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借着一位远房亲戚的大哥仗势欺人。

    而他这位大哥，就是云石夜总会老板身边的红人。

    谣言总是这么传，但从没有人见过余九农这位大哥，谁也说不清真假。

    可是余九农能大着胆子，在云石夜总会如此自如贩卖□□。

    慢慢的，一些人就相信他的背后真的有这位大哥照应，也开始跟着他干。

    他在远郊还租了房屋用来制作劣质□□。

    叶淼淼从阿冰的口中听闻，贩卖□□能赚钱，于是心中也萌生了贪念。

    她知道阿冰喜欢自己，也善于利用这一点。

    于是，她开始从阿冰手里拿货到宏城转卖。

    第一次第二次都很顺利，获得的钱也能适当填补叶奶奶的住院开销。

    初尝甜头的她，胆子也越来越大。

    开始找阿冰拿货的量越来越多。

    却不曾想，叶淼淼拿的货正是余九农给冯奥准备的定量货。

    冯奥并不贪□□。

    相反，从吸食□□以后，他有意控制自己的吸食量。

    可是冯奥这个人，最讨厌的莫过于欺骗和背叛。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偷工减料，他自然只能找余九农是问。

    最终事情败露。

    余九农带着冯奥和手下在超市拦住下夜班的叶淼淼时，碰巧遇上来接叶淼淼下夜班的

    甄汕。

    甄汕第一次与余九农、冯奥交手，甄汕势单力薄吃了亏。

    为了保护叶淼淼

    自那之后，甄汕、井绍茗和周鹤岩商议好接送她放学、一起到医院照顾叶奶奶。

    叶淼淼不敢告诉他们，自己做的事。

    她只是默许了，他们认为叶淼淼是遭到余九农这个街头流氓欺负的猜想。

    可叶淼淼还是会趁他们不备，出现在云石夜总会。

    也常常，会被冯奥在暗处窥个正着。

    甄汕和冯奥在学校高中部的篮球赛上相见时

    两人身上都有些许命定的无奈和不屑。

    叶淼淼站在云石夜总会的大门外。

    心中对余九农的怨恨越发强烈。

    她攥紧手中，用化妆品装好的消毒液走进云石夜总会。

    她的计划还未得到实施，就被余九农的手下识破。

    甄汕再一次出现救她脱离于危难。

    余九农与甄汕水火不容。

    每一次败在甄汕的手上，都让余九农感到奇耻大辱。

    如今甄汕一人前来，他定会睚眦必报。

    正面的强攻他并不占优势

    只能趁甄汕不备，拿起酒瓶，攻击甄汕的腿让他站立不得。

    余九农此举，正落在刚进大门的伍霜眼中。

    伍霜为解心头之怒，她以其人之道还以余九农，余九农虽心有怨恨却不敢言。

    伍霜心疼地扶起甄汕。

    甄汕推开她的双手，拉着叶淼淼走出了云石夜总会的大门。

    叶淼淼承认

    自己和周鹤岩、井绍茗躲在超市里，看到甄汕亲吻祁美素额头的那一刻。

    她不仅恨祁美素，也恨甄汕。

    她恨甄汕，背弃了他们从小到大多年的情谊。

    她恨甄汕，怎么能不顾自己的心意喜欢上别人。

    所以除夕那天

    在宏城，眼见甄汕被人围打，她跑到派出所门口时，她犹豫了。

    她害怕自己贩卖□□被暴露，也负气甄汕对祁美素的亲昵之举。

    可是现在，她搀扶着站立不稳的甄汕。

    看他满身伤痕。

    她无助、愧疚、痛恨自己。

    这么多年了，甄汕总是第一个出现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人。

    而自己，利用他的保护，还曾弃他于不顾。

    她的眼泪滴落在甄汕的手上，甄汕直起身心疼地看着她

    “傻丫头，哭什么，我又死不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甄汕将她拥在怀中，任由叶淼淼放声哭泣。

    从小到大，甄汕都是自己一个人玩。

    叶奶奶把他领回家吃晚饭的时候，他就把叶奶奶当成了自己的奶奶，把总是跟在自己

    身后的叶淼淼当成自己的亲妹妹。

    照顾叶奶奶对他而言，是自己心甘情愿背负的义务。

    保护叶淼淼，也是自己心甘情愿背负的责任。

    如今叶奶奶走了，甄汕心疼叶淼淼。

    叶淼淼爸妈回到伶城，要带她出国

    他虽高兴叶淼淼有人照顾，但仍心有不舍。

    他轻轻擦干叶淼淼的眼泪

    “和叔叔阿姨一起走吧，去过自己的生活，永远也不要回来”。

    叶淼淼注视着甄汕的眼睛

    甄汕的模样，在她的心中从未这样清晰、这样深刻。

    “你真的希望…我永远不要回来吗？”

    “嗯，这个城市太小，我们应该去更远的地方，看更广阔的天地”。

    甄汕的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

    眼睛里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

    似乎腿伤的疼痛已经无足牵挂。

    叶淼淼擦掉脸上残余的泪痕

    “阿汕，你变了”

    过去的甄汕随性顽劣、桀骜张扬。

    如今的甄汕，眼神澄净、热情如火。

    甄汕望着天边的满月

    “以前有个人对我说过，自由就像风一样，万物都任凭它吹过，我们也一样”。

    叶淼淼抬头望了望幽洁的明月

    “这个人…是祁美素吗？”

    甄汕笑笑

    “我送你回家”

    “可是你的伤…”

    “死不了”

    两人就这样相互搀扶，踩着月光洒下的光亮回到叶淼淼家。

    将叶淼淼送至家门口，甄汕转身就要离开。

    叶淼淼没有拦他，也没有像过去那样充满妒意。

    她知道，或许此刻他有最想见的人，有最想去的去处。

    望着月光下渐渐远去的甄汕，叶淼淼就像看到了‘白色军团’。

    元宵节的夜晚，不如除夕的烟火绚烂。

    祁卯玉熟睡的小脸被月光照得透亮。

    祁美素站在窗边，享受着月光披在自己肩上的温柔。

    路口，熟悉的身影践行渐近。

    祁美素跑到楼下

    甄汕站在她的眼前，碍口饰羞

    “有没有…止血药？”

    2007年5月

    “有没有…止血药？”

    祁美素轻声询问，靠在自己肩头的甄汕。

    似乎想要以此判断甄汕是否依然清醒。

    甄汕不愿抬头、不愿起身、不愿这一刻的美好瞬间消散。

    他只想让自己疲惫的身心贪婪地、无所顾虑地陷在这片纯净的温柔里。

    来电铃声响起，祁美素拿起手机接听

    “喂，逸阳”

    “素素，我已经把华虞安全送回家了，你放心”

    “她还好吗？”

    “她很好…”

    甄汕听到他们的对话，直起身，独自走进内屋。

    甄汕并不知道，将自己重伤在地的人是谁。

    可远郊的废汽修厂是个隐蔽的地方，如果不是得到知情人相告，姜逸阳怎会知晓。

    并且毫不费力，便将华虞安全带离。

    想到这里，甄汕不由得，对姜逸阳与此次绑架事件的关联性和动机多了几分猜想。

    祁美素挂断电话环视四周，甄汕倚靠在门框。

    祁美素慢慢靠近他

    “你的伤…”。

    甄汕轻晃手中的止血药

    “你不是问止血药？”

    祁美素原本以为甄汕是为救华虞而受伤。

    然而收到的却是姜逸阳送华虞回家的消息。

    这让她有些意外。

    好在华虞是安全的，她便也不多做猜想。

    祁美素接过止血药

    药膏通过祁美素柔和的指尖，涂抹在甄汕脸上的每一处伤口。

    当这份柔和涂抹到甄汕的嘴角时，像是一袭清凉的碧玉沁进甄汕燥热的心里。

    他将祁美素拽进屋内，迅速关上屋门。

    祁美素还未反应过来，甄汕已经解开自己衬衣的纽扣。

    他步步紧逼，将祁美素逼坐在床上。

    祁美素红着脸颊，眼神闪烁。

    见她的模样，甄汕有些得意的笑了。

    他扶着祁美素沾有药膏的手指，轻轻放在自己的肩胛

    “这里有伤”。

    祁美素将指尖残余的药膏，胡乱涂抹在甄汕的肩上，眼神始终躲闪。

    她慌乱的模样让甄汕失神。

    这个女人还是没有变，他是如此想念她。

    祁美素的身体，在甄汕的一步步压迫下倒在床上。

    甄汕握住她的手、头埋进她的颈窝。

    祁美素挣扎着想要起身。

    却被甄汕，用力将自己悬挂在床沿的双腿，制伏在他的腿下。

    “我浑身是伤，你再动，会很疼”

    甄汕的声音，像山间的细流流进祁美素的耳朵里。

    祁美素不再动弹。

    此时的甄汕，像个孩子酣睡在祁美素的身旁。

    祁美素嗅着甄汕身上药膏的气息。

    与过去的甄汕不同

    过去靠近甄汕时，他的身上总是散发着被阳光晒过，充满力量的味道。

    而现在的甄汕

    身上散发的是，被风雨淋湿山脉和河流的味道。

    或许是太过放松和安心，祁美素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日午。

    薄毯搭在祁美素的身上，甄汕已不在身边。

    祁美素整理衣物走出屋外

    冬青正在擦拭桌椅，见到祁美素从屋里走出来，冬青十分诧异

    “你…你…你和老板昨晚，你们…你们…”

    祁美素没有理会他的惊讶

    “你们老板人呢？”

    “他去买饭了”

    “劳烦你告诉他，我先走了，谢谢”

    “欸…”

    望着祁美素远去的背影，冬青暗自嘀咕

    “怎么还…还开始留人过夜了”。

    祁美素顾不上回学校，便直奔华虞家。

    华虞虽无大碍，但仍未醒来。

    大厅里充溢着焦灼的氛围。

    见祁美素赶来，华虞母亲似乎多了一个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