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

    邹己睁开眼,入眼是的一片漆黑,周围一点光线都没有,她想自己这是下地狱了吗?地狱就是这么黑的吗?

    黑暗中,邹己坐起来抱着自己的膝盖,忽然,前方亮起一道昏暗的光,她听到吱呀一声,像是木门移动发出来的声音。

    她看着光亮的方向觉得有点奇怪,疑惑道:“谁啊?”

    原本微弱的光线听到邹己的话噌地一声更亮了,变亮的光线照亮整个空间。

    邹己被突然刺眼的光线照地有点刺眼,她闭上眼睛在慢慢睁开适应。

    等她适应过来发现这并不是什么地狱,而是她的房间。

    平银川手上浮着一颗鸭蛋大小的夜明珠走进她,在她身边坐下来。“醒来,还难受吗?”

    邹己看着他手上的夜明珠愣神,她怎么觉得平银川这颗夜明珠又大又亮呢。

    她用力地摇摇头觉得自己此刻不是该想这个的时候,她看向平银川。“我没死吗?”

    平银川皱了皱眉“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没有死?可是我不是掉江里了吗?”邹己想不起来,她只记得自己为了救方雪跳进江里。

    她还记得昏迷前好像还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但是再后面的事她真的不记得了,邹己看向平银川,“是你救的我?”

    莫名的,平银川想起白天的事,脸上竟有点火辣辣的烫。

    中午俩人吃完饭在院子里休息了一下,邹己就去隔壁看奚水了,自己想着屋里看到一半的书,也就没有跟过去回屋看书了。

    等到他看完书出来一直都没有见邹己回来,他便过对面院子找人,只是一进门就看见奚母自己一个人在,平银川顺嘴问了一句才知道她们出街上了。

    平银川也不做停留,转身就来去了街上,在经过北河桥时他看见许多人在江边喧闹着什么。

    他本来不想理会的,只是扫了一眼就看见奚水在江边扒着护栏着急的看着江水里。

    平银川皱了皱眉乘着没人注意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奚水的身边,他一手把已经探出去半个身子的奚水拉回来,问道:“邹邹呢!”

    回头看到是平银川,奚水眼睛里打转着泪花,“邹邹、邹邹掉江里了!”

    平银川呼吸一窒息,没有片刻停留就直接纵身一跃跳进了江里。

    龙本就喜水,一入到水里,平银川游刃有余地滑动了几下就看见水里的人影。

    他上前,看见方雪手脚并用地围抱着邹己,邹己已经是无力挣扎了,平银川直接用力把方雪掰开。

    可能是平银川的手劲太大,原本都快昏过去的人直接被捏得秀目圆睁,又多喝了几口江水。

    平银川对方雪毫无怜香惜玉,大手一挥,在水里也不影响他的动作,直接就把方雪扔到了岸上。

    解决方雪之后平银川把邹己环在怀里,动作不似刚刚的粗鲁,他温柔地单手拖着邹己的脸颊,低下头嘴唇印在邹己地唇上。

    也许是江水太凉,他感觉邹己的唇是凉的,但也是软的,他退出一点,深怕自己涨热的心脏不受控制。

    缓和了片刻他又贴近吻在邹己的唇上,温润的气流缓缓渡到邹己口中,邹己眼皮抬起来无神地看了平银川一眼,也不知道是看清还没有看清。

    平银川带着邹己浮出水面上岸,街道上坐着已经醒来的方雪,他冷冷地扫了一眼便抱着邹己回了家。

    邹己一睡就睡到深夜才醒来,隔壁平银川感觉到这边有一点点动静就过来,邹己问起白天的事他只简单的说了一遍没敢说出自己越举的行为。

    “我饿了。”邹己晚上没有吃饭,现在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

    平银川站起来走出去,不一会儿就端着托盘回来放在桌子上,一碗白粥和一荤一素小菜。

    邹己坐在桌子边上,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放进口中,白粥还是温热的,应该是一直热着的,她看了平银川一眼忽然觉得他还挺细心的。

    “你吃过了?”邹己问道。

    平银川坐在邹己对面看着她慢慢地喝粥,偶尔夹一下菜,听到她的话点点头。

    整座城都陷入了黑暗,只有邹己的房间里面亮着光。

    喝过粥,邹己又开始犯上了困,她睡眼惺忪地对平银川说道:“我又困了。”

    平银川也没多做打扰就收拾碗筷往外走去,刚要帮邹己拉上门,侧躺在床上的邹己看着平银川道:“银川,今天谢谢你。”

    第二天。

    邹己躺在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的,外面的天已经是日上三更了,但是她一点都不想起来,只觉得浑身散发着虚汗还觉得冷,邹己知道自己肯定是着凉了。

    平银川早早就过来过一趟,问她要吃点什么他出去买,只是邹己难受并不想吃东西只想躺在床上。

    快到中午的时候,邹己听到木门吱呀一声轻轻开了一条缝,一道柔和点声音传来,“邹邹?你醒来吗?”

    是奚水。

    邹己虚弱地应了一声。

    听到邹己的声音不对,奚水走了进去在床头边坐下,她伸手在邹己二头上探了一下,额头微微发烫。

    “着凉了。”奚水说道:“我去给你找一下大夫。”

    奚水出到院子,看见平银川靠在邹己的门口,而姚寒寻则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俩人谁都不理谁,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邹邹应该是昨天掉水里着凉了,要找个大夫来给她看一下。”奚水看着两个男人说道。

    其实她是想让他们去找一下大夫的,但是她觉得自己好像使唤不动任何一个,她叹了一口气往院外走去,“你们看着邹邹,我去找大夫来。”

    奚水对找大夫这件事很得心应手,因为自己家就有一个经常要看医的残疾父亲。

    没花多少时间奚水就带着大夫回来。

    邹己确实是着凉了,大夫看过之后开了两副药给奚水之后就走了。

    奚水送大夫出门顺便把药也抓了回来,想把药交给平银川又觉得他应该不会煎药,只能又把药熬好。

    一直到奚水端着药出来,姚寒寻还是坐在院子里没有动。

    其实期间他是想进去看看邹己的,但是平银川一直在门边守着像个看门神,见姚寒寻要进去就伸手拦着。

    奚水把一碗刚熬出来的药递给看门神平银川,说道:“你会喂药吗?”

    平银川接过碗点点头,然后端着碗进去邹己的房间,还顺带把门给关上了。

    院子外面姚寒寻站起来,奚水走到他面前说道:“大夫说邹邹没什么大碍,就是着凉了嗜睡,喝了药就好。”

    见姚寒寻点点头她又说道:“我还有些事要做,你要一起回姚府吗?”

    姚寒寻:“你先回去吧,我出去一趟。”

    他也没说要去哪里,奚水也不过问,反正姚寒寻要做什么事都不用跟她报备。

    俩人出来院子就分开,奚水回了姚府,而姚寒寻直接往主街上走去,在自家新开业没多久的酒楼停步。

    日跌时分,姚寒寻坐在酒楼别间里,他拿起一杯酒慢慢斟酌着,眼睛看向靠近门口处的地上。

    地上躺着一个浑身带血的女子,原本青白色的衣服已经被染成暗红色。

    地上的女子瑟瑟发抖地跪趴在地上埋着头,即使自己已经伤成这样子了也不敢松懈自己惭悔的姿势。

    “我说过不要动我的人,看来都是当做耳边风了。”姚寒寻把把玩着酒杯冷冷地开口。

    “奴才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请少爷饶命啊!”地上的人身子抖地如同糠筛一样。

    “谁让你对她动手的?”姚寒寻放下酒杯倾身向前看着地上的人。

    女子把身子缩地更紧了,“没,没有人,没有人让奴才做什么。”

    “是吗?”

    姚寒寻微眯起眼眸,冷冷的寒意在屋子里散发着,要不是今天意外听到偷懒的下人在说奚水被后院的人欺负到生病,奚水可能永远都不会跟他说。

    姚寒寻不知道现在自己对奚水是什么样的心情。

    听到她被人欺负自己会火冒三丈心神不安,他以为自己把奚水圈在自己的院子里就不会有人敢欺负她了,没想到自己不在的时候还是有人敢对她下手。

    他把下人盘问了一遍之后又去找奚水对质,在自己再三逼问之后才又知道了后面邹己为了给奚水报仇又掉进江水里,心里的活又高涨了几丈。

    姚寒寻不想在家中见血,主要也是怕自己母亲吓到,所以才叫人把欺负奚水的下人带出来酒楼,并且还用了私刑。

    “是,是奴才太心胸狭隘了,只是和奚水姑娘有一点点擦碰就欺负她,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我知道你背后有人,你不说也没事,我现在也不会再动你,但是你今天记住了,往后她要是在掉一根汗毛,不管是不是你,你都要受她百倍千倍。”

    姚寒寻走上前抬脚踩在丫鬟的背上,阴狠道:“记住了吗?”

    丫鬟痛到面部扭曲,但是还是一声都不敢叫出来,只能在地板上磕着头道:“记住了,记住了。”

    平银川端着一碗药,把邹己半靠在自己怀里,舀一勺药轻轻吹凉递到她的唇边。

    邹己其实已经醒了,虽然脑袋还是很昏沉,但她觉得自己能自己喝药,只是平银川说什么也不肯说是怕她烫着自己,没办法邹己只好任他喂着。

    良药苦口这个真是千古以来都是一样的,邹己闭着眼闭着眼一口一口痛苦地吞着药汤。

    她觉得药汤滚过喉咙都像是失去了味觉,在喂了半碗之后邹己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头扭到一边就拒绝了平银川再次递来的汤勺。

    “我不喝了!”邹己转过头来深呼了几口大气,以往她感冒发烧都是能不吃药就不吃药,都是挨着过去的,反正她觉得病总会好的。

    平银川手臂一抬把邹己的脸又转了过来,表情有点严肃道:“还有半碗。”

    “你是魔鬼吗?我不要喝了,再喝下去我就要死了!”邹己眼睛是润润的可怜的模样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平银川看到她这么抗拒忍不住心又软了起来,但是奚水又说吃了病才能好,他看着碗里的药在纠结着,心想到底是有多难喝才会让邹己那么反感。

    他舀了一小口起来,邹己以为他又要喂自己赶紧把嘴巴死死抿着。

    谁知平银川竟然把勺子递到自己的嘴边把药给喝了。

    邹己正一头雾水他这是什么操作,就听哐啷一声,碗和勺子都向着门口飞了出去,在院子里响起稀碎地破裂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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