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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染血,宛如雪地红梅,又似夕阳余晖

    塔楼课室之内,月悬与几位同窗相对而坐,逐一询问着病症。

    “月悬同窗,在下乃家中祖父病者之孙,特来求医。“

    月悬略一摊手,神情正色道:“你先说与我听。”

    “祖父的病症,非致命之疾。可他却每日身体虚弱,四肢无力,面色苍白。且胸口与腹部常有阵痛,经脉紊乱,血液有时受阻,真气难以流通。此病导致祖父修炼速度减缓,乃至停滞不前。”

    月悬思索片刻,“曾用过何药?”

    “针灸、药物、外功辅助等皆已用过,无一见效。龙血草、真阳花亦每日为祖父食用,然而全都无济于事。”

    “听闻流光书院规定学子修习期间不得外出,故而,纵然我有良药,恐怕也难施救啊!”月悬叹息道。

    那学子闻听此言,立时满脸喜悦,高声问道:“月悬同窗可治我祖父的病!可治得好是不是!”

    月悬微微颔首,轻笑出声:“其实甚为简单。你所述病症,无非就是真气不畅,血脉受阻。服用些许行气之药,熬制成汤,即可安好。不过,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尊祖父的病状,我百毒谷内弟子皆能医治。”

    此言一出,众学子未有愠色,反而因其言辞的轻松显得心里安焉。

    “月悬同窗有所不知,大抵不到半月,流光书院的学子将分为数派,前往各地开始试炼。待到那时,学子们将有两日的休憩。”

    月悬佯作恍然大悟状,“所以,届时我便能回百毒谷矣。”

    “呃……”那学子顿觉尴尬。

    “开玩笑的。”月悬笑语盈盈,“医道如圣。救死扶伤,普度众生,疗愈天下生灵,皆为医者道义。无论何事,我都不会推辞。只是,两日之期毕竟短促,诸位同窗众多,我恐如火中取栗,刀口甜蜜,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众学子相顾默然,一时无言,全都想要把握此良机。

    月悬愁容满面,“看来只能如此。这样,休沐之前,诸位同窗可对我详述家人病状,我将择其重、其危而疗医,此方法以为如何?”

    众人环坐于月悬四周,互视微笑,深知月悬此策出于善意,若再相逼,恐言重而惹其心生不满,撒手离去。

    况且,他们也不敢因月悬的拒绝做出报复之事。

    对他人或许会,但于月悬则不敢有这个胆子。

    不要忘了月悬的背后是百毒谷与定天宗。

    于是,众人于对视之际,灵流涌动,暗中商议。

    他们修为不高,尚显稚嫩,等不及回音,月悬亦不急躁。

    她闲适地旋转着狼毫,兴趣盎然地聆听着众人心声。

    时光不长亦不短,待商议妥当,楚箫云已不耐烦地亲自寻来。

    临行前,他狠狠地瞪了学子们一眼,遂牵着月悬的柔夷缓缓离去。

    百寒面色冷峻,待月悬离去之后,方才收拾物件,紧随其后,步出课室。

    &&&

    接下来的时光虽枯燥,却也颇有趣味。

    几日之后,水无尘离去。

    月悬闲暇之余,会倾听学子们所讲述的病症,真情实感地表达自己的同情与怜悯,偶尔点拨他们几句,传授一些治疗方法。

    流光书院学子众多,但见面机会极少,除了在膳堂能遇见一些外,其余学子皆为勤学苦练之辈,与外人交际甚少。

    月悬前来近半月,认识的寥寥无几,大都是些点头之交。

    她有时在课室中,聆听夫子教诲,勤修那些早已熟知的术法根基。

    有时午后另有课业,她亦挥剑习武,或举弓射击。

    值得一提的是,楚箫云的弓技精湛,箭术也出神入化,每次射击皆精准无误,技法高超,令人叹为观止。

    月悬因此颇感兴趣,屡屡缠着楚箫云请教弓技。

    楚箫云对此自然求之不得,无有不允。

    每每练完之后,月悬对楚箫云便是一番走心的猛夸与嘘寒问暖,比在定天宗时还要体贴入微。

    楚箫云觉得这段时光犹如梦境一般,朦胧且迷离,缥缈而难以捉摸,仿佛置身于尘世之外。

    在这段时日内,由于月悬的纵容关怀,楚箫云的胆子愈发大。

    他不仅严格筹算着月悬与外人谈话的时辰,对日常生活中的琐事也细心妥帖,绝对控制。

    月悬不多言语,任由他来。

    经过几日的磨砺,楚箫云除了外显的霸道外,其余多是纯情无辜,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设防。

    月悬经常与他闲聊瞎侃,面对她的问题,楚箫云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月悬轻而易举地便套出了想要知晓的答案。

    光阴荏苒,岁月匆匆,转瞬即逝,弹指一挥间便至外出历练之期。

    流光书院亦不能免俗,此时众位学子和夫子齐聚庭院当中。

    庭院正前方搭建着一座高台,夫子堂主皆站在高台之上,底下学子根据所在的塔楼,分成数列数排纷纷矗立在其下。

    山长这几日外出,目前正在训话的是斋玄礼。

    他的神情严肃,语气庄重,在高台上滔滔不绝,连绵不断。

    月悬倾耳细听,然而实在是太枯燥了,说来训去也无非就是一些谨慎小心之类的话语,这还不如让她看一整天的医书。

    她在队伍末位,粗略数了一下在场的人数,发现竟然还不足五百。

    流光书院不是万仙大陆之最吗?不是人人都挤破了脑袋想要进入吗?可她进入却毫不费力,书院人数也如此稀少。

    月悬私下偷偷戳了戳楚箫云,询问此中缘由。

    他倒是不在意“夫子在上训诫,纵使心中有疑,亦须忍耐沉默,不得置喙”的道理,马上解释道:“流光书院不只一处。此处是主院,多是修为不俗或精通罕见术法之辈,亦或者是身份崇高之人。”

    月悬闻言惊讶道:“我记得你先前说过,流光书院不在乎身份门第,这是什么?自相矛盾?”

    “人性本复杂,若说完全不在意身份地位,那也是不现实的。可与其他门派相比,此处尚算公正无私。”

    月悬眉宇紧皱:“……原来如此。”

    如果此言非虚,那辞影又能否找到这里呢?

    即便找到,他又能否顺利进入呢?

    看来,百余年间她所听闻的传言也并非尽然准确,其中仍有许多遗漏,大多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潜在规矩。

    月悬举目望向虚空,以后她需要更加警惕和深思熟虑,以免被这些虚假的情报所误导,错失重要的人与事。

    夫子们的高谈阔论结束后,迎来了两日的休沐时光。

    楚箫云与月悬依依惜别,约定了两日后相见的时辰与地点。

    在这几日中,月悬通过与学子们的交流,了解到一些地方病患的情况,于是她选择了两个偏远僻壤的邑城去诊治。

    结果自然令人满意,她的医术高超,不仅有实效,而且能够迅速解决许多大夫束手无策的奇难病症。

    病患们的家属感激涕零,既赠送了珍贵的药材,也赐予了金银财宝,更是赞不绝口。

    然而月悬并不贪图这些财物,只是象征性地收了一些作为诊金。

    在她诊治病患期间,所引起的轰动颇大,方圆十里八乡皆知终南楼的遗孤月悬尚在人世,后又习得百毒谷一身医术,成就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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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星河璀璨,月华高悬,万家灯火闪烁,静谧中又带着些许温馨。

    在这闹市中的一处不大的府邸内,月悬像是如同自家一般直接推门而入,径直走到桌前,先痛饮了一杯温热的茶水。

    水无尘细心地擦拭着她嘴角溢流出的水渍。

    月悬顺从地仰起头。

    事情结束后,她笑意盈盈道:“多谢师兄,我要的东西备好了吗?”

    水无尘从储物戒中翻出一个包裹,放在桌面上,“衣物、首饰,还有毒粉,都在此内。”

    言毕,月悬上前扒拉开包裹,下意识地问道:“为何还有毒粉?凭我的修为,那些人不足为惧,毒粉是用不上的。”

    水无尘却将这些物品强硬地塞进她的储物戒内,柔声道:“这些物品只是以防万一。此次历练,只有你一人,我心中难安。收下它,以免我日夜挂念。”

    月悬打开储物戒,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嘟囔道:“东西实在太多,若非我过目不忘,医毒技艺高超,这些东西说不定还没毒到别人,我自己就先中毒而亡了。”

    水无尘按下她的手臂,含笑道:“正是知道你博学多闻,才会给你如此多的毒粉。未雨绸缪,有备无患,方能风雨无阻,化解一切危机。”

    月悬抚摸着手中的储物戒,温顺地答应道:“好。”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水无尘欲言又止地凝视着她,最终还是问道:“你非要如此吗?”

    月悬眉眼弯弯,意味深长地说道:“白衣染血,宛如雪地红梅,又似夕阳余晖,凄美又哀伤,坚韧又无畏。这样的女子,就算是师兄也会为之倾心吧!”

    水无尘没有回答,他缓缓地抬起手臂,轻理着月悬耳畔的碎发,低声细语,“你要小心一些,不要过于逞强,百毒谷与你情义相伴,心共月明永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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