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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两个小糖人

    宋阔一身洁白直裾长衫,一手持折扇,一手拎着洒水壶,似是在浇花,见到他们出现丝毫不惊讶,依旧温润儒雅,只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实在与他儒雅的气质违和的很。

    宋心慈转头看应淮:“他不是在牢里,何时放出来的?”

    应淮面色阴沉,唇角紧抿,望着宋阔的眼神如利刃。

    应淮没回答,倒是宋阔笑嘻嘻的让开身体请他们进门:“我这不是在牢里见不到你,只好出来了,怎样?你后悔了吗?”

    宋心慈满脸问号:“后悔什么?”

    “后悔与他订婚啊?若你后悔了便悔婚吧,来嫁给我。”宋阔微微弯腰看着她,眯着眼睛笑的如狐狸般狡黠。

    宋心慈立刻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而边上站着的应淮脸黑如锅底,随时可能给他脸上来一拳,但他强忍着看向宋心慈,似是在等待她的答案。

    “后什么悔呀?嫁给你才要后悔,大白天的做什么梦。”

    舒服了。

    应淮嘴角含笑,紧握的拳头稍稍松开,只看向宋阔的眼神满是警告,宋阔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毫不在意的将正要跟上宋心慈的应淮挡在身后,自己大步跟上去。

    应淮面色如霜,眼神如刀,眼看着宋阔大步走到自己未婚妻身旁站定,目光越发森寒。

    宋心慈双手交握背于身后,左右打量院中,院中右侧是花圃,各色花儿争相斗艳,阳光下,花瓣上尚存的水珠晶莹剔透。

    左侧则放了几只木桶和一些简单锄具,该是种花所用,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她转身看向正将手中水壶放于花圃边上的宋阔道:“你倒是挺有闲情逸趣。”

    “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载,自然是要及时行乐。”

    “你要行礼便行礼,害人做什么?”

    “我何时害人了?”宋阔满脸委屈,握着折扇的双手摊开,“我先前自请进入皇城司监牢,被他关了那般久,你们可有查出什么与我相关的罪证?没有吧,那便说明我是冤枉的,若你们今日是为了那什么围屏而来,我依旧是那三个字,我是冤枉的,那围屏当真并非我的,若是你们还不肯信我,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那多宝斋,让掌柜来辨认一二。”

    他既敢这么般说,那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让掌柜认不出他来,更何况先前他们也已经用画像辨认过,此宋阔非比宋阔,名字一样,气质相同,面容却大相径庭,如面前这宋阔的容貌便是极好辨认,他若是走在大街上,就如蜂蜜倾倒一般,必然要引来无数蜜蜂。

    只是不知他这张脸皮究竟是真是假。

    宋心慈见他话里毫无破绽,干脆伸出手指边数边念:“我、是、冤、枉、的。这分明是五个字,为何是三个?你不太会数数?”

    应淮和宋阔皆是一怔,随即应淮低头憋笑,宋阔则开怀大笑,以折扇凌空朝她点了几下:“你可当真是一点亏不能吃。”

    “所以,你说说那围屏你是哪里得来的?”宋心慈双臂环胸问。

    “我方才说过了,那围屏并非我的,我要如何告诉你。我若说是捡的,你信吗?”

    “你这话便前后矛盾了,既然不是你的,又何来捡一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而且,我记得你说过那宋阔是冒充你,那他为何不冒充别人,偏要冒充你呢?”

    宋阔哑然,不是无言辩驳,而是对女孩的强词夺理无言。

    “不若……”

    “还有,他冒充你名字倒也罢了,连你家的地址都留下了,若这一切当真不是你所为,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你竟忍得住?宋先生当真好肚量啊!”

    这冷嘲热讽直听的宋阔脑仁他,他向来能言善辩,不曾想遇到这小姑娘竟不知如何开口了。

    此事确实蹊跷的很,当他发觉自己的名字被另一个人冒充,且做出杀人这等滔天大罪,而他不愿意淌这浑水,只得立刻去皇城司自证清白,自己在皇城司那么多时日,受了那么多苦楚,人都瘦了好几圈,这应世子也未曾查出与他相关的罪证来,没有罪证便不好继续关押他,只得放出来。

    不曾想自己才被放出来不久,这火就又烧回来了。

    眼下便是他想撇清都难喽。

    “若你们还不肯信我,那不如再将我抓起来好了,待我再瘦上几圈,兴许你们便能将这案子查清了。”

    这话乍听起来正常,实则暗讽他们办事不力,这般久了依旧无法擒获真凶。

    宋心慈是个胆大又记仇的,怎能容许被这样暗讽,伸手自锦袋中掏出剖尸刀,刀刃锋利泛着冷光,她轻轻转动刀子道:“那宋阔有百张面皮,也不知哪张是真,让我看看你这张是不是真的。”

    说着话便将刀子凑近宋阔耳侧,吓的宋阔立刻躲开:“你这女子怎能随身携带刀子,小心误伤他人。”

    “我是仵作,这是我的剖尸刀,我自是要随身携带的,虽然现下没有尸体可以剖,但这不也用上了?若你今日同意我剖开你的脸皮,我便相信你不是那宋阔。”

    “你……你这是草菅人命。”宋阔左躲右闪的避开宋心慈手中小刀,眼底却含着盈盈笑意,毕竟,那站在远处一直不曾出现的应淮,此刻却是脸黑如锅底。

    宋心慈停下脚步:“那你杀了那么多人,又何尝不是草菅人命?”

    “你……你真是胡搅蛮缠,我何时杀人了?你莫要血口喷人,便是要诬陷我,也要真凭实据。”宋阔满脸通红,似是被气的不轻。

    宋心慈心中也气恼的很,好不容易找到线索,现下又断了,她只能将气尽数撒在这宋阔身上。

    回去的路上,应淮一路无言,脸黑沉阴郁,着实吓人的很,宋心慈不知哪里惹他不高兴,也懒得伺候这般阴晴不定,又冷若冰霜的人,兀自哼着小曲看街道风景。

    应淮越发气闷,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独自生气。

    “哎,停车停车。”宋心慈忽然提起裙摆起身,马车尚未停稳,她一个不稳斜斜向边上倒,应淮连忙伸手想要拖住她,却见女孩松开裙摆,伸手按在车壁上稳住身形,如小兔子般愉悦的下车,丝毫未曾注意到应淮悬于半空的手。

    应淮气呼呼的收回手,心底一忍再忍,终究还是忍不住探身掀开车帘,却见小姑娘正拿着两个糖人兴冲冲的走回来,见他掀了车帘,连忙将手里那个小女孩模样的糖人举在脸侧笑着问:“你看像不像我?”

    女孩面容白皙,笑容点点,脸颊两侧肉嘟嘟的,实在活泼可爱的紧,与那糖人当真有三分想象,他心中那点气正要一点点消融,忽又觉得实在太便宜她,随即崩住即将弯起的唇角,冷声冷气道:“不像,快上车!”

    说完,便放下车帘重新做回自己位置上,颇有一副我正在生气,你快来哄我的模样。

    宋心慈才不要哄他,可她秉承的原则便是: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的原理。

    她左手拿着的糖人是个小女孩,右手拿着的是个小男孩,她原想着将男孩糖人送给应淮的,也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不曾想他竟这般不通人情,那便算了,两个都是她的。

    应淮见她独自笑的开心,心里越发不舒服,劈手夺过宋心慈手里的小女孩。

    “你干什么?”宋心慈气哄哄的看着他。

    “你买两个,难道不是要送我?”

    “谁说送你了?我就是觉得他们好像金童玉女,好看才买来的。”宋心慈伸手要夺,应淮一手高举糖人,一手将她牢牢按住,奈何她手臂不够长,怎么都够不着,干脆气呼呼的一口咬下手里糖人男孩的头,“这个本是要送你的,现在不送了。”

    她是真把这糖人的头当做应淮的头了。

    看她可爱样子,应淮忽然就不气了,看她的眼神满是宠溺,虽说他是真的羡慕宋心慈与宋阔的相处方式,但个人有个人的性格,他是断然做不到宋阔那般……不要脸的。

    待回到相府时,已经是日暮时分了,应淮带宋心慈与丞相告辞出了府门,却见穿着夏季斗篷,戴着兜帽的陈氏站在不远处的石狮子后,似是在等他们。

    宋心慈本不愿与相府的人走的过近,只想着案子结束便有多远躲多远,可看陈氏那副模样,便是今日自己不去见她,日后她定然也会寻其它机会找她,倒不如早些解决的好。

    “你先回去吧,待这边结束,我自己回去便可。”宋心慈转头看应淮。

    “我等你。”

    知他固执的很,宋心慈也并未强求,只点点头,随后朝陈氏走过去,陈氏笑呵呵的看着她,满眼羡慕:“真羡慕淮清对你的感情,我与他相识也有好些年了,从未见他对谁如此上心,你是头一个。”

    宋心慈只抿嘴轻笑,她不知应淮对她是何感情,也不愿与人谈论,便道:“嫂嫂有何事要与我说?”

    陈氏又看看不远处的应淮,温声道:“眼下已是晚饭时间,我请妹妹喝酒吃肉,我们边吃边谈,如何?”

    这朝代民风开化,女子亦是可以把酒言欢,多数女子都能喝上一些,但是宋心慈却不行,她当真滴酒沾不得。

    “嫂嫂客气了,我喝不得酒的,眼下爹娘正在家中等我回去,若是晚了,怕他们会担心,嫂嫂有话直说便是。”宋心慈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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