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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书院篇(8)

    “八花你说的对,现在你们来了,我心情好多了。”

    第二天,柳细雨、八花和阮清扬三个去镇上买了点心,他们准备去爬山踏青。

    爬的山正是卖瓜苦家所在的那座,柳细雨路过时还和卖瓜苦问了好,顺便也把八花和阮清扬介绍给了他。

    “他们是我的朋友,从罗浮镇过来的。”

    “罗浮镇啊,那离我们鱼梁镇还挺远的,你们这是出来玩吗?”

    “对,我们今天来踏青,翻过这座山从山后的村子再绕回来。”

    “好,你们三个孩子好好玩吧。”

    与卖瓜苦道别后,柳细雨、八花和阮清扬很快就爬到了山顶。

    此时子桑学院正在做早课,诵读声阵阵。

    “原来这里还有个书院。”阮清扬看着子桑书院大门的牌匾说。

    “我还在里面住过一夜,里面的书生人都很好,而且多才多艺。”

    接着柳细雨就将自己和卖瓜苦偶遇喝醉酒的书生并被留住过夜的经过讲给了他们听。

    “真有趣啊!诶,阮清扬你不是会弹阮琴吗?等你攒够了钱,要不要重归老本行?”

    阮清扬知道八花这是在开玩笑:“那我这回得上街弹琴去,一边弹还得一边说‘可怜可怜我呀,小阮自幼与父相依为命,没曾想家父去世,小阮竟连埋葬家父的钱都没有。’”

    八花和柳细雨听了都笑个不停。八花捂着嘴看着阮清扬打趣道:“哈哈,那你的脸面在罗浮镇都得败光啦!”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翻过了山顶,下到了山脚。不巧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雨来。

    春雨细如牛毛,飘飘洒洒,只把他们的衣裳弄湿了一点,并无大碍。他们赶紧往前面的村子里走,不然雨下大了还找不到避雨地方。

    这个村子由于被群山环绕,又正下雨,所以人行走于其中时,如同行走在一幅蓝翠的水墨画中。

    这蓝墨色调的村庄里,还处处盛开着雪白的梨花,景色十分优美。

    雨不大,村间小路还没泥泞起来,三人东张西望,寻找着可以避雨的屋檐。

    柳细雨忽然看见一袭白衣蓝带袍,那是子桑书院里的书生常穿的。

    穿着这身衣服的人正站在一处屋檐下躲雨。

    柳细雨觉得奇怪,这个时候子桑书院不是还在上课吗?

    她上前问到:“你是子桑书院的学生吧?怎么在这里?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书生眼神里写满了怯懦,躲躲闪闪,他不敢直视柳细雨他们。

    “我……我,出来散步,遇见……下雨……”

    柳细雨看这书生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也不像是敢逃课的人。

    “我们刚路过子桑书院,我记得,这个时候,你们不都在做早课吗?还是说,我记错了?”

    书生缩了缩身体,小心翼翼地抬了一下眼,又飞快低下了头来:“我……就出来散步。”

    说完这句话,书生眼里冒出了泪花。

    “诶,怎么了?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怕你遇到了什么困难,你怎么就哭起来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书生不顾柳细雨担忧的询问,只身子一滑,坐在屋檐的地上,哭了起来。

    “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就哭成了个泪人?”阮清扬走到书生旁边,蹲下来递给他手帕擦泪。

    书生也不客气,接过手帕就擦眼泪,还是呜呜地哭,一句话也不说。

    “你不告诉我们你遇见了什么事,有什么困难,我们就不知道你需要什么,小书生,不要怕说。”

    子桑书院里的学生年龄从十二到二十四不定,这个书生看起来就才十五岁的样子。

    “我……被院长骂了!”说完这句话,小书生哭得更大声。

    “哎呀,骂你是什么原因呢?你们院长不会无缘无故骂人吧?”八花问道。

    “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小书生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到底怎么啦?”阮清扬扶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给你们说了,你们不会告诉院长吧?”

    这句话把柳细雨、八花和阮清扬都无语到了,三人齐声说道:“你想得太多了。”

    小书生反而哭得更加厉害,柳细雨、八花和阮清扬面面相觑,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愣住了。

    叫他继续说下去,小书生又开始扭扭捏捏,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柳细雨和八花他们交换一个眼神,然后说:“那你自己单独待一会儿吧,我们还有事,就先不陪你了。”

    小书生一把拉住起身的阮清扬:“别走,别走。”

    这一招果然奏效了,三人之间又交换了一个得胜的眼神。

    “行,不过你得好好说话,不许哭,不许不看着我的眼睛说,如果你不这样,我们就还是要离开。”柳细雨煞费苦心地说了这一番话。

    小书生果然被镇住了,开始乖乖地讲话,虽然眼神还是透露着懦怯,但总算没有到处飘忽。

    “昨天晚上做晚课,我因为太困就睡着了,被院长骂了。”

    “他怎么骂你的?”

    “他说,‘韦安禅,怎么睡起了觉来?’”

    柳细雨感到不可思议,就这还能被称为“骂”吗?但她不能表现出来,耐心地开始开导这个叫做韦安禅的小书生。

    “韦安禅,你们院长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也不带脏字,怎么就是骂你了呢?何况,你们院长本来也是为了提醒你啊。你睡着了,院长提醒你一句,可能就语气稍稍严厉了一点,你将心比心。如果你是院长,你会怎样去叫醒睡着的学生?”

    小书生听话只听后半段,他支支吾吾地回答道:“要是我是院长,我就装作没看见。”

    真是令人苦笑不得,柳细雨一时语塞。

    “你大概以前没被点名道姓地批评过吧?”八花真诚地发问。

    “有,但是这次不一样。”

    “这次怎么不一样?”八花反问道。

    “我明明记得,我睡着前还在很认真地抄写《道德经》,难道院长看不见我那么认真吗?”

    “可是认真的不止你一个呀,院长注意到开始不认真的你,也是情有可缘的。”八花觉得这小书生脑筋真死。

    “不,我觉得就是因为我先前太认真了,才让院长这么容易发现我的不认真。”

    韦安禅说得还挺有道理,八花竟无法反驳他。

    “但无论如何,你睡着了是事实吧?院长把你叫醒也只是做该做的事,难不成他还要因此给你放一天假,让你好好睡一天?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你说这话伤到了我的自尊心。”韦安禅愤愤地看了一眼八花。

    “行行行,我向你道歉。”

    像是感觉到自己不占理,韦安禅继而说道:“你们走吧,我要自己待一会儿,不用担心我。”

    柳细雨想了想,可能确实需要给他一点时间静静地思考,就好生再安慰了韦安禅一番,然后和八花和阮清扬另寻避雨处。

    这春雨越下越大,竟打起了雷来。

    “雨下得真大呀,希望黄昏之前能停下来,不然我们得冒着雨走回去了,怎么今天天气就不好呢?出门时还阳光明媚呢。”

    柳细雨向远处望去,整座村庄已笼罩在厚重的雨帘中,间间茅草屋,树树白梨花,都被雨雾模糊得只剩轮廓。

    韦安禅抹着眼泪,听着哗哗的雨声,心里又悲伤又强作着坚强。

    他突然狠了心,站起了身来,走进了大雨之中。

    等了好久也不见雨要停的样子,柳细雨他们正发愁呢,屋檐的主人戴着笠斗回来了。

    “三位躲雨喏,这雨么停架势。俺借伞给你们喏。”

    主人家里只有一把伞,他又跑到领居家里借了一把来。

    “有空还过来就可喏,小心回去。”

    三人好一通感谢,于是柳细雨和八花共挤一把伞,阮清扬单独打一把。

    路便得相当泥泞,走起来很不方便。一不小心就踩进了烂泥里,还得稍稍用力才能把脚拔出来。

    “八花,阮清扬,真是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今天天气这么坏。”柳细雨真心感到抱歉,踏青的点子是她提出来的。

    “细雨,没事啦,这谁能知道何时下雨何时出太阳呢,再准也准不到真正的每一年每一天。”

    伞不大,柳细雨和八花必须紧紧挨着一起走才行,这让他们的回家之路多少有点憋屈。

    恰巧路过一片荷塘,里面的荷叶长势喜人,大如伞盖,用来躲雨再好不过。

    柳细雨灵机一动,便告诉八花和阮清扬说自己要撑荷叶伞,她还从未撑过荷叶伞呢。

    八花知道柳细雨的心思,陪着柳细雨来到荷塘边,给她撑伞挡雨。

    “选哪一片好?这!”柳细雨开始折断荷茎。

    荷茎又粗又带着软刺,略微有点扎手,柳细雨使劲拗了好一会儿才将其彻底折断。

    于是,三人都有了自己的伞打,柳细雨对自己的荷叶伞十分满意,时不时都要抬抬头欣赏欣赏。

    好不容易走回去,天也快黑得看不见了,然而雨依然没有停下,三人都很庆幸提前回来了。

    正要开门进屋,忽而听见有人声喧嚷,柳细雨瞅了一眼,只见身着白衣蓝带袍的几个书生正大声和一群年轻力壮的男人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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