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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这山上有个寨子,已经有些年代感,三人匍匐在屋顶上,形色与下面一切,守卫拿着火把从他们身边路过时,交谈道:“今天老大绑回来一个娇俏美人,简直温柔似水。”几个守卫闲聊你一句我一句,不堪入目的话传入他们耳中。

    一路上,沈南风沿路做了记号,在狭小房间里暂时躲藏,道:“沈洄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我们。”

    “他们人多,我们等沈洄他们。”傅彧也赞同,道:“他们这个样子估计是刚布置,一时半会不会出什么事。”

    鄢九歌冷声道:“是吗?真的不会出事吗?你们是不是忘了,从霜姐是个姑娘,她会怕,会担心,更会担心自己的名节,我们等的起,她等不起。”

    沈南风道:“可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对方人多势众,你又不会武功,傅彧也不会,就我一个,又要救人又要保护你们,林西洲,我不是圣人,更不没三头六臂,做不到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竟然如此,我们就智取。”鄢九歌站起身,道:“我去找婚房,把从霜姐换出来,至少我还知道反击,论打人,我比从霜姐知道的多。”

    没等他俩说些什么,鄢九歌已经身手利落的翻窗而走。

    沈南风望着鄢九歌行云流水的身手,道:“看来没少翻窗。”

    傅彧道:“应该是翻墙,听裴夜澜说,之前我们半夜见到她,她都是翻墙出来的,之后在翻墙回去。”

    二人相继一笑,兵分两路,沈南风去查这个寨子到底有多少人,傅彧则是去查地理位置,只是,不知怎的,转了一圈,竟转到了鄢九歌身后,看着她不着痕迹的翻窗进入婚房。

    前脚平稳落地,窗户关上,刚走两步,身后的窗户在此打开,鄢九歌猛地一拳打下去,脚下踉跄一滑,拳头搭在那人掌心,另只手顺势楼上她的腰,四目相对,眸里的震惊一转而逝,只有,傅彧眼里的柔情和温目长久的落在她眼里。

    对视一阵,傅彧松开她,温声道:“没吓到你吧?”

    鄢九歌摇头,窗外传来脚步声,拉着他的手躲在柜子后面,二人贴的近,听着对方心跳声,她抬眸望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傅彧勾唇一笑,又邪又魅,道:“自然是担心你啊。”

    鄢九歌掐了下他的腰,道:“少贫,到底是干嘛的?”

    傅彧这才委屈的道:“大哥去查这个寨子有多少人,我来查这里的地理位置,检查完之后正好看见你,所以就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

    他捂着自己刚刚被掐的腰,道:“你还有没有良心了,这么泼辣,以后谁还敢娶你。”

    鄢九歌见外面走后,从后面柜子走出来,道:“我又不嫁给你,你瞎担心什么。”

    傅彧干笑两声,道:“嗯,对,你想嫁,我还未必娶呢。”

    二人互不让步,最终在叶从霜出现打断收场,她喜道:“九歌,你们终于来了。”

    叶从霜穿着婚服,双眼泛红,抱着鄢九歌不撒手,道:“我还以为,在也见不到你们了。”

    鄢九歌跟她道歉:“对不起,从霜姐,如果不是我要吃蜜饯,你就不会被抓走了。”

    越想越委屈,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叶从霜笑着伸手在她面颊上抹点从眼角掉下来的泪珠,晶莹剔透,柔声道:“怎么会呢?我们九歌就算想吃江南宴的菜我也会去给你安排好,更何况,是我识人不清,不能怪你。”

    叶从霜还在轻声细语,语气绵柔的哄着。鄢九歌扑在她怀里,仿佛街边孩童做了错事被姐姐知道,随后扑在怀里撒娇道歉乞求原谅。

    傅彧手中的折扇收起,瞳孔微微收紧,眸中涟漪泛起,想起往事,终是化为一声轻叹,走到两个姑娘身边把人强行分开,道:“别伤心了,危险还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鄢九歌点头:“我知道,从霜姐,我们换衣服,我穿着婚服你穿我的衣服和傅彧先躲起来。”

    叶从霜立马拒绝,道:“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受到危险。”

    鄢九歌握着她的手,慢慢解释道:“我知道,我和你想的一样,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到危险,盖头一盖反正看清人长什么模样,禽贼先擒王,只要你和傅彧先在这个房间里躲起来,到时候那人一出来,我们就抓住他,难道三个人抓不住一个男人嘛?”

    叶从霜道:“那人会武功,我们三个人,怕是不行。”

    傅彧道:“无妨,有我在,况且我哥也在外面守着,会没事的。”

    叶从霜侧身望他,道:“你哥?”

    只见,沈南风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抱着剑在先前他们翻窗户进来的地方等候多时,一个影子靠在窗户一角。

    鄢九歌看着窗边一角的背影,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傅彧道:“他也就刚到,把这后方守卫解决完之后才敢这般肆无忌惮在这等着,所以,你们快点。”

    说完,自己也去门口守着,不在去管她们;一个大男人在房间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鄢九歌率先脱下自己衣服,又把叶从霜身上的婚服脱下来穿在自己身上,铜镜里,头上的冠又沉又重,发髻梳上去,由心感叹,穿了两次婚服,一次是自救,一次是救人。

    鄢九歌扶了下头上的冠,起身跟在叶从霜身边,坐在床边,红床喜帕,早生贵子,喜结连理,就连这婚服的质感都变得丝滑。叶从霜轻叹道:“我们九歌穿红色当真是好看。”如果不是这次迫不得已,她想,一定不会知道红色还能这般衬人。

    傅彧听见身后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脑子里想起当初鄢九歌穿婚服的样子,闻言叶从霜的话,转身望去,这次的冠与婚服都要比上次奢华,两边垂落步摇互相碰撞,发出叮铃叮铃响声。

    而床上的人,朝他微微昂头,浅浅一笑。

    傅彧也跟着忽地一笑,没说话。

    窗外的人影,听见笑声,也只是透过窗纸投去自己的视线,目光平平下也不自觉微微扬起如同海棠层层绽放的笑。

    清风徐徐,床边的新娘盖上盖头,面对逃跑大门的方向有一扇窗户,是她打开的,风从窗户吹进来,掀起盖头一角,露出半边脸。

    “咔嚓”一声,门被推开,再到合上们,这种门不仅不遮风挡雨,还陈年老旧,稍稍用点力就可以把门弄坏,脚下步伐一顿一顿,盖头下的的鄢九歌盯着慢慢靠近的男人,身上气息浑浊,又带有丝丝香气,是死人的味道,身子跟随步伐每走一步就跟着倾斜。

    手伸在盖头下,挑起盖头一角,风吹在他身上,浓厚香气扑面而来,之前没靠近时,尚未闻的清楚,现在,鄢九歌感觉浑身难受,身体里的血液犹如火山爆发般想要喷涌而出。

    这是什么香味?像海棠又不像,山茶更不用说,更像,盛开在地狱的曼陀罗。

    盖头被掀起那一刻,鄢九歌正好抬眸,一柄锋利短刀豁然出现在她眼前,插入左肩。那人反应极快,像是提前发觉新娘被调换,为了配合他们,直接在掀起盖头那一刻,直接解决了对方。

    “咻”地一声,折扇阻挡在二人之间,短剑也随着拔出,鄢九歌强忍血从口中吐出,傅彧的折扇中间插入短剑,在上方转了一圈,一脚踹开那人。

    鄢九歌被叶从霜扶着翻出窗户,沈南风从地上捡起石子扔向屋里躺在地上的人,地上的人瞬间躺在地上没了气息。

    四人逃出寨子在森林里,鄢九歌实在跑不动靠在树边停下,左肩还在流血,将婚服染成暗红色,那股香味后劲强大,直到现在,身体撑不住直接跪在地上吐出鲜血,黑暗中,看不清地上吐出的血什么颜色,叶从霜眼疾手快扶住要倒在地上的人,焦急道:“九歌,你怎么了九歌?怎么虚弱成这个样子?告诉姐姐,告诉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肩上受伤地方让你伤的厉害?”

    鄢九歌意识模糊,跪在地上趴在叶从霜肩膀上,笑着摇头:“我没事,我就是太累了。”说完,一把撤下头上的冠扔在地上。发散落在肩上。

    嘴上安慰人的话脱口而出,身体却在如实相告,嘴角的血碰到叶从霜的衣服上,即便在冷静,在碰到这样情景,还是会乱了阵脚。傅彧一把拉起地上的叶从霜,扶起鄢九歌,直接背在身后,着急道:“快!我们得找个地方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沈南风走在最前方,身后还有人穷追不舍,前方传来马蹄声,定睛一看,是沈洄他们带着人过来,叶从霜跟在傅彧身边,沈洄直接从马背上跳下来跑到她面前,她立马道:“沈洄,派人去回去找辆马车和郎中过来,九歌现在经不起折腾,一定要快。”

    沈洄看了眼傅彧背上的鄢九歌,立马拱手道:“是,那到时候我们去哪找你们?”

    沈南风道:“这附近有个鬼王娶亲的宅子,就是李玥名下那个。”

    沈洄道:“好,我这就吩咐人去办。”

    随即转身离开,派了两个人去请郎中和找马车,剩下的人,则是去挡住追过来的山匪。

    那个宅子离他们不远,鄢九歌被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整个身子开始发抖,鲜血又再一次吐出来,她道:“我没事,我只是有些难受。”

    说着话,眉头皱起,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让她喘不过气,红晕逐渐从脖颈爬上耳根面颊,猛地先开被子,强撑这身子坐起来,道:“快,把门窗全部打开。”

    虽然不知为何,三人还是照做,等他们转身去床边的时候,鄢九歌已经从床边爬起站起走到窗边,扶着窗户身形逐渐蹲下,窝在角落一动不动。叶从霜看着着急,却什么忙也帮不到,轻声道:“九歌,你身上还有伤,我们去床上躺着好不好?”

    鄢九歌摇头,这点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四面八方的风吹进来后,她这才稍微好点,整个人靠在墙边坐下,目光灼灼的盯着一直守在她身边的三人,忽地一笑,道:“怎么了?”

    傅彧率先一步来到她身边蹲下,想把她抱到床上,伸出去的手被她拦住,她道:“不用了,先让我缓一会儿。”

    闻言,傅彧没在动她。叶从霜仿佛胸口的大石头落地,抓着鄢九歌的手,道:“你刚刚吓死我了,要真有什么事,我该怎么和母亲姐姐他们交代。”

    鄢九歌安慰她:“没事了从霜姐,我这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叶从霜急道:“还没事!刚刚都吐血了,还没事。”

    鄢九歌失笑:“放心,我死不了,吐血估计是气血攻心了,是淤血,吐出来就好了。”

    傅彧忽然出声道:“行了,别说话,还是好好休息一会吧。”

    鄢九歌抬眸,在黑暗里,月光的照耀下,在男人俊冷的面颊上看到愠怒,曾经那张含笑如沐春风的脸如今却是怒气阴骇。

    “鄢小姐不关心自己的身体,自然是还有别人关心。”沈南风放下剑淡淡道。

    鄢九歌一怔,看向不远处正在点蜡烛的男人,他说的随意,藏了那么就久的身份,竟然被裴夜澜给搅和了,一点意思没有。

    傅彧道:“所以,能休息了吗?”

    鄢九歌站起身,坐在床边,后背靠在床沿,温笑道:“那个活阎王说的吧。”

    二人都没答话,已经在明显不过;她又道:“真不公平,我还没猜出你们身份就先猜出我的身份了。”

    叶从霜听得云里雾里,问道:“什么身份?”

    鄢九歌只是笑笑,摇摇头道:“没什么,就是三个臭皮匠隐藏身份的事。”

    这次,叶从霜了然,点头道:“那九歌你为什么隐藏身份?”

    鄢九歌望向叶从霜,道:“因为——鄢宰相心疼夫人,我不想看他们恩爱,所以偷溜出府,隐姓埋名——”

    “吃喝玩乐,赌博喝酒。”沈南风毫不留情拆穿,道:“这就是你的理由。”

    红色嫁衣擦掉嘴角的血,望向沈南风的目光变得玩味,一字一句道:“是啊。”

    “理由牵强,但也能入耳,不过学以致用罢了。”鄢九歌道:“只是不像有些人罢了,做的事都有些偷鸡摸狗。”

    傅彧听着不堪入耳,像是说他,又不像说他,打断道:“那什么,这和我没关系,我就是个纨绔子弟,顺路看热闹的。”

    鄢九歌闻言,望向傅彧,道:“素闻,逍遥王有一子,其子风流纨绔,常年游走在女子身边,甚至重厚千金买美人笑,万花丛中过,从不留情,为人不仅风流,长相却又及其俊俏帅气,一张温润如玉的脸不知道捕获多少女子的心。”

    “如今世子妃位置空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惦记。”

    傅彧笑着过去,问:“那你可惦记?”

    鄢九歌:“我为什么要惦记?”坐直身子,扯了下左肩伤口。

    别说世子妃,就连太子妃她都不惦记。

    果不其然,沈南风道:“世子妃?恐怕连太子妃她都不一定惦记。”

    这话说的没错,鄢九歌从不惦记位分权势,和鄢炤如出一辙,求那些名利还不如求自己如何活的舒心自在。

    郎中被带来,把脉诊断,如鄢九歌所说一样,气血攻心,又因见了死人,煞气重,冲撞了小姐身子,所以才会这般吐血难耐。

    左肩的伤开始粘连,除叶从霜,其他人全部退出去守在门外。看着左肩的伤,小心扯开粘连在上面的衣服,洗干净的帕子在把周围污血处理干净,又把药瓶里的药粉洒在上面,她温声道:“我轻点,但是九歌你要稍微忍一下,如果实在忍不住在叫出来。”

    鄢九歌点头,低头看着叶从霜小心把药粉洒在伤口上,药粉进入那一刻,这点疼痛只是让她微微皱眉,没有其他更多表情。

    锦衣卫有带来干净衣服,换下婚服穿上干净衣服,叶从霜搀扶着她小心跨过门槛,跟随来的不仅有那两名锦衣卫,还有聂家侍从。马车上,干净舒适,正中间还有一张卧榻,卧榻两边便是座位,叶从霜身材娇小,进去之后还有空间站起来,白色鹅毛毛毯扑在卧榻上,脚边还有个小型毛毯披风,这是聂老爷和聂夫人专门让人准备的。

    鄢九歌身体还是有些虚,面色苍白,躺在卧榻上盯着头顶,中间方桌摆满点心茶水,叶从霜倒了杯茶给她,道:“九歌,喝点水。”

    身边盖得毛毯一觉滑落在地,接过叶从霜递过来的水,送到嘴边没喝。身上的毯子动了一下,掖在她身下,温声道:“别冒冒失失的,本来就身体不好,别到时候染了风寒。”

    鄢九歌笑了一声,道:“哪有那么娇气。”

    傅彧也笑着道:“是啊,但是在我眼里,你不仅娇气,还病怏怏的。”

    鄢九歌道:“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

    傅彧道:“我哪样了?”

    对上对方狡黠的目光,鄢九歌心头又是一紧,错开他的目光望向别处,手中的杯子颤颤巍巍送到嘴边喝下。落在身上灼热强烈的感觉让她忽视不了,盯着她喝水,喝完之后自然接过又拿了她爱吃的点心给她。

    像傅彧这样的人,应该是活在阳光下的,毕竟那么爱笑。

    她道:“我不是寻常家女子,更不是盛京醉仙阁的女子,你心里比我清楚,身份这种东西,一旦撩拨了,就要负责。”

    傅彧不以为意,放下糕点靠近她,道:“我知道,更何况,我有说不负责吗?”

    鄢九歌蹙眉望着他。

    虚头不对,沈南风一把把人拉过来,与鄢九歌拉开距离,警告道:“坐好,别乱动。”

    傅彧朝鄢九歌玩世不恭的挑了挑眉。

    真是猪油糊了心,她怎么会对一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动心,对方不仅仅是世子爷,未来的逍遥王,还更是个哪怕留恋女色也不会真心对待的人。

    鄢九歌嫌弃无奈,吃着糕点啧啧几声。傅彧问她:“你怎么了?”

    她边吃边道:“我觉得我脑子有病。”

    傅彧:“......”

    沈南风噗嗤一声笑出声。叶从霜望着她,问:“为何?”

    鄢九歌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就是忽然感叹一下。”

    叶从霜道:“嗯,不过你的却是脑子没有问题。”

    鄢九歌差点两眼一黑,没因左肩伤口疼昏过去,也没毒发疼过去,反而因为一句话差点昏过去。

    她道:“从霜姐——”

    叶从霜轻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先躺下休息会,等到了我在叫你。”

    鄢九歌躺下,盖上毯子,马车行驶的有些慢,躺在卧榻上迷迷糊糊睡过去,身上发出密汗,嘴里嚷嚷着冷,头上被大手覆盖,隐约听见有道男声说发烧了,烧的迷糊,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想睁开眼却睁不开,叶从霜的声音传入耳中,身体一轻。

    整个人被抱起,抱在怀里身上的闷热忍不住想要往那人身上靠,傅彧抱着鄢九歌下马车,聂老爷和聂夫人守在府门多时,同样的还有裴夜澜和沈洄,看见聂氏夫妇微微颔首,又看向沈洄,道:“去把顾行止给我请过来。”

    话落,沈洄得令,转身跨坐上马去顾府请人。傅彧身材高大,抱着昏迷不醒的鄢九歌显得像娇小的兔子,如今的兔子受伤了,必须马上得到医治,步伐稳健,惊蛰带路一前往鄢九歌的房间。

    放在床上后,手猛地拽住傅彧袖口,不让他离开。聂老爷立马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回来的人不是说已经请郎中看过了吗?”

    叶从霜解释道:“的确请郎中看过了,九歌肩上的伤是我处理的,按道理不应该发炎的。”

    聂夫人来到床边,伸手抚着鄢九歌紧皱的眉头,道:“小囡囡肯定受了不少苦,都睡着了这眉头都还紧皱着。”

    叶从霜上前扶住聂夫人,道:“母亲,九歌现在只是昏睡过去了,只要我们等顾先生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闻言,聂夫人也只是点点头。聂老爷上前和叶从霜一人一边扶起聂夫人。

    现在这个情景,要先安抚住你聂夫人的心情,年纪上涨,刺激不得。

    迷糊中抓中救命稻草,傅彧坐在床边不断诱哄,让她把手松开,可终究是无济于事,反而越抓越紧,无奈之下,他依旧耐着性子哄道:“九歌,把手松开,你已经到家了,不会再有事了,所以,把手放开好不好?”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胡乱一说,有人像是不愿意了,傅彧只能继续道:“不松手,你是想让你的外祖母和外祖父生气误会吗?”

    鄢九歌依旧没听见,过了一会,正准备在说些什么,袖口一松,傅彧长舒一口气,帮她掖好被子,道:“我就知道,九歌不会做出让人误会的事”

    床上昏睡的人依旧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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