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的第二天正是队长例会的日子，队长们一大早就要去往一番队议事厅，副队长们也要在侧臣室举行副队长会议。

    清嘉跟在蓝染的身后，走到了一番队，刚走到大门，乱菊就扑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笑问：“小桃子，老实交代，昨晚你和你家小狮郎做了什么？他早上怎么那么高兴，眉头也不皱了，我把文件弄丢了他也没生气。”

    乱菊的一番话如同炸弹落地，引得周围的队长、副队长们都看向了清嘉。

    “没……没做什么呀……”清嘉有些心虚道。

    “好哇，你们两个还保密啊。”乱菊撇嘴，一手支着下巴，将清嘉看了又看了，仿佛化身为名侦探，非要找出清嘉的破绽不可。

    “昨天不是情人节嘛，还能发生什么。”志波一心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他笑着说，“我们冬狮郎这半年来个子长得飞快，变得越来越帅气了，我们队都有好多女孩子喜欢他，雏森副队长要好好珍惜他啊。”

    “哦？听这意思，是有什么喜事将近？”京乐春水这时也走了过来，他了看双颊绯红的清嘉，又看向神色有些异样的蓝染，有些惋惜地轻叹了一口气。

    “没……没有喜事的。”清嘉感到脸颊发烫，她因为不想伤害冬狮郎，给自己挖了个坑，这下可好，说出去的话和泼出去的水一样，都收不回来了。

    好在时间紧迫，队长例会马上就要开始，大家没有再纠结她的这点小事，纷纷走进了一番队的正堂。

    清嘉和乱菊、吉良一众副队长进了侧臣室，雀部副队长已经等在那里了。

    “此次队长例会和副队长集会是要说最近现世队士被袭死亡事件。”雀部副队长神色异常严肃。“目前在现世的驻守队员已经有二十五人牺牲，牺牲的队员中最高席位是四席。”

    雀部副队长话音一落，众人顿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五席以内的队员牺牲是瀞灵庭莫大的损失，也证实了虚的实力已然逼近了副队长级别，甚至有可能逼近队长级别。

    “目前虽然四番队、六番队、十二番队、十三番队都加派了驻守队员，依然没有捕捉到敌人的任何身影。”雀部副队长继续道。

    “怎么会？！幸存队员都没有看到敌人的样子吗？”吉良震惊极了。

    “没有幸存者，见过敌人的全部牺牲了。”雀部副队长回答。

    “那是虚所为吗？”清嘉问道。

    “从阵亡队员尸体上的残余灵压来看，是虚，”涅音梦解释道，“但通过技术分析，这只虚的灵压和普通虚很不一样，可以说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虚种。”

    看来大概率是实验改造虚了，清嘉皱了皱眉，已经怀疑到了蓝染头上。

    “战斗现场痕迹呢？有什么线索吗？”桧佐木修兵问道。

    “几乎没有战斗痕迹，都是被队友的斩魄刀一击毙命。”虎彻勇音回答道，“尸体伤口上没有残余虚的灵压，只有队友斩魄刀的灵压，但心脏和头部都残余了很多虚的灵压。”

    “那是被附身控制了吗？！”清嘉震惊道。

    “大概率是如此。”雀部副队长神情越发严肃。

    “混蛋！”志波海燕愤怒地站起，“杀了我们这么多队员，我一定要它付出代价！”

    在牺牲的二十五人中，十三番队的队员最多，志波海燕自然最为气愤。

    “可如果它的能力是附身控制，我们如何阻止？”清嘉凝眉道，“潜伏期无法捕捉围剿，一旦出现就附身控制，就是队长级别也没有办法吧。”

    “雏森副队长，注意你的言辞。”雀部副队长斥责道，“怎可如此悲观丧气，作为死神，再厉害的敌人，也要勇敢应对。”

    面对雀部副队长的斥责，清嘉不再说话了，她算了算时间，意识到这只虚就是会吞噬、附身、控制的梅塔史塔西亚，志波海燕和志波都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夫妻二人都要被这只虚所杀。

    室内弥漫着焦灼和忧虑。

    “这只虚怎么和二十二年前我们实训遇到的那只虚的能力有些相像。”吉良突然道，他看了清嘉一眼，有些担心会勾起她想到山田京介的事而伤心。

    “那当年它有没有可能根本就没有死，”清嘉道，“被打败之后就自动散为灵子消失，现在聚形现身于现世，又开始附身其他人……”

    “你的猜测有道理，雏森。”志波海燕想了想道，“那么当年那只虚是如何被击败的，我看过战报，记得当年是蓝染队长和你……”

    “当年那只虚附身了——”清嘉想到山田京介，心头涌出一阵悲戚，她控制了一下心绪，接着说，“——附身了一个普通流魂，平时都作为流魂藏匿起来，所以一直搜查不到，后来它化为大虚出来的时候，能力就是能超速再生并吞噬掉所有外部攻击，当时连更木队长的攻击都全部被吞噬了，后来是蓝染队长进入到它的体内将它击杀的。”

    “那就没什么可畏惧的了，既然内部可以击杀，我们这次就可以将它彻底斩杀，为同伴们报仇！”志波海燕握紧了拳头，俊朗的脸上满是坚毅阳光的神色。

    清嘉看向他，感到命运就像是一把从天而降的巨锤，无比的冷彻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