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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博轩的邀请

    薛铮和关越一起回学校。

    薛铮问:“你怎么什么热闹都凑啊?”

    刚刚薛铮和桑柘握手,关越也把自己的手搭了上来,张口就说:“也算我一个。”

    关越耸耸肩,“找乐子啊。”

    “你怕我吗?”

    “我怕你干什么。”他一笑,“我觉得你很酷。”

    “千万别这么觉得。”薛铮也笑了笑。

    “还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一切结束,关越终于把这句话讲了出来。

    “回来了。”背单词的间隙,徐佳一从阳台的窗户往下看,认出了薛铮的衣着身形,“旁边跟着个男的。”

    孟书妤道:“先别说。打赌吧,思筠,谢子麟还是林嘉木?”

    朱思筠不假思索,“林。”

    “你别说简称,哪个麟?”

    “林嘉木。”朱思筠一口认定。

    “错了。”徐佳一道。

    “所以是谢子麟?”

    “不认识。你自己过来看吧。”徐佳一从阳台走了回来。

    朱思筠和孟书妤都跑了出去。

    “卧槽,”孟书妤一惊,“主持人?”

    “关越,”朱思筠一拍脑袋,“我把他给忘了。”

    孟书妤问:“他不就是那个骂武嘉钰的吗?薛铮请他吃过饭。”

    朱思筠道:“就是他。他爸好像是什么商会会长,家里很有钱。我们上次日租,也和他一块来着。”

    知道关越的家世,孟书妤的心情有些奇怪,她想起寒假两人的交谈,忽然觉得没救了的是自己而不是薛铮。选择大于努力,蒙头往上爬爬爬算什么,薛铮已经在大气层。

    不过自己该做这样的人么?一个人最好还是独立一点,什么都抓不住的人凭什么抓住爱情?她和江宇泽在一起还好,和现在这个男生,孟书妤要打包票了,他们绝不会长久的,爱情从来不是什么牢靠的小东西。

    孟书妤想法早已飞到了天边,“思筠,拍照。”徐佳一笑道,“今夜全社联都是心碎男孩。先叫谢子麟心碎吧。”

    “还不一定呢!”朱思筠从阳台退回来,神情冷淡,微扬的嘴角却有些泄密,“他们玩得都不错。”

    没过几分钟,薛铮推门进来,几个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在她身上。她半扎的丸子头松松散散,花灰卫衣,牛仔裤,眼睛微红,伴随她进来的,是一股专属于外面大风天的冷气。

    她呆了呆,打招呼:“……哈喽。”

    “薛铮小宝贝!”徐佳一冲过去,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薛铮要躲却没躲开,“要桃花运。”

    “我有狗屎运,”薛铮闷闷道,“刚刚有鸟屎落在我袖子上了,没躲开。你别……弄上了。”

    江宇泽的桌子空了,一部分被薛铮拿走,一部分处理掉了。除了墙上贴着的球星海报,什么都没留下。桌子上很快堆了三个人放不下的东西,江宇泽看上去从不存在。

    林嘉木坐在椅子上,下巴枕着椅背上的衣服,一遍又一遍地看谢子麟递过来的原理图,看了半天看不出问题,他揉了揉揉眼睛,翻了一页,继续一遍又一遍地看pcb。

    谢子麟难受道:“哥,我真没问题。你信不信?我检查吐了。”

    “肯定有问题啊。”林嘉木继续看图,回答都有些无意识,“下午怎么了?你继续讲吧,你给我换换脑子。”

    “薛铮羞辱我,薛铮说她要奴役你。”谢子麟两个手指不停地按键盘上的小按键,造出一种啪嗒啪嗒地规律声音,“草。她怎么说得出那样的话。她有毛病。”

    林嘉木道:“你不往她枪口上撞,她会很正常。”

    “我就是给你说了句话……她也到处是枪口啊?你不能一直叫她那样子假装,她好不了的,你就得和她说江宇泽。可问题是她死活不听你说啊!”

    “我话没说一句,她说:‘你算什么?你天天跟着我,你不也是奴隶吗?’我服了,我俩这么久,她就把我当狗啊?你说她凭什么?她就是有毛病。”

    谢子麟拧开桌子上的半瓶矿泉水,咣咣咣灌了不少进去。他把空瓶拧成个麻花,照着宿舍门后的小篮筐狠狠投了过去,李鹤翀刚好推门走了进来。瓶子落在他身上,被他一把接住。

    谢子麟道:“你他妈知道回来了。”

    “我不一直这会回来吗?”李鹤翀扔了垃圾,脱了外套,“你跟不跟我去?我介绍你办卡,你能少花一百块钱。”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李鹤翀喜欢上了游泳,他打篮球越来越少了,和崔昌睿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谢子麟觉得自己现在一星期也就和他说十句话。

    “我不。”谢子麟道,“没意思。”

    李鹤翀道:“我女朋友最近正忙研究训练的中期检查。我存的抽查文件过期了,你再给我发一份。”

    “我不。”谢子麟又道,“咱们仨组队,你俩水死了。大暑假的一个人联系不上,学长盯着我一个人催,我一个人搞完的进度报告,你真好意思啊?给你女朋友借鉴是吧?”

    李鹤翀道:“我没顾上。”

    林嘉木把图又滑回了前一页:“我出去旅游了,不太方便。”

    李鹤翀道:“借鉴什么?咱们又不是一个专业,我就是给她看看框架。”

    谢子麟道:“滚。”

    李鹤翀又道:“后来结题报告不全是我俩做的吗?你就发了个邮件,还发了个空文件夹,咱们忙活一年,差点白干了。幸亏人家给了一次补交机会。”

    聊到这里,已经不能再掰扯下去了,谢子麟结尾:“等我找找。”

    “我的事,她怎么说的?”林嘉木又把图滑回了后一页。

    “薛铮?”谢子麟道,“就我给她说了债务奴隶那事,说你欠她,你也想她好过一点,她说:‘那就叫林嘉木做奴隶吧!’,她牛不牛逼?她找你了没?”

    林嘉木道:“没。”

    “没……”谢子麟嗤笑一声。

    “我就等,等她判决吧!”林嘉木长出了一口气,“你封装画的不对,你过来看。浪费我一个小时。”

    谢子麟站起来,“我看看。”

    十二点半,宿舍关了灯。谢子麟床头却一直有微微光亮。

    “子麟。”李鹤翀忽道,“你打算怎么办?”

    谢子麟随口道:“好好学习。”

    “我问你薛铮。”

    谢子麟没说话,过了一会,道:“我主动找她,我是不是真就狗了。”

    林嘉木道:“她不高兴。她原来不这样的。你以后别和她提我了。”

    “没事,”谢子麟翻了个身,“也不怪你,就是她肯定会多想,谁不多想?硬说起来,江哥的死我也跑不掉。我肯定和你是一边的,我不能看着她——欺负你。”

    谢子麟又问:“我再主动找她,她是不是就看不起我了?”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沉默一会,李鹤翀道:“你有时候,也得看开一点。”

    “我没你看的那么开。”谢子麟道。

    李鹤翀不再说话。林嘉木道:“睡吧。”

    谢子麟一句话怼回来,李鹤翀恍然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室友们都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情种,比较起来,他和崔昌睿在一起显得无比现实,现实到不像什么真正的爱情了。

    他开始怀疑,他也不由自主多想了想,自己果真喜欢朱思筠吗?或者说,自己果真喜欢崔昌睿吗?

    想这些问题很费脑子,他想着想着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不到七点,薛铮就醒了,躺在床上玩手机,看到了社联公众号发的转任推送。

    临安大学给了社团负责人获得“学生干部”荣誉称号的机会,就任满一年,社长,副社长可以申请进入社联管理部,竞选主席或者担任各社联各个管理组的组长。管理组组长有时候也被顺口叫做部长。

    薛铮习惯性地想把推送给谢子麟转过去,手指已经快点到他的头像,又放弃了。两人的聊天记录停留在昨天下午,计算机网络课程之前。

    薛铮把话说得很绝。他们不可能,他们没有一点可能。既然没有一点可能,她也最好不要享受谢子麟的好处,也不要再给谢子麟任何一点善意了,见不到希望,谢子麟就不会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五一假期的前一天,薛铮去学校创业园看了马博轩新成立的公司,受到了马老板的热烈欢迎。

    公司早在一年前就在筹备了,当时薛铮和他关系很好,还和武嘉钰,以及外面找来的代记账公司一起帮他完成了备案,马博轩也顺手帮她和武嘉钰开了实习证明。中间课业繁忙,公司停滞了一段时间,这学期开学正式运转。

    学校创业中心环境不错,设备也齐全,办公室里,十几个同学正对着电脑核对数据。

    “大家忙什么呢?”薛铮好奇道。

    马博轩道:“录县志,钱庄,当铺,驿站,铁路,电报局,乱七八糟,有个历史教授做量化要用的,光查资料就得查好几百年。”

    公司叫“清河”,取自“临安大学清河校区”,主要的客户是学校老师,研究院,还有其他一些需要大量人力的公司,工作内容是数据采集和辅助科研,马博轩负责把有项目需求的甲方和想要科研经验和报酬的学生联系起来,有点像外包中介。

    他理想远大,想靠吸引同学们兼职起家,一点一点接业务,最后做出一个非常专业的研究团队来,直接对接课题。团队还差的远,现在他不过是接了几个社科的数据项目,介绍了些学生到理工老师的实验室。

    这部分内容有点收入,短期内发展前景不怎么好,真的想把公司开下去,而不是捞一波大学生创业的快钱就跑,还需要和外面的市场打通关联,他同时在试着接咨询,给别的企业做战略规划,帮忙推广运营。

    经营范围写得广,能干的也多。总体架构就两部分,“研究”+“落地”,最终思维会是上下一致的,现在看上去有点——相当分离,但以后一定能结合的。

    马老板对未来很有信心,薛铮渐渐地被他鼓舞,虽说现在他的运营没做起来,代理研究的业务也是靠着一波波流水的学生起家,完全没法立足,怎么看怎么都是快钱,马老板说这一点他相当清楚。

    “我知道,”他轻快地道,“可是试试才知道结果怎样,该往哪里走。问题肯定有,有了就解决。”

    “而且目前是能赚到钱的。”他笑了笑,在薛铮耳边说了一个数字,后者眼睛顿时瞪成了铜铃,“这么厉害!”

    “没问题。”马博轩给薛铮倒了水,“完全能转下去,不过不是长久之计。现在得赶紧把咨询那部分业务做起来,去年江哥工作了一年,不是跑了不少公司吗?我听他讲过。”

    薛铮道:“是啊。那时候他还在南岳重工,实习着实习着,被叫去做销售了,卖机器,天天陪人家喝酒。他是跑了不少公司,但他后来受不了,干了不到五个月就走了。”

    “我记得他说过,都是些新起来的实业厂,营销运营这方面多多少少都有点不足。”

    恍然间领会到他的意图,薛铮赶紧道:“我对江哥那段经历不太了解的,我就是听他讲个故事。”

    “没事,”马博轩爽快一笑,“我更不了解,但我知道江哥的本事。他沟通过一遍了,再请客吃饭也方便一点。私人关系往往是最好用的。”

    最后这句话,江宇泽说过一模一样的,薛铮心里微微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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