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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异思迁的第十天

    太宰走在回家的路上,是这段时间难得的心情愉悦。

    先代派解决了,不再有暗杀他的麻烦,他可以毫无负担的去找真夜。

    他已经不想再等待下去。

    虽然真夜这段时间表现得很正常,但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催促着他。

    要快点,再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

    等到了和真夜日常通话的时间,他躺在床上,贪婪地摄取着熟悉的气息。

    “哔——”

    终于接通了。

    “真夜~”他现在已经可以熟练地伪装起自己的声音了。

    “太宰,晚上好呀。”

    真夜轻柔的声音传来,他的心脏又猛烈地跳动起来。

    很快,他就要见到她了。

    “真夜,我...”明天想来找你。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真夜,快来这边!”一个轻快的陌生少年声,从电话那边传来,是一听就知的亲近。

    期待的笑意戛然而止,太宰瞳孔骤缩,握在手机上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等下好吗,悟,我还在打电话呢。”真夜无奈地说,但掩盖不住里面的宠溺。

    暴风雨般浓重的阴霾席卷而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已经分成两半。

    一半被压得喘不过气,如同快要溺死一般。

    心中有个声音在说,他们之间的结局要来了,他一直以来的预感要实现了。

    靠他自欺欺人维系的联系,终于要被别人打破。

    一半还维持着平常和真夜伪装的乖巧模样,似乎毫不为此而动摇。

    他唇边勾起一抹虚假的笑容,掩盖住眼底翻动的晦暗。

    “真夜那边,是认识的朋友吗?”他收拾好心情,用与平常无异的声音问道。

    “对哦。”她回道。

    骗子。

    他嘴唇无声的翕动着这两个字。

    倦怠的垂下眼眸,他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这个他期待已久的通话。

    “那我先不打扰了,回头真夜再打电话吧。”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上已经定好的,去往东京的车票。

    开始处理起这段时间在真夜房间留下的痕迹。

    悄无声息的夜里,太宰从模糊不清的梦里骤然醒来。

    梦里真夜柔软的肌肤,温暖的怀抱,还有更多的亲昵,在他脑海里一一闪过。

    他看着湿了一块的床单,低低的笑了起来。

    什么呀?

    原来是自己背叛了他们的友情。

    悸动的感觉像是潮水般袭来。

    在迷茫的梦中,他终于捕获到了自己的心意。

    为什么在听到那个男人声音时会这么失控?

    为什么无法接受真夜这次的隐瞒?

    为什么不想只当她的朋友?

    完全无法接受,真夜会有其他人在她身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突然觉得这一切既滑稽又可笑,捂着肚子前俯后仰,笑的乐不开支。

    真夜,总是能察觉我不安的你,这次还能一如既往的知道我的想法吗?

    约定会做永远朋友的你,

    会抓住逃跑的我的你,

    追求自由不让我介入的你...

    这次又会怎么选择?

    真的无法忍耐了,把我变成这样的你。

    * * *

    晚上八点,都市里只有着几颗点缀的星星,散在漆黑的夜空中。

    公寓楼下。

    “真夜,为什么不住我那里啊?明明已经给了钥匙。”

    白发少年高大的身体挂在少女身上,闷闷不乐地撒娇道。

    “悟,你该回去了。”

    真夜轻轻推开少年,揉了揉他柔软的白发。

    她退后一步,歪着头笑眼盈盈地说:

    “还不是正牌男友,就想和我一起住,想的倒是挺美的。”

    “啧——”

    再次被她无情的提醒刺痛,五条悟不满的咋舌。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收敛了神情,低声说:

    “真夜,是来追杀你的人吗?”

    “不,是我可爱的弟弟哦。”

    真夜微笑着说。

    不打算再纠缠下去,她挥了挥手,轻快地说:

    “所以快走吧,悟。”

    “明天一定要和我出去约会,不许再跑。”

    五条悟一边转身,一边念念不忘地强调道。

    目送着他离开,真夜没有选择上楼。

    因为还有一个只敢躲在角落,暗中观察的小黑猫在等着她。

    在踏进公寓楼下时,真夜就察觉到了太宰的视线。

    特别是五条悟还在缠着她时,就更加明显了,像是要把他的身体刺穿一样尖锐。

    极端情绪值也在刷刷往上涨。

    结合了爱恋和嫉妒的情绪值,只能说1+1远大于2。

    没办法。

    看着时不时出现的邪神分身,简直就是不定时炸弹。

    就算是她这种随时可能失控的家伙,也不愿意和可燃物共眠。

    所以只能辛苦猫咪,为她贡献点情绪价值。

    想想这个也确实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情绪价值了。

    实际上,他提供的情绪值维持着她的理性。

    精神上,他为她而产生的极端情绪,也让她无比愉悦。

    真夜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面色不变,转身走向公寓旁的小巷。

    验收成果的时候到了。

    在远离街灯的小巷拐角处,黑发少年如同阴影的一部分般,注视着真夜的身影。

    犹如一个毫无生命的苍白人偶,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暗沉的鸢眸就像深不见底的海。

    以往见到她时的乖巧面具,已然滑下。

    “朋友?”他语峰带刺道,语调空洞且冰冷,“这样还要骗我吗?”

    “嗯...因为确实还没到交往的阶段。”

    似是对他的变化毫无所知,真夜用手指挠了挠脸颊,一脸为难地说。

    她眼神飘忽了一下,低声说:

    “抱歉,太宰。就算是我,这种事和你说也会有点尴尬。”

    只不过,即使嘴上这么说,她脸上却带着甜蜜的微笑。

    太宰看着真夜澄澈的双眸,微张的双唇翕动,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这两天一直盘旋在他心中,那简单的四个字却难以开口。

    为什么真夜这次没懂他的心情?

    他现在已经明白答案。

    原来她的心早已被别人占据,自然腾不出空间去往这个方向想。

    对方根本没有对自己有同样的心情,他怎么可能说出口隐藏的心思。

    最绝望的是,不能表现出异样。

    如果真夜发现自己有那种感情,按她的性格肯定会疏远他。

    绝对、不能被发现。

    酸涩复杂,难以言喻的心情已经淹没了他。

    但还是、没办法放弃自欺欺人。

    即使心脏痛的快要炸裂,还是想留在她身边。

    太宰低下头,露出了放弃般的笑容,掩盖住荒芜到死寂的表情。

    看到他的微笑,真夜如同接收到了和解的讯号。

    这是真夜第一次向他这么示弱。

    她走到他身前蹲下来,牵着他冰冷的手,放在她温暖的脸颊上。

    仰起头冲着他笑了起来,撒娇般说:

    “这次就原谅我吧,太宰。”

    这不是完全、拿她没办法吗。

    太宰抿了下唇,沉默许久才再次开口,用近乎是无法令人听见的声音说:

    “没有下次。”

    得到他的宽恕,真夜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绽放了欣悦的笑容。

    但还是不放心的松开他的手,站起来观察着他的神色,发觉不对后又皱起眉。

    “太宰还是很不开心吗?”她迟疑地问。

    留意到她的神情,太宰再次被她脸上的小心翼翼所刺痛。

    明明什么都变了,以前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抱他。

    现在为了那个男人,才会想到要保持距离,如果他们关系再深入,自己会是被放弃的那个吧。

    两人心之间已经有了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却只能胆怯的站在这边,近乎徒劳的伸出手去触碰。

    太宰露出黯淡的笑容,如同以为要被抛弃的猫咪般,变得懂事起来。

    他摇了摇头,轻声说:“没有哦,只是森先生那边的工作太累了。”

    察觉到他的口是心非,真夜并没有相信他的话。

    她无奈的低头凝望他,在他额头上留下如羽毛般轻盈的一个吻,“太宰,快点长大吧”

    被她突如其来的亲昵惊到,太宰鸢色的眼眸瞪得圆溜溜的,像被抛弃的猫咪又受到宠爱。

    真夜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的心情一下子又从地狱升到天堂,一种不该有的期待从他心里升起。

    [宿主,你真的太会玩了。]

    系统望着跌宕起伏的极端情绪值,不禁感叹道。

    [这么可爱的猫,不逗才是真的可惜。]

    三言两语便扭转形势,真夜淡定地在心里说。

    见太宰已经被安抚好心情,真夜牵着他的手腕,往公寓门口走。

    * * *

    “太宰,你先住客房吧。”

    走进玄关后,真夜脱下皮靴,递给太宰一双拖鞋。

    穿过客厅推开客房的门,里面只有最简单的床上用品。

    太宰穿上拖鞋,走进客厅环顾四周,观察着她生活的环境。

    房间里几乎没什么生活痕迹,只有一盒盒堆积的黑巧克力显示出主人的喜好。

    真夜突然喜欢上吃巧克力吗?

    他盯着垃圾桶里快溢出来的包装纸,若有所思。

    “为什么会租有客房的房间?”他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那个男人来这里住过吗?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孜然妒火就快占据了他的心。

    “当然是因为——

    早就预料到太宰不会听我的话,乖乖待在横滨等我。”

    真夜拖长了声音,挑着眉笑道。

    完全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嘛。

    太宰近乎埋怨的想,要是真夜在其他方面猜他的心思,也那么准就好了。

    他露出了近乎怨念的眼神,怅然地说:

    “诶——当初真夜就不该来这里。”

    要是不来这里,就不会遇到那个男人。

    真夜干笑了一声,不敢接话。

    转身走进她的房间,拿出衣服准备洗漱。

    “太宰,你是不是什么都没带过来?”她朝着客厅扬声道。

    “完全、没有!”太宰骄傲地喊道。

    果然如此。

    不过按照她对太宰的了解,比起现在这么晚出去买换洗衣服,可能他会更喜欢接下来给他的选项。

    真夜这么想着,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她看着打开的衣柜,没有关上就走进客厅。

    “那你今晚先穿我的衣服,你自己找找有没合适的尺寸,暂且先将就下。”

    顿了一下,她低声说:“一次性内衣的话,楼下便利店可以买。”

    说完就立刻拿起衣服进浴室。

    ——这次,猫咪又会给她什么惊喜呢?

    * * *

    少年拿着衣服走进浴室,脸上的表情变得漠然。

    刚被真夜动摇的脑袋又恢复冷静,开始思考起他这几天发现的不对劲。

    那个男人的事,到现在真夜还没向他透露半分。

    如果真把自己当朋友的话,为什么从一开始相遇到现在,连一个字都没向他提过。

    至今为止,真夜究竟是以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着自己?

    他不自觉的抬起手扶上额头,又想起了那个轻盈的吻。

    额头被亲过的部位又变得滚烫起来,烧的他的脸也染上薄红。

    他心想,有没有可能,真夜对他不是单纯的朋友呢?

    但想到她除了那个吻之外毫无异样的表现,他又开始觉得绝望起来。

    似乎按朋友之间的吻来理解也没有违和感。

    真夜待他的方式一直不像是对异性该有的样子,更确切的说像是对待猫咪。

    他也心知肚明她多喜欢可爱的猫咪,经常悄悄把他猫塑。

    想到这,他就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喟叹。

    除此之外,真夜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据他的观察,很有可能连真夜自己都不太记得过去发生的事。

    除了那次下围棋时提到的朋友,她没有提过任何认识的人。

    就算是再冷情的人,也不会做到相处几年都不留痕迹。

    太宰脱去黑色大衣,解开衬衫,慢悠悠的解开身上缠着的绷带,露出苍白的身躯上各种因追求死亡留下的伤疤。

    打开浴缸的龙头放水,他还在思考——

    真夜从未表现过在他身上真正想要的东西,究竟能给她什么,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呢?

    一手抹去镜子上的蒸汽水雾,他看着镜子前伤痕累累的躯体和死寂的脸庞。

    静静地看了一会,他勾起一抹蛊惑的笑容,伸出手戳在镜子里的少年脸上。

    他不是那种不会利用自身外貌的人,从小到大周围人的反应他都一清二楚。

    想起她为数不多激动的时候,他已经找到了试探她心思的方法。

    好像也只有这一身百无一用的好看皮囊了。

    * * *

    “真夜...”

    听到他的呼唤,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真夜抬起头来,就为眼前一惊。

    精致的少年只穿了一件轻透的白色衬衫,是刚好盖住大腿的长度,雪白纤细的小腿露在外面,美的惊心动魄。

    湿润的黑色蓬松头发下,看似无辜的鸢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勾起一抹蛊惑人心的笑容,正在等待着她的反应。

    不过看到如此美景,真夜也能假装若无其事。

    这种需要极强自制力和表演技巧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她能做到。

    尤其是在善于揣摩人心的太宰面前,也不露一丝破绽。

    但她不仅可以淡定自若,还能还不留痕迹地给勾.引人的猫咪挖下陷阱。

    看着他一脸的期待,她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只穿衬衫你不冷吗?”

    然后向他伸出手,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太宰瞥了眼她的手,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

    就像被小鱼干引诱的猫咪一样,腿自动就往她的方向走来。

    要隐瞒对真夜拥抱的依赖这件事,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他俯下身来抱住真夜,像只无尾熊一样趴在她的怀里。

    在和他接触的一瞬间,他就感到不妙。

    或许是精神需求抑制了太久的缘故,以至于对熟悉的温度,大脑也激动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被接触到的地方炙热异常,烫的全身也酥酥麻麻地跟着发软。

    她纤长的手指沿着他的脊椎骨缓慢的划过,像给猫顺毛一样。

    犹如顺着脊背攀爬的电流,他忍耐着背脊上涌的阵阵颤栗感。

    ——真的、很不妙。

    把整个脸埋在她的怀抱里,他死死的咬着唇压抑快溢出的喘.息。

    他的脑内现在只剩下一个执念,那就是绝对不能被发现真相,其他部分都已经随她的温度升上轻飘飘的天堂。

    无法呼吸,无法抵抗,无法思考。

    只想在真夜的怀抱里呆到世界末日。

    感受到了他颤抖的身体,她又用另一只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让他接受着全方位无死角的顺毛服务。

    柔软的手撩.拨着头脑最末梢的神经,惹得他不禁生出一种头皮发麻的颤栗感。

    ——不要、再摸了。

    他向来能说会道的口舌仿佛成了摆设,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

    让人找不着北的酥酥麻麻的浪潮,早已席卷四肢百骸。

    脑子里称为理智的保险线要被熔断了。

    偏偏在这时,耳边又响起让他颤栗的温柔嗓音。

    “太宰,怎么了?还是很难过吗?”少女疑惑又担忧的问。

    他平时转的飞快的头脑都反应不过来怎么办,就像缩成一团的猫球,颤巍巍的在她怀里瑟瑟发抖。

    温热的吐息让他耳尖已然泛红,脸上也已经泛起了可爱的潮.红色。

    他的眼泪顺着失神的面孔滑落。

    被放置已久的全身在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后,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全面复苏,瞬间打破他的心理防线,接近无法思考的空白地带,让他直接忘乎所以。

    他的手指痉挛般蜷缩起来,满脑子都像被搅拌得一团糟的浆糊一般。

    整个人如同融化的蓬松棉花糖滩在她的怀里。

    “怎么还哭了?”她无奈的声音已然映不入他空白的大脑。

    只是让他攸地再次攀上了目眩神迷的顶峰。

    “呜...”眼泪不可控制的簌簌滴落,攥紧在掌心的指尖亦跟着泛白。

    究竟这场顶峰持续了多久,他已经没了时间概念。

    ——身体要、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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