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倒

    可魏绵急切想恢复功力,后不后悔也得有实力才行,叹了口气道:“道长你就帮帮我吧。”

    “不行呀,我与你爹娘交情固然深,可我对我徒儿更加爱惜。帮不得,帮不得。”

    “根本不冲突呀!”魏绵急了。

    “你若恢复功力,要去做什么?”

    “自然是回孤霞山坐镇,绝了那些不轨之心。”魏绵道。

    “那就是了,你走了,我徒儿怎么办。按佛家说法,你们有缘,我不想拆散一段姻缘。按我道家说法,一切皆该顺其自然,无为即为。”

    魏绵绝望道:“所以道长是无论如何不会帮我了?”

    “也不全是,我可以传你清心经,关键时刻可以保你……”

    不等他说完,魏绵冷道:“哼,老古板。”

    弗忧也不生气,笑得乐呵:“非也,我只是古板,并不算老。古板就算老的话,我那二徒弟该叫师太了。”

    魏绵气愤,不理会他,看向远方,见晏和对面立着一个美貌若仙的女姑子。

    两人叽里咕噜聊了许久,那方晏和一直侧身望着,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见魏绵脸色几度变化,最终紧皱眉头,气愤又委顿,很想过来关切。

    魏绵赶紧收了情绪,扯出礼貌和善的笑说:“多谢道长,待我父母回来,定向他们转达您的好意。”说着把幕篱放了下来,遮住了面容。

    弗忧笑容一僵,别的都不怕,就怕她娘顾莞之,怕是要拿刀砍他。

    弗忧遂叮嘱:“记得练清心经。”

    魏绵一声不吭,她一放下幕篱,晏和便抬步走过来。

    苏月意神色淡漠,仿佛看什么都没有兴趣,见晏和走开,互不道别,也习以为常,她也转开头,继续闭目养神。

    半晌,晏和与弗忧单独谈了话便离开了,弗忧道人过来,闲闲叹道:“早让你师兄修忘情道,他不肯,迟早有他后悔的一天。”

    苏月意问了句:“那女子是谁?”

    “他的妻子。”

    “师兄很喜欢她么?”苏月意问。

    “很喜欢。他今日专来让我指教清心经第二卷,应当就是为了她吧。”

    苏月意眉梢微动:“师兄为了她,要想法子活下去了?”

    “是啊。”弗忧道,“可惜造化弄人呀。”

    “那女子不似普通姑娘。”

    “是啊,你师兄命苦。”

    “师父不帮帮他吗?”

    “我操这些心做什么,顺其自然才好。”弗忧笑道。

    苏月意也点头。

    .

    天黑前,晏和带着魏绵赶回府。

    一路上,魏绵话很少,果然江湖上都传她已经死了,槐影不跟她说,但心里肯定也是着急的。

    孤霞山人丁稀薄,如今只靠她哥魏琮一人守着,江湖上不知他的深浅,暂时不敢有所行动,但他们连她魏不绝都敢伏击,背后势力攻击孤霞山只是迟早的事。

    魏琮能撑得住一时半刻,但若是让人知道魏琮武功不高,孤霞山便危在旦夕。

    江湖争斗从未停止过,但几乎无人敢打孤霞山的主意,即便魏天行不在,魏不绝下山。这次,定然有大乱在背后酝酿。

    她如今确实与死了没有区别,急不得,弗忧这条路是走不通了。眼下只有练好风雨剑,等待转机。

    回到澹润居,魏绵就想去练剑。刚脱下外袍,晏和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

    “怎么了,跟我师父说了话就不开心了,是不是他说了什么惹你不快?”晏和抵着她的耳朵,柔声说。

    魏绵身体一僵,立刻想挣脱,晏和不放。

    挣脱不了,魏绵突然觉得有些累,闷闷回应他:“没有。”

    “他就是那样的人,只顾自己无忧,不管听的人心情如何,别怪他。我也在遏云顶待过几年,有什么可以跟我说。”晏和在她耳尖蹭了蹭。

    晏和温柔得不像话,魏绵方才还好,现在却是自责委屈无力一股脑涌出来,她拉开晏和的手臂,转身扑进了他怀里。

    晏和拥着她,轻抚她的肩头。魏绵突然想到弗忧说的,跟他坦白,告诉他她的真实身份,念头一闪而过,她便有些头皮发麻。

    魏绵闭眼缓和了一会儿,仰起头看他:“那王爷会算卦吗?”

    晏和有些犯难,还是说:“会,一点皮毛。”

    魏绵便笑道:“那王爷给我算算,我的武功什么时候能超过你。”

    晏和顿了片刻,说:“两年后。”

    魏绵怔了一下,又是两年,两年后到底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为什么是两年?”魏绵问。

    “天机不可泄露。”晏和玩笑道。

    魏绵知他不会跟她说实话,便也不追问了,又想起弗忧反复跟她强调的清心经。

    “今日弗忧道人说让我练清心经,清心经到底有什么奥妙之处?”魏绵问。她是真好奇。

    晏和面色如常,说:“修身养性的作用,师父大概觉得你不够文静,让你练一练,或许有用吧。”

    晏和不想跟她说实话,魏绵又不能问太多,正懊恼如何套话。

    “说起清心经,我已经练得极好了。”晏和突然低头凑近她。

    魏绵朝后仰起躲避,还是没能躲开他的吻。

    这一次晏和吻得熟练了不少,魏绵还是抗拒,不过没多久就软了下来。他没有再像上次那样粗暴,自始至终都很温柔。

    半晌,门外响起脚步声,是翠雀来了,他才放开她。

    “看吧。我准备好了。”晏和说。

    魏绵面红耳赤,嘴唇被吻得饱满红润,心跳快得不可思议,她轻喘道:“上次王爷是怎么了?”

    晏和自然不说实话,只是说:“第一次没掌握好力道罢了。现在学会了。”他眼眸若寒潭映月,温柔又动情。

    翠雀进来,打断房中情潮。晏和也没真的打算现在就做什么,让翠雀传膳。

    用过饭,魏绵就想去练剑,被晏和捉住。

    “歇一日不练,明日就给你风雨剑第三层。”晏和把她连推带哄丢进浴房里,让翠雀打水来沐浴。

    魏绵费劲把他赶出去,自己洗完了。

    出来后,晏和立即进去沐浴,翠雀和魏绵都明白他显然是要做什么,魏绵拉着翠雀问她怎么办。

    “一巴掌打过去,王爷生气,自然没心思了。”

    “我疯了!”

    “或者跟王爷说,其实你是男人。”

    “你疯了!”

    “王爷喜欢你什么,反着来。”

    “我也不知道啊。”魏绵说,她脑子很乱,想不通晏和何时对她动心的,她也并没有刻意讨好,他到底喜欢她哪里。

    魏绵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翠雀却不如何担心,她说:“如果你与王爷生米煮成熟饭,再怀了他的孩子,到时候你就是他的孩子的母亲,那你再告诉他真相,是不是就不会有事了。”

    魏绵听了头晕目眩:“我让你帮我想办法,不是让你帮他劝我。”

    翠雀噘嘴嗫嚅道:“我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帮不了你。”

    魏绵扶额,想故技重施,找槐影拿无忧散,把晏和药倒,撑过了今晚再说。但她还没实施行动,晏和先出了浴房。

    他连衣裳都没穿齐整,披了一件白色中衣,敞着衣襟就出来了。

    翠雀非常自觉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好了门。

    魏绵还在妆台前磨蹭,晏和走过来,拆了她头上的盘发,乌发如瀑滑下来。

    “头发散开舒服些。”晏和说。

    魏绵才发现翠雀还有心思给她盘了个复杂的发髻。晏和把簪子随手放在案上,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魏绵被他雪白的衣裳和若隐若现的线条晃得眼花,她尽力保持镇定,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晏和看起来很镇定,魏绵却听见他的心跳并不比她慢多少。

    晏和把她放在床上,便欺身上去。

    魏绵抵住他的胸膛:“灯,灭了……”

    她的声音发颤,似乎害羞得恨不得消失在他眼前。

    “白日里在望云山还什么都敢说,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害羞,”晏和笑她,气息喷在她额头,“那些画儿,你也看过的。”

    魏绵一惊,什么画,她没看过啊,谢芷兰看过吗?

    这下害羞也不行了,魏绵直接躺平说:“我那个来了。”

    晏和动作没有停留,已经触上她的衣带。

    “你说月事么,明明三日前已经结束了。”

    魏绵绝望,这他也观察到了。

    “我今天好累……”

    “你不需要动。”

    晏和凑得极近地与她说话,手里却一直没有停过。

    他指尖绕着她的衣带,问她:“还有什么要说的?”

    是调笑的语气,魏绵看着他,房中烛光衬得他的半边脸庞如金光照雪山,可他笑得温柔明亮,注视着她的细微反应,他的力量强过她千百倍,此时不逼迫也不退让,耐心地等着她说答应。

    他很有信心。他早已看穿她对他也心动难抑。

    魏绵突然不想抗拒了。贞洁什么的,她也不那么在乎,眼前这个人是真心爱她的,扪心自问,与他在一起时,任她如何克制,她也会情动。

    抛开一切身份,她是愿意的。

    “没有了,灭灯。”魏绵放松了神思,身体和心跳都在说愿意。

    晏和眼中喜悦一闪而过,抬手一挥,房中几盏灯笼尽数熄灭。

    房间暗下来,不能视物,晏和一下找到魏绵的嘴唇,吻了上去。

    舔吮含噬,温柔缠绵,两人呼吸交缠,肌肤相亲。

    正是极度动情,千钧一发之际。

    “芷兰。”晏和低低呢喃出他妻子的名字。

    魏绵如遭雷击,浑身僵住,理智回笼战胜一切,她猛地推开晏和的脸。

    晏和诧异:“怎么了?”

    “不舒服,心口疼……”魏绵说。

    晏和立刻起身点灯,见魏绵脸色不好,眉头紧皱,很是难受的样子。

    晏和给她行气,看不出什么,魏绵抚着心口一直说疼,面色痛苦,他便穿好衣裳:“我让人找大夫。”

    晏和走后,魏绵快速起身,穿好衣服跑出去,以她和槐影才懂的暗号打了个呼哨,槐影很快出现。

    “迷药,还有吗?”魏绵问。

    “有啊。”槐影说着拿出一个药瓶。

    魏绵几乎是抢过来,倒出几颗,丢进了自己嘴里。

    槐影阻止不及,急道:“你做什么?”

    “装病,这样才逼真。”魏绵说。

    “这种普通的对你没有效果。”槐影说。小的时候顾莞之调理过魏绵的身体,她体质特殊,寻常毒药对她不会起作用。

    “无忧散,快给我。”魏绵铁了心。

    “到底怎么了?”槐影嘴上问着,顺从地从怀里掏出来另一个药瓶。

    魏绵倒出半瓶,往嘴里塞:“来不及解释了。”说着进屋去了。槐影只好先离开。

    魏绵喝水把药粉冲服下,把手洗净,刚躺上床,晏和就回来了。她已接近昏迷,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晏和神色紧张,扑到她面前,叫她的名字。

    “芷兰,芷兰……”一声声的芷兰,叫魂似的。

    魏绵昏迷过去,终于听不见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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