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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暴雨天灾(一)

    应淮与应元应钧三人出宋府时天空已泛起鱼肚白

    应钧见都督自二人肩头直起身体,瞪大双目满是好奇的问:“都督,原来您是装的呀!”

    应淮冷冷瞥他一眼,兀自整理衣衫,毫无感情道:“你再去领军棍二十。”

    “二十?”应钧伸出两根胖胖的手指,“可是都督,属下尚未娶妻生子,这二十军棍,属下……怕是要废了。”

    “再多言一句,加二十。”应淮冷冷的声音随风钻入应钧耳中。

    他又伸出两根手指:“四……四十?属下知错,都督收回成命啊。”

    应元满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叫你多嘴。”

    应钧犹自不皆:“兄长,我到底哪里说错了?都督确实三日两夜独自与近五十高手相斗,那时都未曾见都督喊累,怎么今日……”

    应元实在不忍亲弟再犯糊涂,只得劝道:“如你这般只怕这辈子都别想娶妻了。”

    “为何?难不成方才都督的行为,兄长懂?”

    应元摇头:“不懂,但我知谨言慎行,懂得闭嘴,才能活的长久。”

    此时应淮已翻身上马,见二人依旧立在原处嘀嘀咕咕,眉目便越发冷峭了:“还不走?”

    两人立刻跑过去飞身上马,三人迎着晨曦前往相府。

    “可有查出那人藏身何处?”

    “未曾。”说起这事,应元应钧俱是羞愧垂下头。

    “无妨。”应淮似是早有预料,“相府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他们想要藏起一人来怕也是极容易的,怕只怕……”

    应元应钧皆是盯着前方都督,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却未再听到他有任何言语。

    二人虽不懂,却也知此事定不是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这案件虽只发生在相府,可相府也是几百年的大家族,盘根错节,牵扯甚多,牵一发而动全身。

    以前也并非没有发生过此等牵扯甚广的案件,但都督处理的俱是游刃有余,此次却是束手束脚,其中缘故两人不得而知,却又十分默契的联想到宋家姑娘。

    此时宋心慈并不知自己已被应元应钧贴上“拖后腿”的标签,正睡的十分不安稳,因天色渐亮,如凉夜色褪去,温度逐渐上升,宋心慈依旧睡的十分不安稳,梦里全是应淮口中那双瞳六指的孩子。

    他被抛弃阴冷逼仄又黑暗的角落,用那双诡异的双瞳注视她,目光恶毒如蛇蝎,嘴角的笑却又带着可怜的祈求,可她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看清那张脸。

    这个时代的人怕诅咒,她却是不怕的,不过是个近亲结婚生下的略微残疾的可怜人把了。

    她向他步步靠近,妄图看清那张脸,可那孩子却如同看到洪水猛兽般瑟缩起瘦瘦小小的身体,原本恶毒的目光昂越发惊恐,极力张大嘴巴嘶喊,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望着他那可怜模样,宋心慈忽感喉咙似是被一双手扼住,呼吸艰难,那孩子的脸忽然凑到她跟前,却如同蒙了层雾气,始终看不真切,只那双眼睛泛着残忍恶毒的光。

    她呼吸不畅,只瞪大眼睛看着他嘴唇翕动,似是说了什么,可梦中无声,她努力分辨那口型,却是怎么也读不出。

    梦中亦是没有痛觉,她只觉得喉间那手忽然加大力气,她身体猛然一颤惊醒,睁大眼睛望着屋顶,视线却是模糊一片。

    正在擦拭屋中桌椅的婢女声音,转头便看到小姐睁着眼睛,连忙出去喊来守在屋外的半烟桃雨。

    “小姐,你醒了?”半烟看着她,见她没反应不由皱眉,“怎的出了这般多的汗,莫不是生病了?”

    她抬手想要探探额头温度,却被宋心慈一把抓住手腕,吓了她一跳,桃雨慌忙询问:“小姐,您怎么了?”

    宋心慈视线逐渐清晰,听觉亦是恢复,她缓慢转头看向床边满是焦急的二人,又忽然记起梦中那孩子最后说的话,不自觉将视线移向她们的嘴唇。

    “小姐,您不要吓奴婢呀?”半烟急的要哭了,转头看桃雨,“快,快去请大夫,小姐是不是魇住了。”

    宋心慈仍略感心悸,但已经彻底清醒,她撑着身体坐起来,叫住门口正要出去喊人的婢女:“无事,无需叫大夫,只是做了个噩梦,有些心悸罢了。”

    见小姐面色恢复如常,只额头仍有细汗,她拿了锦帕为她细细擦拭,宋心慈下床穿鞋,微微拉开领口以手为扇朝着衣领内扇风。

    “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过午时,小姐还要再睡会儿吗?”桃雨看宋心慈眼下发青,昨夜小姐突遭刺杀,虽有惊无险,后半夜怕也是未曾入睡,她们尽早便任由她补眠,不曾想才午时小姐便被噩梦惊醒。

    昨夜的事这会儿想起依旧让人后怕,便是她们都做了一夜被追杀的噩梦,更遑论小姐了。

    她们也着实心疼的很。

    宋心慈摇头,旋即问:“世子可有消息传来?”

    “有的,今日清晨,世子遣人来说相府那案子破了,凶手已经抓到。”

    “这么快?”宋心慈显然不信,“他可还有说别的?”

    桃雨摇头:“没有,世子只说让小姐在家中休息,他自会来寻小姐的。”

    宋心慈虽然惊讶,但也不意外,她早就与应淮商议过此事,只是不曾想相府会这般快的就寻出替身来,只怕他们先前查到的所有线索都被“被指向”如今的凶手了。

    老相爷虽年事已高,可依旧能遮半边天,便是应淮深得皇帝喜爱,却也不似老丞相那般声望、地位、人缘俱佳。

    宋心慈很想去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却也知道连应淮都无法控制的事,她一个小小仵作又有何力量改变,倒不如在家好好休息,看看应淮怎么说,再做决定。

    这般一想,她忽然便觉腹中饥饿,便吩咐半烟为她打水洗漱,安排午膳。

    待吃饱喝足后,宋心慈见天气有些转阴,太阳不似先前那般烈,便打了伞去后院看崔崇。

    只是没走多久,她忽然感觉肩背那处纹身有些刺刺的痒,她伸手摸了摸,刺痒感觉随消失,但很快又来,只稍稍摸一摸,刺痒的感觉便会消失,几次之后便彻底消失了,她也不甚在意。

    崔崇的恢复情况远比她想象中要更好,大约是习武之人底子好,不过才一日一夜的时日他便已经可以起身坐着了,便是脸上的伤也好了许多,只是疤痕依旧有些吓人。

    宋心慈过去的时候赵玉娥正和他两人坐在廊下晒太阳聊天,虽还是盛夏,赵玉娥还是在他腿上盖了毛毡。

    赵玉娥才接过崔崇手中的茶杯放置于边上的小几上,一转头便瞧见宋心慈主仆三人过来,连忙笑盈盈的起身相迎。

    “见过小姐。”她微微屈膝,在宋府的这段时间,她只要有空便会拉着府中婢女教习她规矩,倒也学的有模有样,加之府中饮食好,她的皮肤气色都比先前好了许多,倒也没有那般配不上崔崇了。

    宋心慈笑着摆摆手:“无需行礼。你感觉如何?”

    后一句话她是看着崔崇问的。

    崔崇活动活动胳膊,如一只振翅欲飞的鸡仔:“非常好,已经许久未曾感觉身体这么轻松舒适了,尤其是双腿,再也没有蚀骨的酸痛感。”

    “那是极好的。”她稍稍靠近些观察崔崇脸上伤疤,看的崔崇一阵脸红,不住后仰,几乎要后翻过去,“你别动,我看看你脸上伤口恢复情况。”

    宋心慈稍稍有些强迫症,虽然缝合了崔崇脸上的伤,但她又总想连那疤痕一起去掉,这不才得了些积分,便兑换了商城中的祛疤药,据那不太靠谱的系统所言,这祛疤药的效果极好,虽不能保证可以完全消除疤痕,但也可以去掉个百分之七八十。

    “还行。”她站直身体,崔崇的脸却已经红的如熟透的苹果,她转身将手里的瓷瓶交给赵玉娥,“这是祛疤药,你每日晨起为他敷上,两个时辰后擦洗干净,一日一次即可。”

    赵玉娥如获至宝,满脸高兴的将药紧紧抱在怀中,感激的屈膝的就要跪下,被宋心慈及时托住:“别谢我那么早,还不知是否有用呢,待真的有用再谢不迟。”

    “是是,小姐您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当真无以为报。”

    宋心慈只笑笑并未多言,她不过是想在替父亲报恩罢了,算什么救命恩人,更何况她不能使崔崇重新站起来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只能尽可能在其它地方找补了。

    三人说了会儿话,宋心慈只问他们可有想到别的什么线索,两人俱是摇头,她便安慰不必着急,慢慢想。

    而站在边上的桃雨却一直盯着崔崇,眉头微蹙,脑海中几次闪过模糊片段,却是无论如何都抓不住,这让她心里有些着急。

    若是能自己能想到什么,兴许对小姐所查之案又帮助呢!

    越是着急越想不起来,桃雨恨不得撬开自己的脑袋在里面扒拉的找找。

    三人正说笑,却是突然起了狂风,天空亦是阴云密布,眼见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宋心慈连忙起身离开,却在半路遇到顶风而来,被风吹的东倒西歪,险些跌入湖中的家仆。

    纵使家仆已经用尽力气扯着嗓子嚎了,可声音还是被风吹散,宋心慈只隐约听到什么世子,便猜测可能是应淮来了,未避免被暴雨拍在院中,几人一路小跑的往前院赶,却在半路撞到出来接她的应淮身上。

    风实在太大,不好说话,应淮见她身子骨单薄,站立不稳,生怕未婚妻被风吹跑,便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赶回衡芜院。

    人前脚才踏进廊下,后脚便是电闪雷鸣,大雨如注倾泻而下,天空亦是阴沉昏黄。

    宋心慈在屋内整理好衣衫出来时便看到站在廊下盯着暴雨出神的应淮。

    他侧脸俊美刚毅,下颚线亦是完美到无可挑剔,满脸愁绪更是为他增添几分阴郁之美。

    “想什么呢?”宋心慈在他身边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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