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词

    经纪人做着美梦幸福的晕倒了——这边他看好的组合二人组已经吵起来了。组队偶像还没出道就已经实锤队内不和。

    硝子最先觉察的是夏油杰与众不同的耳钉,不禁怀疑他是否属于不良青年行列。

    五条悟则对夏油杰那稍显奇特的发型颇有兴趣,觉得他有个很奇怪的怪刘海。

    相较于五条悟,硝子更加心直口快,她的目光停留在夏油杰独特的耳环上,上前一步直接问夏油杰:“你的耳洞什么时候打的?带这种饰品不会被学校处罚吗?”

    夏油杰:“……”

    五条悟则以审视的眼光观察这个黑发男孩,凭借敏锐的感知能力,他总觉得这怪刘海给他一种不知道哪来的古怪感觉,越看越烦躁。他猛然拉下遮住双眼的墨镜,微眯双眼审视着夏油杰。六眼之下,夏油杰的异样一览无遗。

    在黑发少年的咒力里,隐藏着让五条悟极其不适的诡异感——这家伙周身环绕着的咒力非常斑驳,像是有上百只咒灵混合到了一起一样。

    他恍然大悟,开口就把挑衅意味拉满:“嘿——怪刘海。”

    “你是怎么做到满身有那么多只咒灵的味道,你也是咒灵吗?”

    夏油杰被两人互相投射过来的复杂眼光搞得颇为不爽,听到他这句话也是火大:“你在说什么奇怪话,我怎么可能是咒灵?我是人类再明显不过了吧!?”

    “哈啊——”

    五条悟嗤笑一声:“骗谁呢,你身上明明布满咒灵的污秽。”

    那种阴暗的负面情绪在空中张牙舞爪,似乎有着强大的引力,即将将人们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尽管夏油杰在别人面前装作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但与五条悟一样,他们内心深处都怀有反叛精神,只要稍微刺激就能引爆内心的火气:“你有什么毛病吗?说我的刘海奇怪,那你自己的白发和蓝眼睛哪里正常了?这白头发什么情况,你早衰吗?”

    五条悟:“哈——?你这个小鬼——”

    两个加起来年龄可能超不过幼稚园的小学生吵成一团,硝子见状,机智的她选择远离这场纷争,独自一人站在远处观望这两个小学生戏剧性的争吵。

    夜蛾正道无奈扶额,为这两个凑到一起的问题学生感到头疼。

    两个少年你一言我一句的吵的热火朝天,甚至不时展现出咒力,摆动手势准备开战。夜蛾正道实在看不下去了,果断大声喝止:“够了,你们两个给我住手!”

    “大庭广众之下丢不丢人!都给我回学校,务必注意自己的言语行为,一年级们!”

    夏油杰和五条悟彼此瞪视一眼,嫌弃之情溢于言表,然后背过身去抱着手臂面向相反方向。

    好好地路不走,两个人硬是把硝子夹在中间。

    夜蛾正道看着他们两个,深深认为自己接手了两个烫手山芋,又开始怀疑自己的目的能不能达成——本来是想给这两个孩子培养一个能够互相依赖的队友,结果这两个人初见就差点打起来,不合简直写在了脸上。

    他跟在三个孩子后面,注视着前面那两个怒目而视的少年,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仅仅说了几句话,关系竟然僵到了这种程度,难道青春时期的少年们都如此冲动暴躁吗?

    家入硝子夹在两个少年之间,感受着周围随时可能爆发大战的氛围,在这一刻无比确信,她的高中生涯已经没有正常人同期了——有一个五条悟就够折磨了,又来了个和他能吵成一团的夏油杰。

    她虚着眼想,要不退学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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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可谓是问题儿童凑到一起了。

    咒术高专终于正式开学了,好巧不巧,第一天,第一节课就是体术课,这让三位同期生终于有了一种“同班级同学”的感觉,从早自习下课之后就一起去往训练场的路上。

    硝子心细,怕体术课运动后会口渴,就去贩卖机买了三瓶饮料,从两个人中间离开了一下。

    中间少了个人,五条悟和夏油杰打量周围环境的时候,不小心对视了一眼。

    “你有病?看我做什么?”

    “啧,普通却自信是吧?谁看你了?”

    “想打架是吧?”

    “打就打,谁怕谁啊!”

    于是,等到夜蛾正道到达训练场的时候,就只看到了硝子一个人。

    “悟呢?杰呢?”

    硝子轻轻抿了一口饮料,脚边还放着属于那两个人的饮料。她抬眼看向老师,面无表情举手:“老师,他们打起来啦!”

    她说话的语气带着点诡异的欢快。

    就在硝子话音刚落之际,咒术高专的防御结界警笛响起,尖锐的信号声让人难以忽视。而紧接着,伴随着警笛声而来的,还有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夜蛾正道瞬间察觉到了战斗的地点——操场中间扬起冲天一般的咒力,其中一股强大熟悉的咒力无疑来源于五条悟,而另一种夹杂着各种不同的陌生咒灵污秽的明显属于夏油杰。

    训练场地已经不堪重负,在这两股力量的撞击之下,轰然崩塌开来。

    夜蛾正道愤怒不已地冲上前去,对这两名学生每人赏了一记铁拳:“你们两个混蛋!给我住手!”

    “给我写三千字的深刻检讨!”

    五条悟不禁瞪大了眼睛,明显感到震惊:“哈?为什么要写检讨!明明是这小鬼先挑事的啊!”

    夏油杰也是疼痛难忍地揉搓着脑袋,低声抱怨道:“明明就是他先挑起争端的。”

    夜蛾正道平静而和善的:“很好,那你们都加倍。”

    两个嚣张的小鬼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萎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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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五条悟开启了鸡飞狗跳的高中生涯。

    这边小梅也开始学习起了更多的东西,她最先学习的就是“廓词”。

    吉原的游女们大多来自乡下,为了掩盖土气的乡下口音,给自己营造高贵神秘气息,久而久之加上句尾词音调的“廓词”就出现了。

    之前小梅还没到学习廓词的年龄,现在老板娘觉得她是个合格花魁预备役,因此提前让师傅教导她。

    “……ありんす”(阿林斯)。”

    小梅干巴巴的念着音节,学习月姬花魁说的廓词话语:“请多关照。”

    月姬的声音温柔动听,用廓词方式说话时,每句话都包含着起伏顿挫的颤音,给人一种既魅惑人心又高贵的感觉。

    小梅的声音条件也很好,但她的声音特点更倾向于冷冽而清甜,再加上她与月姬截然不同的个性和发音习惯,于是当她试图模仿月姬说话时,总给人一种相当奇怪的感觉。

    她自己倒是察觉不到,在那一直练习念叨着“XX阿林斯。”念了一遍又一遍,魔性又洗脑。(廓词阿林斯是刻板印象,不过写文没法写出语调就这么写了。)

    五条悟揉捏着头上肿起的大包,回想起刚才老师的一击重拳,深感下手极其凶猛,疼得他直咧嘴。即便如此,他还是得洋洋洒洒写满长达六千字的检讨书才行:“可恶啊——”

    他耳边的耳机里一直传来小梅循环不断的“XX阿林斯”,搞得他混乱的大脑更混乱了。

    当听到五条悟开口后,小梅马上焦急地询问他:“悟大人怎么了?”

    五条悟:“你在说什么话啊?好奇怪。”

    “我在学习廓词,悟大人!”小梅略显羞涩地展示出自己的学习成果,用廓词的方式表达道:“我很思念悟大人。”

    这句话里明显包含了女孩的小心思,五条悟却一点都没察觉到。

    他听过月姬说的廓词,察觉得到小梅的模仿很拙劣,毫不留情的笑出声:“你模仿的也太差劲了啊!”

    天才中的天才五条悟,立刻秀了一把他的语言天赋,模仿了一下月姬说话时的那种轻盈尾音:“最后应该说的是‘阿林斯’才对。”

    对于悟大人的批评让小梅感到十分沮丧…但同时也为悟大人的出色表现感到钦佩,悟大人居然这么快就能学月姬姐姐那样优美的廓词技巧。

    小梅满眼崇拜地称赞道:“不愧是悟大人,即使是说廓词也都充满魅力。”

    五条悟颇为自得洋洋:“那是当然,我可是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

    小梅充满期待地问道:“那么,悟大人可以用廓词说,想念小梅吗。”

    五条悟当即展示了一下自己强大的语言能力,用廓词说了一遍。

    小梅激动得快晕过去了。

    就在这时,硝子和夏油杰静静地注视着侃侃而谈的五条悟,两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与不解:“……”

    夏油杰看着硝子,欲言又止:“他,一直这个样子吗?”

    硝子轻轻地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五条悟适时来了一句廓词的:“欢迎悟大人”

    夏油杰:“我能报警吗?我觉得他是个变态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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