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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生气了

    说这话时,赵玉娥已是面红耳赤,毕竟还是未出阁的闺阁女子,谈论此事难免害羞。

    她弯腰看着宋心慈,因为马车颠簸,她也跟着一摇一晃的,宋心慈看到头晕,拉着她坐下:“她情郎是何时离开的京城?”

    赵玉娥低头想了一会儿,语气略显迟疑道:“大约是半年前吧?我记得那日柔儿找我哭了一宿,说什么薄情郎,再也不信郎子花言巧语,甚至还说以后要出家为尼,常伴青灯古佛的。”

    “她那情郎你可否见过?”虽然宋心慈对于崔柔不过才十一二岁便有情郎的事感到不可思议,但也不得不努力说服自己接受,这里毕竟是古代,女子及笄便可成亲,只是她依然无法说服自己接受还是个孩子的崔柔便已怀有身孕的事实。

    “只远远看过一眼,崇哥哥对她管教极严,平日里鲜少允许她出门,崇哥哥自己又常不在家,柔儿每日只能自己待在家中,日子久了便生了腻烦,开始偷偷往外跑,看过外面的世界后,她哪里还肯回去?便每日趁着崇哥哥出门之际偷跑出去,要说她也是可怜,无父无母,只有个哥哥还每日忙碌,我还记得她初来月事那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问我她是不是要死了……”

    话未说完,赵玉娥忽然垂下头重重叹口气,像是要把心中的郁闷之气尽数叹出一般:“柔儿也是可怜,最依赖的哥哥从不关心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只每日早出晚归,时常满身酒气,尤其是近两年,他……”

    赵玉娥说这话时突然将身体转向宋心慈,满脸急切,可话到了嘴边又像说不出一般,重又垂下头,眉心紧蹙。

    宋心慈倒也知道她要说什么,也知道崔柔的性格乃是极度缺爱所致,导致她遇见那情郎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倾注全部感情,那情郎又惯会甜言蜜语,别说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便是浸淫职场多年的女性也鲜少能抵挡甜言蜜语的攻势。

    不过,他为何要在半年前忽然离开京城?若他当真离开京城,崔柔腹中的孩子又是谁的?

    莫不是……那情郎本就是蓄意接近,而崔家兄妹的身份早已暴露?

    将所有事件连起来看,崔家兄妹的死里逃生也极有可能是凶手故意为之。

    宋心慈的心咚咚狂跳,手脚都有些发软,能布下如此大的阴谋诡计,需要人力财力甚至是权利,那便不会是普通人,而那朱顺志不过是他们推出来的第一个替罪羊罢了。

    至于宋阔……

    也极有可能是为了推罪责,找替罪羊,但那宋阔看起来温润和煦,一副好欺负的模样,内里却并非如此,现如今这个宋阔是她最看不懂的一人。

    除了那可恶的应淮。

    想起应淮,她掀开车帘,应淮身骑高头大马,身姿挺拔,容貌俊美,月光下,那一身月白长袍泛着莹润白光,宽肩窄腰,修长白皙的手指紧抓缰绳,这样容貌气质绝佳的男子,便是她也忍不住想多看几眼,一饱眼福。

    脑中忽然想起他要提亲之事,脸上便忽然一阵燥热。

    约是察觉到宋心慈目光,应淮转过头,恰与她四目相对,宋心慈微微一怔,像是被心事被窥破一般立刻缩回头,放下帘子,轻拍胸口。

    赵玉娥满脸好奇的伸头朝外看看,随即又抿嘴笑着问:“外头是你心上人?”

    “不是!”宋心慈想都没想便立刻否定,反倒显得她心虚一般,随即冷静下来,“他可不是一般人,不是我这种身份能够高攀的。”

    “啊!”赵玉娥怔怔的,她适才也只是随意看了一眼,那人气势过于强了,她压根不敢抬眼看,连宋姑娘这样身份的人都不敢高攀,那该是何等的大人物?想着便又伸头看一眼,忽的捂嘴笑了。

    宋心慈觉得她笑的不大对劲,便皱眉问:“你笑什么?”

    赵玉娥也不瞒着:“我笑啊你就是太嘴硬。”

    宋心慈不明所以。

    “你想啊,他身份那般高,如今却甘愿在外骑马护着你,难道他那个身份不应该坐在马车里?而且方才在我家,他亦是守在门外,这是只有护卫仆从才会做的事吧?”

    宋心慈微微睁大眼睛,她这个来自于未来世界的人当真没想到这一条,如今再细想还真是如此,而她自己竟丝毫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若他不是你心上人,那你定然是他心上人,否则他又怎肯屈尊降贵的这般守护你?”

    是这样吗?

    宋心慈再次掀开车帘一角,不曾想外面那人竟还在看向这边,又是四目相对,宋心慈连忙躲回来,心跳越发的快了。

    “你可别乱说,他可是皇城司大都督,又是黎王府世子,皇上最宠爱的臣子,岂是我不能肖想的?更何况,方才他守在外面,一则是因为可能有危险,二则你家毕竟是女宅,他出入多少还是有些不便的,就是现在他骑马也是因为我们两个皆是女子,他坐在车内也不合适。”

    没错,就是这样。

    “啊?”赵玉娥嘴巴张老大,难怪她觉得那人气质不凡,不曾想竟是世子,她虽没见过世子,却也是听过的,据说他冷血狠厉,杀人如麻,那些进入皇城司监狱的犯人哪个不是脱层皮?更有甚至听闻其名,便什么都招了。

    她还听闻世子不近女色,可偏偏又是京城那些世家贵女们争抢要嫁的如意郎君,今日一见风采竟是比传言中更甚,且并没有传言中的那般可怕。

    见赵玉娥信了自己的话,宋心慈悬着的心才放下,就连她自己都不懂为什么会这般害怕别人误会自己和应淮的关系。

    “可我觉得……”赵玉娥再次抬头看向宋心慈,“事情不像你说的那样。”

    宋心慈:“……”

    “你们来时是骑马吧?”

    “嗯!”宋心慈不明所以的点头。

    赵玉娥却拍拍身下靠座:“我们现在坐的可是马车哦,他像是早已料到你会带我出来一般,竟是提前备了马车,若当真如你所言,他何必这般费心?让我们两个走回去又关他何事?”

    宋心慈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只能含糊其辞的打马虎眼:“碰巧,碰巧而已。”

    为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连忙问:“你可知崔柔平时惯用什么香?”

    “香?”赵玉娥面上一怔后便凄苦一笑,“姑娘说笑了,我们这样的人家哪里有钱买香,便是身上带的香囊也多是采摘的野花罢了。”

    “崔崇身上有一香囊,他说是崔柔给他的,里面放了香片,你确定她不用香?”

    “啊!”赵玉娥又是一怔,“原来那香囊是柔儿送的?”

    “你不知?”

    赵玉娥摇头,脸上腾起两抹红晕,极为尴尬道:“他那香囊我倒是见过,因为闻到里面的香味是我从未闻过的,以为是哪个姑娘赠与他的,我还……”

    因着崔崇不肯崔柔出门,崔柔便常常求着赵玉娥带她出去,赵玉娥就借着去寺庙求平安的由头带她出门,她便疯了一般满山头的跑,采摘野花做香囊,有一次两人还不小心踩到马蜂窝,被蜜蜂追赶一路,虽然被蛰了好几个包,两人亦是开心的很。

    “你可还记得那香囊是崔崇什么时候开始随身携带的?”宋心慈连忙将话题扯回来。

    “记得,那日正是端午,当时我阿娘包了粽子,我给他们两兄妹送去时他们正不知因何事争吵,柔儿哭的很伤心,崇哥哥发了好大火,见我过去才缓和了些,那时候我看到崇哥哥腰间挂了香囊,香味是那种甜丝丝,我当时就心里泛酸,劝了他们几句,放下粽子便走了。”

    她之所以记得这般清楚,是因为那日她见他腰间的香囊从未见过,以为是哪个姑娘所赠,便独自伤心,整整哭了一夜,更是决心要放弃这段感情。

    宋心慈有些气馁,本以为可以从赵玉娥这里问出那香的来历,不曾想她竟是也不知。

    “姑娘,你问这些可是觉得这些和他们兄妹所遭遇的事有关?”

    宋心慈点头:“是,很重要,所以劳烦玉娥阿姐仔细想想,看能否记起更多。”

    赵玉娥也是十分配合的蹙眉回忆,可她无论怎么想都再不能想起更多事了,宋心慈只得问她是否知道那情郎的名讳。

    “我只记得那人单名一个阔,柔儿叫他阔哥哥。”

    “又是宋阔。”

    还阔哥哥。

    赵玉娥惊讶道:“对对,就是宋阔,柔儿曾说起过,说他姓宋,倒是和你一个姓氏呢,不过,他好像不是京城人,我只记得他身量很高,是清瘦的书生模样,相貌看不太清,总之不会差。”

    这说话间马车忽然停下,外面传来驾夫的声音,说是宋府到了,宋心慈提起裙摆弯腰下车,随即走到依然骑在马上的应淮身边,极为诚恳的道谢。

    “今晚真的多谢了,非常感谢,改日一定请你吃饭。”因着方才赵玉娥的话,这会儿宋心慈还有些心慌,不太敢正眼看他。

    应淮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看他,随即冷冷丢下一句“不必”便调转马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心慈疑惑蹙眉。

    已经下车的赵玉娥站在她旁边感叹:“看来,世子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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