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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无头女童案

    这话着实令崔崇惊讶了,他微微瞪大眼睛盯着宋心慈,阳光自她身后照下,斑驳光影星星点点散落廊下,越发显得面前的姑娘肤若凝脂面若桃花,她张扬自信,当真是意气风发。

    这才是这般年纪该有的朝气,不似他……人不人鬼不鬼,纵使逃离那座废宅,也依旧只敢躲在这后院中苟且偷生。

    这般想着,崔崇便越发不敢直视宋心慈,垂了眼睛,双手更是狠狠扣着地面,像是要把自己的一腔愤怒尽数扣进地面。

    “所以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宋心慈抬手按在他肩上,微微加重力道再次劝慰,“如今你已是崔家独苗,你活着的目的不仅仅是为崔家复仇雪冤,也该为崔家传宗接代,让崔家延续,不知为此,你更该入仕,发扬崔家,如此才可对得起泉下父母。”

    崔崇扣地面的手指顿住,随即缓缓握紧拳头,但很快又松开,同时面上凄然一笑:“如今我这模样哪家姑娘愿意嫁我?更别说入仕,朝堂之上,岂能容下面容具毁,四肢不立之人。”

    “纵使你不能立于朝堂,你的后人也可以,如今崔家没落,你能做的便是从一介布衣重头再来,不能科举入仕,你便教授他人科举入仕,再娶一房贤妻,不愁没有将来。”宋心慈声音轻柔,却满含力量,让人重新振奋的力量。

    见崔崇依旧犹豫,宋心慈含笑再问:“你可认识一名为玉娥的女子?”

    “赵姑娘?”崔崇错愕的看着她,“你……你怎知她?”

    “你和令妹失踪的这一个月间她一直在寻你们,拿着你的昂画像四处打探,正巧被我的人遇见,如今她已知你在镇抚使府上,她求我让她进来照顾你。”

    崔崇再次握紧手指,呼吸有些不稳,他自是知道赵玉娥对他的心意,以往他满心仇恨,并没有成亲的想法,只与她维持表面礼节,以为她终究会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曾想她竟是如此死心眼的人。

    “宋姑娘代我拒绝她便是,如今我这副模样任何人嫁与我都是亏欠。”崔崇已经绝了娶妻的想法,即便宋心慈方才的话着实让他念头松动,但想到自己的情况,只能摇头放弃。

    宋心慈知道阿爹想要还崔家当年的恩情,便继续劝说:“虽说我不能让你重新站起来,但可以解除你的痛苦,也会尽可能淡化你脸上的疤痕,便是不能完全去掉,也是可以淡化许多的。”

    崔崇抬头看她,原本暗淡的目光有了神采,似乎还无法确定自己方才听到的话,他又何尝不知活着便该给崔家延续香火的重任,只不过是不想误了人家姑娘。

    见崔崇的想法有所松动,宋心慈继续道:“若你当真想拒绝赵姑娘,也不该由我出面,该你自己亲自告知她你的想法,也或许她看到你如今模样便主动放弃了呢?”

    如今崔崇虽不想见她,但也的确如宋心慈所言那般,见了他,那姑娘定然要被吓到,自是会断了对他的念想:“那便麻烦宋姑娘让我和她见一面。”

    宋心慈点头说没问题,这时桃雨端了铜盆过来,一尾锦鲤在其中畅快游耍,殊不知自己即将到来的厄运。

    桃雨将铜盆置于地面,又将握在手里以手帕包裹的香粉打开。

    磨碎的香粉比香片的气味更浓,宋心慈微微侧开身体,只叫桃雨撒少许粉末入铜盆内,那鱼见有食探头吞一口又立刻游走,不多时又返回再吞一口,不过片刻功夫,那锦鲤忽的在盆中翻滚跳跃,水花四溅。

    半烟忙拿了帕子遮挡在宋心慈身前,几人皆是面色凝重注视锦鲤,却见它只在铜盆中奋力跳跃,直跳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方才停歇,一动不动浮在水面。

    半烟好奇,稍稍凑近了看:“莫不是死了?”

    话音才落,那鱼忽的便又是一跃,吓的半烟“啊”的一声连忙撤回身体,却见那鱼安然无恙在水中继续畅游,仿若方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这……”崔崇眉头进错,满脸错愕,竟是不知道他一直携带在身上的香如此可怖,可妹妹是断然不会害他的,定然是有人借助妹妹之手害他,“阿柔年纪尚小,我又是在她在这世间唯一亲人,她是不会害我的。”

    宋心慈伸手入衣袖中,随即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我自是知道你妹妹不会害你,定然是有人诓骗令妹,你看看这可是令妹的字迹。”

    崔崇看一眼宋心慈随即接过纸张打开,只看一眼便瞳孔紧缩,讶异问道:“这字是从何处所得?”

    “可是令妹的字迹?”

    “没错,自崔家生变,舍妹不能读书识字,我也没有多余钱财为她请先生,便自己教她读书识字,她的字也是我教的,不会错。”

    看崔崇的表情,宋心慈便猜到崔柔有情郎的事,崔崇必然是不知晓的,否则也不会在看到“非君不嫁”四个字时露出这般诧异的表情。

    崔崇捏紧纸张,眉心止不住的跳动:“我竟不知她何时有了情郎,她不过才十二岁,怎能知晓男女情爱?”

    宋心慈轻挑眉头:“你能教她读书习字,自然有旁人教她男女情爱,你大约是忘记,你妹妹死时已有身孕。”

    崔崇握紧拳头,目龇俱裂,他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的妹妹却被别人如此糟践,而他作为兄长却是毫不知情,若非他满心仇恨每日四处奔走,只为早些破案,妹妹又怎会被人残害?

    若他不是被仇恨蒙蔽双眼,而是理智思考,换一种方式复仇,他们兄妹又何至于落得这般下场?

    若非……

    崔崇越想越恨,拳头捏的咔咔响,愤恨使他本就可怖的面容显得越发扭曲了,半烟吓的悄悄后退两步,不敢多看一眼,倒是桃雨满脸心疼。

    宋心慈看着崔崇表情,继续道:“如今纸新郎案虽破,可杀你妹妹和害你如此的凶手却未找到,昨日更是在城外洛河边上发现十一具无头女童尸体,我怀疑这十一具女童尸案和令妹被杀一案有关联,所以我想请你帮忙仔细想想,令妹生前可有与谁往来?又或者和谁关系最好?”

    崔崇听闻十一具女童尸也是被吓一跳,抬头看一眼宋心慈,随即又低头看着地面思考:“平日里我比较忙,为复仇四处奔走,又要想法谋生,对于妹妹确实疏于管教了,倒是赵姑娘与她关系情同姐妹,她们时常在一处玩,妹妹的女红便是赵姑娘所教。”

    似是想到什么,崔崇忽然一笑:“不过妹妹对于女红并不感兴趣,倒是对习武兴趣极大,多次缠着我要教授她武功,可我哪有空教她,只在得空时给她做了把木剑,又教了些基本功打发她。”

    如今,崔崇当真是越想越后悔,若早知妹妹会死的这般惨,他定然不会如此应付了事,他们兄妹二人身负血海深仇,习武反倒比习文更合适些。

    越想便越后悔,崔崇叹气的以拳头砸地,悔之晚矣!

    宋心慈安慰道:“如此再想许多也是无用。”她说着敲了敲铜盆,“你看这鱼,虽是吃了香料却依旧活的好好的,这说明此香料并不会害人性命,只会让人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而发疯,若是你继续使用这香片,只怕会和罗姑娘一样嗜血杀人。”

    崔崇将目光投向桃雨手中的帕子,不禁感叹:“这香粉当真如此可怖?我竟从未听说过此种毒药,我们大燕朝怎么有这么恶毒的东西存在。”

    宋心慈只得解释说:“我查阅了些医理古籍,只知道类似奇花异草只在西域产,我怀疑是否是西域人混入我朝,意图搅起腥风血雨。”

    “西域人?”

    这次不仅是崔崇,连半烟和桃雨都是满脸惊慌,半烟小心说:“奴婢听闻西域人皆是身强体壮,满身蛮力的粗野之人,若当真混入我朝欲行狼子野心之事,那可就太可怕了。”

    宋心慈却是轻松一下,抬手拍拍她肩膀:“别怕,这只是我的猜测,虽说这香可能来自西域,却也不见得就是西域人所为,眼下若是能查到这香粉究竟来自何处,才是最要紧的。”

    “若是姑娘得空方便让赵姑娘来见我,或许我可以从她口中探知一二。”崔崇当即说道,“若真是西域人所为,我定然不会饶了他们。”

    “那崔公子可愿我为你诊治腿伤和你脸上的伤?”宋心慈再次问。

    崔崇一愣,随即双手抱拳,低头道:“那便有劳宋姑娘了。”

    边上的半烟和桃雨听闻此言皆是抿嘴轻笑,原来小姐说了这般多的话,竟是为了劝他治疗腿伤?这还当真不是件容易事啊!

    宋心慈忽的笑了,那奸计得逞的笑当真毫不掩饰,大约是被宋心慈胆大又自信的性格感染,崔崇也不像先前那般不敢见人,只盯着满脸笑的宋心慈缩起肩膀。

    “某忽的生出一种不太妙的感觉。”崔崇脸上虽怀疑,但心里确实信她的。

    看吧,这姑娘就是有种奇异的魔力,尽管看起来不是那么让人信服,却又让人不得不信她。

    “怕什么?”宋心慈昂抬手敲了下他的膝盖,“情况再坏还能比你如今更坏吗?我虽不能让你站起来,但取出你膝盖里被放置的东西还是很容易的。”

    “是,是吗?”崔崇嘴角抽搐,随即起身如蜘蛛那般回去屋里。

    半烟附在桃雨耳边极其轻声的说:“崔公子好可怜,若是小姐当真可以救他,那便太好了。”

    桃雨点头,随即直接问宋心慈:“小姐,您要如何救治崔公子?他膝盖里被放了什么东西?要怎么取出来?”

    宋心慈以手为刀凌空一划:“这样把他膝盖切开,再将里面的东西取出便可。”

    “切开?”桃雨和半烟都被吓的大惊失色,半烟半捂着嘴巴说,“小姐,您又不会医术,怎么能给人治病?更何况还是这么可怕的方法,我从未听说把人身体切开的,切开还能活吗?”

    “自是能活,否则他早死了,你们得相信我。”

    三人才进入房间,外面却有婢女匆忙来报。

    “小姐,外面有个自称赵玉娥的要求见小姐。”

    “赵玉娥?”宋心慈蹙眉,“她怎的这会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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