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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无头女童案

    “熏……熏香?”罗勉有些不明所以,皱纹横生的脸上是满目震惊,亦不懂方才这姑娘为何要问熏香的事,可转念似是想起什么,眼睛蓦然瞪大,“你……你的意思莫不是燕儿她被人以熏香所控才……”

    越想心便颤抖的越厉害,这些时日他虽命人将府中守的密不透风,加之又有皇城司侍卫守护,他便以为可以安枕无忧。

    罗勉将头垂下去,腰背越发佝偻,连声音都弱了许多:“小女平日常用檀香。”

    “如今罗小姐屋中所用的香与檀香的气味大相径庭,罗大人竟是一点未察觉,罗小姐的失踪倒是有迹可循了。”宋心慈言语激烈,讽刺意味明显。

    站在罗勉身后的管家看不下去,上前指责:“你个小丫头片子,怎能如此和大人说话?”

    宋心慈却是不怵的:“我可有说错?明知罗小姐有危险,却依旧如此不上心,年老失独,倒是活该!”

    她本以为循环重开,自己和应淮也是努力第一时间抓住凶手,而应淮也是早早布置只为救下这礼部侍郎独女,竟是不曾想会折在此处。

    “住口!”宋光庆面露怒色,不曾想女儿的改变如此之大,说话竟是这般口无遮拦,胆大至此,他压低了声音斥责,“纵使罗大人有些许错,也不该你一个晚辈如此指责。”

    “你……你们……”管家气的嘴唇哆嗦,这哪里是责骂女儿,分明是指桑骂槐。

    宋光庆确实有职责罗勉之意,虽面上是责备罗勉,但内里又何尝不是怪罪自己?若非应淮及时赶到救下女儿,此时自己便是罗勉的模样,救下女儿便是整个宋家的恩人了。思及此,他转眼看向应淮,似乎觉得他也并非不能托付之人。

    “退下!”罗勉声音颤抖的厉害,只这两个字也是说的异常艰难,也越发觉得自己一张老脸无处放,“宋大人不必责怪令千金,的确是我的疏忽。”

    “罗大人此番确有疏忽。”久默不语的应淮突然出声,随即觑一眼依旧愤愤不平的管家,警告之意甚是明显,管家立即闭嘴后退两步将自己隐入黑暗中,偷偷抬眼在应淮和宋心慈之间来回打量,猜测二人是何关系,竟是让向来不近女色的世子为她出头。

    应淮看一眼宋心慈继续道:“眼下寻人最为要紧。”

    宋心慈并未再言语,继续低头查看洞口边缘,随即指着地上砖石:“这洞口是由人从外凿出来的,但那宋阔并未进入过府内,定然是有人告知他。”

    “姑娘的意思是,府内有内鬼?”罗勉诧异追问。

    “不一定。”宋心慈捡起地上砖石查看,“兴许是罗小姐自己说的。”

    话毕,她丢下砖石起身,边拍手上灰尘边说道:“去找一条猎犬来,这是现下唯一能找到罗小姐的方法了。”

    因应淮以前办案也常用到猎犬,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猎犬便被带来,罗勉是个怕狗的,眼见两条大黑犬气势汹汹而来,早已被吓的躲在一旁不敢靠近。

    在此之前,宋心慈已经命人去取了罗玉燕和春桃的贴身物品,给两条猎犬嗅过后,猎犬皆是极为兴奋的从狗洞钻出,那两个牵狗的侍卫也不得不跟着钻出狗洞。

    见两只大黑狗走了,罗勉才敢靠近,纵使这会儿他心里油煎般难熬,却也不得不沉住气上前请宋心慈、应淮等人去前厅喝茶休息。

    这里的线索极少,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众人便跟着回去前院,才到前院外,便听到院内传出妇人的哭声,不用问便知是罗夫人,罗勉掩袖抹了抹湿润的眼角,强撑着请众人进入院内,又命人去烧水煮茶。

    “诸位先请在此休息,我去去就来。”罗勉满脸歉意,说话事始终注视应淮,见他点头方才转身离去,不多时便听到隔壁屋子传来他安慰罗夫人的声音。

    宋心慈将左手手肘撑在桌案上,手掌托脸,右手无意识轻敲桌面,目光却是盯着门外漆黑的夜发怔。

    此次循环重开,她本以为以最快速度抓到朱顺志,那背后之人定然会因事情败露而有所收敛,纵然不会彻底放弃杀人,也不该这般快的继续抓人,不曾想那背后之人竟是如此大胆。

    可究竟是什么样的动机能令他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也要揪住六部不放,甚至是不愿意拖延一点时间?

    思考许久也不曾想通,宋心慈便不想了,门外几名丫鬟端了茶水果点上来,宋心慈随意捏了快桂花枣泥糕慢慢吃,转头时恰好看见应淮盯着自己手中的糕点,便以为他也想吃,随即捏了块递给他。

    见应淮不接,宋心慈便说:“好吃的,尝尝?”

    应淮低头看那枣泥糕,本想的拒绝的,可手却是不听使唤的接了过来,他本不喜甜食,只是看她吃的香甜,便想着下次做来给她吃,不曾想自己竟是被塞了一块。

    既是接了,不吃似乎不好,应淮只能硬着头皮咬了一口,口感绵软,轻轻一咬,枣泥的甜夹着桂花的香便在口中炸开,竟是没有他想的那般难吃。

    可他实在吃不下甜食,只咬一口便放下了。

    宋心慈本想询问,却见外面一侍卫急匆匆跑进门:“启禀都督,我们在直桥街沟渠里发现一名女尸,像是正寻找的人。”

    “哐当”一声响,众人皆朝门口望去,竟是见那罗勉斜斜靠在门框上,方才那声音便是他撞在门框上所发出。

    罗勉嘴唇哆嗦的厉害,即使靠在门框依旧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幸好一旁管家及时伸手搀扶才使他不至于倒地不起。

    “去看看。”宋心慈起身便往外走,同时问那侍卫,“你们可曾动过那尸体?”

    “未曾。”

    “甚好。”宋心慈脚步极快,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往外冲,那侍卫见她走的快也立刻跟上前带路。

    应淮等人一应跟在后面快步出府门,罗勉双腿发软,全身力气几乎都在压在管家身上,见众人都走了才勉强撑着跟出来。

    今夜月圆无风,加之这附近皆是大户人家,家家户户门廊下皆悬挂灯笼照明,夜便显得不那么黑了。

    直桥街上的沟渠本是这里的一户大户人家为养鱼而挖,只可惜洛京城内几条河距离此处都甚远,引入活水便十分困难,因此这沟渠也便废弃了。

    因洛京近些时日都未曾下过雨,天气又炎热,这沟渠内的土又干又硬,踩上去也只留下极浅的脚印,加之这条街道往来人员众多,脚印多而杂乱,已经无价值可用。

    宋心慈蹲在沟渠上方,盯着周围看了许久,又命人沿着沟渠向两头扩大范围搜索,而后赶来的罗勉挤到前方一眼便瞧见沟渠中俯趴着的尸体,尸体头发散落遮挡脸颊,只隐约可见惨白皮肤,身着淡青色长裙。

    罗勉突然常常吐口气,身体一软便坐倒在地,声音里没了方才的紧张害怕:“这并非我儿。”

    今日罗玉燕身着桃粉色衣裙,罗勉便是以此判断尸体并非罗玉燕。

    宋心慈只淡淡看他一眼并未开口,在确定这里只是抛尸现场后,她便自身上锦袋里掏出手套戴上,轻手轻脚下了沟渠,蹲在尸体边上查看。

    她先是探了探鼻息,确定人已经死了,才细细翻看尸体。

    拨开尸体散乱的长发,她不由深吸口气,的确如罗勉所说,这尸体并非罗玉燕,而是她的贴身婢女春桃。

    这里距离罗大人家并不算太远,大约是那宋阔将两人骗出后因某种缘由先杀了春桃,抛尸此处,人也极有可能在这附近被杀。

    她站起身看向周围,边上的宋光庆也正蹲在地上查看附近痕迹,见她起身只看她一眼:“世子去了那边。”

    宋心慈并非找应淮,但还是随着父亲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见应淮站在斜对面的街道上,不知在看什么。

    从沟渠内上来,宋心慈命人在尽力不破坏现场的情况下将尸体抬出,随后朝着应淮走过去。

    这处宅院的外墙是红砖所砌,因年久已经有些斑驳脱落,而应淮正盯着墙面查看,表情冷肃。

    “这便是杀人处。”应淮指着墙面上一处不太规则的圆形痕迹说道。

    宋心慈上前查看,那形状该是人被按在墙面上撞击造成的,宋心慈记得罗玉燕主仆二人身高差不多,比她略矮一些,她便微微屈膝背靠墙面。

    宋心慈看着应淮问:“这位置在何处?”

    “后脑勺。”言罢,他凑上前,恰好将宋心慈整个圈在怀里。

    宋心慈微微一愣,只觉得应淮身上那清冽的香气直钻进鼻腔,连他身上的热量都丝丝缕缕传过来,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而应淮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继续查看。

    正待宋心慈要挣开之际,应淮却是突然出声:“别动!”

    宋心慈立刻不敢再动,只感觉到她的下巴在自己头顶轻微摩擦,应淮忽然抓住她手臂向两侧微微展开,宋心慈手指贴在墙面上,忽然摸到一些痕迹,正待她要开口,应淮又是先她一步说话。

    “可有摸到什么?”

    “是抓痕。”

    应淮后退一步,宋心慈连忙蹲下身体查看,果真看到墙面上有指甲抓过的痕迹,她越发仔细的寻找,在那些抓痕里找到一小片断裂的带血指甲。

    宋心慈从锦袋里掏出竹镊和一方锦帕,夹起指甲放入锦帕中包好再放进锦袋,而应淮依旧在探查墙面。

    “过来!”应淮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低沉磁性,仿若有魔力般直击人心。

    宋心慈起身过去,见应淮手指的地方也同样有痕迹,只是看痕迹却是和方才那不相同,方才那痕迹是从下往上抓出来的,而这两处的痕迹则是从上往下扣出来的。

    应淮低声道:“凶手先将死者背朝后按在墙面上,随即又翻过她的身让她面朝墙壁。”

    宋心慈蹙眉:“凶手为何要这样做?”

    应淮瞥她一眼:“这个问题,你验尸过后便会有答案。”

    宋心慈抬头看他,知他已有答案却不告知,忽的一笑,往前一步靠近他,细白的手指勾起应淮下巴:“嘟嘟已经有了结论,为何不肯告知?”

    明知她是故意挑*逗,应淮却依旧无法自控,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别过脸避开她勾人的目光:“自己查。”

    本就低沉的声音此时染了些喑哑,便越发的入心了。

    宋心慈依旧笑的魅骨,视线不自觉被他微微滚动的喉结吸引,应淮皮肤瓷般白皙,脖颈处的皮肤亦是细腻,越发显得那喉结性感诱人。

    她抬起手指在他喉结上轻轻摩挲了下,应淮立时便绷不住了,抓住她手腕扯开,极快的拉开两人距离:“查案。”

    “哼!自是要查的。”宋心慈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望着她干脆离开的背影,应淮心底蓦然腾起一股无名邪火,烧的他浑身滚烫,只那面上依旧冷静自持,矜贵无比。

    见宋心慈回来,已经将尸体抬出沟渠的侍卫问道:“尸体抬去哪里?”

    宋光庆刚要回答,却听见应淮冷寒的声音自后方传来:“皇城司验尸房,这还需问?”

    侍卫们见都督发火,立刻全部垂头噤声,一个个兀自忙碌自己的事,也不知是谁惹怒大都督,自己可不想在这时找骂。

    宋心慈却是转头怒视他:“那我如何验尸?”

    “自是跟我去皇城司。”应淮答道。

    宋光庆眯眼看着应淮,越发觉得此刻的应淮就像那早已盯上自己羊羔的恶狼,只待羊羔长成便来叼走,当真是可恶至极。

    然,再看自己那双眼放光好不矜持的羊羔也只能无奈叹气,虽说他们两家门第相差甚大,可他觉得自己的女儿并没有配不上应淮之处,抛开家世不说,他反倒觉得是那应淮高攀自己女儿,越想便越是看那应淮不顺眼。

    能去皇城司宋心慈自是高兴的,但又担心父亲不同意,便上前打算说服父亲,却见父亲两眼愤恨的盯着应淮,如同猎物的老虎般。

    “阿爹,您……这是不同意我去皇城司?”宋心慈蹙眉,“可我们先前已经说好了的,况且女儿怎能忍心看那凶手一个个祸害这些无辜女孩的性命?”

    见应淮也望过来,宋光庆立刻收回视线,慌忙回答宋心慈问题:“没有不让你去,去去,但是……”

    他再次看一眼应淮,防狼一般小声说:“但是你得离那应淮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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