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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审讯

    刘仵作面露难色,只得转头求助的看向宋心慈:“可我们是仵作,并不懂医理,如何才能研究出这些?”

    “我自有办法。”在宋心慈剖开死者胃部,发现那药之后,系统已经在她脑中无数次叫嚣了,甚至提出消除她欠下的七千积分,再送她三千积分的条件来换取研究这解药与毒药成分的机会。

    宋心慈自然求之不得,不过是不想答应的太轻易罢了。

    她以指尖撵了少许,心念微微一动,便听到系统“叮”的一声轻响,随即被告知它已经收录,并且会尽快研究成分。

    宋心慈在心中翻了白眼:“上次也说会尽快告知我那毒药的成分,如今已过去许久,却是毫无消息啊!”

    系统微囧,但很快推卸责任:“这也要怪宿主你太不争气,直到今日我还只是一级系统,排队不知要排到何时,不过……”

    它话未完,便听到另外一个系统音忽然道:“恭喜拼图系统升至二级,再接再厉。”

    “听到没?我如今是二级了,想必很快便会有结果,等着吧!”虽然它的声音依旧机械毫无感情可言,可宋心慈却听出它话语里的自得。

    “行行行,我等着。”

    她自不会真的等着,谁知它这排队还要排到何时,便又取了装入瓷瓶中,想着寻医者试试能不能研究出成分来。

    尸体验完,刘仵作见她收拾工具,扔意犹未尽,却也不敢耽误正事,在宋心慈告知他下次如有剖验尸体之事,必然叫他来,他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此时恰好黄梓良办完公事前来查看,遇见正要去牢房审问那几位妇人的宋心慈,而宋心慈也恰好有事找他,她便跟随黄梓良留在刑部用午饭。

    “我方才得知你父亲昨日遇刺,深受重伤,现下可好些了?”

    “多谢大人关心,托您洪福,父亲暂无生命危险。”宋心慈客气回答,黄梓良官居正三品刑部侍郎,而父亲从四品,且不参与朝政,也仅因为皇城司查案偶尔会与刑部接触,方才与黄梓良认识,却也并不相熟。

    如今他关注并问起父亲的伤势自然是因为应淮。

    “那便好。”黄梓良看着她继续询问,“可有查出刺客身份?”

    “未曾,不过,小人猜想这刺客定然与这些时日京城发生的几件案子有关。”眼下,宋心慈还无法确定自己这前朝公主的身份与本朝是何等关系,自然不会泄露半分,便是应淮也要先瞒着。

    黄梓良点点头,这时恰好有婢女进来送饭食,两人便停了话头,皆是沉默的看丫鬟将一应饭菜摆放妥当,随即躬身退出。

    “我每日都在这里用饭,对于吃也不讲究,也不知这些饭菜是否合你口味。”黄梓良笑眯眯的说。

    宋心慈对黄梓良印象很好,他身材略胖,眼睛又小,笑眯眯的极为和蔼,若非那一把胡须,当真像弥勒佛,她立刻笑着说:“小人也不讲究的,也不挑食,且爱吃蔬菜,这一荤二素正合口味。”

    “我与你父亲同朝为官,如今你又是未来世子妃,切不可自称小人,要让人笑话的。”

    宋心慈不卑不亢,笑着说:“于礼该是如此,可今日小人却是以仵作身份来的,待有朝一日,小人能为仵作正名,让仵作一职脱离贱役,那时,小人便不必再自称小人。”

    听闻此言,黄梓良很是震惊,满脸不可思议,竟是不想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藏着这般大志向,心中原本因为应淮的关系而高看她几分的想法顿时就便了。

    他早该知道,满京城有学识有美貌的名门闺秀数不胜数,他却谁都看不上,当他听闻世子执意要与一低贱仵作成亲时十分不理解,如今便是都明白了。

    知她也是固执性子,黄梓良便未再劝说,只示意她用饭。

    宋心慈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如今自是也不怕这侍郎,不过是与一名长辈同食十分不自在,幸好他们是各自用一张小桌子,才不至过于尴尬,她不再说话,只低头吃饭,也没用几口便放下筷子,只说饱了,感谢过款待得到允许后,便匆忙赶去牢房继续审问那几名妇人。

    牢房阴森潮湿,时不时还可听见凄厉惨叫,几名妇人何曾见过这等阵仗,早已被吓的魂不附体,面色惨白的瑟缩在角落,抱团取暖。

    牢房外传来脚步声,几人立刻爬向门边,见狱卒过来开门,以为要释放她们,顿时欣喜若狂。

    “大爷,这是要放我们出去吗?”一名妇人仰起头,因为惊恐,声音颤抖的厉害。

    两名狱卒却是闷声不哼,一左一右上前抓住夫人胳膊便往外拖,吓的她尖声大叫,余下的四名妇人已经被吓破了胆,连忙爬向角落缩起身子,惊恐的看向牢房外被拖走的妇人,直到声音再也听不见,便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

    宋心慈已经在刑讯房等着了,刑部的刑讯房虽不如皇城司那般大,却也是该有的刑讯工具都是一应俱全的,便是铁打的汉子到了这里也鲜少有能够扛得住的,她虽然不赞同刑讯逼供,但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还真需要用上一用。

    那妇人早已被吓的浑身瘫软如烂泥一般,这会儿被拖进刑讯室,见了满屋子泛着冷光,散着浓郁血腥味的刑讯工具,更是吓的嗷一声两眼翻白的厥死过去。

    宋心慈并不想在此浪费太多时间,拿了水瓢一瓢水泼在她脸上,妇人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抹了把脸上的水才瞧见立在面前的脚。

    刑讯房里没有窗子,只在四角各燃了火盆,她慢慢抬起头,明灭的火光间甫一瞧见宋心慈瓷白的皮肤竟被吓的嗷一声又要晕过去,宋心慈十分合时宜的开口。

    “若是再晕,便要上烙铁了。”

    此话一出,那妇人哪里还敢再晕,立刻坐直身体,瞪大眼睛敲着她,再不敢有半点隐瞒:“姑娘要问什么就问吧,我……小……”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自称,想了半响道,“民妇一定不敢扯谎诓骗您。”

    效果已经达到,宋心慈自然不必再恐吓,只蹲下身体问道:“你才生产完,尚在月子中,原本剖验之事只需你婆母来便可,为何你要拖着月子之身来此?”

    “我……民妇得知丈夫身亡,心里着急,便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民妇婆母听闻儿子身亡,更是当即便晕了过去,只能是民妇来了。”

    宋心慈微微歪头瞧她神色,觉得此话该是真的,便再次问道:“我听闻你曾去过鹿云山上的寺庙,可有此事?”

    那妇人神色微变,稍稍抬眼快速看一眼宋心慈,随即又立刻垂下眼皮:“民妇从未去过鹿云山,并不知山上是否有寺庙。”

    宋心慈并不做声,只转身抓起边上烧的通红的烙铁举在眼前慢慢的观看,便是距离很远,亦是能感觉都烙铁滚烫灼人。

    那妇人立刻膝行的后退几步,远远避开,额头有冷汗冒出,按在地上的手指更是止不住颤抖。

    宋心慈将那烙铁忽然送至她面前,妇人被这一举动吓到浑身一僵,双眼竟成了斗鸡眼,连连告饶:“民妇知错,民妇是去过鹿云山,至于那寺庙却是早已坍塌,民妇去那里也是因为听闻那处有座送子庙特别灵验,民妇也是为了求子才去的。”

    “求子?”宋心慈放下烙铁,直直盯着她双眼逼问,“可我听闻你丈夫时常打骂你,如此你要愿为他生子?”

    “他是民妇丈夫,便是不愿也没法子,且他也是因为民妇嫁进来五年都未能给他生个儿子,才打骂民妇的,民妇不怨。”

    “不怨?”宋心慈冷笑,“若是不怨,你又怎会下毒害死他?”

    那妇人猛然抬头,满脸惊恐震惊:“你……你怎知……你胡说,我在怎么会下毒害死自己的丈夫,我……我没有,你冤枉我。”

    方才她已经询问过狱卒,昨天傍晚,那五个男人的家里人如同商量好的一般前后脚的来看人,俱是带了饭菜酒水,那致命的毒药该是在那时下的,只是她依然无法确定在此之前他们是否被下过毒。

    “既然是冤枉,那你告诉我,那宋阔为何别人不选,偏选了你,若说是为了制造女婴变狐狸的谣言来蛊惑人心,这偌大京城怀有身孕的妇人看不止你们五个,你倒是说说,这是为何?”

    她微微弯腰,目光逼视的盯着她,妇人被吓的面无人色,嘴唇哆嗦的半响都未能说出话来,原本挺直的脊背颓然一软坐倒在地。

    宋心慈也并未多问,只命人将她带去别的牢房暂且关押。

    后面的三人与第一人一样,回答的问题并无多少不同,唯独最后一人,便是那瞧见宋心慈纹身,丈夫尸体又被解剖的那妇人。

    这位妇人的心志显然比前四位强上许多,便是见了满屋子的刑具亦是面部改色,倒是叫人心生敬佩,宋心慈问她的话自然也与前面几位不同。

    她命所有人都退出去,并关上刑讯房门,只留她们二人,因刑讯房里潮湿又闷热,不多时那妇人便出了满身汗,里衣黏糊糊的贴在身上极为不舒服,跪在地上的膝盖亦是如万蚁噬咬般又麻又痒,渐渐便有些跪不住了。

    反观宋心慈却是泰然自若,额上半点汗珠不见,她曲起手指轻敲桌面,“咚咚”的声音就如鼓点一般敲在那妇人心头,越发令人难以忍受。

    如此这般又过了半盏茶时间,那妇人终于忍无可忍:“你要杀便杀,何必这般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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