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新年会

    卍解的修炼比沈清嘉想象的要容易的多,虚化分身确实实力惊人,她一时无法打败,可有总队长前两个月在白打、鬼道、剑道的教导做基础,她已经领悟了诸多提升战斗能力的技巧,又经过三个多月的卍解修炼,她拼尽全力,已经可以暂时压制住那虚化分身,偶有三四次,她被虚的力量反噬,都被平子真子帮忙压制住,很快恢复了理智。

    总队长一直反对她学习虚化,可她还是暗自掌握了,一次和总队长对练的过程中,她一时没能控制好灵压,虚化了,当她带着鹿角面具挥出炽天斩的时候,总队长立刻就意识到她不是暴走状态,而是掌握了虚化,顿时脸拉得老长。

    一旁的平子真子见状,立刻大声咳嗽起来。

    清嘉愣住了,看了一眼总队长,反应了两秒,然后装出暴走的样子,模仿虚化分身发狂的姿态四处攻击起来。

    “别装了……”总队长皱着眉头道,“就你们那点小伎俩还想瞒过老夫我吗?”

    “总队长,您别生气,清……雏森也是想要变得更强,想帮瀞灵庭啊。”平子真子急忙劝道。

    “老夫不是不能接受虚化的力量,老夫还没有那么迂腐。”总队长长叹了一声道,“老夫只是……”

    山本元柳斋看向把虚化面具解除的清嘉,没有把话说完。

    清嘉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些日子,浦原已经将她的来历悉数告诉了总队长,他拿平行世界交汇的说法去解释她的身份和复生原因,总队长已然知晓她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心中更加不愿带累于她了。虚化的痛苦无人不知,他如何也不愿意清嘉冒这样的险。

    “总队长,这场战争牵扯的已经不是只有灭却师和死神两方了。”清嘉认真道,“无论是我还是黑崎一护,都必然要牵扯进来的,总队长无需自责。更何况我已经做了七十多年的雏森桃,我也回了五番队继续做副队长了,我比黑崎一护更有责任守护瀞灵庭,保护大家。”

    “就是啊,我们既然选择回来,那还有什么谦让的,是我们的职责就该我们出力。”平子真子嬉笑着走上前来,揉了揉清嘉的头发,对总队长道,“如果总队长过意不去的话,那再过几天就新年了,不如在一番队办个新年会,我们小小地庆祝一下,如何?”

    听到平子真子的话,清嘉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这么快就新年了,无间里的时间仿佛深渊中的死水,感知不到流动,她没算过日子,实在没想到一年就这么快结束了。

    “新年会?怎么办?在无间这里办吗?”总队长瞥了一眼平子真子道。

    “这不是问题,老爷子,我想到新年的时候,雏森副队长就可以出去了。贺茂家那边的问题马上就能解决。这几个月来,我和浮竹找了四十六室的其他贤者游说,又收集了贺茂家在流魂街横行的其他罪证。”京乐笑道,“四十六室新建不久,其他贤者也都忌惮贺茂家,怕他成为第二个弥纲代,再招来第二个蓝染屠杀。已经有二十多位贤者联合要罢免他了。”

    事情果然如京乐所说,贺茂一族在四十六室的势力被拔出,清嘉在新年这天被无罪释放。

    总队长在一番队的庭院办了新年会,二番队副队长大前田财大气粗地供应了许多美酒佳肴,可他本人刚坐下有点得意忘形地喝了两盏,就被碎蜂扯着耳朵,踢了两脚,被指派去巡逻。

    四番队供应了自家番队种植的各色蔬果,虎彻勇音拿着妹妹清音带来的现世榨汁机,正绞尽脑汁地研究使用方法。卯之花队长则一脸微笑坐在席中,看向十一番队那几个伤还没有痊愈的队员,那几个队员顿时头皮发麻,放下手中的酒盏,哆嗦着去给勇音帮忙,说是一定听劝,只喝健康的果汁。

    乱菊和露琪亚请来了桃源阁的岩崎梅姬大夫助兴,凤桥楼十郎拿出小提琴和她合奏,在座的各位队员听得如痴如醉,总队长都不禁为他们击节而叹。

    一角、修兵、吉良、阿散井喝了几盏酒,有些醉意,被乱菊鼓动着去跳舞,四人各跳各的,完全没有任何默契。一角垫着脚尖,跳得很是滑稽,修兵僵硬地舞动双手,仿佛那手是刚装到他身上,吉良跟在二人身后小步趋着,缩着身子,一脸尴尬地朝四周摆手,见十二番队的几个技术队员拿出相机拍照,立刻害羞地不敢动了。阿散井大步跳着,身上使不完的劲,像只红毛猩猩一样,边跳边给席间坐着的露琪亚招手。

    周围的队员们看着四人的样子,都大笑起来。

    “这算什么舞,真是辣眼睛……”冬狮郎看着四人的奇葩舞姿,拧着眉头道。

    “小狮郎去跳一个怎么样?”清嘉坐在他身侧,喝了一盏梅子酒笑道。

    “我才不去,要去你去。”冬狮郎撇嘴道。

    “哎呀,不知道我这辈子还能不能看到小狮郎跳舞了。”清嘉感慨道。

    冬狮郎听到清嘉这么说,愣住了,他低下头,沉思了半刻,认真道:“会看到的,我以后学了,跳给你看。”

    “那我先给你跳一个,算你欠着我的,等你以后学了再给我跳。”清嘉站起身来笑道。

    “你什么时候学的跳舞,我怎么不知道。”冬狮郎惊讶道。

    “没学过,我自创而已。”清嘉拔出斩魄刀,笑道,“这支舞名叫星如雨。”

    清嘉始解了斩魄刀,在冬狮郎面前舞动了起来,朱雀剑锋一出,无数的火花在夜空中四散开来。

    刀如火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野。清嘉时而轻盈如燕,挥刀而起,朱雀带起无数的火花在她周身绽放,仿佛无数的烟花在地上滚动。她时而骤如闪电,瞬步飞身而起,向天空挥出一刀,朱雀刀刃带出的火花凝聚成一团,活像一只巨大火凤凰,翱翔向天际。

    席间的众人都惊呼起来。

    “好漂亮!好厉害!雏森!!”乱菊兴奋地拍手叫好。

    “太棒了!雏森!”露琪亚也跑了过来,一脸崇拜地看着清嘉道,“飞梅的解放还有这种形态吗?”

    “我辅助了一点点鬼道。”清嘉解释道。

    “不愧是雏森。”吉良走了过来,认真道,“新年快乐!雏森,恭喜你今日出来。这是礼物。”

    吉良有些不好意思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清嘉。

    清嘉打了开来,发现是一个玉质的剑扣。

    “太好了,谢谢你啊,吉良。”清嘉真诚道。

    “好啊,吉良,我们的新年礼物呢?!”恋次走过来跟吉良挤眉弄眼,闹着去掏吉良的衣服,“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吉良听到他的话,脸顿时红了,急忙去捂他的嘴。

    “你拿飞梅和朱雀打铁花玩,他们估计要气死。”冬狮郎看了一眼吉良,又看向清嘉,撇嘴道。

    “夏天的时候你不是还用冰轮丸做刨冰吗?我们彼此彼此啦。”清嘉轻轻拧了一把冬狮郎的脸蛋笑道。

    “这是在瀞灵庭,我好歹也是队长。”冬狮郎推开清嘉的手,不满道。

    “好了,不逗你了,你都大了,手感没有以前好了,”清嘉笑道,她垫了垫脚,比了比自己和冬狮郎的个头,“又高了许多,我还要举着手才能摸到你的脑袋。”

    “好吧,好吧,你摸吧。”冬狮郎低下头来,将脸凑到清嘉跟前。

    “回家再说,”清嘉轻轻拍了拍冬狮郎的脑袋,笑道,“回去继续,日番谷队长。”

    冬狮郎看向清嘉,脸有些微微发红。

    新年会还在继续着,清嘉的斩魄刀解放烟火秀引得众人赞叹不已,涅茧利见状,十分不服气,叫十二番队的几个队员搬来了他制作的“高科技烟花炮”,朝天空放了起来,那些烟花射向天空,在天空变成了他的大头像,还有十二番队的各色高科技产品介绍,什么鬼道加强射击器、斩魄刀养护刀鞘、瞬步速度提升靴……

    岩崎梅姬在漫天烟花中朝清嘉走了过来。

    “新年快乐,雏森副队长。”岩崎梅姬看向清嘉,祝贺道。

    “谢谢梅姬大夫,您也新年快乐!”清嘉回应道。

    “蓝染大人还好吗?”岩崎梅姬仰头看向漫天的烟花,突然问道,“他就在这下面,对吗?”

    清嘉愣住了,她看向岩崎梅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了,”岩崎梅姬望向清嘉,“你才被关了半年,都有些形销骨立的样子。”

    “他不一样的。”清嘉想了想道,“他不是普通人。”

    “这里的热闹他能听到吗?”岩崎梅姬苦笑道。

    当然是不能的,无间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死寂。清嘉心里明白,可却没有开口回答岩崎梅姬。

    她今天离开无间的时候,探查了一下蓝染的灵压,发现他依然静若平湖。

    热闹的新年跟他无关,真诚友善的伙伴跟他无关,温暖体贴的家人跟他无关,热闹的节日,他只能一个人待在无尽的黑暗死寂之中。

    他高高在上,他能力超群,可他却一无所有。

    想到这里,清嘉感到内心一阵阵痛楚袭来。

    耳边的烟火声、喧哗声变得越发遥远。

    她站立在寒夜中,指尖都变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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