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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纸新郎

    在宋心慈分辨那香味以及窗外人影时,应淮已经从窗口一跃而出,脚尖轻踏地面,施展轻功追了出去,那白影的轻功怪异的很,可以说是飘在空中的,宋心慈觉得那定然不是真人。

    应淮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漆黑夜空中,宋心慈蹲在地上检查那纸人,随即将纸人抬起闻了闻,竟也闻到一股极淡的香味,可这香味却是她从未闻过的,不是脂粉的香气,更像某种香料。

    这样甜腻的香味自然不会是男子所用,加之先前看到的口脂印,她越发肯定,这凶手中必然有个女人。

    竟是团伙犯罪吗?动机是什么?

    宋心慈端着下巴思考,视线从纸人移动到边上放着的木盒上,这会儿才看清那盒子上刻着的是牡丹,雍容华贵,单是看着就知价值不菲。

    盒子拿起来沉甸甸的,她微微侧头,在耳边晃了晃盒子,没有任何声音。

    看着那把小广铜锁,宋心慈深吸口气,她曾经跟着警队师兄学了段时间开锁,但一直未真正实践过。

    从头上拔下一根缠丝蝴蝶金簪,在锁孔上对比一下,发现略粗了些,便在地上将尾部磨尖。

    嚓嚓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极为突兀,宋心慈的心思只在思考案件上,并未留意院中传来的脚步声,直到那股特殊的香气钻入鼻孔才知道应淮回来了。

    宋心慈没回头,手上磨簪子的动作未停,只淡淡的道:“这纸人内部有一股香料的甜腻香气,该是几种花的香料所制成,这礼生是个女人。”

    说着,她拿起簪子吹吹上面的灰尘,见磨的差不多了,又未听到身后人说话,便举着簪子回头,与此同时,那该死的笑声伴着乐声再次响起。

    宋心慈面色一僵,眼瞧着应淮眉心微蹙,目光移向她手里的簪子。

    “啊,不是。”她连忙要将簪子藏在身后,想要解释,却发现舌头开始发僵,动作也不再灵敏。

    又来,该死的!

    看着手里的簪子,宋心慈一咬牙,忽的用力刺入自己小腿,剧痛让逐渐涣散的意识瞬间清醒,她疼的倒吸冷气,眼瞧着血顺着小腿流下,疼的嘴唇都在颤抖。

    其实,她挺怕疼的。

    “去抓那弹琴的人。” 宋心慈勉强扯了扯嘴角,尽可能表现的没事,“没事,我不怕疼。”

    “这么下的去手,自是不怕疼的。”说完,应淮转身出门,才一出门廊,便张开双臂施展轻功朝着琴声传来的方向飞过去。

    见人走了,宋心慈面上的冷静只维持了一瞬便立刻疼的嗷嗷叫,抱着小腿几乎要在地上打滚,她掀开裤脚,血洞正往外洇洇冒血。

    “恭喜宿主获得新的线索,奖励100积分。”系统那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趁着这会儿没人,宋心慈问道:“你这积分奖励是什么机制?一条线索10积分?”

    “非也,积分根据线索重要程度计算,宿主还不错,短时间就寻到不少线索,本系统格外奖励宿主精品金疮药一瓶。”

    “你倒是挺及时。”宋心慈感觉锦袋微微往下一坠,便知金疮药已经到了,伸手掏出金疮药倒在伤口上,随即从衣服下摆撕下一块布条,将伤口细细缠上。

    金疮药的效果不错,疼痛感立马减少大半,她连忙打开系统面板,用100积分兑换一把解剖刀和一些缝合用针线,再接着用已经磨好的簪子开锁。

    她侧耳倾听锁内机扩声音,只听到极为细小的一声“哒”铜锁应声而开。

    打开箱子,宋心慈被惊的合不拢嘴,难怪这箱子摇晃起来没什么声音,里面竟是满满当当的金银首饰,打开盖子的瞬间,便有一串玉手串和一块玉佩掉落。

    这得值多少钱啊!

    宋心慈双眸晶亮,她虽然爱财却也是极有原则的,纵使脑海里的小恶魔时不时跳出来提醒她将这箱财物据为己有,她依旧镇定自若的将东西尽数倒在地上一一查看,竟是在其中发现一张字条。

    “非君不嫁!”宋心慈小声读出上面的字,字体娟秀细腻,又不失优雅端庄,当是某位达官贵族的千金小姐所写,只是不知这收信之人是谁。

    将字条和那些金银首饰一并收好重新放回盒子,宋心慈才恍然察觉那笑声和乐声竟不知何时消失了,只是依然不见应淮回来。

    想了想,她将盒子放进锦袋,又将地上的纸人一并收拾起来藏进衣柜中,这些都是证据,万不能丢了。

    做好这一切,她才拍拍手上灰尘,一瘸一拐的往暗室走去,她需要解剖确定女尸真实死因,兴许还能有别的发现。

    然而,进入暗室的宋心慈却是呆住了,原本摆放尸体的地方此时竟是空空如也,尸体竟是真的不见了。

    宋心慈懊恼的很,她当时真该听应淮的话留下来的。

    事已至此,懊悔也无用,只能将功补过,找到尸体。

    那尸体已经腐烂,纵使可以将尸体藏起来,气味却是难以掩盖的,除非他将尸体带离这座宅院,但显然也是难以做到的。

    不过,宋心慈一直很疑惑一个问题,尸体腐烂会生出蛆虫蚊蝇,可这尸体却是一条蛆虫,一只苍蝇都没有的,若非有人每日甚至每时每刻守着清理,根本不可能做到如此干净,这便说明藏尸之人极为珍视死者。

    兴许那字条便是这女子写给藏尸人的,若是如此,这女子又是被何人所杀?

    难道,杀这女子的和纸新郎并非同一人?

    宋心慈边想边往外走,若那纸新郎杀人娶妻是为那女子报仇,可为何要杀十二人,又为何要先娶了她们,这对于深爱自己的女子而言难道不算是一种不忠,亦或者因为心爱女子之死,这凶手已经疯魔变态了?

    走出暗室,宋心慈环顾四周,那凶手知道暗室所在又能极好的隐藏在宅院中,必然是十分熟悉这座宅院的,正如她先前所想,凶手要么是这宅院主人或其子孙,亦可能是下人仆从,要么便是后来偷偷居住过这里的人,倒是应该问问应淮是否知道这宅院原先的主人是谁,又为何会荒废至此。

    宋心慈走到那架子床边上,盯着上面的人形血迹,百思不得其解。

    外面“砰”的传来一声闷响,宋心慈转头从窗户看出去,正巧看见一身白衣的应淮自空中飘然而落。

    挺拔的身姿配上卓然的气质,如同谪仙。

    宋心慈连忙跑出去,见地上躺着的人不住翻滚,鲜血自嘴角和鼻孔不住流出,看起来痛苦不堪。

    “这便是那弹琴之人?”宋心慈上前几步,走的近了方才看清那人四十来岁,身材瘦弱,皮肤白净,虽是男人样,却有一股阴柔之气,心中便有了猜测。

    应淮淡淡扫那人一眼,抱起手臂将头扭向一边:“他没那本事。”

    因为自小习武,应淮早就练成听音辨位的本领,断定那琴声来源后便立刻寻过去,却只看到这人鬼鬼祟祟低声尖笑,见了他更是拔腿就跑。

    宋心慈蹲下身体:“你是那礼生吧?”

    “哼!”那人一声冷哼,转过头去。

    虽然只有一声,宋心慈也听出他就是那礼生没错了,虽说这人身上血腥味浓重,可还是能闻到一丝甜腻的香味,她原以为礼生是个女子,不想竟是个公公。

    那些被害女子皆被毁了名节,自然不会是这人所为。

    “哎!”宋心慈叹口气站起身,“先绑起来吧!”

    应淮转过头,微微歪头傲娇反问:“你在命令我?”

    宋心慈立刻满脸堆笑:“不敢不敢,我怎敢命令嘟嘟,我来,我自己来。”

    她弯腰揪起那人衣领朝屋内走去,转过身的瞬间脸上的笑容便成了满腹委屈的幽怨,嘴巴噘老高,她一不是皇城司的人,二不是他的手下,只不过是个险些被害的可怜人,这冷心冷肺的人果真是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

    情绪眨眼便没了,宋心慈一心想着破案,解了那该死的循环,边走边问:“那怪物可是你救走的?”

    “哼!”

    宋心慈也不恼,兀自说道:“你说你这是何必呢?虽说你是个伺候人的,但到底是宫里的人,体面总是有的,为何要在宫外做伤天害理之事?”

    “你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

    “我虽然是个丫头片子,但也知道杀人偿命,这整件案子你虽参与其中,却并未杀人染血,若是肯做个证人,指出凶手,我倒是可以替你求个情,留你一命也不是不可能。”

    “哼,牙尖嘴利,但你休想从我这里听到一个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行吧!”宋心慈不再言语,用先前捆绑那怪物的绳子将这人牢牢绑了后依旧丢在角落。

    随后走出门去和应淮并肩站在门口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一夜不曾合眼,宋心慈此时困的双眼泛酸,呵欠连连,想起丢失的女尸,她只得低头认错。

    “抱歉,那女尸被人带走了。”

    应淮不语,像是早有预料。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草动的沙沙声,宋心慈转头看应淮,竟是发现这人连侧面都完美到无可挑剔,只是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傲然冷气却是让人莫名感到压抑。

    她微微向外挪开两步,和他保持一段自觉的安全距离,随后问道:“那三名被害女子的身份,和这处宅院,你可有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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