明面上来。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谣言便如春天里的野草,疯狂肆意的生长起来。你又气又急,他是你心头的宝贝,哪容得那些人随意污蔑。可他这个当事人却毫不在意,反而把你拉到怀里,笑得一脸得意,“老婆心疼了?”

    “谁是你老婆!”话一出口,你便后悔了。这几天,金泰亨黏你黏的要命,虽然从前他也有些粘人,但不会像现在这样,恨不得一整天都要把你放在视线里。从早到晚,他几乎什么都不做,只是跟在你身边,你忙着整理家里的东西,他便在一边帮你,你在电脑上处理文件,他就坐在一边撑着下巴看你。你吃饭,他盯着你,你喝水他也要盯着,你洗澡……咳咳,这次他不止盯着了,还会亲自动手。连续几晚,他都要的很凶,甚至把你弄疼了。看着你微红的眼圈,他会愧疚的吻去你眼角的泪,但还是不肯放手,要一直紧紧抱着你才能入睡。

    你知道他这是在确认你的存在,过去的三年,不止是你的噩梦,更是他的,他生怕某天醒来,你又不见了。

    因此,每天晚上你都会温顺的任他搂着你,一下下抚着他的背脊,哄他睡觉。即便他睡着了,你也不敢动,你知道但凡你动一下,他都会从梦中惊醒。

    你有些心疼,只能变本加厉的宠着他,希望他能慢慢好起来。

    那天郑号锡把你们送到老宅后便没了音信,你也不急,你们要合作很久很久,那个计划即便能实现,也是几年以后的事了。因此,还不如趁着现在,好好享受和金泰亨在一起的时光。毕竟,你也不知道你们能在一起多久,如果计划不顺利的话,你会死的很惨吧。

    金泰亨不知在哪里找来的祛疤膏,每天都会仔仔细细的涂在你的伤疤上。第一次时,你笑着阻止他,那些伤疤都是两三年前的旧伤了,过了这么久,除非手术,否则很难驱除。可后来你便顺着他的意思不管了,大多时候,你都会靠在床头读一本书,而他则替你涂抹着药膏,表情虔诚而专注。

    当然,每次涂药膏涂到最后都会变了味道,这家伙的手指会越来越不老实,向着其他地方探去。你握住他的手,一脸不高兴的看着他。他也看着你,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只温顺的小动物。你的心便软了下来,身体也软的不像话,像一团柔软的面团,被他揉来揉去,捏成不同的形状。

    这样的时光太让人沉醉,你甚至开始期望能一直这样下去,再也不要醒来。

    可该来的总归要来。

    某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你正窝在金泰亨的怀里读一本鬼怪小说,郑号锡突然出现在客厅门口。平日里总是穿的一丝不苟的他,今天竟然有些狼狈,西装的肩膀处被雨水打湿,留下深深的印记。家里的佣人毕恭毕敬的递给他一条毛巾,他接过来后随意擦了擦,又交还给用人,随后在你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去。

    你还是不太习惯在外人面前展露和金泰亨的亲昵,便想起身坐直,谁知金泰亨这家伙一把按住你,将你们二人的姿势变得更加暧昧起来。郑号锡眼神微闪,语气沉冷,“他们内讧了,有人觉得留着你不安全。”

    9

    对于有人想除掉你这件事,你并不意外。过去的三年,你每天都生活在即将丢掉性命的可能中,这也是你为什么从“那个地方”出来后,依旧不想见金泰亨的原因。你的手微微颤抖着,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平静下来,然后你感觉有人握住了自己。你抬眸看着金泰亨,一颗心终于定了下来。

    “我妈妈她们……”

    “一起动手。”

    郑号锡的话浇灭了你最后的希冀,是了,他们那种人怎么可能会信守承诺,他们信奉的向来是斩草除根赶尽杀绝。

    “我们的计划提前吧。”你平静的看着郑号锡。

    他却有了一丝犹豫,“我们还没准备好。”

    他竟然有些无法承担计划失败的后果:你会死的更快。当初,听到你的提议时,他只觉得你真是天真又大胆,怎么会有人想要和囚禁自己的人谈合伙呢?可听了你的详细计划后,他才发觉你的严谨与疯狂。他接受了你的提议,因为你稳稳的找到了他的软肋,他的欲望。许久以后,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好像爱上了你。可惜,这注定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感情,你们永远不能在一起,无论计划成功与否。

    “我知道了。”他低低叹了口气。

    “外面雨势很大,要不要在这住一晚?”你看着窗外。

    郑号锡显然被你惊到了,半天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看着你。

    你耸了耸肩,“毕竟你也收留我那么多年,不是么?”

    你故意在收留两个字上咬了重音,自从回到金泰亨身边后,你好像变得淘气起来。有他抱着的夜晚,过去的时光不再像噩梦一般纠缠着你了,你也能更坦然的面对自己所遭受的一切了。

    “不必了,司机还在外面。”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随即起身离开。

    郑号锡刚走,金泰亨就把你按在沙发上凶凶的亲吻起来,你也不恼,温顺的被他压在身下,甚至还坏心眼的挠了挠他的腰窝。一直到你们两个都快要缺氧,他才放开你,一脸委屈,“你居然敢留别的男人过夜。”

    你笑着理顺他被你抓乱的头发,“只是客气一下,他疑心那么重的人才不会在陌生的地方过夜。”

    “你和他很熟?”醋坛子又被打翻了,酸味越来越大。

    “很熟呀。”你的声音婉转,“被他关了三年,能不熟么?”

    “你身上的伤……”他急急的问着。

    “不是他,”你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脸颊,“确切的说,是他把我从那个地方救了出来。”

    “那我也不会感谢他!”小脑斧别别扭扭的说着。

    “当然用不着感谢,我们的合作,他能得到的好处可比感谢有用的多。”

    “你们的计划,我想知道。”金泰亨忽然严肃起来,“我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任凭你自己去冒险。”

    “不要担心,计划还是很周密的,只是即便成功了,我依然要过着被人监控的生活。郑号锡和他们一样,也不会放心让我自由的。”

    “我可以陪你。”说到这,这个家伙居然坏坏的笑了起来,“让他把我一起囚禁了吧,这样我们两个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呀,”你推了推他,“是谁说要让我自由自在的活着啊!”

    “想让你自由,”他把头埋在你的颈窝,“可更想把你锁在我身边怎么办?”

    “你可以选择把自己锁在我身边。”你挑眉。

    “这个提议我可以考虑一下,反正只要和你在一起,其他的我都不在意。”说着,他撑起手臂,认真的看着你,“你记住了,即便是死,你也只能和我死在一起。”

    你看着他的眼睛,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又是一夜缠绵。

    10

    金泰亨猛地从睡梦中醒来,紧张又委屈的看着你,“你又要偷偷走掉么?”

    你这才意识到,无论你怎样弥补,似乎都没办法填上他心底的那个洞。

    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你,他压抑又绝望的哭了出来,“我只是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即便是死,也没关系的。可你为什么总要抛弃我呢?既然你曾握住我的手,为什么不能一直握下去呢?不要说为了我好,也不要说什么怕牵连我的家人……”

    你微叹口气,轻轻将他抱在怀里,亲吻着他的发顶,“不是要偷偷走掉,现在不会,以后永远都不会。”

    “真的?”他在你的怀里仰起头,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

    “真的,欠你的三年,我用十年来偿还,怎么样?”

    金泰亨并不知道,你说的十年居然是真的。

    你的计划很成功,当然,只是在你眼里很成功而已。至少,你反杀了那些想要杀掉你的人,也护住了你的妈妈和妹妹。

    郑号锡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时却充满不敢置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你淡淡的笑了起来,“这样,你才会安心,你的同盟才会安心,不是么?”

    “你可以去国外的!”郑号锡急切的说着。

    “可我不想让他为了我而离开家人。”你有些羞赧的低下头,毕竟你并不是善于感情外露的人。

    “为了他,你居然愿意做到这个地步么?”

    “阿尼,不止为了他,我只是有些累了。”

    说完这句,你便不再开口回答任何问题,静静的看向窗外院子里那个傻兮兮的,非要亲手给你做秋千的男人。

    郑号锡离开后,金泰亨才一脸不高兴的走了进来,“他又跑来跟你说什么呀?”

    “没什么。”你抬手替他擦掉额角的汗珠,“以后他也不会再来了。”

    “真的?”金泰亨的嘴角高高扬起,可很快又耸了下来,“他怎么会那么好心的放过我们。”

    “因为我向他保证,”你伸手抚摸着金泰亨的眉眼,“未来的十年,我不会迈出这个院子一步。”

    “你疯了么?”金泰亨握住你的手,“为什么要答应他这种事!”

    “是我自己提的,”你歪着头,笑得格外温柔,可却又格外的流光溢彩,“那三年,我过的太辛苦了,所以需要一个叫做金泰亨的人好好安抚才可以恢复。”

    “你不需要这样的。”他垂下眼眸,神情低落,“我说了,想要你自由自在的活着,不再被任何人所束缚,即便是我。”

    “傻瓜,长久的停留在一个地方,未必是束缚,也可能有另外一种可能,叫做心安。”你调皮的揉乱他的头发,“只是怕你每天看我看久了,会感到厌烦。”

    “才不会!”他将你扑到在沙发上,“我要每天每天看着你,你也只能每天每天都看着我!”

    你看向两人紧握的双手,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一次,绝对会一直握住你的手的!”

    后记

    金泡菜每次被送到爷爷家时都会哭的撕心裂肺,他不懂为什么要有学校这种地方存在呢?他抱住偶妈的腿,不肯放手。

    “金泡菜,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能不能不要这么黏人!每个小孩子都要去上学的!”金泰亨脸很臭的看着自家的崽子。

    “可是阿爸明明比我还要大很多!为什么不用上学,还可以整天粘着偶妈!”金泡菜的小脸皱成一团,委屈巴巴的说着。

    “因为你偶妈是我的!”金泰亨一把拎起金泡菜,将他塞进车子里,“而且你只要再上三天就放假了,有什么好哭的!”

    送走儿子后,金泰亨欢快的扑到你的身上,“今晚终于可以抱着老婆睡觉啦!”

    你嫌弃的推开他,“每次都要和儿子抢位置,你不觉得丢人么!”

    “还不是因为那个小兔崽子太烦人了!”金泰亨在你颈窝处拱了拱,随即又抬头看向你,“老婆,我们再生个女儿吧,香香软软的那种。”

    “也不是不行,可是这次我打算要坚持母乳哦!”你看上去很认真的说着,“大概一年的时间,我都要抱着香香软软的女儿睡觉哦!”

    金泰亨立刻瘪着嘴,“其实我觉得有泡菜一个孩子就够了,这么想来,他真的是世界上最可爱最听话的孩子呢!”

    “起开啦。”你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去给学生们上课了,你这么闲的话,帮我把上课用的花都搬进来吧。”

    “那个姓郑的不是说你不需要在守在这里了么?”虽然不情愿,可金泰亨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很感谢郑号锡。因为他,终于可以让你获得真正的自由了。

    “都说了,我只是不喜欢出去而已。”你随手将头发挽起,露出一截优美的脖颈,“每天忙的连看书的时间都没有了,哪有时间出去逛啊!”

    “杂志社说想采访我们。”

    “采访就算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露面。”

    “可我好想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你是我老婆!”金泰亨又开始撅嘴。

    你好笑的看向他,“金泰亨,你是傻的么?你那个INS不是号称宇宙最多粉丝么?”

    “真的么!你愿意让我发出去么?”这家伙再次扑了上来。

    “讨厌,放开我啦,”你笑着从他怀里躲开,“我的花都被你压到了!”

    永远都不会放开了,他默默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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