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手里的笔在指间来回转动着,沈恬靠在椅背上坐立不安,她左思右想,一肚子的火气仿佛要将她点燃。

    终于忍不住,向前推了一把桌子,从座椅上弹起来,走出房间,直奔那人办公室走去,就差几步之遥时,突然被一人拦住,正是彭凡,后被对方带到公司外的露天餐厅。

    未等沈恬开口,彭凡抢先一步:“你要干嘛?!”

    沈恬怒气冲冲的回道:“彭总你拦着我干嘛?!我就是想问问她为什么呀?!为什么这么做呀?!那项目从头到尾是我在跟,眼看着大功告成她凭什么喧宾夺主。

    彭总,我跟你说,自打我来公司那天她就对我一直有偏见,我原先看不懂还热脸贴冷屁股,小事我都可以忍,可现在越来越猖狂,上次我用一周做的调研材料他们部门的人一个不小心就给删了,还有,好了,我不是跟你吐槽。

    但是今天这事我必须问清楚。”说着转身就要回去,被彭凡再次用力拉住手臂。

    “沈恬,你这毛脾气能不能改改,她不在公司,上午去了证券交易所还没回来呢。”彭凡提醒着。

    小姑娘稍微平静下来,渐渐收回愤怒的神色,眼神依旧带着火气,好看的眉头紧锁:“师父,我知道她是你的左膀右臂,多年的工作伙伴忠实的下属,但不能因为这样你就一直看着她欺负别人呀!”

    彭凡看着小姑娘火冒三丈的样,抿了抿嘴,忍不住笑了出来:“要说她欺负别人我信,欺负你?!哈哈”

    “您别跟我偷换概念,我就事论事,这件事她一定要给我个合理解释。”

    男人盯她看了看,而后松了口气,堪堪道:“你这架势不是去找人要解释,是去找打架。这是公司,都要在一起工作,没必要弄那么难堪。更没必要,正面冲突。你刚说的一句话不太准确,左膀右臂是两个人,她是一个,另外一个是你。所以我不想你俩争来争去。”

    “您误会了,我从未想过要和谁去争什么。她是前辈,我来公司还不到一年,论资历论业绩我都不如人家。况且,我一直在做我分内的事,是她三番五次的跟我过不去。”

    “我知道,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

    沈恬长深了口气定定神,看到一旁的露天座椅,迈开步子走过去坐下,彭凡跟了过去,眼神温和的望着徒弟:“我不是个会拉偏架的人,你们俩个我不偏不倚。我知道她偶尔对你刁钻刻薄,刚来的时候我不也是嘛”

    “那能一样嘛?!”

    “你当一样不就完了,新人职场历练的必经之路,这点耐性都没有,怎么在高盛生存。宋意马上快到了而立之年,咱们行业竞争有多残酷你不是不知道,上星期上面发来业绩考核表,如果数据不够,没办法续签合同。

    当然,不管怎样她这样做确实不对,更不光明磊落。我已经替你教训过她了,只是她心高气傲不愿在你面前低头,她手上有个下周正要谈的项目,和拓运的,不比你这个小吧,我已经要来了,交给你做。你看这样可以嘛?沈经理”

    听到这沈恬逐渐放下了心中气愤,神色越发明朗,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您就是正义的化身,早说嘛,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彭凡皱着眉头,反问道:“这会给我戴高帽了?!”

    说到拓运的项目,沈恬倏然想起竞标红星的事。

    “对了师父,红星的那个并购案是不是要开始了?”

    “那个事你就当忘了吧。”彭凡不紧不慢的说着。

    沈恬狐疑:“忘了?”

    “对,忘了。”

    “可您不是跟我说过,那是近几年来最大的一头鲸嘛,就这么放走了?”

    “不想放走,但不得不放。你以为上次的事仅靠你打感情牌就能求来嘛。人家放过咱们的条件就是让你退出红星的竞标,而洛菲尔那案子也是同样。他就想用这事压制,等你去求他并且做出退让。

    毕竟高盛是唯一有实力可能竞争下来的对手。说白了晟煊不想带咱们玩,想带的是更好拿捏一点的包氏。”

    沈恬听到这茅塞顿开,她也觉得回来后那件事太过顺利。可就是因为太顺利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对方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因为一张模糊照片就买她这么大一个面子。原来还是彭凡处理的。

    那自己折腾这么一趟,简直多此一举,太可笑了,怪不得会被大骂一顿。

    “不过,你也不是完全的无功而返,你千里迢迢替我赶过去,诚意十足。否则,他完全可以再往下耗耗,不会立刻停手。”

    “那…这事?”

    “这事只有你我知道,在这之前没有任何人知道要竞标红星的内部消息。总部的人远在海外,天高皇帝远细事人家管不着,再说领导向来只看结果,结果是好的就行。所以你就替我背着吧。”

    沈恬满眼崇拜的望着彭凡,原来对方才是做好事不留名。这人将事情做到滴水不露,实在佩服。

    彭凡堪堪起身,抖落一下衣服,笑笑说:“不管怎样,这件事都过去了,咱们都还在高盛。”随后移开步伐,大踏步朝楼里走去。

    周末难得休息,邱莹莹约沈恬去逛街,自从上次饭局后,两人经常联系关系十分要好。买了不少东西,沈恬送嫂子回到欢乐颂。

    正巧樊胜美去了王柏川那,关雎尔在邱莹莹的牵线下,认识了谢滨。其实两人早就相识,就在她最伤心的那段时间,一个人跑去蹦极,回来的路上遇到小偷,报警后来的那个警察就是谢滨。加上这次的介绍,让两人不得不相信缘分这件事。尽管她心里还有着那个人。

    邱莹莹盛情邀请沈恬上去坐坐:

    “我室友今天都不在,上来坐一会吧,我给你做我最拿手的卤肉饭。”

    “好,正好我也饿了。”沈恬开心的回道。

    大约晚上六点多,酒足饭饱后沈恬准备离开,却听见走廊里有男女争辩的声音。

    男:“你根本没必要把那些有的没的放心上,你不放心上,你不说,谁知道。”

    女:“我知道。”

    男:“那么说,魏先生全部知道了?”

    女:“全部知道。我很佩服他能接收良好。”

    男:“袒露真相未必是美德,有时候真相是永久扎在心头的刺。善意隐瞒是必须的。”

    女:“所谓爱情,就是逻辑混乱地对付生活,运用逻辑反而导致生活混乱。不要提醒我啦,让我继续逻辑混乱下去。”

    男:“也好,逻辑解决不了的生活,逻辑混乱反而一往无前。过日子还是糊涂点儿的好。但我还是提醒你,别低估自己,别以为你是谁的包袱。实际是谁得到你谁幸运。”

    谭宗明难以辩驳,毕竟他自己还是个孤家寡人。反观安迪,这才回国多久,朋友,恋人,追求者,都有了,倒是令他心生羡慕。

    安迪的意思他大致可以理解。可他又真心觉得安迪无须自卑。人就是这么明知需要逻辑,却又逻辑混乱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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