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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托付与残酷的真相

    纲弥代赖光婚礼的前一天,一个小厮给清嘉、吉良和恋次送来了三套衣服,正是为他们参加婚礼准备的,清嘉的是一件山葵色桃花暗纹的中振袖,吉良和恋次的则是绀色小纹羽织袴,三人试了试,都非常合身。

    那小厮看了看清嘉,脸上流露出一丝遗憾又心酸的神情。

    “雏森小姐果如我家公子所言,是如桃花一般美丽的人,”那小厮有些哽咽道,“真有些为公子伤心。”

    清嘉看向他,有些不明所以。

    “公子还特一为雏森小姐选了这个发簪。”小厮从怀里掏出一个素净秀雅的木盒递给了清嘉。

    清嘉打了开来,发现里面是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簪,雕刻成一枝桃花的样子,栩栩如生。

    “这也太贵重了。”清嘉有些不好意思接受,“这些衣服已经很贵重了,这簪子我不能收的。”

    “雏森小姐,请不必推辞。赖光公子说了,你们三位是他此生唯一的朋友,这些都是身外物,对纲弥代家来说不算什么,是他的一点点心意,请千万不要客气。”小厮对三人鞠了一躬,“明日辰时我在纲弥代府邸门口迎接三位。”

    第二天,三人都穿戴好,如约来到了纲弥代府邸门口,看着面前富丽辉煌的府门,清嘉、吉良和恋次都有些胆怯,甚至有些连先迈哪个脚进门都有些迟疑,昨日送衣服的小厮见他三人,立即将他们引了进去。

    “雏森小姐、阿散井公子、吉良公子。”那小厮殷勤道,“三位的位置公子已经安置好了。”

    “我们可不是什么公子小姐……”恋次有些受宠若惊。

    清嘉将三人的礼物交给了小厮,她买的是一方素砚,也是名家所造,但因为太素,价钱才稍微便宜了一些,但也花了她攒了将近两年的钱,她自己用刻刀在上面刻了几丛竹叶和山石,虽然简单,却有几分峻拔孤傲之意,感觉很适合纲弥代赖光。吉良选了一本自己一直舍不得买的高级鬼道书籍,恋次则是掏空了自己所剩无多的积蓄,买了一对材质很好的剑道护腕。

    小厮小心接过三人的礼物,没有和其他人的礼物放在一起,而是叫来一个童仆,让他亲自给纲弥代赖光送去。

    小厮在前面引路,三人在后面跟着。

    一路上都是些看起来很是贵气的男女公子,一个平民也没有。清嘉、吉良和恋次都感到自己与这场婚礼有些格格不入。

    三人走进庭院,按照小厮的指引落座,他们的座位很是靠前,却又偏向东侧的角落,在一个茂盛的罗汉松下面,十分不起眼。

    恋次拍了拍心口,十分庆幸这个位置总算有些安全感,如果放在中间,他简直想要落荒而逃了。

    清嘉明白纲弥代赖光的用心,心中很是感动。

    纲弥代家还邀请了不少队长,清嘉朝前堂中间望过去,只见山本元柳斋、京乐春水、浮竹十四郎、卯之花烈、蓝染都在其中,蓝染坐在东侧次席,离他们几个最近。他穿了一件海松色的纹付羽织袴,风姿清雅,引来不少贵族女公子频频注目。

    这时,朽木白哉在几个小厮的迎接下,缓步走了过来。露琪亚有些畏缩地跟在他身后。

    二人落座在一众大小贵族的位置前。

    恋次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露琪亚,他兴奋地挥了挥手,露琪亚一直拘谨地低着头,没有看到。

    清嘉环视了一圈,想要找个人少的地方和露琪亚说几句话,却猛然瞧见了墙角树丛里一个小小的人影一动不动,似乎一直在看着她这边,见她看了过来,立刻跑开了。

    清嘉迟疑了一会儿,立刻压制了一下灵压,悄悄追了过去。

    “山田惠?是你吗?”追到无人处,清嘉轻声问。

    那人显露出身形,正是山田惠,她有些手足无措地站着,想说些什么却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缚道之二十六,曲光。”清嘉念道,用曲光形成帷幕将自己和山田惠隐藏了起来。

    “现在没有人看得到我们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若是有我能办得到的,我一定尽力。”

    “对不起,上次已经连累你们很多,本来不该再提出什么请求。”山田惠眼睛有些湿润了,她哽咽道,“可我实在很记挂爹爹,还请麻烦您帮我带一封信给他。”

    想到山田京介,清嘉感到心脏有些钝钝的疼,她努力不让面色有异,坦然答应道,“好,我一定带到。”

    山田惠走上前,从怀里拿出一沓信件,递给了清嘉。

    “麻烦您了,有些多,不知道会不会不太方便带。”山田惠有些担忧道,“我早就想给他老人家寄信了,可府里的人都不许我再联系外面了。”

    山田惠看起来十分羸弱,她比两年前相比瘦了一大圈,脸上也没什么血色,虽然还是个十五六少女的相貌,可神色却如同枯萎的花朵般,透露出一股衰败之气来。

    清嘉收下了那沓信件,塞入怀里,做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放心,我一定帮你带到。”

    山田惠听到她的许诺,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神中流出了几丝生机。

    “不知道您是否又去过二区,我爹爹还好吗?”山田惠追问道。

    “他还好,只要你好好活着,他会坚持下去的。”清嘉回答道,她偏离了目光,不敢直视眼前的山田惠。

    “那就好。”山田惠终于有了些笑意。

    “我要走了,婚礼快开始了,再不回去就失礼了。”清嘉不敢再看她,收回了曲光,准备离开。

    “拜托您了。”山田惠朝她深深鞠了一躬。

    清嘉想要尽快返回宴席,可因为心中满是悲苦之意,没有留意四周,走着走着就在纲弥代府邸迷了路。

    四周都是长得差不多的山木树石,规整肃穆,让清嘉实在辨不出东南西北,远处依稀传来一些侍卫急匆匆的脚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又放出了曲光,将自己的身影和灵压统统隐去,在四周悄悄找寻返回的道路。

    她正找着,身后突然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

    “要,没想到你还是坚持来了,即使过了这么多年,看到这个地方,应该还是会不舒服吧。”蓝染背着手走了过来。

    东仙要跟在蓝染的身后,沉默了几秒回答道:“蓝染大人,虽然不舒服,我还是会来。看到这些人,看到这个地方,我只会更加坚定我的信念。”

    东仙要握紧了拳头,继续道,“可笑的是他们已然不记得我了,不义者总是很快忘却,只有被侮辱、被损毁的人会一生铭记。”

    蓝染没有再说话,看向了天空的浮云,脸上的神情很是平淡,让清嘉实在看不懂。

    “蓝染大人,昨天那个梅塔史……”东仙要刚要张口汇报,被蓝染眼神制止。

    东仙要警惕地看向四周。

    清嘉心如擂鼓,紧张起来。

    “我们回去吧,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蓝染笑了笑道,“这纲弥代府实在是大,稍不留意,怕是要迷路,赶不上婚宴的话就失礼了。”

    二人离开,清嘉这才松了口气,她吓出了一身冷汗,无比庆幸自己的鬼道一直学的最好,布的曲光竟然让两个队长级也没有发现。

    “梅塔史……”清嘉觉得东仙要刚刚的发音虽然古怪,却有些耳熟,她想了又想,总算想了起来。

    “梅塔史塔西亚”不就是原作中杀死海燕的那只虚的名字吗?那正是蓝染制造的实验体,能力是融合,在原作里不就是能吸收所有进攻的灵压,还附身了志波海燕吗?

    想到这里,清嘉的心凉了一半。

    当清嘉走回婚宴举办的庭院,婚宴已经开始了,她默默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心中很是沉重。

    “雏森,你怎么了?”吉良向清嘉问道,“你怀里塞得什么?”

    “是山田惠托我带的信。”清嘉回答道。

    吉良听到她的话,顿时陷入了哀戚,恋次坐在一旁,一直远远看着露琪亚,他看到露琪亚小小的身影坐在一群贵族之中,一副拘谨压抑的样子,心里也很是苦涩。又听到清嘉的话,心里的苦涩便更浓了几分。

    三人坐在吉庆祥乐的礼乐声中,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和四周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蓝染注意到了三人的情况,朝他们看了过来。

    清嘉感知到了蓝染的目光,急忙坐直了身子,她长舒了一口气,将注意力集中到婚宴上。

    她看向了婚礼的主角纲弥代赖光,见他穿了一身黑色的纹付羽织袴,显得人更加俊雅挺拔,他的新娘一身白无垢,从相貌来看也是个美人,二人站在一起很是般配,可两个人脸上都没有太多喜色。

    “新娘是霞大露葵叶。”吉良介绍道,“是霞大露家家主霞大露宗盛的次女。”

    “人不知道怎么样。”清嘉叹了口气道,“纵然是身不由己的联姻,也希望赖光君能够幸福啊。”

    婚宴持续了两个时辰,贵族们繁缛的礼节让恋次如坐针毡,他忍了又忍,想要找机会和露琪亚说话,可露琪亚一直规规矩矩地待在朽木白哉身后,他实在不敢上前。

    直到婚宴结束,三人还是没能和露琪亚说上话,只是远远的看着彼此。

    三人离开了纲弥代府,恋次一路上都还在想着露琪亚的事情,一直闷闷不乐。清嘉因为刚刚东仙的话已经明白了山田京介是被梅塔史塔西亚附身虚化,正是蓝染的手笔。山田京介的呼喊隐隐约约还在她耳畔响着,哭诉着无法保护女儿的痛苦无力,山田惠的信件还安稳放在她怀里,那些满怀希望与惦念的信件仿佛变成了灼人的炬火,快要将她烧成灰烬。

    “那些信要怎么办。”吉良一脸忧愁,问道。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清嘉叹了口气道,“自当是送到山田大叔那里去。”

    三人走到了二区,站在了胧月夜店旁的小小石拱桥上,这桥名为明月桥,映着河中的倒影,正如一轮明月,故此得名,胧月夜的店名也是因为此桥而命名。

    夏日的傍晚,蝉声一阵高过一阵,空气中的炙热已经随着太阳落下而消散了一些。桥下的河水缓缓流着,仿佛无情冷淡的时光。

    三人都怀着沉重的心情走下了桥,走到落败不堪的店前,清嘉掏出了那沓信件,用鬼道在手中燃起火焰,将它们都烧成了灰烬。

    烧完了那些信件,她缓缓走向河边,掏出了怀里那个她已经修复好的绿松石笔山,没有犹豫,一把扔进了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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