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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家人团聚

    应淮的话充分证明了他的强占有欲与霸道,宋心慈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抬手推在他胸口,离开他的怀抱。

    “那可不一定,若你朝三暮四左拥右抱,我是断不会留在你身边的,便是你以后会袭爵,成为小黎王,亦是不可纳妾。”

    原以为她说了这样的话,以应淮那独断傲娇的性子定然是要生气的,却不想她竟听到身后传来低低地愉悦笑声,一转身便瞧见他微微垂头,阳光自他身后斜照下来,将他周身笼上一层淡淡金晕,越发显得他皮肤白皙,面若冠玉。

    宋心慈忽然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踱步走回他身边,仰头笑着看他:“你笑什么?”

    应淮微微一怔,眼神不自觉落在她红润嘴唇上,喉结上下滚动,恍然便忘记她方才问了什么问题。

    见他如此,宋心慈魅然一笑,伸手抓住他衣领用力往下一拉,越发凑近两人距离,她踮起脚尖凑近他耳朵,轻声道:“宋阔定的谈判时间是何时?”

    说完,她忽然深处舌头,在他耳朵轻舔一下。

    一股酥麻感如过电般从他耳垂瞬间传遍全身,他蓦得握紧拳头,脊背僵硬,刚想有所动作,她却松开他衣领,转身快步离开,一串顽劣地笑声自她离去的方向传来。

    应淮呆呆怔在原地,心中十分疑惑她究竟是怎么做到在如此暧昧的气氛中问出那样倒胃口的问题。

    他忽的失笑,笑容里满是无可奈何的宠溺,目光却是落在身体那处。

    戏弄过后,她无事人一般潇洒离开,独独留下他来承受那份难言的难受之感,为尽快消除,他只得转身望向城外,狼烟滚滚的战场惨叫声连连,心底那份炙热瞬间便如被泼了盆冷水般消散。

    刚要转身下城楼,却见一抹纤瘦身影映入眼帘,此时她已收起方才的顽皮模样,以襻膊系起宽大衣袖,露出一节细白藕臂,蹲在地上查看士兵伤势,他立刻转身大步下楼。

    宋心慈原以为自己是仵作,已经见惯各类残肢断臂,便是被切割成一块块的尸块都拼过,可面对躺在地上痛苦嚎叫挣扎的士兵,她却是满心心疼。

    面对尸体,她尚可不需要思考尸体会不会痛,只需要考虑耐心细致的检验尸体上可能留下的任何一处线索,可如今她面对的却是活生生的人,他们有生命,会痛,会喊会叫,也会因为伤势沉重而在她眼前死去。

    “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想我阿娘,我想再见她一面,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眼泪顺着眼角滚落,宋心慈望着眼前被砍掉半边肩膀和手臂的重伤士兵手足无措,只能尽力按住他挣扎的身体,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喷溅的鲜血顷刻便染红她半边身体。

    “好好,你坚持住,告诉我你阿娘在何处,我立刻着人去寻,你坚持住。”

    然而,士兵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最终双腿猛然一蹬,发出一声不甘的嚎叫后归于平静,手底下忽然一松,宋心慈呆愣愣看着眼前不再动弹的士兵,眼泪掉的越发汹涌了。

    “姑……姑娘。”身后忽然传来弱弱的呼喊,宋心慈抬起手臂抹了把脸上的泪痕,转身看向身后,见是一个受伤略轻的士兵正看着她,她连忙转身查看他肩头插着的箭矢,却听那士兵继续道,“那人是敌方士兵。”

    宋心慈一愣,转身看向地上尸体,果真发现他所穿并非我放盔甲,她转过头轻声道,“无论敌我,都是我大燕子民,这场战争也并非他们所愿,无论死伤,皆该由我们料理。”

    那士兵先是一愣,随即重重点头:“姑娘说的极对。”

    应淮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满眼欣慰得看向他的姑娘,随即便转身去吩咐将士:“无论敌我,所有死伤的士兵皆如我方士兵同等待遇,厚葬死者,抚慰伤者。”

    “是!”

    宋心慈听到声音,侧转身体,与应淮隔着遍布血水的土地与如山的尸体遥遥相望,无需多言便能看进彼此心底。

    她收回视线,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受伤士兵身上,检查过那箭并未伤及骨头后便道:“这箭并未伤及骨头,你忍着点,我拔箭。”

    那士兵见一个小姑娘都有这般胆色,便是此时他已经疼的恨不能立时死过去,也强忍着咬牙点头:“姑娘尽管拔便是,我忍得住。”

    毕竟是第一次给活人拔箭,又因为她自己十分怕疼,便生怕弄疼了对方,有些无从下手,但见周围伤着众多,而自己如此犹豫反倒令伤者更痛,便一鼓作气,用尽全身力气拔出箭矢后立刻又以绢帛按压伤口。

    活人的血是温热的,感觉到手掌下血流不多后,她才松开手,随即快速从锦袋中拿出伤药撒在伤口处,再用纱布将伤口包扎,整个过程动作干净利落。

    约莫是第一个伤者处理的还算不错,给了宋心慈极大的信心,之后无论再处理怎样的伤口她都得心应手,再不如第一次那般小心翼翼,这一忙碌竟是直接到了掌灯时分。

    然而,此次开战虽持续时间不久,伤亡人数却是极多的,置身期间越久越是能感受到战争的残酷,宋心慈觉得明日的谈判,无论对方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只要能休战,都是可以答应的。

    当然除了让出皇位。

    宋心慈从锦袋里拿出今日下午以积分兑换的第十五瓶伤药,站起身揉捏酸痛的后腰,却忽然感觉一双温热的大掌抚上后腰,轻轻揉捏,同时一股清冽却又混着血腥的气味钻入鼻孔,她侧转身,仰头便对上应淮满是心疼的眸子。

    “今日辛苦了,我阿娘方才着人来寻人,知你在此辛苦,便亲自下厨做了你爱吃的饭菜,命我来接你回去用晚饭。”

    “这些将士都为护我大燕子民,我做这些不过都是些极小极小的事罢了,何来辛苦一说,还要劳烦王妃亲自下厨。”宋心慈这话完全出自真心,照顾伤患,听了一下午的哀嚎抱怨,她本该满脑子负能量才是,可她心中却唯有对这些将士的疼惜,为安抚这些将士,她更是说了一下午宽慰激励人心的话。

    原本听她的话应淮心中稍有不快,觉得她并未将自己当做一家人,可这会儿听她声音嘶哑,心中便只余下心疼了,伸手自身后跟随的将士手中拿下毛巾,只一言不发地轻轻擦拭她脸上沾染的血迹。

    宋心慈见他眼中满是未休息好的红血丝,心中亦是心疼,抬手握住应淮的手:“待我将这个伤患处理好便与你一同回去。”

    “好,我同你一起。”

    他声音温柔的仿若轻柔的水划过心尖,立时便让宋心慈的心愈发的软了,她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更禁不住应淮这般铁血的男人示弱。

    宋心慈点点头,转身便要蹲下,谁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好应淮及时托住她,她不好意思的抿唇轻笑:“腿麻了。”

    应淮一愣,本还担心她是不是受了伤的,听闻此言却是放下心:“那便去歇着吧,这里我来。”

    “可是……”

    宋心慈本想说什么,却听周围看了许久戏的伤兵善意的与她打趣。

    “世子妃已累了一下午,便去歇着吧,您别看世子是个大老爷们,处理起伤来也是极为细致的,世子妃就放心吧。”

    “是的是的,您快去歇着吧,若是您累坏了,世子会心疼的。”

    “世子身边从未有女人靠近,如今却对世子妃您关怀备至,足以见得世子对您是真的动了情的,便是为了世子,您也要保重自己。”

    “就是就是,我们还等着喝您和世子的喜酒呢,您必要养好身子,待来年再抱个大胖小世子。”

    众人一阵哄笑声。

    宋心慈忽的红了耳朵,气呼呼道:“看你们都这般有精神,定是伤的不重,既是如此那便忍着吧,我们不治了。”

    说完,她转身便走,走两步又退回来,抓住应淮的手腕继续走,身后一应伤病着急呼喊:“世子妃别生气啊,或者您至少把世子留给我们。”

    “不留。”她抓着应淮手腕大步离开。

    见他们还能这般玩笑嬉戏,她便知晓他们的伤势并不严重,也就放心离开。

    走出好远应淮都未言语,只盯着女孩紧抓自己手腕的白皙手掌,嘴角噙笑,宋心慈一回头便瞧见他如此模样,傻乎乎的如同第一次得了糖果的孩子。

    一直到黎王府大门外,他都是这样的一副表情,直到马车停下方才稍稍收起笑容,脚步轻快的自马车上跳下,随即转身抬臂搀扶宋心慈下马车。

    黎王府内灯火通明,还未进门便听到院中传来说笑声,似是十分愉悦,宋心慈狐疑转头看向应淮,似是在询问家中是否还有别人。

    应淮走到她身前一步,牵起她的手往里走:“进去吧。”

    甫一进门,宋心慈便被前院亮堂堂的庭灯照亮了双眼,而当她看清院中一张巨大的圆桌上坐着的人时更是惊喜的眼眶发酸。

    她转头诧异又惊喜的看着应淮,他淡淡的笑着说:“知你许久未见家人,该是十分想念的。”

    宋心慈满目感激与感动,转头再次看向院中,此时父亲、母亲、祖母,甚至还有崔崇和赵玉娥都在,就连桃雨和半烟都在。

    瞧见宋心慈沾满鲜血的衣服,李氏连忙起身快步走过来,以锦帕擦拭她脸上血迹,关切询问:“心儿,有没有哪里受伤?累不累?忙了一下午该是又饿又累的,快来吃饭。”

    “心儿才回来,满身血污,该先去洗漱才是,泡个澡解解乏。”宋光庆笑着说,大约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他说话的声音再没有先前那般宏亮了。

    宋心慈向来不善表达情感,便是心中思念父母也只忍着不说,如今看到父母与祖母都安然无恙,唯有父亲瘦了许多,将军肚都没有了,忽然眼泪便涌上来。

    “阿慈辛苦许久,房中已备好沐浴所需之物,便先去沐浴吧。”黎王妃笑呵呵的说。

    “心儿,快来,先给祖母瞧瞧。”老太太精神头不错,笑呵呵的朝她招手,宋心慈连忙上前,在老太太跟前蹲下身体。

    老太太摸摸她的脸颊:“心儿瘦了许多。你们的事,祖母都听说了,这些时日当真是苦了你了。”

    宋心慈微微笑着抓住祖母满是皱纹如枯树般的手:“祖母,我不苦的,只是这些时日累的您有家不能回才是孙女的过错,待这些事了结,我们一家人便可安安稳稳回家了。”

    老太太见孙女满脸疲色便让她快速沐浴,宋心慈起身行礼告辞。

    半个时辰后,宋心慈身着月白缂丝并蒂莲纹软烟罗齐胸襦裙,因在院中用饭,又裹了一袭白毛狐裘斗篷,她身子细弱,肩膀瘦削,仿若一阵风便能把她吹散了,再配上那张白皙的幼嫩的脸,着实惹人怜爱,竟是将那月亮都比了下去。

    宋心慈虽芯子已换,但原主的毕竟是在礼仪规矩中长大,身体的记忆还在,以至于宋心慈即便不想迈着莲花碎步却也不能如现世般大步往前走,只稍稍跨大些步子,倒也端庄大方。

    应淮见她过来,连忙起身相迎,众人都看出今晚他心情极好,往日里只安静吃饭,话也说不出两句,今日却十分耐心的一一答复长辈问话,如今又见他甚为怜爱又小心翼翼的牵着宋心慈入座,更是皆大欢喜。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期间几位长辈还商议了应淮与宋心慈的婚宴,得知皇上要为他们举办婚宴后,宋光庆与李氏皆是十分诧异,但转念想到自己女儿所嫁之人乃皇上重臣,又是未来小黎王,自己这女儿更是前朝公主,身份亦是十分尊贵,便也不惊讶了。

    如这般轻松愉悦的时间甚少,明日谈判又不知是何结果,战争是否会一触即发,这洛京城又是否还能有如此平静安慰的时日都不好说,是以众人便都极为珍惜这一刻的时光,便是连宋心慈都喝了少许的酒,众人兴致极高,便迟迟不肯散去,直到月亮高悬,老太太困意渐起,便先一步回房休息,黎王府和宋父宋母又稍稍坐了片刻后也都离席休息。

    这时席上便只剩下宋心慈、应淮与崔崇、赵玉娥,见再无旁人,侍婢也早已将席上饭菜撤下,换上可口的茶水点心,其上便有宋心慈最爱吃的桂花糕,枣泥糕等。

    宋心慈问起赵玉娥来:“若此时给你见到柔儿那情郎,你可能认出?”

    “自然是认得出的,那人无论容貌气质都是绝佳的,叫人瞧一眼便忘不掉,”说到此,她转头看一眼应淮,又笑着加了一句,“自然是远不及应世子的,但也算是上等容貌了。”

    “如此甚好,明日你便同我一起去认认。” 说完,她将视线移到崔崇脸上,虽肉眼可见他的起色已经好了许多许多,但还是问了句,“你近来可还好?”

    “好许多了,自丢了那香片后我便再没有发过疯,心情也平静了许多,又有玉娥照顾,身体比往日强健许多。”说完这话,他与赵玉娥对视一眼,赵玉娥当即红着脸垂下头,脸上却是难掩的喜悦,崔崇却已转过头又着急的身体微微前倾问道,“杀我妹妹的凶手找到了?”

    听闻此话,赵玉娥也立刻抬起头,面上红晕已然褪去,认真看向宋心慈,满脸关切。

    “你妹妹该是自杀的。”

    此话一出,崔崇和赵玉娥皆是诧异的瞪大眼睛,分明是不相信的,崔崇更是激动大叫:“不可能,她是那般活泼好动的姑娘,怎可能自杀?”

    “如你这般说,若没有旁人的教唆诱骗自是不会的。”

    “是她那个情郎?”赵玉娥面露惊恐,十分不安的转头看向崔崇,果真见他满脸怒火,双手死死抓着轮椅把手,似是要将那把手捏碎一般。

    宋心慈与应淮对视一眼,见对方微微点头,又思索如今大梁废太子后人起事早饭一事已是天下皆知的事,便也无须再隐瞒,便道:“若我所猜不假,你妹妹的死该是与十年前崔府被灭门一事有关,崔府被灭门应该也是大梁废太子所为。只是此事已隔十年之久,如今再想找到证据极为困难。是以,这只是我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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