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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刑部狱牢里,袁戈和瑶素分别被关押在两间牢房中受审,赵昧立在狱牢大门前,面色十分凝重。

    孙尧立在一旁瞧着,心里别提多高兴,他今日前来,为的就是要报当日毁脸之仇,他所受的屈辱,定要加倍在那卑贱的驸马身上讨回。

    他一脸得意的笑着进了狱牢,林缚见对方走的远了,这才靠近些问:“公主,有法子没?”

    赵昧薄唇紧抿,到嘴边的话却不愿意说出来,沉默半响后,一只眼睛带着沉沉的倦色,缓缓阖上:“去请范世偌来。”

    袁戈进过牢,也受过刑罚,当他被绑在刑架上,看着刑卫拿着一件件让人胆寒的刑具威慑他时,他却意外的笑了。

    刑卫见过的犯人众多,大多进来都是先哭喊冤屈,嘴硬的骨头受几下刑罚也都软了,像他这样不畏惧胆寒,而是释怀般笑了,也甚是少见。

    虽不多见,今日却也见到了两个。

    孙尧远远的就瞧见袁戈正被一下又一下的刑鞭抽打着,落在皮肉上的沉闷声响传了过来,听在他耳边却是十分动听。

    与沉闷的鞭打声一道入耳的,还有女子微弱的低吟声。孙尧心中生痒,立刻调转脚头,往另一处牢房走去。

    瑶素一身薄衫被血水染污,已经看不出本来的色调花纹,胸前几片遮挡的布料被鞭子抽得稀烂,露出一大片春光引人注目。

    孙尧见到此景显得异常兴奋,他让刑卫暂停了审问,站在瑶素面前,视线落在那一片诱人的雪白乳峰上,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

    这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身体,却被对方忽悠了好几月,乃至到了眼下的境况仍旧十分贪念。他凑近对方胸前深深的吸了口气,贪婪的想要更多时,头顶上传来一阵嘲笑。

    “你可真是可怜啊!”

    孙尧抬头看去:“你说什么?”

    瑶素顶着一脸血污仍旧不失艳丽,她鄙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个烂泥沟里扶不正的龌龊蛆虫,越是做不到的事情越想要拼了命去做,我即便脱光了衣服站在你面前,你当真能举的起来?”

    孙尧脑中如爆惊雷,抬手掐住了瑶素的脖子,扼住对方的喉咙,满眼怒火的吼道:“你胡说什么?你胡说什么?你闭嘴!闭嘴!”

    瑶素疯狂的笑着,那笑容刺痛着孙尧的双目,他加大着手中的力道,同时低头在她的胸前舔舐索取着,执着的想要证明某件事情。

    一旁的刑卫见到这般场景吓得惊恐万分,他不是没听说过世子好馋女人,可眼下在牢房,这世子也太…刑卫一副想上前阻止又忌畏着对方世子的身份,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当刑卫发愁时,手中的长鞭被人抽走,抬眼看去时,那长鞭直直挥向刑架的方向,狠狠的抽了孙尧一下。

    孙尧龇牙咧嘴的退到一旁,瑶素脖子上的力道松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赵昧,你搞什么?凭什么打我?”

    赵昧将手中的鞭子丢给一旁刑卫:“本公主打你不需要理由。”

    “你——”孙尧堪堪站住,气急败坏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救人。”

    赵昧压根不搭理他,转身看向一旁刑卫:“世子方才所为已经不适合审讯此犯人,这人交由我一人审问即可。”

    刑卫领意,欲请孙尧出去,却见对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世子若是不肯自己走出去,本公主自有法子让你出去。”见对方还不动,赵昧喊来了林缚。林缚本就看不惯孙尧,若是有着由头能出个气,岂不快哉?

    他捏着拳头走了过来,揪着孙尧的衣领就往外拖。孙尧见状发疯般挣脱跑掉,不见半点方才那咄咄逼人的气势。

    牢房静了下来,赵昧打发了刑卫,将自己身上的外袍披在瑶素的身上,只身一人站在刑架前,却久久没有出声。

    瑶素看着墙壁上挥动的烛火,眼里慢慢有了湿度。

    “你放心,我会配合你的。”

    瑶素第一次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表现了几分柔软与真情。

    “就当看在你保我清白的份上,我答应你。”

    赵昧看着她,问出心里一直纠结困惑的问题:“你和袁戈,到底是什么关系?”

    瑶素的身子渐渐的暖和起来,不知是牢房的烛火温温的烧着,还是这件名贵的锦袍带来的温暖,总之,她很享受这一刻。

    “不知道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以前的事,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差点就死了,是我将他那仅剩的苟延残喘的一条命,给拉了回来,所以他为了报答我,总是会被我命令着去做些他本不愿意去做的事。”

    瑶素一双眼睛睁得无力,却深深的看向赵昧:“他接近你并非本意,利用你也实属无奈,他对你什么心思,你应该能感觉到才是。今日他被我连累,却总想着一命还我一命,事实上,他早就不欠我的了。”

    赵昧背着烛光,一半脸归于暗处,一半脸被金晃晃的眼罩遮住,实难看清几分神情,只听她又问:“你们口中的公子,是谁?”

    瑶素缓缓的闭上了眼,眼角悄无声息的划过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他是我所深爱着的人。”

    一盆冷水将袁戈昏沉的脑袋浇醒,他掀起眼帘看去,模糊的视线里恍惚间看见一道绝尘的身影,是与这间牢房格格不入的身影。

    愧疚难堪的情绪从心里慢慢蔓延出来,而他仍旧拧着一股子执拗,扯着嘴角强颜欢笑:“公主怎么来…”

    “啪!”

    左脸传来阵阵火辣麻木的痛感,他回过脸来,面上没有惊讶与怒意。

    翘起的嘴角没有垂下,他又道:“公主若能出气…”

    “啪!”

    袁戈的脸被重重的抡到一边,待他转过脸来,便会迎来下一个更重的巴掌。

    “啪!”

    “啪!”

    …

    四壁铁墙外是一条幽长冷寂的走道,走道两边关着死刑囚犯,他们大多被暗无天日的牢狱磨去了棱角,两眼尽是恐惧与害怕的朝着声音所在的方向看去。

    一阵阵清脆的巴掌声从最里间的牢房里传来,直到一口鲜血喷了满地,溅到那扇牢门上,声音才戛然而止。

    第二日午后,袁戈醒来时意外的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小屋里,身上盖着一件绒毯,上面还有一层日光的照拂。

    他不明所以,自己不是被关押在刑部牢狱里,怎么就回到公主府了?

    记忆还停留在赵昧掌掴他的时候,他用舌头轻轻顶了顶脸颊,“嘶”的一声,连忙伸手捂住脸。

    痛是真的很痛,他不用照镜子大概也能知道自己的半边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掀开绒毯下床,身上已经换上了洁白的里衣,遍体鞭痕被上了药镇痛,走起路来隐隐有些拉扯的痛感,总归比不上脸上的痛。

    屋门被轻轻的打开,他站在门槛前朝外看去,一眼就瞅见院子里修剪枝叶的女子,慢慢的晃了过去。

    “驸马醒的还挺凑巧的,一会就该用午膳了。”

    袁戈捂着自己的左半边脸,尽量遮挡住自己的丑相,问:“公主呢?怎么就你一人在这?”

    晓晓一脸不高兴:“怎么?驸马是觉得你如今的身份,还得公主亲自伺候你了?”

    晓晓重重的将剪刀放在石台上,转身去拨花盆里的土。

    袁戈解释道:“我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呢!我想问的是,我不是被关在牢狱里吗?是公主救我出来的?”

    “不然呢?”晓晓白了他一眼:“没有公主,你就跟那暖意阁的女人一样,不会活着见到今日的太阳。我就纳闷了,公主待你这样好,你怎么能狠下心利用她?”

    “你说,和我一起关押的女子已经死了?”袁戈神情呆愣,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瑶素她…已经死了吗?”

    晓晓见他这样的神情,反倒更是生气:“你…我真是替公主鸣不值。”

    她将剪刀收起来,转身冷冷丢下一句话:“公主说了,有什么事等她回来再说,除此之外,还请驸马不要离开公主府。”

    晓晓的身影走远了,袁戈忽而觉得,这满院子里金黄炽热的阳光,照在身上却异常的冰冷刺骨。

    徬晚,赵昧一身宫服从马车上下来,晓晓迎过去扶她入府,替她解了外袍。

    堂厅的木案上,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端端的摆在那,赵昧倾身坐在一旁,端起热茶喝了一口。

    今日她因着驸马与乱贼牵扯一事入宫面圣,虽是已经处理好一切的变故,但还是被孙衡那老家伙揪着不放,费了不少心思,也让她手中的军权再度被摆在朝堂上说事。

    她扶了扶额头,忽而问:“他怎么样了?”

    晓晓如实道:“醒了,不过他知道那女人的死讯后,情绪不太好。”

    赵昧阖眸:“知道了。”

    她就这样一手撑着额头,浅浅的睡了一会,再睁眼时,外边的天已经很黑了。

    她起身来到通往后院的廊道里,远远的一眼看过去,那一方小小的屋子依旧掌灯通明,木格雕扇的窗户上倒映着一个身影,对方端坐在圆桌旁,一动不动,固执的在等着某个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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